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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研究着重分析在翻译教学中运用空白艺术培养学生审美能力的操作策略。在唤起学生审美意识、强化其审美感知力的基础上，探索将空白艺术运用于培养学生翻译审美能力的有用范式，并指出该教学范式要以教师和学生转变教学和学习观念为前提。
关键词： 翻译教学 空白艺术 审美素质
在外语人才持续充盈的今天，高精尖的口、笔译人才持續处于严重缺失状态，导致在文化传播，尤其是思想和文学的跨语言传播中存在难以言喻的遗憾。几乎普及全民的外语教育形势与人才严重缺失的结果相悖，反映出外语教育的失力。目前翻译教学的瓶颈在于学生因缺乏支撑语言发展的文化、文学和艺术审美素养造成语言和翻译能力始终停留于浅层次。外语类人才迫切需要通过提升专业能力寻求具有高专业度的职业；文化与交流，尤其是文学方面的交流急需“外语类文人”拔擢国际文化交流层次。由此可见，素质浸养应是翻译教学改革的方向。
早在2000年，许钧（2000）就提出翻译教学的改革迫在眉睫。以往的翻译教学缺失翻译过程中需要底蕴素养，学生在翻译课上博览百家翻译理论，却常常不能形成指导翻译实践的明确思想体系。因此，对翻译学习者的学科指导理论培养的重视，即对翻译之“道”的重视应是翻译教学改革的方向。审美能力的培养是构筑翻译人才素养的重要内容，翻译对比、翻译赏析等研究的层层涌现正说明美学对于翻译的指导价值。从培养翻译人才的角度来说，翻译审美理论提高了译者的翻译素养，拔高了翻译者的眼光与标准，有益于培养高素质的职业翻译人才。
一、研究的理论依据
（一）翻译美学理论
翻译家认为翻译的最高评判标准是艺术评判，包含从美学角度的衡量。翻译美学是翻译学与美学的结合体，它的主要观点是：翻译并非仅仅是语言内容与形式之间的转换，还涉及语言与思想美感的转换。运用现代美学理论指导翻译，分析、理解原语文本的美感，使之在译语文本中得以再现、创生，这是翻译美学诞生的核心价值。翻译美学理论主要有以下两个要素：一是翻译者对于原文产生的美学意识与美感反应是翻译美感再现的先导条件。在这一过程中，翻译者应主动、积极地调动情感与感知力对原文中的美感信息做筛查、分析与评判。二是根据对原文中美感信息的感知与判断，译者运用译语对其进行再表达是翻译美感再现的结果呈递。在这一过程中，翻译者要运用掌握的译语知识寻找恰当的呈美方式，对美感信息进行重组加工，使之达到与原文展现的相同或对等的效果。
（二）教学空白艺术
空白艺术源于绘画艺术，后来这种艺术被广泛运用于文学、摄影等艺术创作当中。它以心理学理论为基础，以虚写实，启迪人们发挥想象，从而达到无声胜有声的效果。教学空白艺术是一种以学生为主体、引导学生发散思维的教学方式，既激活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和思维延伸，又帮助教师发现本身知识体系与教学方面的不足。这里的空白，并不是单纯的一览无余、一无所有，也并不是对授课时间的浪费或者授课内容的缺失，其实质是一种暗示。教师在空白的过程中以隐形的方式通过掌控学生的心理变化与发展从而掌控课堂的进展。空白具有丰富的隐藏内涵，虚化的表象之下有着实实在在的教学导向：教师的角色由讲述者转变为引导者，学生的角色由听讲者转变为思考者，时间与教学内容上的留白给予学生相应的“学”的空间。
二、翻译美学素养的建立
（一）大学翻译教学课堂中学生审美意识的唤起
审美与翻译的关系密切，体现在文本的各个层面与角度：语音语调、节奏韵律、词汇词域、句法结构、篇章风格、修辞手段、思想意境、文化内涵等。审美意识的建立是决定这些丰富的美学信息是否能被感知、感受并再表达的前提条件。审美意识，作为美学的核心概念之一，是一种人类在接受信息刺激时的心理状态与心理历程，是人类情感与信息感知力的起源。要唤起翻译学习者的审美意识，需要培养学生接受一定的美学知识、引导学生形成相应的美学价值观，并在翻译教学过程中创设情境、烘托铺陈，唤起学生对于“美感信息”的注意，激发学生的审美联想，并对常见美感信息形成一定的惯性认识，保持高度的敏感度，以在翻译过程中迅速、准确地抓取有效信息进行分析表达。翻译审美意识的培养需要学生具有对原语与译语文化的了解、文艺理论的认识及文学创作手法的熟悉。
（二）通过翻译批评与鉴赏提高学生审美感知力
审美感知力，是指经由感觉器官进行心理活动而对美的事物进行感知的能力。审美感知力包括“感”与“知”两个阶段，“感”即对审美信息的吸纳与输入过程，“知”为对所吸纳的美学信息的理解与享受。译者如果留心生活经验对心理感受的触动，将生活经验、人生阅历融合于心理感知，将大大提高审美的感知力。通过培养语感，提高对语言表达的敏感度与理解是重要的途径之一。而在翻译课堂教学过程中，要提高学生的审美感知力，设置有关翻译批评与鉴赏的课程或内容非常重要。翻译课堂环境具有局限性，通过设置有关翻译批评与鉴赏的内容促使学生在这种局限环境中通过对比对照、否定重构、赞赏强化等方式对翻译文本中的美学信息与美学再现产生切实的体验，同时辅以审美理论知识与批评鉴赏知识的补充，从而提高审美的感知力。
三、教学空白艺术在翻译课堂中的操作
（一）教学中的背景铺陈与情感渲染
情感空白是翻译苍白的原因。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对翻译所持有的情感力量、对翻译文本的情感投入是影响学生学习翻译最根本的因素。情感渲染能够调动学生的隐含悟性，更容易让学生产生情感宣泄的愿望，从而不断打磨翻译过程。在这种打磨过程中，翻译者不断地从原文中获取新信息，产生新疑问，好奇心会被充分调动，进而有利于教学空白艺术的实施。
例如在讲述英文诗“I am Afraid”的翻译的时候，可运用多媒体播放配乐诗朗诵，并辅以具有诗意的画面。尤其当播放到最后一句诗时，适时的慢节奏朗诵给学生留出了充分的时间，使其对隐含其中的浪漫情怀有所感触： You say that you love rain， but you open your umbrella when it rains； You say that you love the sun， but you find a shadow spot when the sun shines； You say that you love the wind， but you close your windows when wind blows. This is why I am afraid， because you say you love me too.
文化與文本背景深刻地影响文本的形态与译者的理解。对于某一翻译文本，如教师结合文本的文化背景知识、创作背景信息、作者信息，相关的逸闻趣事等，则会大大提高学习者对于文本的兴趣，为下一步设置空白范式、引发思考打好基础。
（二）围绕教学内容的核心引发思考
首先，最常见的教学空白是教学内容的空白。教师不直接讲出教学重点或者难点，而是直接或间接地设置成问题，为学生提供解决问题的思路或给出关键提示，引导学生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学生掌握新内容新知识的过程。
其次，教师可充分发挥语言魅力，设置语言上的空白。教师的语言表达往往决定着学生对课堂内容的兴趣、接受程度及对学生情感的调动。语言空白，顾名思义，教师在讲述的过程中突然地、意蕴悠长地吞没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激发学生主动进行补充的意愿。当学生经过思考补充了教师语言上缺失的内容后，教师可再就相关内容做深化与拓展。
再次，教师可隐藏自身的角色，造成授者空白，倒逼学者主动。教师可在讲述一个知识内容之后，留给学生关联问题或练习问题让学生解决，并从中发现隐含的问题，尝试解决。如果是在课堂上，教师可借由板书时间让自己的角色隐藏，将学生推向主动的舞台；也可将关联问题设置为课后作业，让学生独立解决问题。
（三）对空白内容的思考结果表达与总结
针对在空白时间内对空白内容的思考，教师应引导学生对思考结果做出表述、进行讨论、权衡取舍，并在翻译中加以运用实践。总结的过程非常重要，这是因为，学生经过思考后对知识的固定记忆需要依赖总结以定向化。这有利于学生对教学内容的清晰掌握，也有利于对下一教学内容的讲解。没有总结表述的想法往往是分散而无用的点状素材，经过总结的思考内容才构成学习者的知识体系。如有机会，应带领学生共同对所总结的知识进行实践运用，让学生在实际检验中得到学习思考的乐趣，强化实际应用能力。
四、翻译美学教学中空白设置的范式
（一）提出疑问式
发问是教师在课堂上经常使用的一种教学话语方式，利用发问的机会，教师营造出课堂时间缝隙，给学生留下思维的空间。而在翻译审美教学的空白设置中，教师不仅要自己向学生发出疑问，还要通过板书设置、话语隐藏等方法促使学生自己发出疑问。
教师在讲述语言结构与语言之美时，可以使用这一范例：请学生翻译中文中的“晒太阳”。这个看似简单的词汇让学生迅速陷入思考，学生会意识到汉语结构构成问题不符合通常的语法，进而会就这一语言现象产生的机制自我发问。在这个过程中，教师实际上设置了一个隐含问题，并留出了一段时间空白供学生发现。
（二）激发矛盾式
激发矛盾，及部分隐蔽，教师刻意隐蔽一部分事实内容，让学生得到明显有悖的结论。语言中往往会有看似合理的、两种相向性表象，而在实际推敲过程中，却产生一种意想不到的悖论。教师在这种推倒悖论的过程中，应当担当起悖论结果的助推手。矛盾的激发引起学生的好奇心与好胜心，从而达到促使他们深入找寻矛盾原因的过程。
（三）引起共鸣式
情感是艺术的生命与本质，引起学生情感的累积与宣泄对审美能力的培养至关重要。例如：
The sun was pouring down a yellow autumnal ray into the square of the cloisters； Beaming upon a scanty plot of grass in the center， and lighting up an angle of the vaulted passage with a kind of dusky splendor.
中国古典文学中因为对比兴、铺陈等修辞手法的倚重，常常先以景烘托隐藏的情感，从而达到情感渲染与强化的目的。在讲授这一段文字的翻译之前，教师可通过慢速吟诵的方法，一腔一调地向学生复述出来；吟诵结束后，再做适当的时间停顿。慢速吟诵往往会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在这种慢速营造的时间空白里，学生产生对于原文中的景物信息与情感信息的理解。这样在情感共鸣的引导下，老师可让学生共同研究翻译的美感用词与美感句式。
五、翻译教学与翻译学习观念的转变
在翻译教学，教师不应单纯地将翻译教学看作是翻译技能的培养，而应当将翻译教学看作是持续提升学生翻译素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对直接的翻译技巧的讲述减少，而针对学生对双语语言特点的宏观把握、文学素养、审美能力、文化知识、时代需求等相应加强。教师的注意力应当单纯地从学生翻译得好不好、准不准转向对学生在翻译过程中表现的深层次意识与能力的关注：是否对翻译文本中的美学信息有敏感度，是否有意识地规避或顺应译语文化需求，是否主动弥合两种语言构成之间的鸿沟。学习观念是影响翻译教学素质培养效果的第二因素。要在新教学观念的指导下开展翻译教学，必须首先转变学生的求功心态。学生不应只关注直接的翻译教学内容，如翻译理论、翻译技巧、翻译练习等内容，应关注对语言本质特性的学习、对美学理论的学习与鉴美的实践、对前沿教学理念的了解、对时代发展需求的认知。
综上所述，本研究探索了如何将空白艺术运用于翻译教学中，培养学生审美能力的实施策略。在探索培养学生审美能力的过程中，教育队伍转变了教育视角，对于促进教育工作者的不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当然，创新型教学策略有待一线教师的检验优化，但不可否认的是，国际化走势对新时代的翻译人才所需具备的知识储量与素质储备都十分可观，翻译教学任重而道远。
参考文献：
[1]Geng Yufang. Creation of Beauty in Translation-A Contrastive Study of Aesthetic Values between China and West and Their Effects on Translation[J]. Overseas English， 2011.
[2]薄振杰，李和庆.关于当前中国翻译教学研究的思考[J].外语界，2011（5）.
[3]李瑞林.翻译能力到译者素养：翻译教学的目标转向[J].中国翻译，2011（1）.
[4]毛荣贵.翻译美学[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
[5]许钧.外语教育：新世纪展望应该加强翻译教学改革[J].外语研究，2000（64）.
[6]张晓辉.教学空白艺术[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1.
本文为河南省政府决策研究招标课题《河南加快构建全国重要文化高地的优势、短板与对策研究》项目的阶段成果，项目编号：2017B358。
关键词： 翻译教学 空白艺术 审美素质
在外语人才持续充盈的今天，高精尖的口、笔译人才持續处于严重缺失状态，导致在文化传播，尤其是思想和文学的跨语言传播中存在难以言喻的遗憾。几乎普及全民的外语教育形势与人才严重缺失的结果相悖，反映出外语教育的失力。目前翻译教学的瓶颈在于学生因缺乏支撑语言发展的文化、文学和艺术审美素养造成语言和翻译能力始终停留于浅层次。外语类人才迫切需要通过提升专业能力寻求具有高专业度的职业；文化与交流，尤其是文学方面的交流急需“外语类文人”拔擢国际文化交流层次。由此可见，素质浸养应是翻译教学改革的方向。
早在2000年，许钧（2000）就提出翻译教学的改革迫在眉睫。以往的翻译教学缺失翻译过程中需要底蕴素养，学生在翻译课上博览百家翻译理论，却常常不能形成指导翻译实践的明确思想体系。因此，对翻译学习者的学科指导理论培养的重视，即对翻译之“道”的重视应是翻译教学改革的方向。审美能力的培养是构筑翻译人才素养的重要内容，翻译对比、翻译赏析等研究的层层涌现正说明美学对于翻译的指导价值。从培养翻译人才的角度来说，翻译审美理论提高了译者的翻译素养，拔高了翻译者的眼光与标准，有益于培养高素质的职业翻译人才。
一、研究的理论依据
（一）翻译美学理论
翻译家认为翻译的最高评判标准是艺术评判，包含从美学角度的衡量。翻译美学是翻译学与美学的结合体，它的主要观点是：翻译并非仅仅是语言内容与形式之间的转换，还涉及语言与思想美感的转换。运用现代美学理论指导翻译，分析、理解原语文本的美感，使之在译语文本中得以再现、创生，这是翻译美学诞生的核心价值。翻译美学理论主要有以下两个要素：一是翻译者对于原文产生的美学意识与美感反应是翻译美感再现的先导条件。在这一过程中，翻译者应主动、积极地调动情感与感知力对原文中的美感信息做筛查、分析与评判。二是根据对原文中美感信息的感知与判断，译者运用译语对其进行再表达是翻译美感再现的结果呈递。在这一过程中，翻译者要运用掌握的译语知识寻找恰当的呈美方式，对美感信息进行重组加工，使之达到与原文展现的相同或对等的效果。
（二）教学空白艺术
空白艺术源于绘画艺术，后来这种艺术被广泛运用于文学、摄影等艺术创作当中。它以心理学理论为基础，以虚写实，启迪人们发挥想象，从而达到无声胜有声的效果。教学空白艺术是一种以学生为主体、引导学生发散思维的教学方式，既激活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和思维延伸，又帮助教师发现本身知识体系与教学方面的不足。这里的空白，并不是单纯的一览无余、一无所有，也并不是对授课时间的浪费或者授课内容的缺失，其实质是一种暗示。教师在空白的过程中以隐形的方式通过掌控学生的心理变化与发展从而掌控课堂的进展。空白具有丰富的隐藏内涵，虚化的表象之下有着实实在在的教学导向：教师的角色由讲述者转变为引导者，学生的角色由听讲者转变为思考者，时间与教学内容上的留白给予学生相应的“学”的空间。
二、翻译美学素养的建立
（一）大学翻译教学课堂中学生审美意识的唤起
审美与翻译的关系密切，体现在文本的各个层面与角度：语音语调、节奏韵律、词汇词域、句法结构、篇章风格、修辞手段、思想意境、文化内涵等。审美意识的建立是决定这些丰富的美学信息是否能被感知、感受并再表达的前提条件。审美意识，作为美学的核心概念之一，是一种人类在接受信息刺激时的心理状态与心理历程，是人类情感与信息感知力的起源。要唤起翻译学习者的审美意识，需要培养学生接受一定的美学知识、引导学生形成相应的美学价值观，并在翻译教学过程中创设情境、烘托铺陈，唤起学生对于“美感信息”的注意，激发学生的审美联想，并对常见美感信息形成一定的惯性认识，保持高度的敏感度，以在翻译过程中迅速、准确地抓取有效信息进行分析表达。翻译审美意识的培养需要学生具有对原语与译语文化的了解、文艺理论的认识及文学创作手法的熟悉。
（二）通过翻译批评与鉴赏提高学生审美感知力
审美感知力，是指经由感觉器官进行心理活动而对美的事物进行感知的能力。审美感知力包括“感”与“知”两个阶段，“感”即对审美信息的吸纳与输入过程，“知”为对所吸纳的美学信息的理解与享受。译者如果留心生活经验对心理感受的触动，将生活经验、人生阅历融合于心理感知，将大大提高审美的感知力。通过培养语感，提高对语言表达的敏感度与理解是重要的途径之一。而在翻译课堂教学过程中，要提高学生的审美感知力，设置有关翻译批评与鉴赏的课程或内容非常重要。翻译课堂环境具有局限性，通过设置有关翻译批评与鉴赏的内容促使学生在这种局限环境中通过对比对照、否定重构、赞赏强化等方式对翻译文本中的美学信息与美学再现产生切实的体验，同时辅以审美理论知识与批评鉴赏知识的补充，从而提高审美的感知力。
三、教学空白艺术在翻译课堂中的操作
（一）教学中的背景铺陈与情感渲染
情感空白是翻译苍白的原因。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对翻译所持有的情感力量、对翻译文本的情感投入是影响学生学习翻译最根本的因素。情感渲染能够调动学生的隐含悟性，更容易让学生产生情感宣泄的愿望，从而不断打磨翻译过程。在这种打磨过程中，翻译者不断地从原文中获取新信息，产生新疑问，好奇心会被充分调动，进而有利于教学空白艺术的实施。
例如在讲述英文诗“I am Afraid”的翻译的时候，可运用多媒体播放配乐诗朗诵，并辅以具有诗意的画面。尤其当播放到最后一句诗时，适时的慢节奏朗诵给学生留出了充分的时间，使其对隐含其中的浪漫情怀有所感触： You say that you love rain， but you open your umbrella when it rains； You say that you love the sun， but you find a shadow spot when the sun shines； You say that you love the wind， but you close your windows when wind blows. This is why I am afraid， because you say you love me too.
文化與文本背景深刻地影响文本的形态与译者的理解。对于某一翻译文本，如教师结合文本的文化背景知识、创作背景信息、作者信息，相关的逸闻趣事等，则会大大提高学习者对于文本的兴趣，为下一步设置空白范式、引发思考打好基础。
（二）围绕教学内容的核心引发思考
首先，最常见的教学空白是教学内容的空白。教师不直接讲出教学重点或者难点，而是直接或间接地设置成问题，为学生提供解决问题的思路或给出关键提示，引导学生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学生掌握新内容新知识的过程。
其次，教师可充分发挥语言魅力，设置语言上的空白。教师的语言表达往往决定着学生对课堂内容的兴趣、接受程度及对学生情感的调动。语言空白，顾名思义，教师在讲述的过程中突然地、意蕴悠长地吞没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激发学生主动进行补充的意愿。当学生经过思考补充了教师语言上缺失的内容后，教师可再就相关内容做深化与拓展。
再次，教师可隐藏自身的角色，造成授者空白，倒逼学者主动。教师可在讲述一个知识内容之后，留给学生关联问题或练习问题让学生解决，并从中发现隐含的问题，尝试解决。如果是在课堂上，教师可借由板书时间让自己的角色隐藏，将学生推向主动的舞台；也可将关联问题设置为课后作业，让学生独立解决问题。
（三）对空白内容的思考结果表达与总结
针对在空白时间内对空白内容的思考，教师应引导学生对思考结果做出表述、进行讨论、权衡取舍，并在翻译中加以运用实践。总结的过程非常重要，这是因为，学生经过思考后对知识的固定记忆需要依赖总结以定向化。这有利于学生对教学内容的清晰掌握，也有利于对下一教学内容的讲解。没有总结表述的想法往往是分散而无用的点状素材，经过总结的思考内容才构成学习者的知识体系。如有机会，应带领学生共同对所总结的知识进行实践运用，让学生在实际检验中得到学习思考的乐趣，强化实际应用能力。
四、翻译美学教学中空白设置的范式
（一）提出疑问式
发问是教师在课堂上经常使用的一种教学话语方式，利用发问的机会，教师营造出课堂时间缝隙，给学生留下思维的空间。而在翻译审美教学的空白设置中，教师不仅要自己向学生发出疑问，还要通过板书设置、话语隐藏等方法促使学生自己发出疑问。
教师在讲述语言结构与语言之美时，可以使用这一范例：请学生翻译中文中的“晒太阳”。这个看似简单的词汇让学生迅速陷入思考，学生会意识到汉语结构构成问题不符合通常的语法，进而会就这一语言现象产生的机制自我发问。在这个过程中，教师实际上设置了一个隐含问题，并留出了一段时间空白供学生发现。
（二）激发矛盾式
激发矛盾，及部分隐蔽，教师刻意隐蔽一部分事实内容，让学生得到明显有悖的结论。语言中往往会有看似合理的、两种相向性表象，而在实际推敲过程中，却产生一种意想不到的悖论。教师在这种推倒悖论的过程中，应当担当起悖论结果的助推手。矛盾的激发引起学生的好奇心与好胜心，从而达到促使他们深入找寻矛盾原因的过程。
（三）引起共鸣式
情感是艺术的生命与本质，引起学生情感的累积与宣泄对审美能力的培养至关重要。例如：
The sun was pouring down a yellow autumnal ray into the square of the cloisters； Beaming upon a scanty plot of grass in the center， and lighting up an angle of the vaulted passage with a kind of dusky splendor.
中国古典文学中因为对比兴、铺陈等修辞手法的倚重，常常先以景烘托隐藏的情感，从而达到情感渲染与强化的目的。在讲授这一段文字的翻译之前，教师可通过慢速吟诵的方法，一腔一调地向学生复述出来；吟诵结束后，再做适当的时间停顿。慢速吟诵往往会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在这种慢速营造的时间空白里，学生产生对于原文中的景物信息与情感信息的理解。这样在情感共鸣的引导下，老师可让学生共同研究翻译的美感用词与美感句式。
五、翻译教学与翻译学习观念的转变
在翻译教学，教师不应单纯地将翻译教学看作是翻译技能的培养，而应当将翻译教学看作是持续提升学生翻译素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对直接的翻译技巧的讲述减少，而针对学生对双语语言特点的宏观把握、文学素养、审美能力、文化知识、时代需求等相应加强。教师的注意力应当单纯地从学生翻译得好不好、准不准转向对学生在翻译过程中表现的深层次意识与能力的关注：是否对翻译文本中的美学信息有敏感度，是否有意识地规避或顺应译语文化需求，是否主动弥合两种语言构成之间的鸿沟。学习观念是影响翻译教学素质培养效果的第二因素。要在新教学观念的指导下开展翻译教学，必须首先转变学生的求功心态。学生不应只关注直接的翻译教学内容，如翻译理论、翻译技巧、翻译练习等内容，应关注对语言本质特性的学习、对美学理论的学习与鉴美的实践、对前沿教学理念的了解、对时代发展需求的认知。
综上所述，本研究探索了如何将空白艺术运用于翻译教学中，培养学生审美能力的实施策略。在探索培养学生审美能力的过程中，教育队伍转变了教育视角，对于促进教育工作者的不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当然，创新型教学策略有待一线教师的检验优化，但不可否认的是，国际化走势对新时代的翻译人才所需具备的知识储量与素质储备都十分可观，翻译教学任重而道远。
参考文献：
[1]Geng Yufang. Creation of Beauty in Translation-A Contrastive Study of Aesthetic Values between China and West and Their Effects on Translation[J]. Overseas English， 2011.
[2]薄振杰，李和庆.关于当前中国翻译教学研究的思考[J].外语界，2011（5）.
[3]李瑞林.翻译能力到译者素养：翻译教学的目标转向[J].中国翻译，2011（1）.
[4]毛荣贵.翻译美学[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
[5]许钧.外语教育：新世纪展望应该加强翻译教学改革[J].外语研究，2000（64）.
[6]张晓辉.教学空白艺术[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1.
本文为河南省政府决策研究招标课题《河南加快构建全国重要文化高地的优势、短板与对策研究》项目的阶段成果，项目编号：2017B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