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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九届珠海航展上，中国兵器工业集团下属的哈尔滨建成集团有限公司展出了以“天”字开头的航空弹药。由于其种类繁多，且几乎都是制导弹药，所以其展位前面参观和询问情况的人群络绎不绝。本刊记者也对这些首次亮相的航空弹药极为感兴趣，为了解这些弹药的性能情况，本刊记者专门采访了建成集团的蔡德宇副总工程师。
记：蔡总，请您给我们先大概介绍一下这次参展的产品情况。
蔡：我们公司主要从事机载武器的研发、生产和试验。我们这次参展的产品主要有四个型号系列——“天雷”航空布撒武器，“天罡”系列和“天戈”系列制导炸弹，“天箭”系列航空火箭弹；口径从100千克到1000千克；制导体制从捷联惯导 卫星修正以及激光末制导，它们之间既可以复合使用，也可以单独使用。从战斗部的种类来说，既有侵彻战斗部、爆破战斗部，也有半穿甲战斗部和子母战斗部，其中子母战斗部就是一些小的子弹药，比如打跑道、发电厂、集群装甲的子弹药等。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与国际接轨了。像美国人进行的系列化发展之路，我们现在也是按照这个道路在走。就是说，整个产品的设计，包括导引头、控制系统、增程弹翼组件等都是模块化设计，可以互相换，进行自由组合。根据用户的不同要求，我们可以组合出不同的产品。
记：您能解释一下这四个系列产品命名的含义吗？
蔡：“天戈”系列是激光制导炸弹：“天雷”是航空布撒武器，属于子母弹形式；“天罡”系列就是靠卫星导航的，因为“天罡”就是北斗星的意思，所以我们就以此进行形象化命名：“天箭”就是航空火箭弹。实际上，我们主要还是按照制导体制的不同未进行命名的。
记：我们的“天罡”系列是以哪种卫星导航系统进行制导呢？是美国的GPS、俄罗斯的“格洛纳斯”，还是我们的“北斗”？
蔡：我们的产品属于军贸产品，主要面向的是国外用户，所以还是以GPS和“格洛纳斯”为主。
记：所有这些产品是不是都可以加装增程弹翼组件？
蔡：是的。我们的产品是模块化设计，都可以进行加装，这个在技术上没有什么难度。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弹药都需要加装增程弹翼组件。比如说战机进行低空突防的时候，不加增程弹翼组件的弹药反而更有利于攻击，因为战机在低空投放后调头就可以走了。如果给弹药加装增程弹翼组件，那么战机在投放时还需要一定的飞行高度来满足弹药的滑翔要求，否则的话，增程弹翼无法有效发挥作用。但是，战机高度较高的话，容易被对方的传感器，如雷达等探测到，也容易遭到地面防空火力杀伤。
记：如果弹药进行滑翔的话，对战机的投放高度有什么具体要求？
蔡：一般来说，要使用滑翔炸弹，我们都要求战机的飞行高度在3000～12000米，至少不能低于3000米，要不然就不能达到应有的射程。
记：像“天雷”航空布撒武器一般在多大高度投放才能达到比较理想的射程？
蔡：载机在10000米以上进行投放，就可以达到80千米的射程。
记：“天雷”既然是航空布撒武器，那么它的战斗部装填子弹药最轻和最重分别是多少？
蔡：装填重型子弹药，比如30千克子弹药，可以装12枚，相当于360千克战斗部；如果是装轻型子弹药，比如1千克子弹药，可以装147枚。根据用户需求和任务需求的不同，“天雷”可以灵活装填各类子弹药。
记：咱们的产品几乎都是制导弹药，为什么“天雷”没有采用制导系统呢？
蔡：从使用角度讲，布撒器属于面杀伤武器，而一般面杀伤武器的精度要求不是太高，因为其是打一个面，不是打一个点。像打击点目标的“天戈”系列要求圆概率误差（CEP）要小于3米，而面杀伤武器就没必要有那么高的精度，如果给布撒器装导引头的话有些浪费。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天雷”也可以加装导引头，因为其头部是预留接口的。将来如果真想提高精度，完全可以加装导引头，例如合成孔径雷达导引头或激光导引头。这在技术上不存在任何障碍，只看需求而定。
记：“天雷”的子弹药是不是有制导能力？
蔡：子弹药不是全都有制导能力。例如打击指挥所、地下工事这类点目标的子弹药精度就必须非常高，否则就打不准。末敏子弹药也有自我修正的能力，而像反跑道子弹药就不需要制导能力。因为反跑道子弹药是面杀伤，打击的是跑道这类面目标，如果精度太高反而对散布造成影响，就是打击的面积会减小。再如像打击集群装甲这样的面目标，如果子弹药精度很高的话，很可能就打到少数几个装甲目标上了，这样子弹药进行面杀伤的威力就无法发挥出来。也就是说，子弹药是否具备制导能力，要看其作战用途而灵活掌握，不是非要赶时髦都装上导引头。
记：在您看来，卫星制导和激光制导有什么主要区别？
蔡：从现在来看，卫星制导的精度还取决于卫星导航的精度上，美国的CPS大概在10米左右，将来“北斗”可能比这高一些。总体来讲，卫星制导的精度与激光制导还有一定差距，但它的好处是可以全天候使用，不受风雨等自然气象条件影响。而且卫星制导可以做到“发射后不管”，自主寻的。激光制导在使用上就要求一定的能见度，比如大于3千米或5千米才能正常使用。同时激光制导必须与激光指示器或激光照射吊舱等一起组成系统才行，就是打目标的时候需要地面、有人驾驶飞机或无人机进行照射。由于这两种制导方式各有利弊，因此人们将这两种制导方式结合起来，构成复合制导，即捷联惯导 卫星修正 激光末制导。
我们这次所展示的滑翔制导炸弹就是采用这种复合制导方式。如果激光导引头受到干扰，可单独使用捷联惯导 卫星修正，只是精度有所降低；如果卫星受到干扰，则可单独使用激光制导。美国现在也是这个思路，例如“宝石路”激光制导炸弹也是加装了捷联惯导 GPS，提供中继制导；而JDAM则在加末制导。现在来看，捷联惯导 GPS 未制导是美国人比较成熟的一条道路。
记：这些弹药都是为哪些战机准备的？
蔡：500千克以上的主要是供战斗机和轰炸机挂载，250千克以下的考虑挂在无人机和高级教练机上，构成武器系统。像我们的K-8教练机已经出口几百架了，现在已有增加攻击能力的需求，所以我们现在考虑在教练机上挂载制导炸弹。
记：挂载这些弹药对飞机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蔡：没有特殊要求。我们的弹药都是按标准化、模块化设计的。而且这些弹药都是军贸产品，在设计时就考虑到了各个国家不同的飞机，做了一个整体化解决方案，飞机的接口能够兼容的话就行。如果不能兼容，就加装一些简易的配套装置，相当于独立形成一个武器系统，让这些弹药发挥作用。但是这样会限制一些使用条件，不能完全发挥弹药的性能。
记：现在国外客户对我们的产品感兴趣的多吗？
蔡：有很多国家都提出这方面的意向，现在有些协议已经签了。
记：谢谢您接受我们采访
记：蔡总，请您给我们先大概介绍一下这次参展的产品情况。
蔡：我们公司主要从事机载武器的研发、生产和试验。我们这次参展的产品主要有四个型号系列——“天雷”航空布撒武器，“天罡”系列和“天戈”系列制导炸弹，“天箭”系列航空火箭弹；口径从100千克到1000千克；制导体制从捷联惯导 卫星修正以及激光末制导，它们之间既可以复合使用，也可以单独使用。从战斗部的种类来说，既有侵彻战斗部、爆破战斗部，也有半穿甲战斗部和子母战斗部，其中子母战斗部就是一些小的子弹药，比如打跑道、发电厂、集群装甲的子弹药等。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与国际接轨了。像美国人进行的系列化发展之路，我们现在也是按照这个道路在走。就是说，整个产品的设计，包括导引头、控制系统、增程弹翼组件等都是模块化设计，可以互相换，进行自由组合。根据用户的不同要求，我们可以组合出不同的产品。
记：您能解释一下这四个系列产品命名的含义吗？
蔡：“天戈”系列是激光制导炸弹：“天雷”是航空布撒武器，属于子母弹形式；“天罡”系列就是靠卫星导航的，因为“天罡”就是北斗星的意思，所以我们就以此进行形象化命名：“天箭”就是航空火箭弹。实际上，我们主要还是按照制导体制的不同未进行命名的。
记：我们的“天罡”系列是以哪种卫星导航系统进行制导呢？是美国的GPS、俄罗斯的“格洛纳斯”，还是我们的“北斗”？
蔡：我们的产品属于军贸产品，主要面向的是国外用户，所以还是以GPS和“格洛纳斯”为主。
记：所有这些产品是不是都可以加装增程弹翼组件？
蔡：是的。我们的产品是模块化设计，都可以进行加装，这个在技术上没有什么难度。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弹药都需要加装增程弹翼组件。比如说战机进行低空突防的时候，不加增程弹翼组件的弹药反而更有利于攻击，因为战机在低空投放后调头就可以走了。如果给弹药加装增程弹翼组件，那么战机在投放时还需要一定的飞行高度来满足弹药的滑翔要求，否则的话，增程弹翼无法有效发挥作用。但是，战机高度较高的话，容易被对方的传感器，如雷达等探测到，也容易遭到地面防空火力杀伤。
记：如果弹药进行滑翔的话，对战机的投放高度有什么具体要求？
蔡：一般来说，要使用滑翔炸弹，我们都要求战机的飞行高度在3000～12000米，至少不能低于3000米，要不然就不能达到应有的射程。
记：像“天雷”航空布撒武器一般在多大高度投放才能达到比较理想的射程？
蔡：载机在10000米以上进行投放，就可以达到80千米的射程。
记：“天雷”既然是航空布撒武器，那么它的战斗部装填子弹药最轻和最重分别是多少？
蔡：装填重型子弹药，比如30千克子弹药，可以装12枚，相当于360千克战斗部；如果是装轻型子弹药，比如1千克子弹药，可以装147枚。根据用户需求和任务需求的不同，“天雷”可以灵活装填各类子弹药。
记：咱们的产品几乎都是制导弹药，为什么“天雷”没有采用制导系统呢？
蔡：从使用角度讲，布撒器属于面杀伤武器，而一般面杀伤武器的精度要求不是太高，因为其是打一个面，不是打一个点。像打击点目标的“天戈”系列要求圆概率误差（CEP）要小于3米，而面杀伤武器就没必要有那么高的精度，如果给布撒器装导引头的话有些浪费。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天雷”也可以加装导引头，因为其头部是预留接口的。将来如果真想提高精度，完全可以加装导引头，例如合成孔径雷达导引头或激光导引头。这在技术上不存在任何障碍，只看需求而定。
记：“天雷”的子弹药是不是有制导能力？
蔡：子弹药不是全都有制导能力。例如打击指挥所、地下工事这类点目标的子弹药精度就必须非常高，否则就打不准。末敏子弹药也有自我修正的能力，而像反跑道子弹药就不需要制导能力。因为反跑道子弹药是面杀伤，打击的是跑道这类面目标，如果精度太高反而对散布造成影响，就是打击的面积会减小。再如像打击集群装甲这样的面目标，如果子弹药精度很高的话，很可能就打到少数几个装甲目标上了，这样子弹药进行面杀伤的威力就无法发挥出来。也就是说，子弹药是否具备制导能力，要看其作战用途而灵活掌握，不是非要赶时髦都装上导引头。
记：在您看来，卫星制导和激光制导有什么主要区别？
蔡：从现在来看，卫星制导的精度还取决于卫星导航的精度上，美国的CPS大概在10米左右，将来“北斗”可能比这高一些。总体来讲，卫星制导的精度与激光制导还有一定差距，但它的好处是可以全天候使用，不受风雨等自然气象条件影响。而且卫星制导可以做到“发射后不管”，自主寻的。激光制导在使用上就要求一定的能见度，比如大于3千米或5千米才能正常使用。同时激光制导必须与激光指示器或激光照射吊舱等一起组成系统才行，就是打目标的时候需要地面、有人驾驶飞机或无人机进行照射。由于这两种制导方式各有利弊，因此人们将这两种制导方式结合起来，构成复合制导，即捷联惯导 卫星修正 激光末制导。
我们这次所展示的滑翔制导炸弹就是采用这种复合制导方式。如果激光导引头受到干扰，可单独使用捷联惯导 卫星修正，只是精度有所降低；如果卫星受到干扰，则可单独使用激光制导。美国现在也是这个思路，例如“宝石路”激光制导炸弹也是加装了捷联惯导 GPS，提供中继制导；而JDAM则在加末制导。现在来看，捷联惯导 GPS 未制导是美国人比较成熟的一条道路。
记：这些弹药都是为哪些战机准备的？
蔡：500千克以上的主要是供战斗机和轰炸机挂载，250千克以下的考虑挂在无人机和高级教练机上，构成武器系统。像我们的K-8教练机已经出口几百架了，现在已有增加攻击能力的需求，所以我们现在考虑在教练机上挂载制导炸弹。
记：挂载这些弹药对飞机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蔡：没有特殊要求。我们的弹药都是按标准化、模块化设计的。而且这些弹药都是军贸产品，在设计时就考虑到了各个国家不同的飞机，做了一个整体化解决方案，飞机的接口能够兼容的话就行。如果不能兼容，就加装一些简易的配套装置，相当于独立形成一个武器系统，让这些弹药发挥作用。但是这样会限制一些使用条件，不能完全发挥弹药的性能。
记：现在国外客户对我们的产品感兴趣的多吗？
蔡：有很多国家都提出这方面的意向，现在有些协议已经签了。
记：谢谢您接受我们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