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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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形的幻象
  草儿疯长
  菲茨杰拉德啊,运送着荒原
  一对盲耳
  深埋于智慧,奔跑于精神
  我就是他未来的道路
  正在对白中腐朽
  并用舌头抵住了红色的瓶底
  一定是,反抗,死亡之光
  那么,来吧,阴云镶上了金边
  狗儿汪汪,小兽伏贴
  过往的日子,柔软如洞
  我所钟爱的鸟儿
  衔着春泥消失在清纯
  不是画眉,却吐露着别样的委婉
  我站在断崖之上
  接应众人呼唤,唯有你的名字
  遭遇不测
  一定是,鹿马奔腾
  冲出了钟形的幻象
  未来的忧伤被春光装扮着
  田野,临池,蛙式叙述
  那樣的声音,需耳朵紧贴着凉亭
  高处招风,牧羊人和乌云路过
  抽搐的鞭头晃过山脊,没有理由的
  慌,将一个人拖向敌意
  一对蚂蚁攀升到阶梯的甜味
  一群蜜蜂审察雾锁的码头
  心头泊船,羽毛修饰成航
  那里有旱鱼和泛着褐色的鼾声
  饮酒人在星光下,申冤,追踪,缉拿
  荒野深度抱歉,直指猎人和枪
  如同鼻头的蒜仰望肺星
  是呵,在族谱的苍穹上咳嗽
  死于一个科教短片,且不止一次
  遥远的人们洗手,礼毕,跃向寒气
  画画的,拿相机的,在街上奔跑的
  鼓声阵阵,一群人而欢,而散
  唯有稻草人,如月冷,寄霜华
  未来的忧伤被春光装扮着
  未来,在你的淡淡的背心里
  右手之白
  有没有勇气,将扭转的命运
  推向雪山,有没有可能将那束盛放的花
  收入汝瓷
  我啊就赞你这样的细腰,以白色姿态
  引诱一根野黍
  无花无果,无天无地,我们
  绕过花坛,偶遇丧失理解的鹰
  一滴水填充一个空间,一棵草撑起一片荒滩
  狠狠绿吧,开合的春天,风刮过玻璃
  鸭嘴刺啦刺啦,雀舌含糊不清
  扫地的工人撕裂那大雾之眼
  世界顿时卷入了右手之白,再向右
  与死亡缝合的环形山,挂满了悬崖
  抑或旋转的隔壁,一个秃顶女人
  奔走在星月稀疏的四季之巅上
  长河啊雪亮,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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