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嫁情人弟,女护士荒唐谢幕错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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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12月1日凌晨2时许,湖北省西南部某县人民医院女护士杨玉芹在自己的房间里喝下了剧毒农药,抢救无效死亡。此前,她与情夫李大伟及李妻张茂英发生过激烈的争吵。随着生命的戛然而止,一段长达12年的孽情,划上了句号。
  
  人事局长花心猎艳:
  花季少女误入情感歧途
  
  家境贫寒的农家女孩儿杨玉芹,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初中毕业后考入宜昌市卫生学校。
  1994年5月的一个周末,下着小雨,19岁的杨玉芹在县城下车后,背着书包匆匆往家赶。走着走着,一辆小汽车停在她的身后,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传来:“妹子,到哪里去?上车吧,大哥带你一程。”杨玉芹回头一看,驾车的是个中年男子,白白净净的国字脸,戴一副眼镜,显得文雅稳重。杨玉芹对他很有好感,便坐进了他的车。车上,他们拉起了家常。男子说,他在县里工作,和杨玉芹一样都是大塘乡人,此次他是专程回家探望父母的。
  杨玉芹正值花季妙龄,活泼秀美,中年男人的眼神一直被她吸引着,一路上和她亲热地聊个不停。而涉世不深的杨玉芹对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也是莫名地喜欢,向他吐露了心中的烦恼:“大哥,我这个穷妹子,上了个不起眼的卫校,将来恐怕一辈子都要窝在穷山沟了。我真羡慕像你这样有本事的人……”中年男子递给杨玉芹一张名片,说:“妹子,好好读书,以后有事尽管找大哥。”杨玉芹一看,更是对他敬重三分:此人竟是时任县人事局副局长、县编制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的李大伟。临别时,望着李大伟炽热的眼神,杨玉芹心中荡起了涟漪:难道真的遇到贵人了……
  分别后,李大伟也不禁对杨玉动了心。半个月后,按捺不住思念,李大伟驾车到宜昌市去看她。当天,李大伟请杨玉芹在一家酒店吃饭。吃饭时,杨玉芹提出想请他为自己工作的事帮忙,李大伟爽快地说:“妹子,你的学历低,分到县医院比较难。毕业后你先回乡里工作,过段时间,大哥再为你着手办理调动。”
   1994年7月,卫校毕业的杨玉芹回到家乡大塘乡卫生院当了一名临时工护士。她与李大伟的感情迅速升温。每到周末,李大伟都会约杨玉芹到县城幽会。为了便于联系,他给杨玉芹送了一部呼机,后来他又给杨玉芹买了一部手机。看到李大伟对自己这样“痴情”,明知他是有妇之夫,而且比自己大20岁,杨玉芹还是心甘情愿地做起了他的情人。
  1994年年底,经过李大伟的极力周旋,杨玉芹调进县人民医院内二科,成了一名护士。但得知自己的身份还是临时工,杨玉芹有点不高兴。李大伟安抚她说,县医院是热门单位,现在暂时没有编制,过段时间再想办法。其实,李大伟自有小算盘:解决了她的编制就等于送她一个金饭碗,她一旦翅膀硬了,这只美丽的金丝鸟就不安分了;而且,他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是自己和父母最大的遗憾。李大伟和妻子张茂英多年来感情一直不和,早有离婚的打算。现在认识了杨玉芹,真是天赐良机。他希望杨玉芹以后为自己生个儿子。
  
   “转正”之路渺茫,
  怀孕“二奶”屈嫁情人弟
  
  李大伟的婚外情很快被妻子张茂英发现。张茂英今年48岁,在县实验小学任教,脾气火爆,李大伟平时遇事都让她三分。顾忌到丈夫的仕途,她暂时咽下了这口气,对丈夫好言相劝,要他回头。但李大伟不仅没有回头,反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每到周末都找借口不回家,偷偷和杨玉芹约会。李大伟以前每个月将工资的大部分交给妻子,现在不仅一分不交,连两个女儿的学费也不给了。张茂英一气之下,找到李大伟单位,将他拉到县委领导的办公室大闹了一场。
  不久,张茂英病倒了,确诊为鼻咽癌。家人将她送到武汉同济医院住院治疗,在长达四个月的治疗期间,李大伟只在出差时顺便看了妻子一次,在病床前坐了不到半小时,就匆匆返回了。妻子卧在病榻,李大伟干脆在外租了一个单元房和杨玉芹同居,二人悠然自得。很快,杨玉芹怀孕了。看着日渐隆起的肚子,两人各怀心事。杨玉芹忧心忡忡地说:“把孩子做掉吧?”李大伟沉吟半晌:“不行,你得把孩子生下来,我只有两个女儿,但愿你给我生个儿子。”杨玉芹为难地说:“这怎么行?孩子生下来是什么名份?”“我老婆患了癌症,最多再熬一两年,她一走,我们就结婚!”
  “可孩子不等人啊!”杨玉芹焦急地说。老谋深算的李大伟盯着杨玉芹,说出了早已盘算好的想法:“我有个好办法,不过要委屈你了。我有个亲弟弟,27岁,身体尚好,只是双眼失明,你先和他领个结婚证遮人耳目。将来等时机成熟时,你再和他离婚怎样?”
  杨玉芹惊愕不已,万没想到李大伟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一向温顺的杨玉芹倔强地反对。李大伟又哄道:“宝贝,我不久可能提升为人事局局长。等我转正了,你也可以‘转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能因小失大,你就委屈一下吧!”考虑到别无他法,杨玉芹只好含泪点头同意。二人商议妥当之后,杨玉芹以回家结婚为名向单位请了三个月假,跟着李大伟回到了老家。
  1996年7月,杨玉芹在李大伟的陪同下,来到大山深处的李家“相亲”。五短身材的李小刚坐在堂屋的木椅上,双眼不停地眨巴。听说哥哥为自己带回来的对象是在县医院工作的漂亮护士,李小刚兴奋不已,他摸索着杨玉芹的手不愿松开。杨玉芹厌恶地瞅了瞅他,一把将他推开。一直对自己漠不关心的大哥竟给自己领回了媳妇,李小刚虽然心中疑惑,但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他并没多想,只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和未婚妻入洞房。
  很快,在李大伟的一手操办下,李小刚和杨玉芹结了婚。亲友看到杨玉芹微微隆起的肚子,免不了在背后议论一番。很快,从父母和亲友口中,李小刚知道了哥哥为他找媳妇的真实目的,备感屈辱的李小刚大怒,他对李大伟大出骂口。见弟弟如此难缠,又担心他将此事捅到单位,李大伟一时没了主意。无奈,杨玉芹只好和李小刚住到了一起。李小刚每天晚上都强迫杨玉芹和他同房,对她很粗暴。三天之后,再也忍受不了屈辱的杨玉芹,哭着逃回了县城。
  1997年3月,李大伟与杨玉芹的儿子李亮呱呱坠地。儿子的到来,并没有给杨玉芹带来多少欣喜。合法丈夫李小刚经常到县城来纠缠骚扰,而李大伟对自己的承诺又遥遥无期。内心屈辱的杨玉芹看着嗷嗷待哺的儿子,对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了……
  
  荒唐围城难突破,
  年轻生命踏上不归路
  
  儿子出生后,李大伟的家庭战争也逐步升级。当初,他想到弟弟是个残疾人,又从小生活在乡下,没什么见识,才设计将杨玉芹嫁给他,为的是将来好操纵这件事。没想到弄巧成拙,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仅经常到县城来找他讨要自己的老婆,还到县医院纠缠杨玉琴。三个人都被折腾得焦头烂额。
  李大伟的妻子张茂英,经过长期的放疗和化疗,留下了听觉失灵的后遗症,命总算是保住了。她的存在使得李大伟和杨玉芹结婚的计划破产了。为了安抚弟弟,同时为了与杨玉芹长期苟合,李大伟找到弟弟商量,决定合伙在县城盖一栋私房,兄弟两家以后住在一起,条件是李小刚以后不准再“胡闹”。李小刚当即答应。三人商定之后,杨玉芹从娘家借来两万元,李小刚出5000元,其余费用由李大伟承担。
  新房落成后,李大伟住东单元,李小刚住西单元,张茂英与一双女儿住在政府机关宿舍。李小刚长期穿村走户在乡下算命,偌大一栋房子,仍只有李、杨与儿子居住。李小刚提出将 “儿子”接回老家抚养,但遭到哥哥的坚决拒绝。一次,李小刚又提出要与杨玉芹同房,李大伟用木棍将他的双脚打伤。伤好后,李小刚干脆来到县委找哥哥理论。他在县委门口用白布将李大伟和杨玉芹的丑事写成布告铺在地上,逢人就添油加醋地宣传。
  李大伟和杨玉芹的事很快传遍整个县城,县委领导也找李大伟谈了话,他被提拔为人事局长的希望自然泡汤了。2002年春,还没到退休年龄的李大伟提前退休了。
  看到李大伟大势已去,杨玉芹工作特别卖力,她试图凭自己的业绩转正,改变自己的命运。2004年4月,全国闹起了“非典”,县医院组成“非典”隔离区,杨玉芹第一个报名到隔离区工作,并向院党委写了入党申请书。尽管如此,杨玉芹却一直没有转正,始终是一名临时工,月基本工资仅300元。由于带着孩子,还要偿还向娘家借的屋款,日子过得极其艰难。
  李大伟每月一千多元的退休金被妻子控制,生活也很拮据,对杨玉芹母子帮不上什么忙。慢慢地,两人的感情开始淡化,不想再和李大伟纠缠的杨玉芹,带着孩子到李小刚的房子居住,和李大伟分居了。她恨透了这个葬送了她美好人生的男人。无数个漫漫长夜,孤苦无助的杨玉芹搂着儿子,想着自己荒唐的生活,悲泪长流……
  日子就这样不伦不类地过着,转眼到了2004年下半年,杨玉芹遭到了更为沉重的打击,进入了她人生最艰难的时期。
  李大伟的老婆张茂英在病情稳定后,经常到医院闹事。她逢人就说:“我要找杨玉芹这个狐狸精算账,这个女人毁了我的家!”毫无办法的杨玉芹只得与同事倒班,每天上深夜班,以躲避纠缠。走投无路的杨玉芹决定诉诸法律,了断这场错位的婚姻。
  2006年11月1日,她到丈夫李小刚所在地法庭起诉离婚。法庭确定11月31日开庭。开庭前,李小刚向她提出,赔偿当年建房的27套门窗费,还提出了12年性权利损失的赔偿。他向代理人陈述:结婚12年,他仅在结婚时与妻子有过三次性生话,没有5万元赔偿他绝不解除婚约。
  11月27日晚,杨玉芹在一个女同事的陪同下,心情悲伤地来到县城李小刚的委托代理人家,流着泪央求委托代理人在法庭答辩时放她一码,让李小刚降低经济赔偿,同意离婚。她哭着说:“如果离不了婚,我宁死也不愿再这样生活下去了……”“如果不承担经济赔偿,解除婚姻很难。我作为委托代理人也要为被告考虑。”李小刚的律师为难地拒绝了她。
  碰壁之后,杨玉芹转而求助于李大伟:“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弟弟要的赔偿费你替我出了吧……离婚后,咱俩一刀两断。”杨玉芹泣泪哀求道。李大伟大怒:“你嫌弃我老了是不是?若断绝关系,你就从我家滚出去!钱,我一分不给!”说着,李大伟就动手推她出门。杨玉芹声嘶力竭地和他厮打在一起。李大伟一把将她推倒,又使劲踢了她两脚,然后冷漠地摔门离去。杨玉芹绝望地痛哭了一夜。
  11月31日,杨玉芹请了一天假,乘车赶到80公里外的当地法庭出庭,但被告及代理人均没有到庭,无法判决。当晚杨玉芹赶回医院坚持上了晚班,凌晨下班回家后,没想到李大伟的妻子张茂英又找上门来辱骂。原来,李大伟担心杨玉芹和他争房产,找到张茂英,授意她和自己协力将杨玉芹赶出家门。在利益面前,这对多年隔阂的冤家竟然结成同盟,对杨玉芹逼迫辱骂,让她搬家走人。看李大伟这样无情无义,在和张茂英的激烈争吵厮打中,极度悲愤的杨玉芹从床底下摸出一瓶“敌敌畏”一饮而尽……看到杨玉芹服毒自杀,张茂英仓惶离去。李大伟随后将她送到医院抢救,但为时已晚,杨玉芹因中毒过深死亡。
  
  编后: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留下深深的遗憾和叹息。文中人事局长的荒唐做法,违背了良知和道德,理应背负社会和舆论的谴责;而透析杨玉芹错位的婚姻与人生,不难看出,若当初她靠自己的能力脚踏实地地找工作谈对象,而不是一再寄希望于他人,她的人生也许会是另一番景象……
  (责编 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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