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姑姑同岁,但我比她大月份,可她有得天独厚自然条件:很快,快乐童年就过去了,我们一起进入镇上初中,住校了｡时间流失我也渐渐懂事起来,有了分寸,喊她姑姑了!虽然很别扭｡那时正在热播李若彤､古天乐版《神雕侠侣》,便有好事的人喊我过儿｡记忆中她开始脸红,而我羞涩中带些许甜｡到周末,骑车带她回家,遇到高点坡她要下来我偏不肯,也许是男人逞强,但更多我知道,冲刺时候,她怕,我喜欢被她紧紧抓住感觉｡那时得出一定理,叫“骑车三不累”即下坡不累,顺风不累,带女生不累｡
　　 就这样,相安无事走完了初中,双双考进县中,因为成绩我进了实验班,而她进普通班｡月末一起回家,只不过自行车换了巴士｡她会晕车,所以每次我都买口香糖给她｡
　　 高二时候她去追逐梦想了:画画｡进了艺术类班,其实那时学艺术大多是被逼上梁山的,都是些成绩不好的,实在没办法才学,很少有几个想为它献身,这样鱼目混珠也是难免的｡
　　 有天晚自习,姑姑哭着跑去找我,说有个县城无赖追她,她到哪他跟到哪｡我二话没说冲到画室,一顿痛打,那家伙马上喊了几个人过来,我摸起一根支画架棍子,一副不怕死就过来的架势,他们见我不含糊,一句“等着”便也走了｡
　　 月末,照例一起回家,车刚开不久她就喊头晕,嚼了口香糖也不济事,我告她睡会就没事了,没多会,她头歪在我肩上想是睡着了,看她白皙颈部,夏天刚出来的粉藕似的,胸部伴随着呼吸有节奏起伏,牛仔裤包裹着的臀部一天天变圆｡早熟的我知道:她在慢慢成熟｡
　　 高考过后,我们纷纷考上了省城两所大学,可能高考压抑太久原因,特想出去走走,遛遛便到她家了｡正在给梁朝伟画像｡
　　“你很喜欢他?”我问｡
　　 “不是,仅仅欣赏,能把颓废演绎如此经典｡”
　　 “到底学艺术的,看人就是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更喜欢积极向上的东西｡”我阴阳怪气道｡
　　 “真是隔行如隔山呀!画本身就是来反映和还原生活中人物和事物本来面目,它可以积极向上也可以积极向下｡”她狡辩｡
　　 “那下次你要画积极向上东西喊我一下,我给你做活的标本,你看我这身材跟整过形似的,不给你做模特亏了,我更亏了你｡”
　　 “你只适合画漫画,你长得卡通,本姑娘从不画漫画,除非你求我｡”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我们笑得前仰后合,见她这么高兴我见缝插针:
　　 “那姑姑在生活中喜欢什么样男生?”
　　 瞟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那眼神诡异而又狡邪!本想从中领会更多我想要信息,可惜太短｡
　　 炎热夏天过去,我们陆续开学,我迫不及待去看了姑姑,那是个除了黑头发几乎什么颜色头发都能看见的艺术学校!这样环境真替她担心｡“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周末打电话过去,她说孤独,有点想家,问她宿舍怎么那么安静,人呢?她说一个回家了,然后就吱吱唔唔不肯说话,问了半天才勉强说出那两个和男朋友出去了,可能晚上不回来了｡我知道那两个出去开房了｡我一阵窃喜,姑姑是冰清玉洁小龙女怎么会说出“开房”那样字眼｡为了给她排解苦闷,我准备第二天带她去爬山｡
　　
　　第二天,早早起来,收拾整齐,踏上了第一班公交出发了｡到山脚问她到哪了,发来短信:我已经到站了,附近除了有个菜市场什么都没有!我第一反映就是她坐反了,只好让她坐回来,等她到时已经11点了｡在山脚下买了吃的,开始爬山,下午4点下山,走到半山腰,天公作美,下起雨只好到亭子躲雨,雨停继续赶路｡
　　她怕滑,紧紧拉着我手,感觉她手心在冒汗,一对中年夫妇看着我们笑,她满脸绯红,雨后彤云正在燃烧,映照着她的脸,宛若落霞仙子｡
　　“姑姑你的脸好红,都可以写对联了,要不要一面写个“喜”字”我调侃｡
　　她低头不语,但发现她在偷笑｡
　　下了山,感觉有点饿,便带她去小吃一条街,又逛了夜市,然后送她去学校,因为公交晚点,到学校已锁门｡
　　“怎么办,要不去网吧?”我问她｡
　　“那烟味太浓!”
　　“要不找地方住下吧?你在那睡觉我就在那里看电视｡”我建议 ｡
　　她低头不语,跟着我去找住的地方｡
　　我们要了个双人房｡可能是第一次和异性接触原因,我们都显得有点局促｡也不知说什么好,就躺在那看电视｡午夜剧场时间到了,放一美国大片｡想象中午夜总是和色情挂钩的,没多大会,果然出现男女云雨镜头｡转头看她,正在看我｡空气象凝固一样让人窒息｡但我感到体内血液在涌动｡
　　“姑姑我和我们宿舍人说你的画特好看,有时间把我画下来拿回去给他们看看｡”我开始找话题缓解气氛｡
　　“好呀!”
　　“姑姑知道毕加索吗,他只给和他上过床的女人画像!”说到这我停止了｡抬头看她,她低头摆弄一小首饰｡
　　“那姑姑会不会和他一样?”
　　“你无耻!”一个枕头扔了过来｡我按捺不住冲上去抱住她｡
　　分明感到两个硕峰顶在我胸口,逼得我喘不过气来,虽然有衣服包着,但更显欲盖弥彰,象纸包不住火一样｡迅速脱去衣服,贪婪吮吸双峰｡也许是第一次吧!在没有任何前奏下我进入了｡下面那东西好象被什么紧紧握住,更象捧起一件心爱东西,小心呵护一样｡为了不让痛发出声音,她紧紧咬着我双肩……
　　激情过后,她抚摸着我肩上齿印｡
　　“痛吗?”她问｡
　　我摇了摇头｡
　　“还记得那次你为我打架吗?吓坏了我也征服了我,人的生命承受不了太多感动,过儿,你愿意娶姑姑吗?”
　　那是我第一次听她喊过儿｡
　　“愿意,我愿意｡”把她抱得更紧｡
　　 胸口有点热,她泪滑落下来,我舔着泪,越舔越多!
　　 “姑姑我要让你的泪溶进我体内,当我吃到咸的东西我就想起一个女孩为我流过泪,不,你已经是女人了｡”
　　 “过儿,你好坏!”
　　 第二天,去了医院,却不知挂什么科,犹豫了半天挂了妇产科｡
　　 问了半天,医生在病历上写:不影响结婚,(近亲结婚指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友情提醒:如再遇见此类问题,请到民政局,那里除接受免费咨询外还颁发相关证书｡
　　 走出医院看她仍有几分余悸,问她:
　　 “姑姑,你怕吗?”
　　 “怕!”
　　 “怕什么?!”
　　 “身边的人和老家的人会怎么看,人言可畏｡”
　　 “法律上都不禁止,我们还怕它什么!”
　　 “不是说舆论比法律更有威慑力吗!有些规则我们不懂可还是要默守的,毕竟我们又不是生活在真空中!”
　　 看她无力地望着远方,远处天空若无其事地飘着几朵闲云,突然感到心揉碎一样,爱莫能助的抑郁塞满我们之间空隙｡
　　 “过儿,天好蓝!”
　　 “是的,希望明天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