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让我产生恐惧

来源 :中学生博览·综合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zl1983523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为了汲取人生中最重要的教训,人必须每天都战胜恐惧。
  ——爱默生(美国19世纪著名哲学家、文学家)
  
  倾述:寂寞本身
  这一回期考,脑子兴奋过度蹦得了个历史最高点670分,又很戏剧性地成为了我们班的第一名。我感到很诧异,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拿第一,始料未及。而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小学升初中那会儿,我们班的ICS是全班最高分。从那时起,他每回的总分就都是我们班的第一,也是全年级的第一。他经常是下课不休息,依旧沉醉于复习、预习,这样的精神让我万分敬佩。ICS是班里所有人崇拜的对象。我也非常欣赏他,他的执著精神让我深受启发。但我想他心里的压力应该也是挺大的。我经常会隐隐地感觉到他的体力就要透支了,不过他依然不浪费任何时间,这让我觉得他很强大。
  我的升学考试成绩并不是很理想,那个成绩对我打击很大。即使最后查出来是分数弄错了依旧没有给我任何慰藉。弄错的分数在我们班里勉强排在第17名。但我感觉很轻松,不用背着前几名那个沉重的包袱。而且每个科任老师总爱提问1号同学,我经常因此庆幸。我是个在课堂上不善言辞的学生,老师们提的问题常常让我云里雾里,如果叫我站起来回答,那我一定不知所措。我不是一个特别特别用功的孩子,有时候我觉得特别疲惫,实在是没有力气拉起眼皮去看公式看概念了,更不用说还集中注意力去想老师们提的五花八门的问题了。尽管如此,我后来考试的总分也一直占据着我们班的No.2,只有一次下滑到No.3。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得No.1,从来没有。我觉得在强大的ICS面前,那只是奢望。
  我就这样轻轻松松平平淡淡地过了差不多一年。这一回考试期间,我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我就想得个第二而已。于是我很无所谓地考完了3天的试。并且不同以往,考完后我根本没有多想,就连最基本的和同学讨论试卷上的题我都没有,我知道我已经尽力了。看着身边人十分丰富的表情,我禁不住在心里笑,以往他们不是很不在乎的么,怎么这回会难过得这么厉害?我却恰恰相反,没有难过,连一点儿快乐也没有,什么都没有想。
  可是上帝他老人家就爱开玩笑,我偏偏成了这一次期考的第一,超越了ICS十几分。所有人都认为我很高兴很激动。可实际上我没有,他们都不了解我,我感到的是越来越害怕,越来越不安。当然,我的成绩是没有作弊的,可是却有很多事情在折磨着我,让我近乎崩溃,也越来越讨厌这个670的分数。
  首先是学号问题。我现在还不清楚我们会不会分班。虽说我的成绩是全班第一,但我依旧没有能耐拿全年级第一,如果分班我不会是1号,这可以安慰我,但分班却会让我难过,因为我舍不得身边的人,他们陪我度过一年的时间,有很多快乐。可是如果不分班,我就会有99.9%的可能成为1号,这样就有一摊子的问题等着我。我害怕老师那些令我懵懂的问题,我害怕我站起来的不知所措与尴尬。考这么高的分却不懂回答问题,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我还好意思做第一么?况且老师在心里也会怀疑,我的成绩是否真正经过努力。
  我习惯了别人对我的漠视,我总能因此而冷静下来,不会给自己多余的压力。可是,“第一”仿佛是一个枷锁,它让我不得不为了我的名誉去努力。如今的竞争这么激烈,我哪里能保证下次不会失手呢?我不希望别人把我捧高,“捧得越高,摔下来也就越惨”。2009年我已经尝过这种痛心的滋味了,我再也受不了这样戏剧性的打击。“第一”对我而言简直成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我甚至觉得它拖累了我,再一次把我推向悲凉的深渊,让我再尝一番炼狱的滋味。那种刻骨铭心的感受早已成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它在我心上刻下的是一道抹不去的伤痕。
  几乎所有人都不理解我,其实我的心里是很孤独的,没有人给予我想要的关心与安慰。我是一个不想让人了解得太彻底的孩子。正因为如此,我总得不到真正的关心与安慰。很多个深夜,我常会因此担惊受怕,那些恐惧感经常在一瞬间就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让我掉泪。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恐惧一天天在加深,甚至我都感到了绝望。姐姐,我真的很想快点儿打开这个心结。我不要沉重的包袱,我不要害怕得掉泪。我想做回那个被人漠视、穿越在茫茫人海中不起眼的自己。我不想让任何事打扰我的安静,破坏我的冷静。我想战胜我自己。Can I?
  
  倾听:付洋姐姐
  Yes, you can. 相对于失败带给我们的忧郁,姐姐相信伴随成功而来的焦虑和恐惧会消失得更快一些。从上学的第一天起,每个集体里(通常)就只有一个第一名——分数最高的那一个。因为我们只用分数这一种方式评判优差,所以绝大多数孩子都没有尝到过胜者(甚至王者)的感觉,时间久了人便会麻木,尽管依然争强好胜,但是也总认为第一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仅它的荣誉与己无关,它带来的烦恼和压力也与己无关。于是,便很少有人会安静而优雅地做第一名。
  而现在通过勤奋和努力你获得了这个位置,不管下一次它能否被人夺走,你都要好好地先庆祝一番,然后继续努力而谦虚地学习,尤其重要的是在此期间对自己的竞争对手充满敬意。姐姐的意思是,得了第一有恐惧感和不适感是正常的,它们会随着时间而消失殆尽,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你要学会享受胜者的感觉,并学会优雅地做成功者——这是人生非常重要的一课,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尝试的。
  
  倾诉是一种能力,倾听是一种艺术
  青春的路上,当你碰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当你彷徨、困惑、忧伤、无助的时候,就来和姐姐聊聊吧,姐姐将在离你不远的地方静候你的故事,让我们一起把你面前的砖墙变成通向未来的桥梁……
  写信请寄:130021长春市清华路156号《中学生博览》“聊聊吧”付洋姐姐(收),电子邮件请至:fuyangcat@sina.com。
  
其他文献
那些轰轰烈烈的日子,走掉了。  就如落日般,不再轰轰烈烈了。  我是否该在寂寞的时候,唱一首离歌。    ◇◆◇  一模在愚人节这天紧张地进行着,可我还是没能抑制住恶魔因子的滋长,盯着乜仁的背猥琐地笑着。小艾一看我这表情,立刻弹出了三米远,嘴里说着:“不好了不好了,叶离又要开始虐人了。”我白了小艾一眼,心想,虐的又不是你,你跑这么快干啥子呢?  我拍了拍乜仁的背,他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说:“没什么事别
我说人的心灵是一棵树,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真的,心灵是一棵树,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从你走进茫茫人海,从你孩提时睁开蒙昧的眼睛那一刻开始,这棵树就已经悄悄地发芽、生根,悄悄地长出绿叶、伸展开枝丫,在你的心里形成一片只属于你自己的绿荫。难道你不相信?  不知道,其实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无数次看见这样的花在自己身边开放。  当你在万籁俱寂的夜间突然听到一曲为你响起的美妙音乐……  当你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遇到一
母亲家装修房子,我帮着收拾。床下一个大纸箱里,躺着一本旧相册,里面有我许多小学时的照片,有的已经发黄了。那时的我梳两条细细的麻花辫儿,人也瘦瘦的。无论是单人照,还是与同學的合影,每张照片的神情都很相似:小脸绷得紧紧的,嘴角向下抿着,是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  小时候,我是丑的,有些突出的额头,小小的眼睛。偏偏两个姐姐是那么漂亮。家里来了客人,抱抱这个,亲亲那个,被忽略的总是我。自卑,妒忌,如浓得化不
1    我放下画笔,站起来用力地舒展了一下手脚,然后习惯性往窗边靠近。  午后的风是最可爱的。总让我忍不住将头探出窗外,想叫清风永远留在面颊上。是的,我喜欢它们缠绵着从我的发梢间穿行,喜欢它们嬉笑着打我的鼻尖滑过。我眷恋那些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瞬间。  叶拉拉!  是司徒小南的声音。我回头,看见戴鸭舌帽的司徒小南和穿白衬衫的宋尹坐在我身后摆石膏像的桌沿上。  神了,今天全校放假,你们怎么想到回画室
我们一起,经过一个又一个,叫“现在”的地方……    ------2007年.冬------    现在,是冬天呢。  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站在寒风中搓着冻红的双手,呵着气,企图获取一点点温暖。  你直笑我,说我怎么裹得像个粽子似的。  我赌气地扭头,你真是不懂得体贴女孩子呢,都不晓得把手套借给我。  忽然觉得脖子上一暖,转过头,你在认真地帮我围围巾,然后摸着冻红的鼻尖“嘿嘿”地朝我笑。  围巾
她一扫娱乐圈女星浮华、矫饰、贪慕虚荣之风,代之以爽朗、独立、自然的清新风气。在这个充满危机和抱怨的时代,她的出现无疑让我们惬意、欣喜。  同学们,谁能猜出小丸子说的是哪一位娱乐圈当红女明星吗?  她就是有着“微博女王”之称的、刚刚被评为“2010年青年领袖”的姚晨。在领奖时,站在领奖台上的姚晨依然朴实无华,她说父亲告诫她:别尽在电视上扯些没用的话,多做点能让大家关注的、对人有用的实事。之后,姚晨接
麻辣笑话    “百度知道”中最搞笑的问答  提问:显示器画面不停地轻微抖动,有什么办法 ?  回答:你也不停地抖动,当你的频率和振幅与显示器画面一致时,你就感觉不出来了。  提问:怎么驱赶蚂蚁?  回答一:在寝室门上贴上“戒严”或者“查封”等字样,造成寝室已经停止营业的假象。  回答二:买只食蚁兽回来不就结了。  回答三:播放张楚的歌曲《蚂蚁》30遍。  回答四:养些白蚁,让他们种族歧视,自相残
小豆子讲故事    一只火鸡和一头公牛在聊天。  “我非常想到那棵树顶上去,”火鸡叹口气道,“但是我没有那份力气。”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吃点儿我的粪便呢?”公牛答道,“那里面充满了营养。”  火鸡吃了一团牛粪,发现它真的使自己有力气到达树的第一个分叉处。第二天,在吃了更多的牛粪以后,火鸡到达了树的第二个分叉处。最终,两星期后,火鸡非常骄傲地站在了树的顶端。但不幸的是,没多久,它就被一个农夫盯
我一直觉得我和母亲是有隔阂的。  她是医生,最重要的是她的病人,我的记忆里,她永远在医院,或者随时准备着有人打电话来就走,我什么时候梳成了小辫子,什么时候来了例假,什么时候和男生有了第一次约会,她并不清楚。  母亲永远是忙的,她的忙让她忽略了我,我曾怀疑自己是个多余的小孩,如果不是有耐心和温存的父亲,我真想离家出走了。  17岁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男孩子,他是个画家,比我大5岁。我是背着母亲和他交
当鱼干变成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