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联卫国战争中，涌现出很多卫国英雄，其中最为中国人熟知的恐怕是少年女英雄卓娅，《卓娅和舒拉的故事》一书使她的故事在中国广为人知。在故事里，卓娅是一位游击队员，1941年在莫斯科以西的彼得里谢沃村焚烧德军马厩时不幸被捕，虽受尽折磨也不肯吐露半点秘密，牺牲时年仅18岁。
　　1942年，卓娅被迫授为“苏联英雄”。在苏联的许多城市里，以卓娅的名字命名的街道和广场数不胜数。但多年来，关于她事迹的诸多细节一直不为人知。苏联解体后，卓娅的真实身份、被捕过程及受审细节逐渐浮出水面。
　　卓娅于1923年出生于唐波夫州的一个村子里，她的父母都是教师。1930年，卓娅一家迁居到莫斯科。在莫斯科，卓娅从一本书中读到了国内战争时期一位女英雄的故事，这位女英雄在敌人面前英勇不屈、拒不招供的形象给卓娅留下了深刻印象。
　　以往有关文献在提到卓娅时总将其身份说成是女游击队员，但实际上她从未有过这一身份。她的真实身份是一名执行破袭、侦察任务的特工，她及其小组是苏联内务部莫斯科州委下辖的一个特工组织。1941年，莫斯科州的内务部机构向敌后派遣了5500名特工人员，包括卓娅。当年11月，卓娅所在的小组接受了一项任务：越过前线深入敌后，烧毁法西斯占领军在彼特里谢沃村的军事设施及驻地营房。
　　11月26日夜里，小组成员克拉依诺夫、克卢布科夫和卓娅分头纵火烧掉了这个村里的四座房屋。完成任务后，克拉依诺夫返回到了原先约定好的地点，准备掩护卓娅安全撤退。这时，受惊的敌军突然无目标地亂开火。混乱中，卓娅钻进了树林藏身，没能到达预定地点，克拉依诺夫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
　　之后，克拉依诺夫为了帮苏军轰炸机指引轰炸目标，点燃了一个大草垛，却被卓娅误认为小组成员出了意外。为营救队友，卓娅返回村里去烧马厩和其他建筑。当她刚刚把汽油浇在干草上，弯下腰去点火时，一个德军哨兵朝她猛扑了过来，她迅速抽出手枪却被哨兵用枪柄打落，这时又扑过来两个敌人，卓娅被捕了。
　　更多被隐瞒的真相是：卓娅被捕是因为叛徒出卖。原来，胆小的克卢布科夫被捕后泄露了卓娅的身份和位置，导致她落入敌人手中。
　　卓娅被捕后，遭到德军的蹂躏。第一轮审讯后，赤足和身着单薄衣服的卓娅被带到一户农人家里，德军第332团的团长亲自审问她。审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卓娅在回答有关其同志及其领导人的问话时，总是一概说：“我不知道，我不告诉你。”她还称自己为“丹娘”——她崇敬的那位女英雄的名字。恼怒的德军团长下令让士兵们用皮带抽打卓娅，足足抽了两百多下，但她仍一声不吭。随后她被押送到另一户人家，这里住着26个德军士兵，对她又是一番摧残，还将点着的煤油灯凑到她脸上去烧。
　　第二天清早，卓娅又被带去受审，但敌人仍一无所获。最后，德军在卓娅的胸前挂了一块木牌，写上“纵火犯”的字样，将她带往广场处死。为了恫吓村民们，德军把卓娅吊在绞架上整整一个多月，不准收尸。新年之夜，一个疯子用刀子将卓娅的遗体割得七零八碎。
　　当时莫斯科保卫战胜利在即，斯大林下了一道秘密命令：捉到德军该团的人员一律不留活口。出于上下一致的仇恨，在全线反攻时，战场上最响亮的口号就是：为卓娅报仇！最后该团不仅一个士兵没留下，就连团长也被活捉处决。
　　编辑/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