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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老子想尔注》作为早期道教的经典，很大程度上继承了《老子》的女性思想，尤其是关于"道"之物性的描述。但是由于所处的时代的局限性，它所构建的"神化之道"体系的修仙理论，最终还是陷入"宝精养阳"式的男性主义修炼滥觞中。
关键词：老子想尔注；道；性别观
《老子想尔注》是中国思想史上第一部站在道教立场上用神学注解《老子》的书。[1]《想尔注》通过给《老子》做注的方式，按道教教义的需要对《老子》进行了许多解读和发挥。关于《老子》书中贵柔、守雌、重阴的女性思想，学者们多有探讨，牟钟鉴先生甚至认为，老子哲学"是真正的女性哲学，它推崇的是阴柔之性。"[2]161那么经过发挥和改造的《老子想尔注》是否继承了老子"女性哲学"的衣钵？从《老子》的"原始之道"到《想尔注》的"神化之道"，这种贵柔守雌的主阴思想是否依然保留？下面我们将对《想尔注》"神化之道"所包含的性别态度进行探讨。
在老子的"道生"体系中，女性因素居于非常重要的地位。牟钟鉴先生曾从女性的心理和生理特征的角度来解读《老子》，他认为老子哲学在很大程度上是把女性的智慧、经验和美德，以及女性特有的属性升华为一般性的思想原则，他的一系列基本概念都与女性有关。[2]162《老子》五千言中，没有直接出现"女性"或"女人"的用词，但其字里行间却蕴含了大量的女性观念。同样，以《老子》为蓝本的《想尔注》，也没有直接出现关于两性态度的论述。但是，若从男女心理和生理特征的角度来考察《想尔注》，其间的性别态度就明显有迹可循。
首先，从《想尔注》对"道"的描述来看，虽然它多处对老子之道进行神学化的发挥，但仍有很多地方承袭了老子对女性价值的褒扬。老子认为"道"为天下万物的本源，同样《想尔注》也说："叹无名大道之巍巍也，真天下之母也。"[3]32此言表现了对"道生万物"的母性地位的尊宠。《想尔注》又说："不名大，讬微小也。道虽微小，为天下母，故不可得臣"[3]40；"牝，地也，女像之。阴孔为门，死生之官也，最要故名根。"[3]9此几处都可看出，《想尔注》同样突出了道"为天下母"的地位，对道之母性尊荣进行了肯定。
老子常以水喻"道"，水的特点正突出女性的阴柔之美，《想尔注》也释之："水善能柔弱，像道去高就下，避实归虚。常润利万物，终不争，故欲令人法则之也。水能受垢辱不洁之物，几像道也。"[3]10又说："道气微弱，故久在无所不伏。水法道柔弱，故能消穿崖石，道人当法之。"[3]46《想尔注》继承老子，用水释"道"，体现了"道"之柔弱、不争、就下、归虚等特点，这些某种程度上都是女性特质的写照。《想尔注》还特别强调"道"性的清静，在《老子》书中总共有十次提到"静"字，而《想尔注》大大发挥了老子这一意向，凡提"静"之处，无论其意何指，《想尔注》都将其与道性、修行联系起来。《想尔注》曰："自然，道也。乐清静，希言入清静；合自然，可久也。不合清静自然，故不久竟日也。"[3]30又说："道常无欲乐清静，故令天地常正。"[3]47这些都是宣扬"道"好静的特性。因为道性好静，故修行之人需"法道而行"，以"守静"为要。这样的要求，《想尔注》还多次提出，曰："道人当自重精神，清静为本。……当重清静，奉行道诫也。"[3]33又说："求生之人，……学知清静，意当时如痴浊也。……清静大要，道微所乐。……常清静为务，晨暮露上下，人身气亦布至。师设晨暮，清静为大要。"[3]19《老子》说："归根曰静，静曰复命"，《想尔注》解之："知宝根清静，复命之常法也。道气归根，愈当清净也。"[3]20《老子》说"喘者不久"，《想尔注》解之："用气喘息，不合清静，不可久也。"[3]31《想尔注》除了强调道性好静的女性特征外，还提到"柔弱"、"不争"、"少欲"、"朴素"、"中和"等趋于女性之阴柔的特点。如其曰："道甚广大，处柔弱，不与俗争"、[3]43"道乐质朴，辞无馀"、[3]45"道之所说，无私少欲於世俗耳"[3]24、"道贵中和，当中和行之"[3]7、"守朴素，合道意矣"[3]16。
其次，《想尔注》的性别态度还体现在其论及房中术的思想中。关于道教的房中思想，已有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过研究，参考已有的成果，从男女性别观念的角度对古代房中进行梳理，可将其分为两大类，即"养阳"派和"养阴"派。顾名思义，"'养阳'一派就是针对男性修炼者而言，即以男性为中心、通过采补女性阴气达到养护体内阳气，以保持或增强自身性能力之目的；'养阴'一派则以女性为行为主体，使其在性交过程中汲取男性阳气滋养自身体内之阴气。"[4]149《想尔注》中房中思想，主要发挥《老子》书中原有的一些修养方法，提出"积精成神，神成仙寿"的所谓"宝精"之术。可以发现，此明显为"养阳"之说，是为男性修仙提供理论依据。
《想尔注》认为行男女之事是"宝精"的重要之途。论及此事，《想尔注》的态度显然值得琢磨，它一方面认为"男女之事，不可不勤也"，另一方面，又对当时流行的黄、容等派的房中思想进行批判。就前者观之，《想尔注》解老子言"绵绵若存"，曰："阴阳之道，以若结精为生，……故令天地无祠，龙无子，仙人无妻，玉女无夫，其大信也。能用此道，应得仙寿，男女之事，不可不勤也。"[3]9所谓"仙人无妻，玉女[5]无夫"之意，饶宗颐先生认为"殆谓人皆得道，不复为'玉女'所诱也。"[3]67可以看出《想尔注》对房中术是一种利用的态度，为修仙者提供服务，而此处男性明显居于主体地位，即"采阴补阳"的房中观点。但是，另一方面，《想尔注》又把当时流行的御女术"思还精补脑"之说贬斥为"世间伪伎"，它说："今世间伪伎诈称道，讬黄帝、玄女、龚子、容成之文，相教从女不施。思还精补脑，心神不一，失其所守，为揣悦，不可长宝。"[3]11又曰："行《玄女经》、龚子、容成之法，悉欲贷，何人主当贷若者乎？故令不得也。唯有自守，绝心闭念者，大无极也。"[3]36关于"玄女、龚子、容成"之法，饶宗颐先生认为指汉末方士甘始等辈，该派"率能行荣成御妇人术，为曹操所録。"[3]145其他学者也有类似观点，认为《想尔注》所斥责的"世间伪伎"是指那些交而不洩、还精补脑的房中派别。[6]所以，可以看到此处《想尔注》对待房事的态度与前面的主张并不矛盾，虽然它极力斥责某种专以御女来宝精的房中门派，但它只是反对一种过度纵欲的方式，对房中之事总体上持利用心态；虽然它也提出"法地似女"的修行原则，要求修行者要守静如雌，但其目的乃是为修仙者服务，最终也沦为"宝精"式的男性主义修炼之滥觞。
第三，《想尔注》的性别态度，某种程度上还体现在对人格神之"道"描绘中。《想尔注》说："一者道也，今在人身何许？守之云何？……一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3]12此段可以看出， 《想尔注》的作者把作为万物之本源的"道"理解为"一"，而"一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意思是说，"太上老君"其实就是道的化身，是有意志、有情感、能够赏善罚恶的人格神，而此处的人格神的称谓明显为男性，即"道"的有形身躯体现为男性。而《想尔注》又说"精者道之别气也"、"有道精分之与万物，万物精共一本"，这样就可推出"人身之中存有与道同性的实体，这些实体乃是人生命的根本和长生成仙的凭据--这种灵魂性的实体有多种名称，如称精、气、神、一等。"[7]而所谓"精"者，《想尔注》又说"精白与元炁同色，黑太阴中也。于人在肾，精藏之。"这分明是指男性体内的精子。由此观之，从"道"的男性神称谓，到"精"的男性生理诠释，再到"宝精成神"的男性修仙之术，《想尔注》的"神化之道"已离《老子》崇阴贵雌的"本原之道"远矣！
从上文论述可知，《想尔注》的确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老子》的女性思想，尤其是关于道之物性的描述，诸如：守静、贵柔、法女、不争、少欲、朴素、中和等特质的褒扬，甚至提出"法地似女"的修行原则。但是由于其所处的时代，汉儒男权主义的礼教伦理已侵淫许久，使其很难摆脱男性主导的话语体系的牵制，故而它对《老子》女性思想的诠释，更多是一种利用的心态，是为其"神化之道"体系的修道成仙理论服务，因而最终还是陷入"宝精养阳"式的男性主义修炼滥觞中。
参考文献：
[1]牟钟鉴,张践：中国宗教通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上卷,2007：217.
[2]牟钟鉴,胡孚琛,王葆玹：道教通论-兼论道家学说[M].齐鲁书社，1993.
[3]饶宗颐：老子想尔注校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4]姜守诚：太平经研究----以生命为中心的综合考察[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5]道教所言的"玉女"，可据其功能将其划分为两类：第一种为用于检验修炼程度，旨在考察修道者临对色诱之定力；另一种意为修道者达到一定境界之表征，届时"玉女"将随乐律而至、传经授道。详见姜守诚.太平经研究----以生命为中心的综合考察[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99-202.
[6]刘昭瑞：论老子想尔注中的黄、容"伪伎"与天师道"合气"说[M]陈鼓应.道家文化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84-293.
[7]卿希泰,詹石窗：道教文化新典[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57.
作者简介：王恒（1986-），男，山西运城人，现为福建国立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宗教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道教思想。
关键词：老子想尔注；道；性别观
《老子想尔注》是中国思想史上第一部站在道教立场上用神学注解《老子》的书。[1]《想尔注》通过给《老子》做注的方式，按道教教义的需要对《老子》进行了许多解读和发挥。关于《老子》书中贵柔、守雌、重阴的女性思想，学者们多有探讨，牟钟鉴先生甚至认为，老子哲学"是真正的女性哲学，它推崇的是阴柔之性。"[2]161那么经过发挥和改造的《老子想尔注》是否继承了老子"女性哲学"的衣钵？从《老子》的"原始之道"到《想尔注》的"神化之道"，这种贵柔守雌的主阴思想是否依然保留？下面我们将对《想尔注》"神化之道"所包含的性别态度进行探讨。
在老子的"道生"体系中，女性因素居于非常重要的地位。牟钟鉴先生曾从女性的心理和生理特征的角度来解读《老子》，他认为老子哲学在很大程度上是把女性的智慧、经验和美德，以及女性特有的属性升华为一般性的思想原则，他的一系列基本概念都与女性有关。[2]162《老子》五千言中，没有直接出现"女性"或"女人"的用词，但其字里行间却蕴含了大量的女性观念。同样，以《老子》为蓝本的《想尔注》，也没有直接出现关于两性态度的论述。但是，若从男女心理和生理特征的角度来考察《想尔注》，其间的性别态度就明显有迹可循。
首先，从《想尔注》对"道"的描述来看，虽然它多处对老子之道进行神学化的发挥，但仍有很多地方承袭了老子对女性价值的褒扬。老子认为"道"为天下万物的本源，同样《想尔注》也说："叹无名大道之巍巍也，真天下之母也。"[3]32此言表现了对"道生万物"的母性地位的尊宠。《想尔注》又说："不名大，讬微小也。道虽微小，为天下母，故不可得臣"[3]40；"牝，地也，女像之。阴孔为门，死生之官也，最要故名根。"[3]9此几处都可看出，《想尔注》同样突出了道"为天下母"的地位，对道之母性尊荣进行了肯定。
老子常以水喻"道"，水的特点正突出女性的阴柔之美，《想尔注》也释之："水善能柔弱，像道去高就下，避实归虚。常润利万物，终不争，故欲令人法则之也。水能受垢辱不洁之物，几像道也。"[3]10又说："道气微弱，故久在无所不伏。水法道柔弱，故能消穿崖石，道人当法之。"[3]46《想尔注》继承老子，用水释"道"，体现了"道"之柔弱、不争、就下、归虚等特点，这些某种程度上都是女性特质的写照。《想尔注》还特别强调"道"性的清静，在《老子》书中总共有十次提到"静"字，而《想尔注》大大发挥了老子这一意向，凡提"静"之处，无论其意何指，《想尔注》都将其与道性、修行联系起来。《想尔注》曰："自然，道也。乐清静，希言入清静；合自然，可久也。不合清静自然，故不久竟日也。"[3]30又说："道常无欲乐清静，故令天地常正。"[3]47这些都是宣扬"道"好静的特性。因为道性好静，故修行之人需"法道而行"，以"守静"为要。这样的要求，《想尔注》还多次提出，曰："道人当自重精神，清静为本。……当重清静，奉行道诫也。"[3]33又说："求生之人，……学知清静，意当时如痴浊也。……清静大要，道微所乐。……常清静为务，晨暮露上下，人身气亦布至。师设晨暮，清静为大要。"[3]19《老子》说："归根曰静，静曰复命"，《想尔注》解之："知宝根清静，复命之常法也。道气归根，愈当清净也。"[3]20《老子》说"喘者不久"，《想尔注》解之："用气喘息，不合清静，不可久也。"[3]31《想尔注》除了强调道性好静的女性特征外，还提到"柔弱"、"不争"、"少欲"、"朴素"、"中和"等趋于女性之阴柔的特点。如其曰："道甚广大，处柔弱，不与俗争"、[3]43"道乐质朴，辞无馀"、[3]45"道之所说，无私少欲於世俗耳"[3]24、"道贵中和，当中和行之"[3]7、"守朴素，合道意矣"[3]16。
其次，《想尔注》的性别态度还体现在其论及房中术的思想中。关于道教的房中思想，已有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过研究，参考已有的成果，从男女性别观念的角度对古代房中进行梳理，可将其分为两大类，即"养阳"派和"养阴"派。顾名思义，"'养阳'一派就是针对男性修炼者而言，即以男性为中心、通过采补女性阴气达到养护体内阳气，以保持或增强自身性能力之目的；'养阴'一派则以女性为行为主体，使其在性交过程中汲取男性阳气滋养自身体内之阴气。"[4]149《想尔注》中房中思想，主要发挥《老子》书中原有的一些修养方法，提出"积精成神，神成仙寿"的所谓"宝精"之术。可以发现，此明显为"养阳"之说，是为男性修仙提供理论依据。
《想尔注》认为行男女之事是"宝精"的重要之途。论及此事，《想尔注》的态度显然值得琢磨，它一方面认为"男女之事，不可不勤也"，另一方面，又对当时流行的黄、容等派的房中思想进行批判。就前者观之，《想尔注》解老子言"绵绵若存"，曰："阴阳之道，以若结精为生，……故令天地无祠，龙无子，仙人无妻，玉女无夫，其大信也。能用此道，应得仙寿，男女之事，不可不勤也。"[3]9所谓"仙人无妻，玉女[5]无夫"之意，饶宗颐先生认为"殆谓人皆得道，不复为'玉女'所诱也。"[3]67可以看出《想尔注》对房中术是一种利用的态度，为修仙者提供服务，而此处男性明显居于主体地位，即"采阴补阳"的房中观点。但是，另一方面，《想尔注》又把当时流行的御女术"思还精补脑"之说贬斥为"世间伪伎"，它说："今世间伪伎诈称道，讬黄帝、玄女、龚子、容成之文，相教从女不施。思还精补脑，心神不一，失其所守，为揣悦，不可长宝。"[3]11又曰："行《玄女经》、龚子、容成之法，悉欲贷，何人主当贷若者乎？故令不得也。唯有自守，绝心闭念者，大无极也。"[3]36关于"玄女、龚子、容成"之法，饶宗颐先生认为指汉末方士甘始等辈，该派"率能行荣成御妇人术，为曹操所録。"[3]145其他学者也有类似观点，认为《想尔注》所斥责的"世间伪伎"是指那些交而不洩、还精补脑的房中派别。[6]所以，可以看到此处《想尔注》对待房事的态度与前面的主张并不矛盾，虽然它极力斥责某种专以御女来宝精的房中门派，但它只是反对一种过度纵欲的方式，对房中之事总体上持利用心态；虽然它也提出"法地似女"的修行原则，要求修行者要守静如雌，但其目的乃是为修仙者服务，最终也沦为"宝精"式的男性主义修炼之滥觞。
第三，《想尔注》的性别态度，某种程度上还体现在对人格神之"道"描绘中。《想尔注》说："一者道也，今在人身何许？守之云何？……一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3]12此段可以看出， 《想尔注》的作者把作为万物之本源的"道"理解为"一"，而"一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意思是说，"太上老君"其实就是道的化身，是有意志、有情感、能够赏善罚恶的人格神，而此处的人格神的称谓明显为男性，即"道"的有形身躯体现为男性。而《想尔注》又说"精者道之别气也"、"有道精分之与万物，万物精共一本"，这样就可推出"人身之中存有与道同性的实体，这些实体乃是人生命的根本和长生成仙的凭据--这种灵魂性的实体有多种名称，如称精、气、神、一等。"[7]而所谓"精"者，《想尔注》又说"精白与元炁同色，黑太阴中也。于人在肾，精藏之。"这分明是指男性体内的精子。由此观之，从"道"的男性神称谓，到"精"的男性生理诠释，再到"宝精成神"的男性修仙之术，《想尔注》的"神化之道"已离《老子》崇阴贵雌的"本原之道"远矣！
从上文论述可知，《想尔注》的确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老子》的女性思想，尤其是关于道之物性的描述，诸如：守静、贵柔、法女、不争、少欲、朴素、中和等特质的褒扬，甚至提出"法地似女"的修行原则。但是由于其所处的时代，汉儒男权主义的礼教伦理已侵淫许久，使其很难摆脱男性主导的话语体系的牵制，故而它对《老子》女性思想的诠释，更多是一种利用的心态，是为其"神化之道"体系的修道成仙理论服务，因而最终还是陷入"宝精养阳"式的男性主义修炼滥觞中。
参考文献：
[1]牟钟鉴,张践：中国宗教通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上卷,2007：217.
[2]牟钟鉴,胡孚琛,王葆玹：道教通论-兼论道家学说[M].齐鲁书社，1993.
[3]饶宗颐：老子想尔注校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4]姜守诚：太平经研究----以生命为中心的综合考察[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5]道教所言的"玉女"，可据其功能将其划分为两类：第一种为用于检验修炼程度，旨在考察修道者临对色诱之定力；另一种意为修道者达到一定境界之表征，届时"玉女"将随乐律而至、传经授道。详见姜守诚.太平经研究----以生命为中心的综合考察[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99-202.
[6]刘昭瑞：论老子想尔注中的黄、容"伪伎"与天师道"合气"说[M]陈鼓应.道家文化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84-293.
[7]卿希泰,詹石窗：道教文化新典[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57.
作者简介：王恒（1986-），男，山西运城人，现为福建国立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宗教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道教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