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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目的：為了解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村级医疗机构人才队伍建设情况，于2016年、2020年对上海市村级医疗机构与乡村医生的现状进行调查，为进一步完善上海市村级医疗机构人才队伍建设提供建议。方法：于2016年6月选取上海市9个区的1 224家村级医疗机构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1 224份，回收有效问卷1 224份，问卷有效回收率100.0%。于2020年6月选取上海市9个区的1 449家村级医疗机构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1 449份，回收有效问卷1 449份，问卷有效回收率100.0%。结果：与2015年相比，新乡村医生的占比有所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与2015年相比，2019年本科及以上学历的乡村医生占比有所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2015年相比，2019年上海乡村医生中具有执业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上升，具有执业助理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浦东新区未来3年需求的乡村医生缺口数量最大，与已培养人数相差75名，青浦区已毕业的定向培养乡村医生流失率较高，达7.4%。结论：应将乡村医生纳入家庭医生服务团队，为社区居民提供综合、连续、全程的健康管理服务。发挥乡村医生在社区卫生服务平台中的作用，调动乡村医生的工作积极性，逐步形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对乡村医生进行任务分派、绩效考核、薪酬分配的管理对接机制，同时建立以标化工作量为依据的薪酬机制，逐步提升乡村医生收入。
关键词 村级医疗机构；乡村医生；人才队伍建设
中图分类号：R197.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1533（2021）12-0015-04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Shanghai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CHANG Peiyao1， ZHANG An1， YANG Chao2， ZHANG Tianye2， WANG Dong2， SUN Jijia1， WANG Minghan1， LI Lianxiang1， GAO
Zhongzhi1
（1.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201203， China； 2. Primary Health Care Department of Shanghai Health Committee， Shanghai 200125，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situation of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and rural doctors in Shanghai was investigated in 2016 and 2020， respectively， so as to provide suggestions for further improvement of the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Shanghai. Methods： In June 2016， 1 224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9 districts of Shanghai were selected to conduct a questionnaire survey， a total of 1 224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and 1 224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 with an effective recovery rate of 100.0%. In June 2020， 1 449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9 districts of Shanghai were selected to conduct a questionnaire survey， a total of 1 449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and 1 449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 with an effective recovery rate of 100.0%. Results： Compared with 2015， the proportion of new rural doctors increased， 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01）. Compared with 2015， the proportion of rural doctors with bachelor degree or above increased in 2019， 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Compared with 2015， in 2019， the proportion of rural doctors with the qualification of licensed doctors increased in Shanghai， while the proportion of rural doctors with the qualification of licensed assistant doctors decreased， 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The number of rural doctors needed in Pudong New District in the next three years was the largest， which was 75 less than the number of trained doctors； the turnover rate of rural doctors who had graduated in Qingpu District was high， up to 7.4%. Conclusion： Rural doctors should be included in the family doctor service team to provide comprehensive， continuous and whole process health management services for community residents； the role of rural doctors in the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platform should be brought into play， and the work enthusiasm of rural doctors should be mobilized， so as to gradually form a management docking mechanism of task assignment， performance appraisal and salary distribution for rural doctors by the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 and at the same time， the salary mechanism based on standardized workload should be established to gradually increase the income of rural doctors. KEY WORDS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 rural doctor；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2018年第29号）[1]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在农村，最大的潜力和后劲也在农村。农村基层医疗卫生服务的质量决定了基本医疗卫生服务的可及性、公平性和农村地区居民的卫生健康状况。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于2019年3月发布的《2019年上海市基层卫生工作要点》[2]中提出，应按照乡村振兴战略规划的统一部署，继续开展岗位培训，持续提升乡村医生业务能力。
村级医疗机构是指承担村级公共卫生和基本医疗服务的农村社区卫生服务站、村卫生室（所、站）等医疗卫生机构[3]。为了解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村级医疗机构人才队伍的建设情况，本课题组于2016年、2020年对上海市村级医疗机构与乡村医生的现状进行了调查，分析在《关于进一步加强乡村医师队伍建设的指导意见》[4]《关于进一步加强本市乡村社区医师队伍建设的指导意见》[5]《关于进一步加强乡村医师队伍建设的实施意见》[6]等政策实施后，上海4年来村级医疗机构人才队伍建设情况变化，梳理乡村医生人才队伍存在问题，为进一步完善上海市村级医疗机构人才队伍建设提供建议。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于2016年6月选取上海市宝山区、青浦区、奉贤区、浦东新区、嘉定区、闵行区、金山区、崇明区和松江区的1 224家村级医疗机构进行问卷调查。截至2015年12月31日，上海市共有1 630个行政村，1 224家村级医疗机构，3 419名乡村医生，有村级医疗机构的行政村占比为75.1%。村级医疗机构中，村卫生室1 092家（89.2%），社区卫生服务站132家（10.8%）。
于2020年6月选取上海市宝山区、青浦区、奉贤区、浦东新区、嘉定区、闵行区、金山区、崇明区和松江区的1 449家村级医疗机构进行问卷调查。截至2019年12月31日，上海市共有1 483个行政村，1 449家村级医疗机构，3 315名乡村医生，有村级医疗机构的行政村占比为97.7%。村级医疗机构中，村卫生室1 169家（80.7%），社区卫生服务站280家（19.3%）。
1.2 研究方法
问卷由课题组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后编制，问卷内容包括上海市村级医疗机构数量，新、老乡村医生人数，乡村医生年龄、学历、执业和培养情况（新乡村医生指2006年起由上海市郊区订单定向免费培养的具有临床医学大专及以上学历的新一代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老乡村医生指于2004年获得上海市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资格或通过上海市乡村医师执业注册考试并颁发乡村医生执业证书的两类乡村医生）。
由村级医疗机构所在的区卫生健康委员会负责发放及回收问卷，并对问卷的相关信息进行核验和汇总，完成后统一上报至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由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对各区上报资料进行整理、汇总。2016年共发放问卷1 224份，回收有效问卷1 224份，问卷有效回收率100.0%。2020年共发放问卷1 449份，回收有效问卷1 449份，问卷有效回收率100.0%。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数资料以百分率（%）表示，比较采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村级医疗机构情况
2019年村级医疗机构内共3 315名乡村医生，其中老乡村医生1 065名（32.1%），新乡村医生1 394名（42.1%），退休返聘乡村医生856名（25.8%）。与2015年相比，新乡村医生的占比有所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表1）。
2.2 乡村医生年龄构成情况
2019年乡村医生中，年龄在30岁以下（39.4%）和 50岁以上（38.0%）的乡村医生数量较多，30～50岁之间（22.6%）的乡村医生数量较少。与2015年相比，30岁以下乡村医生人数有所增加，50岁以上乡村医生人数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2）。
2.3 乡村医生学历与执业情况
2019年上海乡村医生的学历大多为大专及中专，仅有24.0%的乡村医生学历在本科及以上。与2015年相比，2019年本科及以上学历的乡村医生占比有所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2015年相比，2019年上海乡村医生中具有执业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上升，具有执业助理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3）。
2.4 鄉村医生培养情况
闵行区新乡村医生均已上岗或开始进行规范化培训，没有人员流失，且定向培养的新乡村医生数量大于未来3年需求数量。浦东新区未来3年需求的乡村医生缺口数量最大，与已培养人数相差75名，青浦区已毕业的定向培养乡村医生流失率较高，达7.4%（表4）。
3 讨论
根据《上海市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功能与建设指导标准》[7]的要求，原则上涉农地区每个行政村设置1所村卫生室（社区卫生服务站），面积大于5 km2的行政村可再增设1所村卫生室（社区卫生服务站）。2020年上海市设有村级医疗机构（村卫生室或社区卫生服务站）的行政村占比为97.7%，尚未达到每个行政村设置1家村级医疗机构的要求，乡村医生数量不足是重要原因之一。 本次调查显示，未来3年内上海市培养的乡村医生数量不到需求量的一半，年龄在30岁以下（39.4%）和50岁以上（38.0%）的乡村医生数量较多，30～50岁（22.6%）的乡村医生数量较少。按照《乡村医师从业管理条例》[8]的相关规定，进入村级医疗机构从事预防、保健和医疗服务的人员应当具备执业医师资格或执业助理医师资格。本次调查显示，2019年仍有18.8%的乡村医生未取得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资格或乡村医生执业证书，且乡村医生的学历大多为大专及中专，仅有24.0%的乡村医生学历为本科及以上，乡村医生的职称与学历有待进一步提升。
与2015年相比，2019年上海乡村医生中具有执业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上升，具有执业助理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乡村振兴战略规划》[1]中提出，应切实加强乡村医生队伍建设，支持并推动乡村医生申请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资格。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在《关于服务乡村振兴促进家庭健康行动的实施意见》[9]中指出，要把更多服务资源向基层倾斜，将助推健康治理的重心落到基层。因此，应进一步提升乡村医生的数量和质量，加强助理全科医师规范化培训，鼓励乡村医生参加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资格考试。积极探索乡村医生的多种培养模式，如鼓励农村地区加强对计划生育骨干的卫生健康知识技能培训，培训合格后可择优纳入家庭医生团队，从事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等工作。鼓励在职老乡村医生接受医学类大专学历教育，提升老乡村医生的学历层次。加大新乡村医生培养力度，继续探索“3+2”培养模式，进一步落实乡村医生订单定向培养工作。
乡村医生是提升农村地区居民医疗服务可及性、促进农村地区居民身心健康、减轻农村地区居民就医负担的健康守门人。在做实镇村卫生服务一体化管理的基础上，应将乡村医生纳入家庭医生服务团队，为社区居民提供综合、连续、全程的健康管理服务。发挥乡村医生在社区卫生服务平台中的作用，调动乡村医生的工作积极性，逐步形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对乡村医生进行任务分派、绩效考核、薪酬分配的管理对接机制，同时建立以标化工作量为依据的薪酬机制，逐步提升乡村医生收入。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不断加强乡村医生队伍建设，促进农村地区居民身心健康。
参考文献
[1] 国务院办公厅.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 2018年第29号[EB/OL]. （2018-09-26）[2020-12-30]. http：//www. gov.cn/gongbao/content/2018/content_ 5331958.htm.
[2] 上海市衛生健康委员会. 2019年上海市基层卫生工作要点： 沪卫计基层〔2019〕004号[EB/OL]. （2019-03-26）[2020-12-30]. http：//wsjkw.sh.gov.cn/zxghjh/20190326/0012-63545. html.
[3] 北京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北京市关于加强村级医疗卫生机构和乡村医生队伍建设的实施方案[EB/OL]. （2016-04-13）[2020-12-30]. http：//www.beijing.gov.cn/zhengce/ zhengcefagui/201905/t20190522_59233.html.
[4] 国务院办公厅. 关于进一步加强乡村医师队伍建设的指导意见[EB/OL]. （2011-07-02）[2020-12-30]. http：//www.gov. cn/zwgk/2011-07/14/content_1906244.htm.
[5] 上海市卫生局， 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上海市财政局，等. 关于进一步加强本市乡村社区医师队伍建设的指导意见[EB/OL]. （2013-02-05）[2020-12-30]. http：//wsjkw.sh.gov.cn/ jcws2/20180815/0012-58190.html.
[6] 国务院办公厅. 关于进一步加强乡村医师队伍建设的实施意见： 国办发〔2015〕13号[EB/OL]. （2015-03-23）[2020-12-30]. 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3/23/ content_9546.htm.
[7] 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 上海市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功能与建设指导标准： 沪卫规〔2020〕011号[EB/ OL]. （2020-08-21）[2020-12-30]. http：//wsjkw.sh.gov.cn/ zcfg2/20200821/5ff26ab290c2475d89cd21b28ed7d0c7.html.
[8] 国务院. 乡村医师从业管理条例： 国务院令第386号[EB/OL]. （2003-08-05）[2020-12-30]. http：//www.gov.cn/ banshi/2005-08/02/content_19251.htm.
[9]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人口文化发展中心. 关于服务乡村振兴促进家庭健康行动的实施意见： 国卫人口发〔2019〕53号[EB/OL]. （2019-09-20）[2020-12-30]. http：//www.nhc.gov.cn/rkjcyjtfzs/ s7788/201909/06b562c34e1c4e17a6b6af515a2df190.shtml.
关键词 村级医疗机构；乡村医生；人才队伍建设
中图分类号：R197.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1533（2021）12-0015-04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Shanghai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CHANG Peiyao1， ZHANG An1， YANG Chao2， ZHANG Tianye2， WANG Dong2， SUN Jijia1， WANG Minghan1， LI Lianxiang1， GAO
Zhongzhi1
（1.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201203， China； 2. Primary Health Care Department of Shanghai Health Committee， Shanghai 200125，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situation of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and rural doctors in Shanghai was investigated in 2016 and 2020， respectively， so as to provide suggestions for further improvement of the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Shanghai. Methods： In June 2016， 1 224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9 districts of Shanghai were selected to conduct a questionnaire survey， a total of 1 224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and 1 224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 with an effective recovery rate of 100.0%. In June 2020， 1 449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9 districts of Shanghai were selected to conduct a questionnaire survey， a total of 1 449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and 1 449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 with an effective recovery rate of 100.0%. Results： Compared with 2015， the proportion of new rural doctors increased， 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01）. Compared with 2015， the proportion of rural doctors with bachelor degree or above increased in 2019， 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Compared with 2015， in 2019， the proportion of rural doctors with the qualification of licensed doctors increased in Shanghai， while the proportion of rural doctors with the qualification of licensed assistant doctors decreased， 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The number of rural doctors needed in Pudong New District in the next three years was the largest， which was 75 less than the number of trained doctors； the turnover rate of rural doctors who had graduated in Qingpu District was high， up to 7.4%. Conclusion： Rural doctors should be included in the family doctor service team to provide comprehensive， continuous and whole process health management services for community residents； the role of rural doctors in the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platform should be brought into play， and the work enthusiasm of rural doctors should be mobilized， so as to gradually form a management docking mechanism of task assignment， performance appraisal and salary distribution for rural doctors by the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 and at the same time， the salary mechanism based on standardized workload should be established to gradually increase the income of rural doctors. KEY WORDS village level medical institution； rural doctor；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2018年第29号）[1]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在农村，最大的潜力和后劲也在农村。农村基层医疗卫生服务的质量决定了基本医疗卫生服务的可及性、公平性和农村地区居民的卫生健康状况。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于2019年3月发布的《2019年上海市基层卫生工作要点》[2]中提出，应按照乡村振兴战略规划的统一部署，继续开展岗位培训，持续提升乡村医生业务能力。
村级医疗机构是指承担村级公共卫生和基本医疗服务的农村社区卫生服务站、村卫生室（所、站）等医疗卫生机构[3]。为了解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村级医疗机构人才队伍的建设情况，本课题组于2016年、2020年对上海市村级医疗机构与乡村医生的现状进行了调查，分析在《关于进一步加强乡村医师队伍建设的指导意见》[4]《关于进一步加强本市乡村社区医师队伍建设的指导意见》[5]《关于进一步加强乡村医师队伍建设的实施意见》[6]等政策实施后，上海4年来村级医疗机构人才队伍建设情况变化，梳理乡村医生人才队伍存在问题，为进一步完善上海市村级医疗机构人才队伍建设提供建议。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于2016年6月选取上海市宝山区、青浦区、奉贤区、浦东新区、嘉定区、闵行区、金山区、崇明区和松江区的1 224家村级医疗机构进行问卷调查。截至2015年12月31日，上海市共有1 630个行政村，1 224家村级医疗机构，3 419名乡村医生，有村级医疗机构的行政村占比为75.1%。村级医疗机构中，村卫生室1 092家（89.2%），社区卫生服务站132家（10.8%）。
于2020年6月选取上海市宝山区、青浦区、奉贤区、浦东新区、嘉定区、闵行区、金山区、崇明区和松江区的1 449家村级医疗机构进行问卷调查。截至2019年12月31日，上海市共有1 483个行政村，1 449家村级医疗机构，3 315名乡村医生，有村级医疗机构的行政村占比为97.7%。村级医疗机构中，村卫生室1 169家（80.7%），社区卫生服务站280家（19.3%）。
1.2 研究方法
问卷由课题组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后编制，问卷内容包括上海市村级医疗机构数量，新、老乡村医生人数，乡村医生年龄、学历、执业和培养情况（新乡村医生指2006年起由上海市郊区订单定向免费培养的具有临床医学大专及以上学历的新一代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老乡村医生指于2004年获得上海市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资格或通过上海市乡村医师执业注册考试并颁发乡村医生执业证书的两类乡村医生）。
由村级医疗机构所在的区卫生健康委员会负责发放及回收问卷，并对问卷的相关信息进行核验和汇总，完成后统一上报至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由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对各区上报资料进行整理、汇总。2016年共发放问卷1 224份，回收有效问卷1 224份，问卷有效回收率100.0%。2020年共发放问卷1 449份，回收有效问卷1 449份，问卷有效回收率100.0%。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数资料以百分率（%）表示，比较采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村级医疗机构情况
2019年村级医疗机构内共3 315名乡村医生，其中老乡村医生1 065名（32.1%），新乡村医生1 394名（42.1%），退休返聘乡村医生856名（25.8%）。与2015年相比，新乡村医生的占比有所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表1）。
2.2 乡村医生年龄构成情况
2019年乡村医生中，年龄在30岁以下（39.4%）和 50岁以上（38.0%）的乡村医生数量较多，30～50岁之间（22.6%）的乡村医生数量较少。与2015年相比，30岁以下乡村医生人数有所增加，50岁以上乡村医生人数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2）。
2.3 乡村医生学历与执业情况
2019年上海乡村医生的学历大多为大专及中专，仅有24.0%的乡村医生学历在本科及以上。与2015年相比，2019年本科及以上学历的乡村医生占比有所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2015年相比，2019年上海乡村医生中具有执业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上升，具有执业助理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3）。
2.4 鄉村医生培养情况
闵行区新乡村医生均已上岗或开始进行规范化培训，没有人员流失，且定向培养的新乡村医生数量大于未来3年需求数量。浦东新区未来3年需求的乡村医生缺口数量最大，与已培养人数相差75名，青浦区已毕业的定向培养乡村医生流失率较高，达7.4%（表4）。
3 讨论
根据《上海市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功能与建设指导标准》[7]的要求，原则上涉农地区每个行政村设置1所村卫生室（社区卫生服务站），面积大于5 km2的行政村可再增设1所村卫生室（社区卫生服务站）。2020年上海市设有村级医疗机构（村卫生室或社区卫生服务站）的行政村占比为97.7%，尚未达到每个行政村设置1家村级医疗机构的要求，乡村医生数量不足是重要原因之一。 本次调查显示，未来3年内上海市培养的乡村医生数量不到需求量的一半，年龄在30岁以下（39.4%）和50岁以上（38.0%）的乡村医生数量较多，30～50岁（22.6%）的乡村医生数量较少。按照《乡村医师从业管理条例》[8]的相关规定，进入村级医疗机构从事预防、保健和医疗服务的人员应当具备执业医师资格或执业助理医师资格。本次调查显示，2019年仍有18.8%的乡村医生未取得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资格或乡村医生执业证书，且乡村医生的学历大多为大专及中专，仅有24.0%的乡村医生学历为本科及以上，乡村医生的职称与学历有待进一步提升。
与2015年相比，2019年上海乡村医生中具有执业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上升，具有执业助理医师资格的占比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乡村振兴战略规划》[1]中提出，应切实加强乡村医生队伍建设，支持并推动乡村医生申请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资格。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在《关于服务乡村振兴促进家庭健康行动的实施意见》[9]中指出，要把更多服务资源向基层倾斜，将助推健康治理的重心落到基层。因此，应进一步提升乡村医生的数量和质量，加强助理全科医师规范化培训，鼓励乡村医生参加执业医师/执业助理医师资格考试。积极探索乡村医生的多种培养模式，如鼓励农村地区加强对计划生育骨干的卫生健康知识技能培训，培训合格后可择优纳入家庭医生团队，从事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等工作。鼓励在职老乡村医生接受医学类大专学历教育，提升老乡村医生的学历层次。加大新乡村医生培养力度，继续探索“3+2”培养模式，进一步落实乡村医生订单定向培养工作。
乡村医生是提升农村地区居民医疗服务可及性、促进农村地区居民身心健康、减轻农村地区居民就医负担的健康守门人。在做实镇村卫生服务一体化管理的基础上，应将乡村医生纳入家庭医生服务团队，为社区居民提供综合、连续、全程的健康管理服务。发挥乡村医生在社区卫生服务平台中的作用，调动乡村医生的工作积极性，逐步形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对乡村医生进行任务分派、绩效考核、薪酬分配的管理对接机制，同时建立以标化工作量为依据的薪酬机制，逐步提升乡村医生收入。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不断加强乡村医生队伍建设，促进农村地区居民身心健康。
参考文献
[1] 国务院办公厅.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 2018年第29号[EB/OL]. （2018-09-26）[2020-12-30]. http：//www. gov.cn/gongbao/content/2018/content_ 533195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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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国务院办公厅. 关于进一步加强乡村医师队伍建设的实施意见： 国办发〔2015〕13号[EB/OL]. （2015-03-23）[2020-12-30]. 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3/23/ content_9546.htm.
[7] 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 上海市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功能与建设指导标准： 沪卫规〔2020〕011号[EB/ OL]. （2020-08-21）[2020-12-30]. http：//wsjkw.sh.gov.cn/ zcfg2/20200821/5ff26ab290c2475d89cd21b28ed7d0c7.html.
[8] 国务院. 乡村医师从业管理条例： 国务院令第386号[EB/OL]. （2003-08-05）[2020-12-30]. http：//www.gov.cn/ banshi/2005-08/02/content_19251.htm.
[9]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人口文化发展中心. 关于服务乡村振兴促进家庭健康行动的实施意见： 国卫人口发〔2019〕53号[EB/OL]. （2019-09-20）[2020-12-30]. http：//www.nhc.gov.cn/rkjcyjtfzs/ s7788/201909/06b562c34e1c4e17a6b6af515a2df19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