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私人飞机的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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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内地通用飞机产业起步于上世纪50年代,据统计,截至目前,从事通用航空的企业88家,通用航空机场70个,通用航空飞行员共计3076人,其中含持有私用驾照的806人。通用航空的航空器总数898架,在世界处于较低水平,连荣国私人飞机拥有量的百分之一还不到。但随着相关政策的逐渐开放,中国私人飞机产业从无到有,大致可以划分为三大阶段。如果按照时间来划分的话,每个阶段都大致为十年。在这从无到有的跨越式发展的30年里,有三个自己掏钱买飞机的中国人是不得不提的。从中国私人航空业的角度来说,他们是这个领域的先行者;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他们也是浓缩了符自身处的那个年代时代特征的典型代表。
  
  郭元英 中国农民买飞机第一人特殊历史条件下的失败经历
  文/祖 强
  
  1983年,河南省郑州市郊区沟赵乡郭庄村的郭元英,自筹资金办起了纺织配件厂。当年10个月就盈利1万多元,成了当时的万元户。1984年。郭元英再次震惊世人。这年4月他个人出资购买一架“蜜蜂三号”飞机,同时将该机无偿送给沟赵乡政府。不经意间,郭成了中国第一个买飞机的农民。
  1985年1月,郭耗资2.7万元购买的飞机运抵郑州。但运来之后。该机就一直闲置,其问仅试飞过一次。没多久,就成为沟赵乡政府的“累赘”。而在飞机未运来之前。该飞机一直是该乡政府赖以炫耀的“资本”。一夜成名所带来的意想不到的种种困扰。彻底改变了郭元英的生活。最后,他选择关闭为自己带来辉煌的纺织配件厂,绝口不提“飞机事件”,重新过起了本分的农民生活。后悔当年买飞机
  当年,郭元英顺应农村改革潮流成了全国闻名的农村致富标兵。敏锐的眼光与超前的经济头脑,使他的事业走向了辉煌。他富了!然而今天作为中国第一位买飞机的农民,这件事对个人的事业并未起到任何促进作用。他现在一再回避当年的惊世之举。郭元英对购机事件现在是否后悔的提问没有作答,他只是说,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窝囊的事,并且他一再强调,这件事给他和他的家人带来了麻烦,而这种麻烦一直影响至今。他还说,如果当初没有飞机这件事,也许他现在会过得更好,他的事业会很大。郭元英表示,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他不想再说什么。
  
  当年致富,一靠胆识二靠头脑
  在随便聊聊中,郭元英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我们的话题。一谈及当年的埋头苦干、勤劳致富,他顿时眼晴一亮,来了精神,紧眉松展笑容满面。郭元英说,那个年代要想宫,其实真的很容易,但那时人们都怕,怕挂上“资本主义尾巴”。在那种概念模糊、人们心理难以定位的年代,一靠胆识,二靠头脑,只要是国家允许的、合法的都可以干。
  郭元英只有小学文化,家里穷上不起中学,但他肯动脑筋,进取心强,他先后干过棉花技术员和赤脚医生,人称“干啥哈中”。但由于当时的客观条件,郭元英一直没有机会找到发家致富的路。他曾发誓:“俺是农民的儿子,要为世世代代受苦、受难、受歧视的农民争口气……”党的农村新政策刚一实施,他便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发家致富的机会来了。
  1983年3月,郭元英贷款3000元在自己家办起了全乡第一个家庭工厂——纺织配件厂。由于当时植棉面积较广,未分地的集体作业使得纺织业发达,中原地区又是棉纺龙头行业,他的配件极为畅销,一下子就销往了全国16个省市,到当年年底仅10个月的时间就盈利1万多元。郭元英有钱了,不仅电视、摩托车、电风扇、电冰箱应有尽有,连那种在大众眼中看似天方夜谭童话般的小汽车也有了……
  
  决定买飞机,全家“拍脑袋”
  具体哪一天下定决心要买飞机,郭元英已经记不起了,只记得那是1984年3月的一天。3月的那天晚上,郭元英给全家开了个家庭会议,见没人反对,他便当即拍板决定购机。谈到为何要购买一架飞机送给乡政府,他说,那个年代个人赚了钱总要想着给政府做点贡献,要为集体着想;另外一个原因是这种“蜜蜂三号”飞机适合大面积作业,当时沟赵乡有着大面积棉田,可以进行空中喷药,节约劳动力,提高效率。这种飞机当时也只有郭元英买得起,可以拿出这笔钱。因此,从想买到下定决心,他说也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
  至于购买后,如何起飞、如何作业,以及飞机保养、维修、空中航道、飞行高度等等问题,郭元英说从来就没往深处想。据说,当初曾有不少人建议他给村里修条路,但被他谢绝。他说,“要干,就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飞机买回来就成了“废品”
  1984年4月1日,郭元英至今清晰地记着这一天。这天,他正式向北航发去购机函。一等就是20天没有音讯。乡政府很急地找到他,事态已经弄大了,全省上下都知道沟赵乡出了个万元户,还要给乡里买飞机。“进京!”郭元英铁了心。
  4月20日,终于正式与北航签下合同,并交付第一笔资金7000元,后又支付12500元,预订价格19500元全部交清。不料,没多久乡政府负责人又找到郭元英称,飞机涨价了,乡里没钱,郭元英一咬牙,“无论如何这飞机也得买回来!”
  先后共支付27000元人民币的“蜜蜂三号”飞机,终于在1985年1月被运抵郑州。在这之前,各种政府级别的“美丽花环”已经赠予郭元英。同时,沟赵乡政府还任命他为乡企业办副主任。
  就在郭元英与北航签约购机时,农村土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就在我国各地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因此,当飞机运抵郑州后,沟赵乡的土地也分给了农民。土地的承包,无疑使专为棉田购买的飞机没有了用武之地,一直在机场闲置,甚至成了乡里的“累赘”。这时,先前成片的棉田已经不复存在,各户家庭想种啥已有了自主权。就这样,花巨资购来的飞机成了“废品”。
  对于乡政府来讲,这无疑是个庞然大物,没人懂得用它,没人会驾驶它,即使懂又没什么可用之处。实际上,乡里连修飞机跑道的钱都拿不出。此时,该飞机已俨然成为乡政府的一块心病,卖不能卖,送又不能送,骑虎难下。看到用心血换来的飞机被闲置着,郭元英心里很疼。他痛心地说,他已经献给了乡里,自己不便再去过问飞机的事。但看其一直闲置,心里很疼,再怎么说他也难以割舍那份情。“真的!我心里很闷!”郭不止一次脱口而出。
  仅有一年的时间,1986年,这架飞机便被乡里转送给了郑州市邙山区。在邙山仍是闲置,后一直存放在黄河游览区的一间仓库内。这架飞机最后还是有了一个好的结果。大兴安岭火灾之后,东北林业部门经多方打探,终于获悉了该架飞机的确切情况,对方找到邙山区负责人,恳请将此机运往大兴安岭,重新投入使用,最后获得同意。郭元英认为,这样的结果他很欣慰,“总算是有用处了!”
  
  生活因此备受困扰
  在乡政府干了两年后,郭元英辞职回了家,重新过起平静而单调的生活。回了家,他仍然是个农民,一个真正的 农民。飞机事件已使他无力顾及纺织机配件生产,同时全国各地的人知道郭元英的事情后,很多人都过来学技术。之后,便是遍地开花,即便是有些本来从事其他行业不错的人,也有不少纷纷改成了加工纺织机配件。在大家心中,这行可以挣大钱,“能买飞机!”
  郭元英说,如果不是因为飞机事件,大家也不会知道我是由于生产纺织机配件而致富的,同时,大家也不会一拥而上纷纷转行。令人遗憾的是,现在不仅我的生意被砸了,而且大家也没能发财。不仅这样,我的家里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取经的人,肯定我要陪同他们,致使很多工作不能做而被耽误,本来一件好端端的事就这样被搞砸了。就在我备感痛苦的时候,各种伸手请求救济、拉赞助的也来了,今天一拨,明天一拨,后天一拨……甚至有一位山西省的农民声称,他们家的孩子多家里穷,要把他的一个孩子寄养在郭元英这儿。
  郭元英说,飞机事件所带来的麻烦,不仅仅降临在了他与爱人的头上,他的孩子遇到的麻烦也接二连三。譬如,孩子的单位每次在发福利与发奖金时就认为郭家有钱,单位的这一点小奖励对郭家来说微不足道,使得孩子本应享受的待遇被剥夺,同时孩子的思想上也背上了很大的包袱。
  郭元英认为带来麻烦的根本原因就是飞机事件,而飞机事件的祸根则是纺织配件厂。郭元英一气之下,自己关了厂房的门,再也不生产了。之后,郭元英在家一直无事可做,坐吃山空,一晃就是十几年,在重新盖过平房后,积下的钱已所剩无几。
  
  踏踏实实做平民百姓
  郭元英告诉我们,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对任何人提起当年购机的事,他也不愿回首当年往事。他说,他现在就想踏踏实实做一个平凡的人,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郭元英最后略感欣慰地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呀,好歹现在孩子的任务完成了,都成了家,我就也没什么心事了!”
  郭元英成为“万元户”后,盖起的一栋两层楼房,成为当时村里醒目的建筑。后来房子又多次改建,郭家的房子成了现在的平房。去年,郭元英在平房上又修起了一层板房。时光流转,20多年过去了,曾经显赫的郭元英过着平淡的日子。
  1997年7月,郭元英发明的多用摩托车防雨服申请了实用新型专利。但是,此项专利并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
  2000年,他在郑州为一家公司推销添加剂,月薪600元。在他失意时,面对媒体,他再也不想对任何人提起当年购买飞机的事。他想踏踏实实做一个平凡的人,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沉寂后的郭元英再次进入人们的视线是在去年,他入选郑州改革开放30年风云人物候选名单。
  去年5月13日,郭元英为郑州一家媒体的“回眸30年征文”写了《我为乡亲买飞机》一文,文章中说:“买飞机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教训,由于做决定时比较草率,加上没有注意国家的一系列新政策,飞机买回后基本没有派上用场。”
  中国购买私人飞机第一人
  张跃 远大空调总裁 买了飞机7年后才开上
  文/尹一杰
  
  1996年8月国家民航总局允许进行“私人飞行执照”培训,同年,远大总裁张跃便购买了美国“塞斯纳”公务喷气式飞机及“贝尔206”直升机各1架,耗资7000万元,成为中国首架企业公务飞机和直升机的拥有者。
  1997年我国放开了对公民申请私人飞行驾照的限制,民航总局首次允许公民考取私人飞机驾照。就在当年,心情迫切的张跃考取了中国第一份直升机私人驾照。但当时还不允许个人以私人身份拥有飞机。张跃的自由飞翔之梦也一直被搁浅。直到2003年5月1日出台《通用航空飞行管制条例》,才首次允许私人飞机上天。在购买飞机7年之后,张跃终于能够自己驾驶直升机,飞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拥有6架飞机
  曾经有一名远大的员工,许多人得知他来自湖南长沙后都会饶有兴趣地问一句:“为什么你们公司会在长沙呢?”而他也总是耸耸肩笑着回答:“长沙是中国私人飞机最多的城市。”不论是出于对城市的赞赏,还是出于对远大集团的认同,这名远大的员工确实有值得骄傲的资本。
  张跃出生于湖南长沙,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大学毕业后他成为一名教师。后来和弟弟一起开发研制了直燃式中央空调主机。1992年创建远大集团,到1996年远大直燃机技术达到世界领先水平,产销量全球第一。在2005年的福布斯中国大陆100首富企业家排名中,张跃位列第66位。
  张跃是国内第一个购买私人飞机的人,国内第一位拥有直升机私人驾照的企业家,创业十多年来在非电空调领域取得了20多个全球第一,企业总资产19个亿。张跃以及远大集团拥有飞机6架:两架喷气式,4架直升机,总价值在2亿多元。其中一架是波音公司最好的飞机,以至于波音的副总裁在办完购买手续后立即说,“能借我开会儿么?”
  作为购买私人飞机的先行者,张跃无疑给怀揣蓝天梦想的人提供了近乎惬意的遐想。这位拥有最多飞机的超级富人说:“自己开飞机享受的是一种超乎寻常的美感,就像自己长了翅膀在飞翔一样轻松自由。”
  远大有一首《远大之歌》,据说每当远大总裁张跃坐着自己的飞机在云间追逐时,都会开心地哼唱起来:“让我一生的时光,在蓝天上自由飞翔:我用一生的时光,追求远大的理想……”这只是民间流传的一个极富戏剧性的说法,但有着诗人气质的张跃对飞翔的热爱却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这位据说能将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临摹到以假乱真程度的完美主义者曾经向人坦承,他人生的第一乐趣便是驾驶飞机,即便由飞行员驾驶,他也有他独有的享受方式。他喜欢选择在夜间远行,躺在他那可以折成平板床大小的椅子上,关上机舱内所有的照明灯,听着音乐,看星星亮闪如眼眸,当微风抚起他的发丝,当曼妙的音乐催生出他的浪漫情绪,他便感觉仿佛睡在了辽阔的星空里。
  
  有了飞机后的尴尬
  私人飞机彰显着财富与自由的双重定义,这种双重定义确定了拥有私人飞机的人,是真正的超级富豪。然而超级富豪的财富概念缺乏衡量的数字尺度,可向往自由的内心却迅猛地疯狂生长,当二者的差异变得不是那么平衡,昂贵的自由追求中,也难免会遇到些许不大不小的尴尬。
  远大购置飞机后,于长沙黄花机场自行修建了机库,还成立了专门的航空部,甚至雇了几个机务工程师对飞机进行维护,但却苦于找不到好的飞行员,若要坐飞机出国还得请西安中飞的飞行员临时赶往长沙,但飞行员常常不乐意,因为飞行员都是按飞行时间拿补贴的。塞斯纳公司曾经给远大介绍过一名技术娴熟的美国飞行员,可价格却是国内的10倍,这让张跃头痛不已,干了几个月后就被其辞退。1999年6月,远大的一架直升机坠毁湘江,便是飞行员的操作失误造成的。
  据知情人士透露,远大作为湖南第一个购买飞机的民营企业,曾受到相关政府部门的鼎力支持,十余年间,远大 也从未向黄花机场缴纳过任何费用。
  “从远大飞机停放机场的第一天起,机场就没收过远大一分钱,对于其他公司的飞机或者私人飞机,机场都是按小时收取停机费的。”该知情人士如是说道。即便如此,远大每台飞机高昂的养护费用、机务人员的工资以及各种损耗费用等等,累计下来每年需要100余万,何况张跃还是全中国拥有飞机最多的人。该人士还透露,远大有几架飞机购买时间早,有些飞机配件已经淘汰,维护起来很困难,不仅费用很高,过程也很繁琐。“现在远大还有3架飞机停在机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飞了。”机场宾馆一名负责人对记者说,“以前远大有两名飞行员还在宾馆办理了长包房业务,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与河南农民郭元英相比,张跃算是非常幸运的,不仅能拥有那么多架飞机,而且还能自己驾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虽然等待了7年的时间。不管怎样,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我国经济的腾飞和老百姓生活水平的大幅提高。老百姓有钱了,自然就会有更高的追求。而相关政府部门也顺应民意,适时、逐步地出台政策、条例,支持中国的私人飞机产业一步步往前进。
  
  中国购买私人飞机第二人
  裘德道一“气”之下买了私人飞机
  文/王海珍
  
  据说,出于环保的考虑。拥有6架私人飞机的张跃目前已经很少乘自己的飞机了。
  “5年之前我出门一定是用公务机,我自己有私人飞机。这几年我就不用了,这两三年我们在公司里规定,没有5个人以上我们就不允许用公务机,如果是单程也不允许用,必须要双程有客人才可以用。”相比之下,中国购买私人飞机的第二人——比张跃晚10年买入私人飞机的裘德道,则更看重个人体验和感受——“早上还在萧山,中午就到了香港,或许晚上又在北京与朋友共进晚餐了”;“我的生意很多时候需要和外国人打交道,别人并不清楚你的实力。我坐自己的专机去和对手谈判,容易取得对方的信任和尊重”。
  2006年1月29日,杭州道远集团董事长裘德道花6500万人民币购买的当时世界最新型“首相一号”公务飞机降落萧山机场。裘德道因此成为中国大陆第二位、浙江第一位拥有私人飞机的企业家。
  
  一“气”之下买了飞机
  “买飞机和我早年喜欢车子有关。我从小就喜欢汽车和摩托车,能够拥有和改善交通工具对我来说既是追求又是挑战。”50多岁的裘德道没什么别的爱好,除了管理自己在萧山的企业以外,就是喜欢玩交通工具。平时自己开宝马760,需要司机随行的时候,就坐奔驰600。裘德道说他对飞机一直很感兴趣。2004年,他自费去新加坡看航展。欧美国家很多前来看航展的人都是坐私人飞机或者是公务机前来的,一下飞机就被接到贵宾厅,有专人迎送,而裘德道是坐民航机去的,只有在一边干等的份儿。“我当时心里就有气,琢磨着一定要买架属于自己的飞机。”
  于是,在新加坡的这次航展上,裘德道开始认真地挑选飞机。试乘了美国雷神飞机公司的几架公务机,每架飞机试飞1个小时左右,实足花了2天的时间。裘对其中的“首相一号”和“豪客”尤为满意。“我去之前就想好了,只要总价不超过1亿元人民币,就买一架。”考虑到“首相一号”设备和技术都比较先进,6个座位大小也正合适,而且油耗比较低,最后就拍板定了“首相一号”。
  “首相一号”当时在全世界可谓大名鼎鼎,据说微软公司老总比尔·盖茨及华尔街“股神”巴菲特也都曾对它十分青睐。这种飞机具有宽敞、设备齐全的客舱,可以轻松飞到1 2000米高空,巡航时速达835公里,加满油后一次可飞2.5个小时。机舱就是一个迷你办公室
  进入机舱,可以看到精美的内饰,舱内长4.11米、宽1.68米、高1.65米,刚好紧凑地安排下6个客座,因为是公务机,所以座位被安排成面对面的形式,方便飞行期间的商务交流或谈判,而裘德道已经为自己选定了中间排的左手位置。
  除此之外,还有衣橱、小型酒吧,CD机、迷你厕所、阅读灯、可伸缩的小桌板,甚至还有专供笔记本电脑用的电源插座,总之一切民航飞机有的以及没有的功能它都有,完全是一个迷你的总裁办公室。在最早购机时,“首相一号”的价格为6000万元人民币,但是出于提高安全系数的考虑,裘德道又追加了5万元的额外配置,包括两套显示屏、两套操作系统等,方便左右两位飞行员同时控制飞机,裘德道的“豪华级配置”让美国雷神公司都表示吃惊。
  飞机的外观设计也是裘德道自己花费心思设计的。首相一号飞机以蓝与白为主色调,和他在萧山郊区的化纤工厂的外观是一个调子。让裘德道感到高兴的是,机翼和机身上都喷上了巨大的“杭州道远集团”的字样。
  裘德道很享受在空旷无人的停机坪上和自己心爱的飞机在一起的快乐。他最喜欢的是自己驾着飞机,享受在空中飞翔的自由。在天空中,看云层下面的物体和平时看得都不一样,他可以看清楚整个杭州的全貌,可以看到西湖如同一面镜子一样镶嵌在这座城市中。
  
  私人飞机能代表企业实力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往飞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感觉。因此,拥有一架自己的飞机就成了很多人的梦想。这中间,折射出的是他们简单而真实的向往,那就是自由和快乐。
  自从有了自己的飞机以后,裘德道觉得世界变得更小了。“我建议很多企业家买私人飞机,确实非常方便。一些朋友坐过我的飞机后,都觉得买飞机也不错。朋友们一起坐飞机,没有其他人,比较隐蔽,也比较自由,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放松。”
  “对于企业家来说,私人飞机毕竟还是能代表企业实力的。而且,私人飞机对于提高工作效率非常有效:当然很重要的一点是,在飞机上谈判不怕商机外泄。”这些优点,裘德道说他在一次模拟飞行中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驾驶飞机除了享受邀游太空的自由外,他还享受到了飞机带给他的便利:“我的生意很多时候需要和外国人打交道,别人并不清楚你的实力。我坐自己的专机去和对手谈判,容易取得对方的信任和尊重。”他同时透露,坐自己的飞机和航空公司的飞机到底不一样,在自己的飞机上和朋友们喝茶、聊天很自在,安全系数也高。临时起了点子想去哪里,通常只要提前4个小时预约,一切就都没问题了。
  裘德道笑言,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对于他来说,赚一块钱他也很开心,赚了3个亿他也是一样的开心,他自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乐观和喜欢挑战性的事物。“如果有机会,我想上太空旅游。”
  
  【裘德遒买飞机全程回放】
  2004年上半年,裘德道到新加坡看航展,试乘雷神公司的几款公务机。决定购买“首相一号”,并与雷神公司签订购买意向合同。·裘德道回国后立即支付给雷神公司50万美元定金。·接着,雷神公司安排中国民航总局的富员去美国雷神公司验机,确定裘德道购买的“首相一号”是否拥有在中国领空飞行的资格。·2004年12月25日,裘德道支付余款。-裘德道邀请金鹿公务机公司管理他的“首相一号”,并安排他的一切飞行活动,包括飞行员管理,飞机维修,申请航线等各项内容。托管费用为每年200万。·雷神公司安排飞机从美国堪萨斯州生产基地。经停阿拉斯加、俄罗斯、日本、韩国,飞行18个小时后抵达杭州。·2006年1月29日,杭州萧山机场,雷神公司为裘德道举行了交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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