心若向阳,无惧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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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凌晨5点钟的校园吗?
  万籁俱静,那是你从未感受过的心平气和,远处天边破晓的黎明还有清晨固有的清冷,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从未有过的舒畅。如果你没见过凌晨5点的校园,那你一定见过6:20的日出,一轮圆日从东方缓缓升起,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那将是一场别开生面的体验。是的,每当见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时,是我一天里心情最好的时候。因为在晨光曦微中,我仿佛看得到笼罩在我心头的阴霾在一点点地散去。好比今天,我终于得空可以向你们来阐述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谨以慰藉我劳累的身躯及灵魂。
  要放在一年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有一天我会站在这里,拥有如今的这一切。放在身边任何人的眼里,都不会想到我可以爬到这样一个高度。一年365天,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刻苦铭心,在脑海里清晰地演绎,连我自己都不禁讶异我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耐力。
  那时同学眼里的我:吊儿郎当、爱玩爱闹、学习就从来没当回事儿。上课睡觉、看小说、吃东西、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更可笑的是我只有在快考试的时候才会反省自己,然后陷入无止境的后悔里。又在考试过后的一周至两周之间极为安分,给自己桌子上贴各种励志小纸条、心灵鸡汤之类的东西,让自己的内心得以安宁。有一次我正在贴小纸条时,被同桌瞅见,同桌看了一眼说:“我给你写一句话,你别生气。”然后递给我的纸上方方正正地写着“要立长志而不是常立志”。我承认我当时是恨她的,被揭穿的滋味很不好受,我就像《皇帝的新装》里面的皇帝一样,赤裸裸地被人看透,我感到一阵恐慌。可是,后来我是感谢她的。
  真正下定决心改变,是在高二月考失利后班主任让我们参观高三教学楼的那一天。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呢?我的日記本上写着一句话“像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喘不上气来”。或许你们觉得太夸张,但事实上带给我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于是在当天的晚自习时,我放下了一切,狠狠地将自己剖析了一番。当然,过程及结果无不让人心痛,最终呈现在我面前的是那“血淋淋”的真相,6门主科无一擅长,吊儿郎当的半吊子水平,不高不低地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成绩不会说谎,得到和付出永远成正比。我终于明白,我那一次比一次差的成绩是从何而来了。
  真正实践起来是很难的,有时写着写着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东张西望;或者是手在认真地写,脑子里也一直暗示着好好学习不要分心,可心却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浮躁、焦虑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用疲惫不堪的身心强迫自己“坐着,坐着,再不学就晚了”。可终究因为落下的功课实在太多,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做起,样样都没学好,而样样都想学好。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一次政治小考,那次政治小考不及格的人少之又少,不幸的是,我便是其中之一。很负责任的政治老师,在当天晚自习时把我叫了出去。她对我说了很多,具体的内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却唯独记得她说:“英语,会让你失去梦想。”她这么直白的话令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好受。“嗯,我知道。”然后她看了看我,用非常认真的表情盯着我说道:“只要你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把英语和文综抓住,你肯定能考进全级前50名。”是的,我没有听错,她用了“肯定”二字。这对当时的我来说,真是莫大的鼓励,而后来的那些日子,是用最优美的词藻、最动听的句子也形容不来的。
  每天凌晨5点,我小心翼翼地起床,害怕吵醒熟睡的舍友。踏着还未散尽的月光走进教室,揉着惺忪的睡眼,开始崭新的一天。那时我便觉得,这世界上最棒的事便是每天早上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完全免费,永不断货。每当早上要关掉闹钟继续睡时,脑子里就会闪过还没背完的单词,还未做完的数学试卷,然后浑身一个哆嗦,瞌睡也烟消云散了。那段时间过后,我便踏踏实实地享受每天早上被梦想叫醒的时光。
  英语这门学科,真是让我无可奈何,我比我们班英语第一名少了50分,真是拖了班级的后腿。常常一边在嘴里嘟囔着冗长的英语句型,一边在心里诅咒这门学科被取消考试资格。都说单词是英语的根,我就从单词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出早已积灰的《英语必备3500词》。从第一个单词开始,一个一个踏踏实实地背。当6:25同学们开始背书时,我已经背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书了,那真是一种难以掩饰的优越感。每天晚自习雷打不动的一套英语试卷,也许你觉得好少,可对于我来说刚刚好。每次看着成绩单上一步一步前进的名次,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难掩心中之喜。
  来来回回地熟记各科知识点,每天做着那枯燥的试题,转眼间错题本上的错题越来越少,那厚厚的一沓儿印证着我的成长。也许是这份忍耐,以至于在后来的无数次考试的沉浮中也不再计较名次,而是更加专注于学习本身,许是日渐消瘦的脸庞或是焦虑得起了泡的嘴角,又或是因为熬夜熬出的黑眼圈,让我不禁问自己:“这么苦,值得吗?”
  “值得,且心甘情愿。”这是我心底的答案。
  有很多人称我这类人为“黑马”。同学们都跑过来问我什么逆袭速成法。哪有什么逆袭速成法?我能送给你的只有四个字“坚持刻苦”。就像是高三伊始班主任在黑板上写的四个大字“天道酬勤”,上天总是眷顾那些勤劳的人,你能做的也只有坚持刻苦。
  终于,6月来临,炙热的阳光投射于地面,连树上的蝉鸣都像在为我们打气。平静地答题,平静地进出考场,我没有一丝紧张,后来的查分数,填志愿也是心平气和。
  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段岁月,不管多平凡辛苦,还是日子有多渺茫重复、枯燥无味,但我也一腔孤勇,坚定不移地走了下去。遍体鳞伤又何妨,我坚信这些都只是黎明前的黑暗,也坚信我终会迎来曙光,拥抱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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