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其:当代艺术拍卖就是“天价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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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存在艺术炒作集团在拍卖会上“天价做局”,艺术品价格被人为操纵,大部分天价作品的成交实际上是虚假交易。——朱其
  
  “不要乱说话,否则小心杀手找上门!”
  2008年6月,朱其一篇题为《当代艺术拍卖的“天价做局”,以及暴利游戏》的博客获得了极高的点击率,文章直指艺术品拍卖中的弄虚作假、坑蒙拐骗现象,引起了无数业内认识的广泛认同,但是在其留言栏中赫然出现了这样一则悄悄话。
  


  作为当代艺术领域著名的艺术批评家和知名策展人,朱其的博客广受关注,并有一大批忠实的读者。他也乐于把一些重要的艺术信息和批评文章放进博客,与网友交流,批评、争论自然也在所难免。然而,这则留言却看得他胆战心惊。
  很快,朱其给出了回应:“是谁在害怕批评?我不禁要问,那些近期明显表现失态的人,为什么要如此害怕一篇文章,难道一篇文章就可以把中国艺术市场一夜之间弄得‘崩盘’?这是不是也太低估所有藏家和投资人的智商了!”
  朱其的回应引来了更为激烈的漫骂和攻击。一时间,各种威胁和骂词在网络中飞舞,但与此同时,艺术品拍卖中的猫腻也因此而越发引人关注。
  
  “天价”是个什么局
  
  根据国际著名艺术品网站“艺术品价格”最近公布的数据显示,2007年中国在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所占的份额首次超过了法国,位列世界第三。在2007年全球100位当代艺术家成交量排行榜上,中国当代艺术家竟然占据了36席。
  2008年5月24日,香港嘉士德首次举办亚洲当代艺术夜场拍卖会,一幅中国现代画家曾梵志的油画作品《面具系列1996No.6》,最终以7536万港元的价格成交,刷新了中国当代艺术拍卖成交记录。
  然而,就在《面具系列1996No.6》创出7536万港币成交纪录的第四天,朱其便揭露这是“天价做局”,并详细披露了炒作集团“天价做局”的流程:首先,找到某个在艺术圈有一定知名度并且市场价格在10万元左右的画家,跟他签一个三年协议,每年40张画,三年就是120张,每张以30万元到50万元左右的价格收购。一年后就开始在拍卖会上炒作,30万元的画拍价标到100多万元,两年后再标到500万元甚至1000万元一张。没人买怎么办?炒家会安排“自己人”和一群真买家坐在一起,假装举牌竞拍,制造一种“很多人抢着买”的现场气氛。这就叫艺术拍卖会的“天价做局”。
  第一年,在拍卖会上以高价卖掉十分之一的作品,就将成本全部收回了。剩下的画在拍卖会上慢慢用天价游戏“钓鱼”,卖出一张就是暴利。在第一轮拍卖游戏收回成本之后,炒家跟拍卖公司谈好协议,把每张以三五十万元买来的画的价格标到1000万元,如果没有买家接手,就由混在竞拍人群中的自己人举牌“假拍”下来。这种“假拍”是不可能按照正常10%付佣金的,炒作者事先已经跟拍卖公司秘密谈好一个固定佣金,比如“假拍”的价格不管多高,都只付20万元的佣金。
  朱其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今年春拍就有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比如说一个作品起拍价才50万、80万,然后第二个人马上就叫到1000万,你说哪有这么傻的买家?这已经是一个笑话。”
  对于朱其对艺术拍卖市场上这种“天价做局”的断言,记者也联系了多名业内人士,绝大多数受访者都表示“不知情”。
  对此,知名艺术批评家程美信认为,中国艺术市场的黑幕已到白热化程度,只是大家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以致受害者都以沉默来转嫁自身损失,因为真相大白就不再有人上当。
  
  是什么成全了“天价”
  
  “天价做局”既然存在,那么是哪些因素造就了这种欺骗性的炒作行为?朱其分析认为,2003年艺术品的拍卖价格还在一个比较正常的范围。但到2005年,一个炒作群体进来了,艺术品拍卖也开始进入资本时代。但与之不匹配的是,中国大陆关于拍卖的法制监管存在着严重的漏洞。
  “目前在我国,没有一个价格发布的监管体系。如果你实际成交价是800万,你可以对媒体说是卖了2000万,中间没有任何人来管你,也受不到任何惩罚。”
  对炒家为什么要制造“价格谎言”,朱其分析其实就是为了“忽悠”一些刚进来的新藏家。“这两年,艺术市场有不少各个领域的新富阶层进来。这部分人受过很好的教育,很多人出过国,了解现当代艺术,他觉得中国的现当代艺术应该和欧美的差不多,其中一部分冲动的,又相信这个事情的,就会在拍卖会上去购买这些天价作品。
  朱其认为,在国外,基本不太可能出现这样无忌惮的炒作,因为国外拍卖的价格发布有严格的法制监管,只要发现一次欺诈,这个拍卖行就得倒闭,造假的成本相当高,一般拍卖行不敢冒这个险。
  “而我国只有个《拍卖法》,里面的规定还存在很多漏洞,而且就算有规定,也没有一个监管部门。这样,炒家和拍卖公司就成了拍卖这个平台主管,他们可以联手操纵价格表演。而在我国公众和媒体的眼里,拍卖是很有公信力的,它发布出来的谎言,社会公众和媒体几乎是毫无条件的相信。天价神话为什么能在两年内迅速膨胀,道理就在这儿。”
  在国外,拍卖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是不能参与拍卖的,“这就好比开赌场,你既是庄家,你又参与赌博,而又不告诉人家你也在赌博。这是违法的。”在我国,拍卖行参与拍卖却是普遍存在的情况。
  对于这一点,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皮力也表示认同。“按照一个正常的商业体制,正常的艺术市场的话,画廊是不能跟拍卖公司有任何业务上交往的,全世界都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只有中国的画廊敢跟拍卖公司坐在一起吃饭。在国外,一旦收藏家知道你跟拍卖公司有这么好的联络关系,你的市场和信用度马上就没有了。”
  中国艺术市场不健康的游戏规则更是加剧了这种“做局”。据了解,在欧美,艺术家作品创作出来一般都交给画廊代理,收藏家再去画廊买作品,这叫一级市场;艺术家在一级市场上成长8年到10年,具有一定影响了,藏家手里的作品就可以拿到拍卖行去拍卖了,形成二级市场。拍卖行必须拍艺术家10年前的有艺术史定论的作品,这样才叫健康的市场游戏规则。但在中国,收藏家跳过画廊,直接去找画家买画。不仅是收藏家可以直接找艺术家买东西,拍卖行也能直接找画家拿作品。
  “最后变成什么?就是中国没有一级市场,一二级市场合二为一了。这样的话,就变成了一切以拍卖行为中心,拍卖行又没有法制监管,可以随意操纵价格。而社会公众和媒体对拍卖行发布的价格又毫无保留地相信,这样整个生态链就形成了。” 朱其分析说。
  然而,对于朱其认为“天价做局”在艺术拍卖市场普遍存在的观点,一些网友提出质疑:这些“天价”作品很多是在国外由著名的拍卖行拍卖的。若说大部分作品“假拍”,太牵强,不合实情。但朱其却认为,“‘比较普遍’的说法并不过分,之所以大家怀疑,是因为公众对国际拍卖的误解。”
  “大家现在有一个误解,认为在纽约的苏富比和嘉士德,他们是把张晓刚的画和毕加索的画放在一起拍卖的,实际上不是。他们其实开了一个中国专场。”朱其说,这就是人家看不起你。因为在中国专场上,也是一些华人在做艺术主管,现场坐的“炒家”也都是华人,还是在北京参加炒作的这一批人,不过是换了场地继续炒。
  “但媒体不太清楚这件事。人家就是给你一个场子让你们自己玩儿,外国的资金并没有进来。这有什么意义呢?惟一的意义就是欺骗了国内的媒体和藏家,打一个时间差。”朱其认为,其实这种事情也不能欺骗很久,两年后肯定会被揭穿的,但两年也能挣很多钱。
  这一切,共同推动了“天价做局”的形成和持续。
  
  “天价”泡沫已经在破灭
  
  朱其揭开“天价做局”,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看到了“天价”对社会、对整个艺术界带来的伤害。
  “过快推高价格肯定存在艺术作品的粗制滥造问题、艺术的谎言问题以及这个群体的公信力问题。从长远看,伤害很大。”朱其认为,最近这种伤害正在蔓延。“等到11月份秋拍以后,明年艺术市场不是很好的话,有些画廊肯定是要倒闭的。没有只涨不跌的事,也没有无限繁荣的事。其实,在韩国、日本、印尼都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而不久前,他和一个印尼老板的交谈更让他确信了自己的判断。那个老板告诉他,1990年代初,印尼有一张两万美金的画被炒到50万美元,一年后又跌回,到了卖不掉的地步。这个艺术家从此废掉,藏家再也不相信他的画。“这就是伤害。”朱其说。
  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艺术品的“天价”和过度商业化已经催生了一种拜金主义的生态。青联刊(以下简称青):当初写《当代艺术拍卖的“天价做局”,以及暴利游戏》这篇文章,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朱其(以下简称朱):当时并没有想到后来会引起轩然大波,只是出于一种很朴素的感情。我是1989年以后进入这个领域的,正好是这个领域最低潮的时期。那时虽然人少,经济条件差,但每个人都是精英,都不计个人利益的得失,都在做一些很纯粹的事情,很享受那种状态。但事情发展到今天,真的让人很伤心。其实现在这批天价炒作的群体,他们也曾经是非常前卫的群体,对社会现实有批判精神,可以为了艺术的先锋探索自愿被边缘化。但为什么这个群体如今变得这么拜金主义,精神上这么虚无,面对金钱的诱惑完全失去一种抵抗精神?实际上,他们的价值观和心态发生了变化,但在商业化的同时,却还对大众和媒体号称自己是前卫艺术的代表。这就有一种欺骗性在里面,不是一种正常的商业交易。
  这事儿应该有人来议论,但是一些网友和业余批评家都存在质疑,因为不是圈里人,很多人不当回事。而圈里人基本上都是利益相关者,当然也不可能说。但总得有人来讲真话。真话不一定必然会产生什么效果,但至少表明有些人还是愿意很真诚地活着。
  而且现在中国真正的大富翁还没有进入当代艺术圈参与炒作,现在说还有可能制止这种生态。不然,等到像刘永好这种有几十亿、上百亿的大炒家进来的话,那才叫可怕呢。你可能真的连说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青:如果能够真正把商业资本和艺术结合起来,其实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应该能形成一种推进作用。
  朱:但实际上没有,我看到的是大量的资本被用于一些很低级的商业炒作,形成过度商业化。原来出名的艺术家这两年被炒成天价后,通常他们订单变得很多,活儿一多,便画得很粗糙。甚至有的人直接找助手画,画好签个名,就是几百万;一些年轻的艺术家一毕业就迅速与画廊签约,刚毕业就能卖几十万,那么他对艺术的学养、对艺术的思考、对社会的体验和反省没有一个过程,就没有一个沉淀的周期。
  青:也就是说,这种做局和炒作对艺术家群体及艺术本身来讲,都是一种伤害。
  朱:对,它导致艺术生产化,把艺术当成一种批量生产的商品,大规模制造,高价销售,获得暴利。在这种“天价”的诱惑下,艺术家没时间去创作一些原创的图像,只能拿一些时尚杂志的插图、网上的图片,修改一下就作为自己的作品,炒出名就变成自己的符号,然后他就卖这个符号,卖到一定的阶段,他有资金基础了,他到拍卖行也去操纵价格。
  特别是对一批年轻的艺术家,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从1980年代中期的艰苦的前卫艺术,他们一开始进入艺术圈,只看到老艺术家迅速地明星化、富豪化、商业化、时尚化、主流化,他就觉得当代艺术天经地义就应该是这样。最近三五年,天价拍卖不仅带动艺术的商业化和生产化,其实也在改变整个艺术群体的价值观和生存状态。最主要的是形成了艺术的拜金主义和精神的虚无主义。
  青:您觉得这是当代艺术最大的问题?
  朱:对,最近三五年,中国当代艺术最大的问题是和社会主流没有距离了。我觉得真正的艺术还是要和社会主流保持一定的距离,说高端一点,它批判社会,甚至像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左翼文学和美术,能够为新生的无产阶级代言;再低一点,像现实主义艺术,它对社会现实有一定的批判精神和反省精神;再低一点,至少应该像摇滚乐一样,虽然没有思想诉求,但有那种另类的、跟社会主流保持距离的自我态度,这才是一种真正的艺术。
  其实,现在社会各界对当代艺术的尊重和这么高的资本投入,还是因为对20年前当代艺术表现出的那种强大的精神力量,那种针对社会的一种自我态度的尊敬。但今天,曾经的当代艺术已经发生变化,情况刚好倒过来,随便一个当代艺术的开幕式都是达官贵人云集的高级PARTY,已经变成一种资产阶级艺术了。
  青:您说天价做局不是一种文化的进步而是一种畸形社会生态下的变相堕落,为什么用“畸形”、“堕落”这种词汇形容?
  朱:因为当代艺术群体已经违背20年前所信奉的精神,需要反叛和反省,和社会主流保持距离。我看到的那些艺术家们挣到钱以后,也并不在推进艺术,做慈善事业,而是用于个人享乐,甚至为了把作品卖出去,为了在艺术界取得一定的地位,明知道自己艺术做得不好,却拼命吹得很好,这就是一种灵魂的堕落。
  青:目前您所了解的这种天价做局的泡沫是否有破灭的迹象?
  朱:其实已经在破灭,9月份的两次艺术博览会就不是很好,成交率都不超过50%。大部分画廊普遍反应没有藏家过来。中国大部分画廊是最近两三年才开的,他们没有渠道接触藏家,只有通过博览会。而且今年的春节拍卖会上,许多“天价”艺术家的作品都发生了“流拍”现象,已经拍不掉了。我想这就是一个信号:天价泡沫和过度商业化已经出现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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