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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一昏暗的黎明。混浊的黄浦江,雾气弥漫。外滩的高楼大夏黑黜黜地矗立在那里。马路上(?)无人迹,十字路口横挡着铁丝拒马,道旁堆砌着准备巷战用的沙包。远方,火光闪闪,炮声隆隆。一辆军用卡车,倾翻在军用仓库门前。附近还有一辆被挤扁了的三轮车残骸。仓库的门敞开着,地上狠藉地抛着被践踏过的呢绒、绸缎、大米、红枣……有一匹白布象一道溪水似地从仓库深处滚摊出很远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