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飞车 即将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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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飞车”乐队成员合 照,后排从左到右为鸟人、国国、浩庭,前排从左到右为尊龙、弘礼、小干。图/ 受访者提供

  浪漫,迷幻,但凡听过一首“落日飞车”的歌,你大概都会用这样的词汇形容这支来自台湾的乐队。
  在单曲《My Jinji(我的金桔)》不时出现在年轻一代的朋友圈分享页面之前,这首歌曾飘荡在冬天结冰的贝加尔湖边,高耸的悬崖上,一对情侣踩着慢悠的鼓点相拥而舞;也曾回响在地中海沿岸的夜色中,海浪拍岸,月色温柔,岸边女孩轻轻跟唱;以及音乐节的大草坪上,真正的落日时分,拉手向前奔跑的年轻人指着远处的电缆线:“看,如果电缆下吊着缆车,就真的是落日飞车了。”
  但乐队本身仍保持着某种神秘。就算是歌迷,也没多少人确切知道,这个乐队到底有几个人,主唱和成员们叫什么名字、甚至是长什么样子。尽管如此,仅两三年时间,落日飞车在大陆各城市的巡演还是到了“开票即售罄”的程度——“草东没有门票,落日飞车也没有”,乐迷如此打趣。
  “三千台团上大陆”,音乐自媒体“北方公园”这样形容近几年的音乐格局。随着音乐的互联网传播与新生代审美消费能力的成长,不少台湾小众乐团逐渐在大陆积累起知名度,“落日飞车”算其中的浪漫担当。“听落日飞车,睡到心上人”“一定要和你喜欢的人去听一场落日飞车”“怀孕摇滚”,他们的“音乐人设”总跟浪漫与恋爱情愫相关。
  但仔细想想,落日飞车其实是一支充满矛盾的乐队。没多少人知道,十年前落日飞车草创时,他们玩的是真正的硬核摇滚。
  多硬核呢?2009年《欢迎来到地下社会现场合辑》里收录了一首名叫《Ah-Ah》的歌,当年21岁的落日飞车主唱国国(曾国宏)在live现场极尽放肆地尖嗓嘶吼了八次“啊——”,从歌曲的第15秒开始,间隔地贯穿到歌曲尾声,真切地让人担心他的喉咙会否撕裂。
  偶然发现了这首遗珠的歌迷们亢奋得如同发现了乖学生的B面。有人说这不是落日飞车,是“朋克飞车”“末日飞车”“亡路飞车”“落日过山车”;也有人说,这才是真正的落日飞车,如今热门的单曲《My jinji》之流,都不过是“落日余晖”。
  曾国宏爱把这种矛盾或反差称为“幽默”——这也是他在采访中最爱重复的词。他长着一张普通又规矩的上班族的脸,加上那副1300度、从没摘下过的超厚黑框眼镜,正经得不像玩乐队的人——但穿着沙滩度假风的花衬衫,聊着聊着整个人就从沙发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是为了离茶几上的三明治近一點。他没顾忌,聊到一半突然扔出一句:“对不起,请问我可以吃吗?”眼神盯着桌上摆了一小时的三明治。已经是下午一点,他还没吃早饭,采访头天晚上,刚在糖果live演完北京第一场的乐队六人去School酒吧喝到凌晨。乐队每个人都好酒,其他人喝到早上5点,国国还算克制,3点就先行告退——但还是起晚了。
  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某种成熟的表现,曾国宏解释,“以前我们演出后台上堆的都是酒瓶,上台前,习惯一起干一杯。”

最糟糕的演出


  曾国宏今年32岁,开始有意识地自制。这一切要从2018年3月北京那场他自认最糟糕的演出说起。
  那次,曾国宏是真的生气了。演出刚结束,乐队一行人下台,他摔了酒瓶,和键盘手小干扭打起来。是真的打,衣服被扯破,浑身是伤,满地碎碴。
  “到底想不想好好表演了!”演出实在不叫人满意,曾国宏憋了一肚子气。
  “反正是先骂我就对了?”小干不示弱,当即怼回去。
  打架的起因就是这么一来一回。导火索一点燃,后台里打成一片。毫不知情的观众在外面喊“安可”。一团混乱中,国国跑到台上,自己一个人拿着吉他把返场曲弹了。唱完下来继续打,直到大家把他们拉开。
  “没有比这个更糟的了。”他回忆。这几年,落日飞车密集地跑巡演,他们刚开始觉得新鲜,连轴在不同城市间飞行,演出前喝、演完更要喝,喝完吃夜宵,醉醺醺回到酒店,睡上两小时就起床继续跑下一个城市。台北巡演是这样,美国巡演是这样,他们以为没问题——直到2018年开始,原先五六场的巡演来到大陆,增加到一次18场。巡演中段,疲累和无节制的喝酒熬夜让每个人都生了病。没有人在状态,后台准备间的桌子上,酒瓶变成了药瓶。
  “大型车祸现场”,那段时间他们的现场演出偶尔收到这样的评价。曾国宏没回避,主动提起这茬自嘲,笑里有些微的尴尬。没人会因为被批评高兴,但他很清醒:“我检讨反省过了。”
  他反省的结果是,心态确实要“从业余玩音乐的屁孩转变到专业演出的音乐人”。2018年,落日飞车出了一整张和成熟主题有关的专辑,叫《Cassa Nova》,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半熟王子”。这张专辑最先试出的单曲《Cool of Lullaby》开头,用了一大段法语《小王子》的对白——那是曾国宏很喜欢的书,某种程度上,他觉得《小王子》说的也是成熟这件事:“人要怎么从一个幼稚或者单纯的状态去接受世界的残酷一面。”
  巡演的新鲜感和刺激已经降到最低了。时不时地,台上的曾国宏会灵魂出窍:要弹要唱的歌已经演过几百遍,要说的话已经准备好了,一上台,身体就会自动地把歌弹完唱完。有时是专注到了一种几近迷幻的状态,刹那紧张的一瞬,会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弹什么,然后——“我会看到我的手,自己在吉他格子位置上移动。好好好可怕喔!这个人还是我吗?”
落日飞车2019“出差”台北演唱会现场
  只有在和观众打招呼说“今天来到哪里”时,灵魂会回来——认真地想一下自己在哪儿。2019年过去一半时,他们已经演过三十多场了。

爬上金字塔


  这样的巡演频率,足以让他们跻身台湾乐队的顶端。十年前落日飞车草创时,还只是个搞实验电子音乐的双人组合,曾国宏在台北艺术大学读研究所,学的是新媒体艺术,自我定位是个“音乐宅”,没认真想过要专业做音乐。
  那时候台北的原创小众音乐市场不如今日,想要靠音乐为生,单凭原创乐队几乎看不清前路,比较靠谱的出路是当艺人的乐手,机会多、薪水也相对稳定。尽管家里没人从事和艺术相关的任何工作,但好在曾国宏生长在一个还算开明的小康家庭,从小父母对他的要求就是自己选择自己负责。他和父母说,如果25岁还没有搞出什么名堂、养不活自己的话,他就会放弃。
  “地下社会”是当时他们常去的一家台北live house(音乐现场酒吧)。吼出《Ah-Ah》那阵子,曾国宏迷上了Jack White,一个玩草根布鲁斯的音乐人。地下社会办周年庆,请了八九支乐队来演出,落日飞车也在其中:“我们真的是去胡闹的。现场乱喊,歌词都没写。”
  近十年过去,当年被请去的八九支乐队,几乎只剩下落日飞车在飞。在这个属于原创小众乐队的金字塔队列里,十年前,只有“超顶端”的乐队才能生存下来。即使是落日飞车,在2011年出了第一张专辑《Bossa Nova(巴萨诺瓦)》后,之后四年再无动静。《Bossa Nova》尚没有显出某种风格上的整体感——如今成为他们标志的浪漫迷幻风,在那张专辑里只依稀偶现。硬要说的话,你能从中听到The Beatles(甲壳虫乐队),听到Pink Floyd(平克·弗洛伊德乐队),听到Led Zeppelin(齐柏林飞艇),听到猫王……有乐迷评价,那是对上世纪60到80年代西方经典摇滚和流行乐的“一场优雅的高仿原创”,极尽复古趣味。
  那会儿曾国宏还在各种音乐风格里探索。但玩反差的幽默感已然钻出地表:专辑里有各种曲风,偏偏没有专辑名所称的Bossa Nova(一种融合巴西森巴舞曲和美国酷派爵士的“新派爵士乐”)。
  曾国宏经常和朋友开玩笑说,“落日飞车是音乐风格的婊子”,笑自己在音乐方向上没有从一而终的忠诚。不过他并不在乎用什么语言来定义落日飞车。流派和风格在他的理解里是音乐发展史上的必经过程,如同土壤地层的堆积。读研究所期间是他最痴迷于音乐研究的时候:电脑上常常是一边维基百科、一边YouTube,从他喜欢的专辑或歌手开始搜索,不断链接到新的页面,看到新的名字立马去YouTube查,编进清单里,睡前再把这些音像全部听完。
  “就是去拓展一个横向和垂直的连接。”从摇滚和流行乐出发,他渐渐拓及更前卫的风格如电子乐,也回溯到古典乐,甚至是古典与当代音乐的结合,再从音乐触碰到电影、舞蹈、雕塑等其他藝术形式……对他来说,认知边界的拓展带来的是某种底层共通的领悟:所有这些真正关联的都是人。
  “无论艺术、文化还是政治、经济,最后都会回到人身上。从音乐创作的规则里面,你会发现其实这就是人活动或者思考的一种规则。”
  慢慢地就有了一些取舍和选择。在曾国宏的讲述中,落日飞车当初休团的原因更多是成员个人的境遇:当时他还在读研究所,另一个团员Kevin(李柏澔)刚毕业开始做急诊室医生,随时待命的状态让Kevin几乎不可能参加排练。国国开始更多地把精力转向他和鼓手尊龙的另一支乐队“森林”,也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台湾原创音乐人张悬的御用吉他手。
  直到2015年的夏天。张悬的巡回演出告一段落,曾国宏重新召集老朋友尊龙,还有音乐趣味相似的贝斯手弘礼、键盘手小干——他们都喜欢摇滚、80年代爱用的合成器。再后来萨克斯风手浩庭、小打击乐手鸟人也被吸纳进来,在台北的排练室里,落日飞车正式重飞。
  此时离落日飞车初诞已经过去六年。在曾国宏的感知里,这些年间,台湾整体的音乐氛围明显在提升,对台北的年轻人而言,周末去live house听现场演出,已成为再平常不过的生活方式。小众市场消费群体的成形,对职业音乐人当然是好事——以前玩乐队是为了酷,现在,玩乐队成为一种日常,加上台北的租房生活成本相对较低,只需要爬到金字塔的前10%甚至前20%,基本就能维持生存水平。
  2016年3月,落日飞车在排练室玩出了EP《Jinji Kikko》。这张只有三首单曲的EP,或者单单一首《My Jinji》,直接送落日飞车冲向了金字塔顶部。

“这个旋律太好听了,要把它弹个一百遍!”


  听过《My Jinji》的人,绝不会忘记这首长达6分40秒的歌中,后半部分足足重复了3分钟半的同一个旋律。
  要把这个旋律重复很多遍,这是曾国宏在练排室就决定好的事情。《My Jinji》的创作过程是这样的:曾国宏先写完主副歌,后半段在乐队排练时即兴。写出这段五小节的循环旋律时,他当即意识到它的独特:这是一个听觉上让人感到不规律的循环,但是“太迷幻了,太好听了”。
  “要把它弹个一百遍,一定要分享给大家!”他大笑。
  最后他们足足重复了二十几遍。重复里也用了心思:同一个旋律,每一遍重复都会加入新的乐器,利用不同乐器的堆叠和乐理编曲技巧,让人感觉越来越高亢、明亮和激动。“就像那个乐队要解离了、要分裂了这样子。”
  萨克斯风的加入则出于某种幽默。“因为我觉得,有萨克斯风,就会有比较油腻的感觉,有那种80年代、年轻人会很讨厌的元素嘛。摇滚乐队有萨克斯风你会觉得超傻,都是很老(的元素)了,欸我会觉得,把这种刻板印象拿来扭转一下,就会变成很酷很新的东西。”
  追溯起来,摇滚乐队里配置萨克斯风手其实是很传统的一件事。The Rolling Stones(滚石乐队)的不少歌曲中都出现了萨克斯风solo,但这在亚洲并不多见。英国的乐迷曾和他们说,落日飞车的音乐听起来很复古很老派,但同时也很新——他们知道那些元素或风格从何而来,但从没听它们被这样整合过。这也是曾国宏所谓的“幽默”——这些复古的元素,在亚洲的文化情境下出现,在他看来“很幽默、也很新鲜”。   效果如他所愿,甚至意外地好。萨克斯风手浩庭成了落日飞车现场演出时最抢眼的存在——这个小他们几岁的大男孩总在演出时卖足力气,可惜偏偏要鼓起腮帮子吹萨克斯,戏只好都用在眼神和肢体上。
  如今他们通常以六人编制出现,尽管大部分歌迷似乎不太在乎谁是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国国是落日飞车的主脑。但这也渐渐出现了问题。在录制今年发布的新EP《Vanilla Villa(香草度假村)》前,曾国宏寫了三首歌,交给制作人后,得到了这样的反馈:“和《半熟王子》太像了。”
  “会太没有落日飞车的样貌”,制作人委婉地表示,如果继续用原来的方式创作,国国的主导性有点太高了。他建议落日飞车的所有成员用即兴的方式,尝试能否写出新的东西。
  制作人的判断某种程度上是对的。实际上,落日飞车的核心成员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如果用坐标轴来描述,国国和鼓手尊龙分别处在轴线的两端,贝斯弘礼和键盘手小干则在两端之间游走,但各有自己的倾向。艺术家性格很强的尊龙会坚持音乐创作的绝对真实、拒绝后期修饰——在他看来那是对音乐这种“时间的艺术”的不尊重——而国国恰恰相反,他最在意的是结果。创作时的争吵是常事,至于谁妥协得比较多:“我会说是我,但他会说是他。”
落日飞车巡演现场
落日飞车主唱国国在台北演唱会

  进录音室之前,曾国宏唯一的要求是:这张专辑要叫《Vanilla Villa》。他希望大家对“香草度假村”有一定的想象,好不过于天马行空,至少围绕一个主题,能在即兴中创造一点默契。
  这次,他们在录音室整整即兴了四天。第四天结束后,他们开始听这段时间内演奏的所有素材,挑出能发展的段落,再慢慢调整、修改、打磨……同一时间,曾国宏想好词曲,一点点把它们雕塑成歌的样子。
  今年5月,新EP发布,其中单曲《Vanilla》的势头甚至一度超过了《My Jinji》。至于“香草度假村”的创作念头从何而来?曾国宏解释得暧昧又模糊,说可能是印象中喜欢的某一个女孩的香味,又说正如自己写情歌——“可能会带有一些迷幻气质,迷离,神秘,事情都说得不清不楚。”

Almost Mature


  时至今日,那场最糟糕的演出彻底成为了过去式。一架打完,接下来的好几场演出,国国和小干没说过话。直到几天后,小干给国国手写了一封很长很厚的信,里面记着小干这段时间的心路。两人就此言和。
  小干的心路,某种程度上也是落日飞车所有成员共同感受到的变化。巡演密度越来越大,玩乐队的状态变得像是在工作了,或许更加专业,但他们担心,创造力也会逐渐被扼杀。
  曾国宏想,等到2021年,等再录一张专辑,再跑一次大型巡演,落日飞车得放慢脚步了。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好好的休整。除了落日飞车外,每个人都还有其他的乐队和各自的创作计划。曾国宏在原创音乐网站Soundcloud上有个人主页,闲下来时,他会创作上传一些短demo,和落日飞车的风格截然不同,他喜欢做那种不太凶的lofi hiphop(一种低保真、鼓点节奏感很强的曲风)。近几年忙着飞,他已经很久没有上传任何东西了。
  如果说有什么更多后续的话,那就是曾国宏的自我领悟了。他想让自己的视野更宽阔一点。或许不一定停留在摇滚乐,未来的创作,他预期着在音乐形式上做突破,比如降低吉他的比例,再在歌曲的结构框架、音色使用上做文章,“更解离、更离散”。
  至于眼下,他们想要洗刷观众印象,比如今年的“出差”巡演。这意味着“调配身心”,或者说“身心灵的调适”——比如表演前一晚不能喝酒,演出前要做一小时发声练习,下午彩排前一定要睡一会儿,保证声带状态。
  话是这么说,前一天晚上还是喝到了3点。他眼珠一转,“比以前还是节制多了。”
  就像他歌里唱的一样,“Almost mature”,即将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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