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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以三籁为喻的目的不在解释何谓天籁,而是由天籁的疑问转移到如何聆乐的问题,他力图超越耳目闻见的认知功能,使耳目在收视反听的自指中摆脱肉体性的存在,成为指认道的意象式表达,因而在道的层次上以“虚”言“乐”的起源,以“愚”言聆乐的状态,以“无乐”言聆乐的快乐。庄子无疑开启了音乐的最高境界与聆乐的工夫,这种论乐体道的方法与境界对后世的艺术创作及艺术欣赏产生极大的影响,尤其是嵇康的“声无哀乐”之论和以古琴为首的中国音乐所追求的自然平淡之境,可以说都始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