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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解决物流服务质量不佳的难题，为经济发展提供动力，是我国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关键。而物流标准作为提高物流运营效率、降低物流成本的关键，是提高物流服务质量的突破口。为更好地把握物流标准研究现状，推动物流服务质量提升，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结合谷歌学术检索，收集2009—2018年发表的外文学术论文95篇，并根据主要研究内容将之划分为企业物流标准、供应链标准、特殊领域物流标准三类。进而在对文献进行简要统计性描述的基础上，运用文献分析法开展梳理和述评研究工作。分析发现，已有研究成果主要存在三个方面的不足，一是物流标准存在全球性与区域性之间、同一领域内部不同标准之间、企业内部统一性与灵活性之间的矛盾；二是缺乏基于消费者感知与企业成本视角的物流标准化效果的定量研究；三是尚未构建一套物流标准如何影响整个物流过程或供应链的完整理论框架。以上三个方面既是未来物流标准领域研究的方向，也是本研究主要的创新点。
关键词：物流标准；企业物流标准；供应链标准；特殊领域物流标准；研究方向
中图分类号：F25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266（2019）06-0024-11
对服务内容进行定义或促使无形服务可视化的标准，是采用者之间通用的语言。它能使交换变得容易且降低成本[ 1 ]，为大规模生产提供信息并创造机会[ 2 ]，推动规模经济与范围经济的发展[ 3 ]。物流标准是提供某项物流服务时可遵照执行的规则[ 4 ]，企业可应用标准提高物流服务的质量，顾客可参照标准判断物流服务的质量[ 5 ]。因此，对物流标准进行研究有助于降低物流成本，改善服务质量，推动物流业高质量发展。
物流标准并不仅仅涉及企业内部的采购[ 6 ]、生产[ 7 ]、销售[ 8 ]、仓储[ 9 ]、包装[ 10 ]、运输[ 11 ]等微观领域，而且涉及企业社会责任[ 12 ]、企业参与标准化动机[ 13 ]、信息交换[ 14 ]等供应链领域，更涉及医疗[ 15 ]、清真（Halal）食品[ 16 ]、人道主义[ 17 ]等特殊领域。因此，对已有研究成果进行梳理、评述，全面掌握相关研究现状，分析当前研究存在的不足，提出今后研究的方向，对我国物流研究工作的开展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
一、研究范围及统计性描述
（一）研究范围
本文的研究资料源于公开出版的外文学术论文，但并不包括学位论文、国际会议论文、研究报告以及报纸上发表的研究成果。具体按以下步骤完成文献的筛选：首先，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在以“物流”（Logistics）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的基础上，进一步以“标准”（Standard*）为关键词进行检索，获得5 191条文献记录；然后，将研究领域限定为管理学或经济学，获得1 862条文献记录；接下来，逐条阅读文献的摘要（Abstract），确认并得到有用的文献记录92条。在本文撰写过程中，利用谷歌学术（Google Scholar）对分类后的文献进行前向和后向搜索，补充相关文献资料，最终形成本文引用的95条文献记录。95条文献的具体分类情况参见图1。
（二）统计性描述
本文根据文献第一作者所在的洲、主要研究方法、主要研究内容对文献进行统计。结果表明，物流标准研究日益受到重视，研究成果也逐渐增加。从区域分布看，欧洲依然是物流标准研究的重点区域，其次是亚洲和北美洲（主要是美国），非洲没有相关研究。从研究方法看，主要以案例研究为主，辅以一些定量分析方法，其中采用多元回归法进行实证检验的研究占多数，仅有少量研究进行了建模优化。文献总结与理论创新方面的研究成果缺乏，有关实业界经验性的研究成果更是偏少，说明已有研究成果更侧重于运用已有理论对具体物流标准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改进对策。从研究内容看，随着大众对环境问题的日益关注和政府监管力度的加大，学界关注的重点已由早期微观企业层面某些具体物流环节的标准问题转向了供应链标准问题，并开始了从经济领域向非经济领域的延伸，公共医疗、清真食品以及快速反应的人道主义救援物流等成为近年来研究的焦点。
二、企业物流标准研究
（一）采购与运输标准
1.采购标准
采购是降低生产成本的关键，需要企业为之投入大量的财力和人力。采用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对供应商选择及其关系维护和采购对象品质控制均具有积极影响[ 18 ]，对采购者而言，供应商能否构建包括质量管理体系、产品控制标准与方法、详细描述产品生产工具与材料选取方法的指南等在内的完整的保障体系至关重要[ 19 ]。企业按照ISO 20400可持续采购指南实施绿色采购，意味着要求供应商提供与环保要求一致的原材料或产成品，从而达到减少资源浪费、提高材料可循环性的目标[ 20 ]，在减少环境污染的同时，取得良好的财务绩效，满足政府监管与社区要求[ 21-22 ]。
2.运输与配送标准
伊森兰（Isiam D M Z）等[ 23 ]通过对欧洲货运质量国际标准进行研究发现，货运服务质量的提升并非标准化的唯一功劳。但是，随着港口在全球贸易中地位的日益提高，港口运输如何基于国际标准的要求与陆路运输实现衔接，如何设计运输车辆以适应国际运输单元标准化的需要等问题被不断提及[ 24 ]。此外，港口联运要获得成功，除货运基础设施投资和政府政策引導外，运输的标准化亦必不可少，它包括运输工具、商业运营、信息共享等的标准化[ 25 ]。对运输业而言，标准化集装箱不仅意味着货运效率的提高和成本的下降[ 26 ]，更是由于集装箱这种标准化设施的存在使得多式联运成为可能[ 27 ]。乌西奥里（Urciuoli L）[ 28 ]将运输安全标准分为两类，即由政府主导制定并强制实施的公共标准和由供应链内部企业主导并自愿接受的私有标准，并分析了两者在效率和安全性方面的差异，结果发现前者优于后者，这与杨（Yang C C）等[ 29 ]的研究相左，为政府发展标准化事业提供了新的思路。 公路在我国经济快速发展过程中承担着非常重要的货运功能。李（Li Y）等[ 30 ]利用能源规划（Long-range Energy Alternatives Planning System，LEAP）仿真软件计算了中国公路运输的二氧化碳（CO2）排放量，并据此指出，加强燃油经济性和CO2排放等标准的制定與执行是政府需要进一步落实的工作。达维登科（Davydenko I）等[ 31 ]以欧洲CO2排放标准——EN 16258运输服务（货运与客运）能源消耗和温室气体排放的计算和申报方法为例，强调今后CO2排放国际标准的制定，应在现有标准基础上进行整合而非另起炉灶，以避免未来不确定性对运输业诸多投资活动等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在汽车配送中，基于射频识别（RFID）和电子产品代码信息服务（Electronic Product Code Infor？ mation Services，EPCIS）的标准化信息交换，对以订单拉动生产的现代汽车工业而言极其重要[ 32 ]。韦斯曼（Werthmann D）等[ 33 ]进一步指出，决策支持系统（Decision Support System，DSS）通过消息代理中间件inforBroker（EPCIS的某种产品）获取数据，使得配送计划与控制决策更加有效。
（二）生产与管理标准
1.生产、包装与仓储标准
将标准化的数据与知识进行整合，是提高劳动生产率、缩短产品进入市场时间的前提[ 34 ]。这是因为，标准是产品研发与各生产过程完美衔接的促进机制[ 7 ]，标准可以通过知识分享帮助企业克服产品设计与生产之间的技术代沟[ 35 ]，进而缩短生产周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原本应用于制造业的标准化管理工具，如精益生产和六倍标准差（6σ）管理，逐渐被移植到物流领域[ 36 ]。张（Zhang A）等[ 37 ]研究发现，在新加坡的物流企业中，精益生产的应用率高于六倍标准差管理，企业规模、高层支持、企业文化是影响其应用效果的关键因素。因此，现代企业生产应把质量管理系统与物流融合起来，其中如何构建一个支持企业生产的标准化模型备受关注。齐蒙（Zimon D）等[ 38 ]通过分析质量管理文件、与企业员工进行交流，提出了一个适用于波兰多数企业的标准化管理模型，在降低物流成本、控制产品质量、提高顾客满意度等方面均取得了良好效果。
现代物流包装具备营销、保护等多种功能。赫苏斯（Jesús G A）等[ 10 ]通过探索性案例研究发现，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和ISO 14000环境管理系列标准在包装设计要求、组织内外协作程度、包装测评系统等方面对包装施加影响，进而改善包装物流的效率和效益，有利于环境保护和资源的循环利用。但是，由于烟草包装作为不同品牌价值区分的标志，能够给烟草公司带来额外的利润，而标准化包装的实施可能会导致上述利润的消失，因此遭到了很多社会团体的反对[ 39 ]，故政府在实施烟草包装标准化的过程中，需要采用全球化思考—本土化运作（Think Global-Act Local）的策略[ 40 ]，围绕烟草公司需求、经营条件、品牌识别度等方面的实际情况进行综合考虑。在仓储管理中应用信息技术（IT）可以提高管理的效率和准确度。蒂塞（Thiesse F）等[ 41 ]以欧洲大型零售巨头古洛迷亚百货（Galeria Kaufhof）和麦德龙集团（Metro Group）为例，分析了它们采用射频识别系统对仓库进行管理的益处。贝尔德（Baird K）等[ 42 ]以澳大利亚的364家制造企业和服务企业为样本进行研究发现，标准化工作在降低仓储管理中的原材料购买成本、总库存成本、库存损失成本等方面均具有显著作用。
2.管理工作标准
工作标准是高质量实现的基础，利用标准工具（如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ISO 14001环境管理系列标准、OSHAS 18001职业健康安全管理体系、ISO 10012测量管理体系等）对企业内部进行监督、管理、评价是西班牙中小物流企业提高管理能力的重要做法[ 43 ]，而其影响主要表现在记录知识能力提升，过程优化、纪律性增强等引导成本下降，沟通和参与管理等方面[ 44-45 ]。阿弗莱巴赫（Af？ flerbach P）等[ 46 ]在肯定上述观点的同时指出，企业也能通过商务过程标准化（Business Process Stan？ dardization，BPS）来影响经营绩效。然而，巴耶克（Bajec P）等[ 47 ]在对斯洛文尼亚小型第三方物流服务供应商（3PLs）进行标准数量与企业效率和竞争力之间的量化分析时发现，尽管标准化对企业有许多好处，但标准化与企业效率和竞争力之间的关系并不明显，这可能与服务业标准出现比较晚、物流企业尚未意识到标准化的重要性有关。
（三）销售与逆向物流标准
1.销售物流标准
零售店的利润依赖于是否拥有一种能够满足目标市场的战略。森村（Morimura F）等[ 48 ]研究发现，信息技术有利于日本零售业的定价以及促销战略的标准化，但标准化战略不利于企业绩效的改善。相反，齐蒙等[ 49 ]通过对实施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认证的17家企业进行调查发现，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在很大程度上加强了与分销渠道的关系，通过业务流程改造降低了分销工作出错的概率。
从商业角度看，分销是将合格的商品在合适的时间送达正确的地点的行动，在此期间对分销网络和库存的优化决策至关重要。由于仓库定位编码及商业伙伴定位标准的缺乏，导致送货延误等问题频发[ 50 ]。全球位置码（Global Location Num？ ber，GLN）借助条形码技术、射频识别技术进行物体定位数据的收集和交换，能够提高分销过程的效率和精确度。杜亚克（Dujak D）等[ 50 ]通过研究波兰企业在运输过程中因定位不准确而导致的送货错误等问题指出，尽管全球位置码系统仍然存在一些不够完美的地方，但无论是市场、行业龙头企业还是科学研究，均支持这一标准的实施，因为它有利于提高企业分销活动的效率。 2.逆向物流标准
为提高逆向物流运作效率，规范化操作势在必行，因为这样可以消除每次决策的时间浪费。韩（Han H）等[ 51 ]提出了一个包含回收、分类、处理在内的逆向物流理论框架，并将其作为标准化管理的手段，对回收时间、地点、数量均不确定的逆向物流管理而言，能够起到简化流程、提高效率的积极作用。科（Ko Y D）等[ 52 ]通过建模的方法对两家瓶子制造商的合作进行研究发现，借助标准化工具可使双方获得减少工作量、降低再利用的成本和库存成本等好处。经济的快速发展导致了消费水平的提高，电子产品更新换代速度明显加快，引发了电子废弃物问题的产生[ 53 ]，而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再利用的因素除法律缺乏、回收量过低等之外，还包括修复及重新利用等方面全球统一标准的缺乏[ 54 ]，如果无法保证被重新利用产品的品质，就会影响消费者使用的信心[ 55 ]。坎波利纳（Campolina J M）等[ 56 ]基于ISO 14040：2006环境管理标准，结合生命周期清单（The Life Cycle Invento？ ry，LCI），对巴西电子废弃物中的塑料回收进行了研究，其研究发现，标准化不仅使库存得到了改善，而且使回收处理过程中的能源消耗和CO2排放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
三、供应链标准研究
（一）社会责任标准
企业社会责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是指企业在物流活动过程中考虑其对社会发展和环境污染影响的一种管理战略。从长期来看，海运是政府监管的重点领域，这使得海运公司的股东们更加关注环境、安全、员工福利等内容。承担更多社会责任的海运公司，更有可能获得差异化服务，避开港口东道国干扰，取得环境敏感地区经营许可证等[ 57 ]，进而赢得比同行更多的订单。因此，物流企业应当开展SA 8000社会责任标准、ISO 14001环境管理体系等认证工作[ 58 ]。尽管全球现存的社会责任标准包括ISO 26000社会责任指南、AA 1000系列标准、SA 8000社会责任标准等[ 59 ]，但ISO 26000社会责任指南被认为是最重要的标准[ 60 ]，可以为海运公司承担社会责任提供指导，但其作为自愿性标准并没有获得多数企业的支持。
港口的污染源主要来自压舱水和燃料、油渣、废弃物、货物残渣以及由灾难引起的油料泄露等，它们不仅污染海洋，甚至会危及当地的生态系统和渔业资源。因此，与环境相关的管制标准也会在港口的货运量、计划及其与内陆的联系等方面产生影响，甚至成为吸引港口投资的重要考察指标[ 61 ]。为将港口环境控制在可接受规范内，政府经常以价格杠杆和准入制度作为规制手段，而标准就是准入制度之一[ 62 ]。
（二）信息技术标准
现代物流与供应链面临如何与竞争者合作、如何更好地满足顾客多元化需求等方面的挑战，信息技术可以通过适应（Adaptation）、敏捷（Agili？ ty）、联盟（Alignment）等方式来改善物流，进而提升供应链竞争优势[ 63 ]。尼康德（Nikander J）[ 64 ]在分析papiNet标准（森林与纸质产品领域的数据交换标准）在荷兰秸杆物流数据交换中应用的可行性时发现，影响papiNet标准推广的关键并非技术障碍，而是经济利润。之前，技术优势被认为是信息技术标准化中最重要的因素，但已有的安装基础（Assets Are Installed Base）、创新能力、品牌和声誉甚至政府干预均对信息技術标准化产生决定性影响。咖（Kaa G）等[ 65 ]在分析荷兰的企业对政府（Business to Government，B2G）电子数据交换标准时发现，新的可扩展商业报告语言（eXtensible Business Reporting Language，XBRL）标准所内含的承诺、监管、灵活性、兼容性等优点，是取代已有电子数据交换标准EDIFACT的关键，但要真正实现两者之间的替代，EDIFACT标准因使用较早而建立起来的巨大安装基础以及使用者由EDIFACT标准转换到XBRL标准而产生的成本等因素均不容忽视。咖等[ 66 ]以日本、中国、美国及欧洲的电信标准化（从1G到4G）过程为例，对电信标准化过程中的政府规制和市场力量进行了对比，发现正在逐渐由政府主导演变为市场主导，现在政府最主要的职能是设计竞争规则和进行许可证管理。
可跟踪性是确保货物安全和进行事后追踪的基础，指的是消费者掌握物流中与商品有关的特性、来源地等相关信息的可能性。博索纳（Bosona T）等[ 67 ]基于对2000—2013年食品可跟踪系统研究成果的分析指出，在食品物流中使用跟踪系统需要考虑经济、法律、技术、社会等因素。与之类似，丹迪奇（Dandage K）等[ 68 ]通过对印度食品物流中的跟踪信息系统进行研究发现，一套高效的食品跟踪系统与市场标准化、政策稳定性、食品安全事件、物流基础设施等要素有关。印度国内标准存量不足，再加之市场执法宽松、资金预算缺乏等因素影响，许多小型和家庭手工业者无法提供质量合格的产品，因此只有通过构建食品标准和开展AGMARK农产品认证才能更好地保证其产品在国内市场健康发展。灵斯贝格（Ringsberg H A）[ 69 ]以瑞典渔业供应链为例进行研究发现，跟踪系统即电子产品代码信息服务和射频识别通过标准化的信息储存与交换，在物体识别、监控、标签、货物处理、生产报告、成本识别、收入等方面产生积极的影响。
（三）企业参与标准化的动机
标准的制定者可以通过控制和影响标准化的发展以及从标准化组织获得更多的知识，来获取较高的利润。但是，尼（Ni J Z）等[ 70 ]通过对美国企业采纳公共标准的行为进行研究发现，与非公共标准不同，最早采用公共标准的公司，其主要动机是安全（指政府、消费者对企业产品的信任）而非利润。瓦克（Wakke P）等[ 71 ]通过对德国1 561家制造企业和服务企业进行研究发现，制造企业加入标准化组织后，其绩效受杠杆效应和网络效应影响而得以提升，但该现象在服务企业中表现得并不明显。究其原因可能在于，许多服务提供商只愿意应用技术领域的标准来推动技术的提升，却很少参与服务领域标准的设计。从供应链视角看，由于标准可以加速供应链组织内部的知识分享，加强彼此之间的相互信任，最终使参与供应链的每个成员都能获益[ 72 ]。从宏观层面看，政府、标准化组织、企业以及技术所有者和消费者的积极参与是推动技术标准化的主要动力[ 73 ]。因此，政府应引导国家标准化系统建设，标准化组织应相互合作并平衡参与企业之间的关系[ 74 ]，企业应当积极参与创新，构建强大的创新文化[ 73 ]。曼恩（Mann C L）[ 75 ]将研究视角从一国延伸至全球，基于对供应链物流、贸易便利化、国际贸易发展三者之间关系的分析指出，贸易便利化有助于提高本国供应商的地位，通过加强国际标准化组织（ISO）认证工作，可以提高供应链与物流效率，进而提高本国贸易便利化的水平。 四、特殊领域物流标准研究
（一）医疗物流标准
药品身份识别系统（Drug Identification Sys？ tem）是医疗机构进行电子交易、简化折扣流程、降低库存等战略实施的基础[ 76 ]，但多数医院因缺乏必要的标准化数据而无法应用[ 77 ]。史密斯（Smith B K）等[ 77 ]通过研究美国快速改进（Kaizen）事件与医疗供应链数据交换标准之间的关联指出，资源、信息技术、供应链伙伴缺乏等不利因素，成为医疗机构使用标准化数据交换系统的主要障碍。随着药物治疗法在波兰的兴起，如何实现既能满足患者日常用药需求又能大幅度降低药品管理成本的药品库存管理，成为医院考虑的重点问题。戈隆斯卡（Gawrońska A）等[ 78 ]基于业务流程建模与标记标准（Business Process Modeling and Notation，BPMN）构建了醫院治疗药物库存管理过程模型，并进一步通过大波兰地区（Wielkopolska）的医院药品管理实践证明，该模型可以缩短时间，提高效率。文卡特斯瓦兰（Venkateswaran S）等[ 79 ]将5S方法（“5S”系整理（Sort）、有序（Set to Order）、清洁（Shine）、标准化（Standardize）、持续（Sustain）五个词语英文首字母）与仓库管理及过程改善等技术相结合进行研究发现，5S方法能够提高仓库管理效率。标准化问题在医院内部同样存在，由于医院不同部门所使用的传送工具和流程不同，医院内部药品运送标准化的情况几乎不存在，即使曾经有人建议使用复杂库存和运送系统来提高工作效率和准确度，也因医院缺乏应用该复杂系统的能力而被忽略了[ 80 ]。鉴于治疗后产生的医疗废弃物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导致环境污染和疾病传染的双重不良后果，医院逆向物流的开展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悦（Yui K P）等[ 81 ]通过对巴西巴拉那州医院的经营过程进行研究发现，医疗废弃物物流的高效运转需要以医院结构化、标准化的物流流程以及信息技术和可靠数据为保障。
（二）清真食品物流标准
随着全球贸易的发展和人口流动的提速，食品供应链安全问题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如何借助标准化确保食品在生产、运输、销售等过程中的安全成为研究的重点。齐蒙[ 82 ]通过对波兰38家食品企业进行研究发现，质量管理系统主要通过识别潜在错误、加强与合作者之间的关系、简化控制过程三个方面推动物流服务质量的提升。
为防止清真食品原材料含有易腐成分，避免在配送过程中出现意外，更好地满足穆斯林消费者的需求，发展清真物流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83 ]。不过，现阶段的清真物流存在国际清真认证、管理合作与成本效益标准缺乏等方面的不足[ 84 ]。因此，国际物流组织正试图面向非穆斯林国家建立穆斯林国家能够接受的清真物流标准，并以此作为清真物流构建的基本原则[ 85 ]。其中，基于伊斯兰教法的马来西亚清真物流标准（MS2400：2010）包含运输、仓储、包装等环节的要求，是马来西亚发展清真物流与供应链的指南之一[ 86 ]。不过，全球有关清真食品的质量认证标准有九种之多，存在对清真食品的要求和解释不完全相同、清真认证使用标准不一致且互不接受、执法力度小等一系列问题，导致目前的清真食品保障活动存在分歧[ 87 ]。因此，为开拓全球清真食品市场并取得消费者信任，制定统一的清真物流安全标准势在必行[ 88 ]。
（三）人道主义物流标准
随着环境破坏和自然灾害的日益增多，为将政府、援救组织或私人提供的物资及时、准确地运送到灾区，人道主义物流和供应链应运而生[ 89 ]。人道主义物流要求在短时间内将物资可靠地运送到目的地，通晓标准化操作的工作人员是东道国提出的首要条件[ 17 ]，标准化和模块化运作是其重要战略之一[ 90-91 ]。其中，标准化让各物流环节间的协作变得有据可寻，进而增强人道主义物流在不同组织间的相互可操作性；模块化因提前打包物资等方面的要求，可增强便利性，减少运输时间，实现柔性物流[ 92-93 ]。标准化和模块化如何改善人道主义物流反应效率？相关实证研究十分缺乏。为弥补这方面的不足，贾雷（Jahre M）等[ 94 ]在构建概念性研究框架的基础上，利用国际和挪威红十字会的人道主义物流案例进行对比分析发现，人道主义物流的标准互相促进，而模块化因关注反应速度而被提及得更多。
五、今后研究方向
相关文献为开展物流标准化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参考和依据。同时，从前面的评述中可以发现，当前研究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这也是今后研究的方向。
（一）如何解决物流标准全球性与区域性之间、同一领域内部不同标准之间、企业内部统一性与灵活性之间的矛盾
首先，随着全球化的快速推进，越来越多的国际标准由经济发达国家或行业巨头提出，并得到了多数企业的响应，但某些商品（如清真食品）的区域特性可能会在标准化过程中消失殆尽[ 85 ]，此外如何推动人道主义物流国际标准更好地适应不同地区的需求等问题也值得关注。其次，由于历史的原因，同一物流领域内部也存在相互重叠乃至矛盾的标准[ 87 ]，这也是今后需要解决的难题。从微观层面看，包装标准化符合政府监管的需要，有利于节约社会资源，但可能会导致企业品牌价值的消失[ 40 ]。因此，如何在推行标准化的过程中保护商品的某些特性，需要进行更多的案例分析。此外，企业内部标准化在规范流程与明确工作内容方面起到了提高效率的作用，但企业或部门如何根据市场变化做出快速反应，也是竞争日益加剧形势下企业需要认真考量的要素[ 48 ]，毕竟规范性与灵活性、下属积极性是同等重要的。
（二）基于消费者感知与企业成本视角的物流标准化效果的定量研究
已有研究成果，无论是有关组织运营效率和成本的[ 34 ]，还是有关政府担心的商品安全、废弃物环境污染与再利用的[ 62 ]，都是基于企业、政府或标准化组织视角的。而物流标准化的终极目标是消费者对物流服务感到满意。因此，在继续考察物流标准如何通过影响组织内规范操作、组织间无缝对接，进而影响效率与成本的同时，也应当更多地基于消费者视角考察物流标准是如何通过影响购买决策与行为进而影响企业绩效的。但是，正如梯曼（Tieman M）[ 85 ]所指出的那样，目前最缺乏的就是基于消费者感知视角的标准化效果的定量分析。 除少數研究曾经提及标准化可能会对组织的灵活性和创新能力产生不利影响外[ 48 ]，很少有研究进行物流标准化对组织成本影响的量化分析，而只有全面分析物流标准化的成本与收益，标准化决策才具备科学性。这里的成本既包括标准化过程中需要付出的直接成本（如采购标准化所需要的设备、人员培训等），也包括标准化完成之后可能产生的间接成本（如市场反应速度的降低、企业品牌价值的损失等）。
（三）构建标准化对整个物流过程或供应链影响的完整理论框架
已有研究大多从物流的不同环节、不同区域、不同领域入手探讨标准化对物流和供应链的影响，而根据某项具体物流标准并结合某家具体企业开展案例研究所得到的结论可能会存在片面性或者不一致性。因此，提炼一套用以分析标准化对整个物流过程或供应链影响的完整理论框架，对于标准化工作的开展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在此基础上，考虑到标准化系统在国家战略中的地位，设计衡量一国标准开发与设计、标准产业化与市场化水平的标准化能力评价框架（模型）就显得尤为迫切了[ 95 ]。尽管有些国际组织，如世界银行（WB）与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IDO）、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国际电信联盟（ITU）与韩国电信委员会（KCC）均在尝试提出一些对国家标准化能力进行评估的工具，但其研究手段主要侧重于定性描述，缺乏量化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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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f Foreign Logistics Standards Research ——Based on the Literature of 2009—2018
ZHANG Bao-you，MENG Li-jun and YANG Yu-xiang
（Zhongguo Jiliang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0018，China）
Abstract：Solving the poor quality of logistic service to provide driving force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is the key for us to promote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Logistic standards is the key to improve logistic operations efficiency and reducing costs；and it i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for us to improve logistic service quality.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logistic standards related research and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logistic service quality，the authors use Web of science database and Google Scholar to collect 95 research articles from 2009 to 2018，and，according to their main research contents，divide the researches into such three categories as enterprise logistics standards，supply chain standards and special domain logistic standards. The authors also use statistical tools to carry out combing and reviewing research on the basis of a brief statistical description of the literature. 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three shortcomings in the existing research results：（1）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logistics standardization in global and regional，in different standards within the same field and within the enterprise；（2）the shortage of research results of quantitative evaluation of logistics standardization effects based on consumer perception and enterprise cost perspective；and（3）failure to construct a complete logistics standard to influence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the entire logistics process or supply chain. And all the mentioned aspects will become the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 of logistic standards. This is also the innovation point of this paper.
Key words：logistics standards；corporate logistic standards；supply chain standards；special field logistic standards；research direction
收稿日期：2019-05-03
基金項目：浙江省软科学重点项目“标准提升浙江物流服务质量的作用机理、实现路径及其对策研究”（2018C25016）；浙江省高校重大人文社科项目攻关计划项目“浙江省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环境治理优化方案研究”（2016QN016）；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基于新品感知价值可变下再制品定价及政府补贴政策研究”（71801199）
作者简介：张宝友（1977—），男，浙江省兰溪市人，中国计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标准化与质量管理；孟丽君（1982—），女，山西省太原市人，中国计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与供应链管理；杨玉香（1979—），女，吉林省松源市人，中国计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与供应链管理。
关键词：物流标准；企业物流标准；供应链标准；特殊领域物流标准；研究方向
中图分类号：F25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266（2019）06-0024-11
对服务内容进行定义或促使无形服务可视化的标准，是采用者之间通用的语言。它能使交换变得容易且降低成本[ 1 ]，为大规模生产提供信息并创造机会[ 2 ]，推动规模经济与范围经济的发展[ 3 ]。物流标准是提供某项物流服务时可遵照执行的规则[ 4 ]，企业可应用标准提高物流服务的质量，顾客可参照标准判断物流服务的质量[ 5 ]。因此，对物流标准进行研究有助于降低物流成本，改善服务质量，推动物流业高质量发展。
物流标准并不仅仅涉及企业内部的采购[ 6 ]、生产[ 7 ]、销售[ 8 ]、仓储[ 9 ]、包装[ 10 ]、运输[ 11 ]等微观领域，而且涉及企业社会责任[ 12 ]、企业参与标准化动机[ 13 ]、信息交换[ 14 ]等供应链领域，更涉及医疗[ 15 ]、清真（Halal）食品[ 16 ]、人道主义[ 17 ]等特殊领域。因此，对已有研究成果进行梳理、评述，全面掌握相关研究现状，分析当前研究存在的不足，提出今后研究的方向，对我国物流研究工作的开展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
一、研究范围及统计性描述
（一）研究范围
本文的研究资料源于公开出版的外文学术论文，但并不包括学位论文、国际会议论文、研究报告以及报纸上发表的研究成果。具体按以下步骤完成文献的筛选：首先，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在以“物流”（Logistics）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的基础上，进一步以“标准”（Standard*）为关键词进行检索，获得5 191条文献记录；然后，将研究领域限定为管理学或经济学，获得1 862条文献记录；接下来，逐条阅读文献的摘要（Abstract），确认并得到有用的文献记录92条。在本文撰写过程中，利用谷歌学术（Google Scholar）对分类后的文献进行前向和后向搜索，补充相关文献资料，最终形成本文引用的95条文献记录。95条文献的具体分类情况参见图1。
（二）统计性描述
本文根据文献第一作者所在的洲、主要研究方法、主要研究内容对文献进行统计。结果表明，物流标准研究日益受到重视，研究成果也逐渐增加。从区域分布看，欧洲依然是物流标准研究的重点区域，其次是亚洲和北美洲（主要是美国），非洲没有相关研究。从研究方法看，主要以案例研究为主，辅以一些定量分析方法，其中采用多元回归法进行实证检验的研究占多数，仅有少量研究进行了建模优化。文献总结与理论创新方面的研究成果缺乏，有关实业界经验性的研究成果更是偏少，说明已有研究成果更侧重于运用已有理论对具体物流标准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改进对策。从研究内容看，随着大众对环境问题的日益关注和政府监管力度的加大，学界关注的重点已由早期微观企业层面某些具体物流环节的标准问题转向了供应链标准问题，并开始了从经济领域向非经济领域的延伸，公共医疗、清真食品以及快速反应的人道主义救援物流等成为近年来研究的焦点。
二、企业物流标准研究
（一）采购与运输标准
1.采购标准
采购是降低生产成本的关键，需要企业为之投入大量的财力和人力。采用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对供应商选择及其关系维护和采购对象品质控制均具有积极影响[ 18 ]，对采购者而言，供应商能否构建包括质量管理体系、产品控制标准与方法、详细描述产品生产工具与材料选取方法的指南等在内的完整的保障体系至关重要[ 19 ]。企业按照ISO 20400可持续采购指南实施绿色采购，意味着要求供应商提供与环保要求一致的原材料或产成品，从而达到减少资源浪费、提高材料可循环性的目标[ 20 ]，在减少环境污染的同时，取得良好的财务绩效，满足政府监管与社区要求[ 21-22 ]。
2.运输与配送标准
伊森兰（Isiam D M Z）等[ 23 ]通过对欧洲货运质量国际标准进行研究发现，货运服务质量的提升并非标准化的唯一功劳。但是，随着港口在全球贸易中地位的日益提高，港口运输如何基于国际标准的要求与陆路运输实现衔接，如何设计运输车辆以适应国际运输单元标准化的需要等问题被不断提及[ 24 ]。此外，港口联运要获得成功，除货运基础设施投资和政府政策引導外，运输的标准化亦必不可少，它包括运输工具、商业运营、信息共享等的标准化[ 25 ]。对运输业而言，标准化集装箱不仅意味着货运效率的提高和成本的下降[ 26 ]，更是由于集装箱这种标准化设施的存在使得多式联运成为可能[ 27 ]。乌西奥里（Urciuoli L）[ 28 ]将运输安全标准分为两类，即由政府主导制定并强制实施的公共标准和由供应链内部企业主导并自愿接受的私有标准，并分析了两者在效率和安全性方面的差异，结果发现前者优于后者，这与杨（Yang C C）等[ 29 ]的研究相左，为政府发展标准化事业提供了新的思路。 公路在我国经济快速发展过程中承担着非常重要的货运功能。李（Li Y）等[ 30 ]利用能源规划（Long-range Energy Alternatives Planning System，LEAP）仿真软件计算了中国公路运输的二氧化碳（CO2）排放量，并据此指出，加强燃油经济性和CO2排放等标准的制定與执行是政府需要进一步落实的工作。达维登科（Davydenko I）等[ 31 ]以欧洲CO2排放标准——EN 16258运输服务（货运与客运）能源消耗和温室气体排放的计算和申报方法为例，强调今后CO2排放国际标准的制定，应在现有标准基础上进行整合而非另起炉灶，以避免未来不确定性对运输业诸多投资活动等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在汽车配送中，基于射频识别（RFID）和电子产品代码信息服务（Electronic Product Code Infor？ mation Services，EPCIS）的标准化信息交换，对以订单拉动生产的现代汽车工业而言极其重要[ 32 ]。韦斯曼（Werthmann D）等[ 33 ]进一步指出，决策支持系统（Decision Support System，DSS）通过消息代理中间件inforBroker（EPCIS的某种产品）获取数据，使得配送计划与控制决策更加有效。
（二）生产与管理标准
1.生产、包装与仓储标准
将标准化的数据与知识进行整合，是提高劳动生产率、缩短产品进入市场时间的前提[ 34 ]。这是因为，标准是产品研发与各生产过程完美衔接的促进机制[ 7 ]，标准可以通过知识分享帮助企业克服产品设计与生产之间的技术代沟[ 35 ]，进而缩短生产周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原本应用于制造业的标准化管理工具，如精益生产和六倍标准差（6σ）管理，逐渐被移植到物流领域[ 36 ]。张（Zhang A）等[ 37 ]研究发现，在新加坡的物流企业中，精益生产的应用率高于六倍标准差管理，企业规模、高层支持、企业文化是影响其应用效果的关键因素。因此，现代企业生产应把质量管理系统与物流融合起来，其中如何构建一个支持企业生产的标准化模型备受关注。齐蒙（Zimon D）等[ 38 ]通过分析质量管理文件、与企业员工进行交流，提出了一个适用于波兰多数企业的标准化管理模型，在降低物流成本、控制产品质量、提高顾客满意度等方面均取得了良好效果。
现代物流包装具备营销、保护等多种功能。赫苏斯（Jesús G A）等[ 10 ]通过探索性案例研究发现，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和ISO 14000环境管理系列标准在包装设计要求、组织内外协作程度、包装测评系统等方面对包装施加影响，进而改善包装物流的效率和效益，有利于环境保护和资源的循环利用。但是，由于烟草包装作为不同品牌价值区分的标志，能够给烟草公司带来额外的利润，而标准化包装的实施可能会导致上述利润的消失，因此遭到了很多社会团体的反对[ 39 ]，故政府在实施烟草包装标准化的过程中，需要采用全球化思考—本土化运作（Think Global-Act Local）的策略[ 40 ]，围绕烟草公司需求、经营条件、品牌识别度等方面的实际情况进行综合考虑。在仓储管理中应用信息技术（IT）可以提高管理的效率和准确度。蒂塞（Thiesse F）等[ 41 ]以欧洲大型零售巨头古洛迷亚百货（Galeria Kaufhof）和麦德龙集团（Metro Group）为例，分析了它们采用射频识别系统对仓库进行管理的益处。贝尔德（Baird K）等[ 42 ]以澳大利亚的364家制造企业和服务企业为样本进行研究发现，标准化工作在降低仓储管理中的原材料购买成本、总库存成本、库存损失成本等方面均具有显著作用。
2.管理工作标准
工作标准是高质量实现的基础，利用标准工具（如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ISO 14001环境管理系列标准、OSHAS 18001职业健康安全管理体系、ISO 10012测量管理体系等）对企业内部进行监督、管理、评价是西班牙中小物流企业提高管理能力的重要做法[ 43 ]，而其影响主要表现在记录知识能力提升，过程优化、纪律性增强等引导成本下降，沟通和参与管理等方面[ 44-45 ]。阿弗莱巴赫（Af？ flerbach P）等[ 46 ]在肯定上述观点的同时指出，企业也能通过商务过程标准化（Business Process Stan？ dardization，BPS）来影响经营绩效。然而，巴耶克（Bajec P）等[ 47 ]在对斯洛文尼亚小型第三方物流服务供应商（3PLs）进行标准数量与企业效率和竞争力之间的量化分析时发现，尽管标准化对企业有许多好处，但标准化与企业效率和竞争力之间的关系并不明显，这可能与服务业标准出现比较晚、物流企业尚未意识到标准化的重要性有关。
（三）销售与逆向物流标准
1.销售物流标准
零售店的利润依赖于是否拥有一种能够满足目标市场的战略。森村（Morimura F）等[ 48 ]研究发现，信息技术有利于日本零售业的定价以及促销战略的标准化，但标准化战略不利于企业绩效的改善。相反，齐蒙等[ 49 ]通过对实施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认证的17家企业进行调查发现，ISO 9001质量管理体系在很大程度上加强了与分销渠道的关系，通过业务流程改造降低了分销工作出错的概率。
从商业角度看，分销是将合格的商品在合适的时间送达正确的地点的行动，在此期间对分销网络和库存的优化决策至关重要。由于仓库定位编码及商业伙伴定位标准的缺乏，导致送货延误等问题频发[ 50 ]。全球位置码（Global Location Num？ ber，GLN）借助条形码技术、射频识别技术进行物体定位数据的收集和交换，能够提高分销过程的效率和精确度。杜亚克（Dujak D）等[ 50 ]通过研究波兰企业在运输过程中因定位不准确而导致的送货错误等问题指出，尽管全球位置码系统仍然存在一些不够完美的地方，但无论是市场、行业龙头企业还是科学研究，均支持这一标准的实施，因为它有利于提高企业分销活动的效率。 2.逆向物流标准
为提高逆向物流运作效率，规范化操作势在必行，因为这样可以消除每次决策的时间浪费。韩（Han H）等[ 51 ]提出了一个包含回收、分类、处理在内的逆向物流理论框架，并将其作为标准化管理的手段，对回收时间、地点、数量均不确定的逆向物流管理而言，能够起到简化流程、提高效率的积极作用。科（Ko Y D）等[ 52 ]通过建模的方法对两家瓶子制造商的合作进行研究发现，借助标准化工具可使双方获得减少工作量、降低再利用的成本和库存成本等好处。经济的快速发展导致了消费水平的提高，电子产品更新换代速度明显加快，引发了电子废弃物问题的产生[ 53 ]，而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再利用的因素除法律缺乏、回收量过低等之外，还包括修复及重新利用等方面全球统一标准的缺乏[ 54 ]，如果无法保证被重新利用产品的品质，就会影响消费者使用的信心[ 55 ]。坎波利纳（Campolina J M）等[ 56 ]基于ISO 14040：2006环境管理标准，结合生命周期清单（The Life Cycle Invento？ ry，LCI），对巴西电子废弃物中的塑料回收进行了研究，其研究发现，标准化不仅使库存得到了改善，而且使回收处理过程中的能源消耗和CO2排放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
三、供应链标准研究
（一）社会责任标准
企业社会责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是指企业在物流活动过程中考虑其对社会发展和环境污染影响的一种管理战略。从长期来看，海运是政府监管的重点领域，这使得海运公司的股东们更加关注环境、安全、员工福利等内容。承担更多社会责任的海运公司，更有可能获得差异化服务，避开港口东道国干扰，取得环境敏感地区经营许可证等[ 57 ]，进而赢得比同行更多的订单。因此，物流企业应当开展SA 8000社会责任标准、ISO 14001环境管理体系等认证工作[ 58 ]。尽管全球现存的社会责任标准包括ISO 26000社会责任指南、AA 1000系列标准、SA 8000社会责任标准等[ 59 ]，但ISO 26000社会责任指南被认为是最重要的标准[ 60 ]，可以为海运公司承担社会责任提供指导，但其作为自愿性标准并没有获得多数企业的支持。
港口的污染源主要来自压舱水和燃料、油渣、废弃物、货物残渣以及由灾难引起的油料泄露等，它们不仅污染海洋，甚至会危及当地的生态系统和渔业资源。因此，与环境相关的管制标准也会在港口的货运量、计划及其与内陆的联系等方面产生影响，甚至成为吸引港口投资的重要考察指标[ 61 ]。为将港口环境控制在可接受规范内，政府经常以价格杠杆和准入制度作为规制手段，而标准就是准入制度之一[ 62 ]。
（二）信息技术标准
现代物流与供应链面临如何与竞争者合作、如何更好地满足顾客多元化需求等方面的挑战，信息技术可以通过适应（Adaptation）、敏捷（Agili？ ty）、联盟（Alignment）等方式来改善物流，进而提升供应链竞争优势[ 63 ]。尼康德（Nikander J）[ 64 ]在分析papiNet标准（森林与纸质产品领域的数据交换标准）在荷兰秸杆物流数据交换中应用的可行性时发现，影响papiNet标准推广的关键并非技术障碍，而是经济利润。之前，技术优势被认为是信息技术标准化中最重要的因素，但已有的安装基础（Assets Are Installed Base）、创新能力、品牌和声誉甚至政府干预均对信息技術标准化产生决定性影响。咖（Kaa G）等[ 65 ]在分析荷兰的企业对政府（Business to Government，B2G）电子数据交换标准时发现，新的可扩展商业报告语言（eXtensible Business Reporting Language，XBRL）标准所内含的承诺、监管、灵活性、兼容性等优点，是取代已有电子数据交换标准EDIFACT的关键，但要真正实现两者之间的替代，EDIFACT标准因使用较早而建立起来的巨大安装基础以及使用者由EDIFACT标准转换到XBRL标准而产生的成本等因素均不容忽视。咖等[ 66 ]以日本、中国、美国及欧洲的电信标准化（从1G到4G）过程为例，对电信标准化过程中的政府规制和市场力量进行了对比，发现正在逐渐由政府主导演变为市场主导，现在政府最主要的职能是设计竞争规则和进行许可证管理。
可跟踪性是确保货物安全和进行事后追踪的基础，指的是消费者掌握物流中与商品有关的特性、来源地等相关信息的可能性。博索纳（Bosona T）等[ 67 ]基于对2000—2013年食品可跟踪系统研究成果的分析指出，在食品物流中使用跟踪系统需要考虑经济、法律、技术、社会等因素。与之类似，丹迪奇（Dandage K）等[ 68 ]通过对印度食品物流中的跟踪信息系统进行研究发现，一套高效的食品跟踪系统与市场标准化、政策稳定性、食品安全事件、物流基础设施等要素有关。印度国内标准存量不足，再加之市场执法宽松、资金预算缺乏等因素影响，许多小型和家庭手工业者无法提供质量合格的产品，因此只有通过构建食品标准和开展AGMARK农产品认证才能更好地保证其产品在国内市场健康发展。灵斯贝格（Ringsberg H A）[ 69 ]以瑞典渔业供应链为例进行研究发现，跟踪系统即电子产品代码信息服务和射频识别通过标准化的信息储存与交换，在物体识别、监控、标签、货物处理、生产报告、成本识别、收入等方面产生积极的影响。
（三）企业参与标准化的动机
标准的制定者可以通过控制和影响标准化的发展以及从标准化组织获得更多的知识，来获取较高的利润。但是，尼（Ni J Z）等[ 70 ]通过对美国企业采纳公共标准的行为进行研究发现，与非公共标准不同，最早采用公共标准的公司，其主要动机是安全（指政府、消费者对企业产品的信任）而非利润。瓦克（Wakke P）等[ 71 ]通过对德国1 561家制造企业和服务企业进行研究发现，制造企业加入标准化组织后，其绩效受杠杆效应和网络效应影响而得以提升，但该现象在服务企业中表现得并不明显。究其原因可能在于，许多服务提供商只愿意应用技术领域的标准来推动技术的提升，却很少参与服务领域标准的设计。从供应链视角看，由于标准可以加速供应链组织内部的知识分享，加强彼此之间的相互信任，最终使参与供应链的每个成员都能获益[ 72 ]。从宏观层面看，政府、标准化组织、企业以及技术所有者和消费者的积极参与是推动技术标准化的主要动力[ 73 ]。因此，政府应引导国家标准化系统建设，标准化组织应相互合作并平衡参与企业之间的关系[ 74 ]，企业应当积极参与创新，构建强大的创新文化[ 73 ]。曼恩（Mann C L）[ 75 ]将研究视角从一国延伸至全球，基于对供应链物流、贸易便利化、国际贸易发展三者之间关系的分析指出，贸易便利化有助于提高本国供应商的地位，通过加强国际标准化组织（ISO）认证工作，可以提高供应链与物流效率，进而提高本国贸易便利化的水平。 四、特殊领域物流标准研究
（一）医疗物流标准
药品身份识别系统（Drug Identification Sys？ tem）是医疗机构进行电子交易、简化折扣流程、降低库存等战略实施的基础[ 76 ]，但多数医院因缺乏必要的标准化数据而无法应用[ 77 ]。史密斯（Smith B K）等[ 77 ]通过研究美国快速改进（Kaizen）事件与医疗供应链数据交换标准之间的关联指出，资源、信息技术、供应链伙伴缺乏等不利因素，成为医疗机构使用标准化数据交换系统的主要障碍。随着药物治疗法在波兰的兴起，如何实现既能满足患者日常用药需求又能大幅度降低药品管理成本的药品库存管理，成为医院考虑的重点问题。戈隆斯卡（Gawrońska A）等[ 78 ]基于业务流程建模与标记标准（Business Process Modeling and Notation，BPMN）构建了醫院治疗药物库存管理过程模型，并进一步通过大波兰地区（Wielkopolska）的医院药品管理实践证明，该模型可以缩短时间，提高效率。文卡特斯瓦兰（Venkateswaran S）等[ 79 ]将5S方法（“5S”系整理（Sort）、有序（Set to Order）、清洁（Shine）、标准化（Standardize）、持续（Sustain）五个词语英文首字母）与仓库管理及过程改善等技术相结合进行研究发现，5S方法能够提高仓库管理效率。标准化问题在医院内部同样存在，由于医院不同部门所使用的传送工具和流程不同，医院内部药品运送标准化的情况几乎不存在，即使曾经有人建议使用复杂库存和运送系统来提高工作效率和准确度，也因医院缺乏应用该复杂系统的能力而被忽略了[ 80 ]。鉴于治疗后产生的医疗废弃物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导致环境污染和疾病传染的双重不良后果，医院逆向物流的开展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悦（Yui K P）等[ 81 ]通过对巴西巴拉那州医院的经营过程进行研究发现，医疗废弃物物流的高效运转需要以医院结构化、标准化的物流流程以及信息技术和可靠数据为保障。
（二）清真食品物流标准
随着全球贸易的发展和人口流动的提速，食品供应链安全问题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如何借助标准化确保食品在生产、运输、销售等过程中的安全成为研究的重点。齐蒙[ 82 ]通过对波兰38家食品企业进行研究发现，质量管理系统主要通过识别潜在错误、加强与合作者之间的关系、简化控制过程三个方面推动物流服务质量的提升。
为防止清真食品原材料含有易腐成分，避免在配送过程中出现意外，更好地满足穆斯林消费者的需求，发展清真物流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83 ]。不过，现阶段的清真物流存在国际清真认证、管理合作与成本效益标准缺乏等方面的不足[ 84 ]。因此，国际物流组织正试图面向非穆斯林国家建立穆斯林国家能够接受的清真物流标准，并以此作为清真物流构建的基本原则[ 85 ]。其中，基于伊斯兰教法的马来西亚清真物流标准（MS2400：2010）包含运输、仓储、包装等环节的要求，是马来西亚发展清真物流与供应链的指南之一[ 86 ]。不过，全球有关清真食品的质量认证标准有九种之多，存在对清真食品的要求和解释不完全相同、清真认证使用标准不一致且互不接受、执法力度小等一系列问题，导致目前的清真食品保障活动存在分歧[ 87 ]。因此，为开拓全球清真食品市场并取得消费者信任，制定统一的清真物流安全标准势在必行[ 88 ]。
（三）人道主义物流标准
随着环境破坏和自然灾害的日益增多，为将政府、援救组织或私人提供的物资及时、准确地运送到灾区，人道主义物流和供应链应运而生[ 89 ]。人道主义物流要求在短时间内将物资可靠地运送到目的地，通晓标准化操作的工作人员是东道国提出的首要条件[ 17 ]，标准化和模块化运作是其重要战略之一[ 90-91 ]。其中，标准化让各物流环节间的协作变得有据可寻，进而增强人道主义物流在不同组织间的相互可操作性；模块化因提前打包物资等方面的要求，可增强便利性，减少运输时间，实现柔性物流[ 92-93 ]。标准化和模块化如何改善人道主义物流反应效率？相关实证研究十分缺乏。为弥补这方面的不足，贾雷（Jahre M）等[ 94 ]在构建概念性研究框架的基础上，利用国际和挪威红十字会的人道主义物流案例进行对比分析发现，人道主义物流的标准互相促进，而模块化因关注反应速度而被提及得更多。
五、今后研究方向
相关文献为开展物流标准化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参考和依据。同时，从前面的评述中可以发现，当前研究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这也是今后研究的方向。
（一）如何解决物流标准全球性与区域性之间、同一领域内部不同标准之间、企业内部统一性与灵活性之间的矛盾
首先，随着全球化的快速推进，越来越多的国际标准由经济发达国家或行业巨头提出，并得到了多数企业的响应，但某些商品（如清真食品）的区域特性可能会在标准化过程中消失殆尽[ 85 ]，此外如何推动人道主义物流国际标准更好地适应不同地区的需求等问题也值得关注。其次，由于历史的原因，同一物流领域内部也存在相互重叠乃至矛盾的标准[ 87 ]，这也是今后需要解决的难题。从微观层面看，包装标准化符合政府监管的需要，有利于节约社会资源，但可能会导致企业品牌价值的消失[ 40 ]。因此，如何在推行标准化的过程中保护商品的某些特性，需要进行更多的案例分析。此外，企业内部标准化在规范流程与明确工作内容方面起到了提高效率的作用，但企业或部门如何根据市场变化做出快速反应，也是竞争日益加剧形势下企业需要认真考量的要素[ 48 ]，毕竟规范性与灵活性、下属积极性是同等重要的。
（二）基于消费者感知与企业成本视角的物流标准化效果的定量研究
已有研究成果，无论是有关组织运营效率和成本的[ 34 ]，还是有关政府担心的商品安全、废弃物环境污染与再利用的[ 62 ]，都是基于企业、政府或标准化组织视角的。而物流标准化的终极目标是消费者对物流服务感到满意。因此，在继续考察物流标准如何通过影响组织内规范操作、组织间无缝对接，进而影响效率与成本的同时，也应当更多地基于消费者视角考察物流标准是如何通过影响购买决策与行为进而影响企业绩效的。但是，正如梯曼（Tieman M）[ 85 ]所指出的那样，目前最缺乏的就是基于消费者感知视角的标准化效果的定量分析。 除少數研究曾经提及标准化可能会对组织的灵活性和创新能力产生不利影响外[ 48 ]，很少有研究进行物流标准化对组织成本影响的量化分析，而只有全面分析物流标准化的成本与收益，标准化决策才具备科学性。这里的成本既包括标准化过程中需要付出的直接成本（如采购标准化所需要的设备、人员培训等），也包括标准化完成之后可能产生的间接成本（如市场反应速度的降低、企业品牌价值的损失等）。
（三）构建标准化对整个物流过程或供应链影响的完整理论框架
已有研究大多从物流的不同环节、不同区域、不同领域入手探讨标准化对物流和供应链的影响，而根据某项具体物流标准并结合某家具体企业开展案例研究所得到的结论可能会存在片面性或者不一致性。因此，提炼一套用以分析标准化对整个物流过程或供应链影响的完整理论框架，对于标准化工作的开展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在此基础上，考虑到标准化系统在国家战略中的地位，设计衡量一国标准开发与设计、标准产业化与市场化水平的标准化能力评价框架（模型）就显得尤为迫切了[ 95 ]。尽管有些国际组织，如世界银行（WB）与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IDO）、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国际电信联盟（ITU）与韩国电信委员会（KCC）均在尝试提出一些对国家标准化能力进行评估的工具，但其研究手段主要侧重于定性描述，缺乏量化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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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f Foreign Logistics Standards Research ——Based on the Literature of 2009—2018
ZHANG Bao-you，MENG Li-jun and YANG Yu-xiang
（Zhongguo Jiliang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0018，China）
Abstract：Solving the poor quality of logistic service to provide driving force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is the key for us to promote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Logistic standards is the key to improve logistic operations efficiency and reducing costs；and it i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for us to improve logistic service quality.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logistic standards related research and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logistic service quality，the authors use Web of science database and Google Scholar to collect 95 research articles from 2009 to 2018，and，according to their main research contents，divide the researches into such three categories as enterprise logistics standards，supply chain standards and special domain logistic standards. The authors also use statistical tools to carry out combing and reviewing research on the basis of a brief statistical description of the literature. 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three shortcomings in the existing research results：（1）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logistics standardization in global and regional，in different standards within the same field and within the enterprise；（2）the shortage of research results of quantitative evaluation of logistics standardization effects based on consumer perception and enterprise cost perspective；and（3）failure to construct a complete logistics standard to influence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the entire logistics process or supply chain. And all the mentioned aspects will become the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 of logistic standards. This is also the innovation point of this paper.
Key words：logistics standards；corporate logistic standards；supply chain standards；special field logistic standards；research direction
收稿日期：2019-05-03
基金項目：浙江省软科学重点项目“标准提升浙江物流服务质量的作用机理、实现路径及其对策研究”（2018C25016）；浙江省高校重大人文社科项目攻关计划项目“浙江省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环境治理优化方案研究”（2016QN016）；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基于新品感知价值可变下再制品定价及政府补贴政策研究”（71801199）
作者简介：张宝友（1977—），男，浙江省兰溪市人，中国计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标准化与质量管理；孟丽君（1982—），女，山西省太原市人，中国计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与供应链管理；杨玉香（1979—），女，吉林省松源市人，中国计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与供应链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