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 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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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身而过,而你或者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知己。
  就像我和小夜。
  小夜今年高考落榜。他打电话告诉我分数和打算的那晚,没有雪一般的明亮月光。小夜用他从未用过的的一种深沉的声音在话筒的另一头:“我落榜了。”我心里莫名的平静,静地痛彻心肺。我不愿意让他听见梦想破碎地声音,于是我沉默。小夜说:“我不会去高四,我不想破坏记忆里曾和你一起快乐却也苦过地日子。高考一生一次便够了。”我大概是忍不住了,一脸地泪水,他又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我就不在了,未眠也不去了。”终于,我哽咽着叫出了他的名字。小夜。
  从来,我都不阻止小夜做他认为对的事,因为他觉得对的我觉得也对。
  第一次遇见小夜就是在未眠。未眠是里我的学校很远,而离小夜的学校很近的一家酒吧。朋友想去尝那里的一种叫未眠的酒,念叨了很长的时间,我就陪她去了。未眠,乳白的却不像牛奶般浓郁,有些青草和桂花枝的味道,淡淡的。我始终猜不出它有些什么东西在里面。朋友却一口咬定有荔枝。我像这酒是因为名字而香,不是因为香才有的名字。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小夜。他穿着白衬衣,湿着头发,在酒吧里穿来穿去端送东西。直到他闲下来,才发现我在一直看着他。然后他朝我笑了一下。
  那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没有说一句话。
  后来我便经常来这里,只为看他的白衬衣。有时候他不在,我就喝一点未眠,仍然不知它到底有什么。却知道了他叫小夜,就在一中上学,高三,十班的。挣扎在学习与生活之中,于是来未眠。又跟小夜很号的调酒师跟我说起小夜,说小夜在学调酒,说小夜说的话:“如果生活能像酒一样可以调制就好了。”还说起未眠。我说我怎么都不清楚它是什么味道,他说,会知道的。
  6月的最后一天,小夜突然跟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之后,他成了我的朋友。
  直到今天,他来电话。
  小夜的高三,停在他挂上电话的一瞬间;我的小夜,也消失在那一瞬间。
  没有在去过未眠,没有再提起过小夜。18岁的时候,收到小夜寄来的一枚戒指和一句话的纸条:“听说女孩子在18岁的时候收到戒指,便会幸福一生一世。希望你幸福。”我明白未眠的味道是想念。“小夜,小夜……”文/四川宜宾长宁一中 萧桁
  
  太委屈
  我觉得我应该有事情要讲,可总也理不出头绪,电脑开了许久,手指动了几下,半个字都没有打出来。
  那天看见两个孩子打架,打到一半,先出手的竟然停住举在半空中的手蹲下来哭了,肩膀抽动,看起来委屈极了。那一瞬间,我的心隐隐痛了一下,随即转身,不敢再看那个哭泣的男孩。人是脆弱的动物,无数个定格了藏好了的画面被偶然的瞬间激活,然后象胃痛一样翻来覆去地折磨我。
  委屈地不能自已。
  生活得快磨灭了希望,是不是可以用恋爱来拯救自己灰色的世界?为什么我无论在广州在深圳在珠海还是回到成都都没有想到男朋友应该的模样?可能这种事情是不能够用想的,我于是变得脾气越来越坏,坏得没有办法压抑。所以我匆匆忙忙看《新不了情》,看《甜蜜蜜》,看《重庆森林》,看《情书》,看《阿虎》,看到泪流满面才肯罢休。喜欢流泪的感觉。医学上说流泪可以帮助治愈伤口,我想我有太多的伤负在身上,而且还是内伤,不能轻易触碰。但是我很残忍,不断刺激自己,任性得让自己情绪化,始终喜欢这句歌词“我选择绝对或者零,不要一些或者中间。”莫名烦躁得坐立不安,然后有冲动很想哭,心里总是很委屈,讨厌所有与安慰有关的话语,这个时候最好有个人来惹我,然后大吵,直到象那个小男孩一样地哭泣为止。想起郭富城和陈惠琳主演的《小亲亲》,我象极了那个女主角,也是处女座,也是忽晴忽雨的情绪。
  屋子里很乱,因为要搬家,索性只收拾一次。可是心是不是也可以只伤心一次,然后象搬进的新家一样得没有痕迹?那天徒步穿城,阳光很好,但是我穿很多,心里很冷。走了多久忘了,记得路上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俯在地上喝洼里的水,突然就觉得太阳很刺眼,放下手中的矿泉水,头也不敢回地逃掉后才发现眼泪已经流进了脖子,冰凉的泪珠浸得我打颤。
  那时就觉得委屈,深入心里面的委屈。
  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几乎从不看鬼片,但以前总以为自己很坚强,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可以轻易被击中,而且总是不合时宜地让坏情绪象细菌一样吞噬我的心。
  “如果能再遇见,会不会有改变,也许你就永远在我身边?”陶子这样唱。
  在思考自己这种状态是不是象失恋的状态,可是转念一想,恋都没有恋失又从何谈起呢,于是我又觉得委屈。
  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一直遭遇,一直丢失,一直想要捡回丢失的东西?曾经为了一句在一件T-shirt上看见的话跟了别人3条街,后来才看清是叶蓓的歌词。
  “那些照片早已烧成了灰烬/可那些回忆跟着我奔跑”文/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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