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孪生哥哥消失,杀人犯弟弟那血腥的“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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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亡六年的弟弟,见遭遇工伤的双胞胎哥哥命在旦夕,顿觉“漂白”的机会天降,只等哥哥去世,便可借用哥哥的身份生活。然而,被医生宣告不治的哥哥却在一次手术后突然好转。眼看着“漂白”计划落空,穷凶极恶的弟弟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手足情深,兄长天涯寻弟遭遇工伤
   2013年6月8日早上7时,在福建泉州一家建筑工地当吊车工的龙晓腾,一如既往地启动吊车开始了新一天的作业,就在吊车驾驶舱缓缓上升到距地面约八九米的高度时,吊车缆绳突然断裂,驾驶座舱飞速坠落,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断裂缆绳的一端从驾驶座舱的窗口甩了进来,直接弹扎到龙晓腾的身上,驾驶舱坠地后,工友们忙打开舱门,此时的龙晓腾仰躺在座位旁,腹部满是血迹,已经人事不省。
   工友们火速将龙晓腾送到附近的一所部队医院,经检查,伤势非常严重,腰椎部位粉碎性骨折,缆绳弹射、刺穿导致脾脏和小肠受创,腹腔伴有大量积水。
   同在泉州一家服装厂打工的妻子王小蓉接到电话,一路哭着赶到医院,与她一同赶到的,还有龙晓腾的双胞胎弟弟龙晓飞。龙晓飞是当地一家电器厂的热处理工。两个小时后,龙晓腾终于被推出手术室,直接送进ICU病房进行观察。隔着玻璃,望着插着各种管子的龙晓腾,叔嫂两人心急如焚。
   医生语气凝重地告诉他们:“即使他能幸运挺过这关,最好的结果也是终生瘫痪……”龙晓飞抓住医生的手说:“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哥哥,只要能将他救活,不管他是瘫子,还是植物人,我们都认了。”医生为难地点了点头:“我们尽力,死马当活马医吧……”
   五天过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龙晓腾终于苏醒,王小蓉喜极而泣,龙晓飞也直抹眼泪。尽管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但龙晓腾睁开眼后,关心的却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弟弟。龙晓腾见病房内没有外人,艰难而吃力地对弟弟说:“晓飞,我这一出事,也照顾不了你了,你不要再躲躲藏藏了,还是回老家自首吧,这是你唯一出路。你还年轻,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龙晓飞叹了一口气说:“我不会回去自首,现在你因为我受了重伤,我更不能扔下你……”
   原来,弟弟龙晓飞竟是一名在逃犯。哥哥为什么是因为弟弟受伤的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光回溯至24年前,1989年3月,一对“双胞胎”兄弟在湖南常德市一家妇产医院呱呱坠地。龙辉宇、杨秋娥夫妇俩都是常德市城郊的菜农,他们给两个儿子起名叫龙晓腾龙晓飞,希望他们将来能有所造就,人生之路能比翼齐飞。
   由于是一卵双生,小兄弟俩长相一模一样,村子里没有人能将他们俩准确区分开,就连他们的母亲杨秋娥,也没法保证每次都不出错。两兄弟上学后,为了方便老师同学辨认,杨秋娥为兄弟俩买衣服,一律只买两种颜色,红色和黑色,红色指定给大儿子穿,黑色指定给小儿子。也许这冥冥之中的无意之举,日后竟真的决定了兄弟二人的人生走向,别看长相相同,兄弟俩性格上却有着天壤之别,晓腾懂事听话、沉稳持重,而晓飞脾气急躁,爱舞棍弄刀。
   为了让两个儿子成才,龙辉宇夫妇每天起早贪黑勤扒苦做,虽然经济有些紧张,但一家人仍是其乐融融。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悄悄向他们袭来——
   2004年5月的一天下午,杨秋娥正在给菜地施肥,突然接到当地交警部门打来的电话,称龙辉宇遭遇车祸身亡!原来,当天下午3时,龙辉宇驾驶自己的“边三轮”摩托往菜市场送菜途中,不慎被一辆拉水泥的货车撞飞。经交警部门鉴定,事故责任在于龙辉宇驾车闯红灯,按正常赔偿,对方只能给死者赔偿2万左右丧葬费,但货车所在公司老板看杨秋娥孤儿寡母,一次性给了龙家10万。还不满50岁的杨秋娥一夜白头。此后,她带着两个儿子相依为命,没再改嫁。
   兄弟俩靠着10万元的父亲“赔命钱”读完高中,此时杨秋娥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干不动农活,兄弟俩放弃高考,来到常德市一家建筑工地打工。外人根本看不出两人的区别,只有小时玩伴和一些乡亲们知道,龙晓飞13岁那年,右耳后生出一颗黑痣,有绿豆般大,如果不留心观察,一般很难发现。
   龙晓飞在建筑工地干了半年,就嫌活太累,开始混迹于社会,专门从事一些替人“了难”“看场子”的行当。母亲杨秋娥很着急,却管不了这个浪子。一天,龙晓飞将一帮狐朋狗友请到家里胡吃海喝、猜拳行令,龙晓腾实在忍无可忍,上前赶走了他的朋友,哥俩为此大吵了一架。龙晓腾苦口婆心劝弟弟道:“兄弟,你若再不迷途知返,只怕离班房不远了!”
   龙晓腾的话果然一语成谶。2008年5月的一天,19岁的龙晓飞参加一个哥们的庆生宴,在饭馆喝得东倒西歪后,又来到一个酒吧大厅继续饮酒K歌,因点歌顺序,与邻桌一个叫肖光的小伙子发生争执。肖光当晚是和女朋友第一次约会,觉得面子顿失,上台跟龙晓飞理论,两人扭打起来,肖光高大威猛,龙晓飞节节败退,他拾起一个空啤酒瓶,朝肖光太阳穴上砸去,肖光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肖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龙晓飞连夜逃离常德,坐火车赶到福建泉州,化名陈成,在泉州一家电器厂找了一份工作,潜伏下来。肖光因重度颅脑损伤,不治身亡。常德市公安局很快锁定龙晓飞,并上网通缉,但因一直没有找到关键线索,案子便搁置下来。
   龙晓飞出逃后,杨秋娥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小儿子的安危,担心逃亡在外的龙晓飞会闯出更大的祸来。她长年失眠,快速衰老。2008年夏天,杨秋娥一觉醒来,突然中风,偏瘫在床。2008年10月12日,杨秋娥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弥留之际,她望着守在床边的龙晓腾,含糊不清地叮嘱道:“腾儿,妈就一个心愿,你就是要饭,也一定要把你弟弟给我找回来啊……”龙晓腾拼命地点头,杨秋娥才最终合上双眼。
   从此后,龙晓腾就委托村里外出广东福建打工的青年,让他们打探弟弟的消息,但龙晓飞就如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讯。
   2012年年初,经人介绍,龙晓腾与本地女孩王小蓉结婚。就在新婚那天晚上,龙晓腾家中的座机响了,竟然是失踪四年的弟弟打来的!闻知母亲因思念他成疾辞世,龙晓飞在电话中号啕大哭,他告诉哥哥,他现在泉州一家电器厂落脚,化名陈成。龙晓腾当即要弟弟赶回老家自首,被弟弟断然拒绝,晓飞告诉他,这是个临时买的号码,以后他会想办法与哥哥联系。    2012年9月,龙晓腾的儿子龙浩出生,此时,他早已成为技术娴熟的吊车操作手,工资也提高了不少,孩子由外婆带着,龙晓腾开吊车,王小蓉在工地做饭,日子过得也很平静。但龙晓腾心中放不下的,就是弟弟龙晓飞,母亲的叮嘱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
   重症哥哥绝境逆转,急煞了等着漂白的兄弟
   联系不上弟弟,龙晓腾便委托村里在泉州打工的几个小伙子,帮助到电器厂打探,但是因为不知道是在哪家电器厂工作,也一直没有找到。为了不让弟弟在外面惹出更大的祸事,他决定携妻一起前往泉州打工,寻找弟弟。王小蓉一开始根本无法接受,说他撇下儿子不值,龙晓腾耐心解释道:“我是弟弟唯一的亲人,我若不把他找回来,母亲在九泉之下怎么会瞑目?”王小蓉无奈同意。2013年1月,两人一起来到泉州,很快,龙晓腾在一个建筑工地找到了一份开吊车的工作,王小蓉也在一家服装厂找到缝纫工的工作。
   租房安家之后,龙晓腾便利用下班时间寻找弟弟,经过三个月的艰难寻找,龙晓腾终于在开发区一家台资电器厂找到了龙晓飞的下落,相隔四年未见的兄弟俩抱头痛哭。听弟弟说起四年间提心吊胆的日子,龙晓腾也心酸无比。他告诉弟弟,他特意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让他回家居住。龙晓飞搬进哥哥家后,龙晓腾又多次劝弟弟回老家自首,但龙晓飞不想吃牢饭,事情就这样一直拖着。
   孰料,2013年6月8日这一天,无情的命运再次将这一家人冲上了险滩……
   因为哥哥是为了寻找自己才远赴天涯跑到福建遭此重创,龙晓飞心如刀绞,他辞去工作专门和嫂子一起护理哥哥。照顾截瘫病人非常繁琐,龙晓腾住院期间,只要轮到龙晓飞护理,他便每天衣不解带守护左右,为他端屎端尿、喂水喂流食,其细心程度令王小蓉也感动不已。
   龙晓腾出事后,承包工程的老板交了5万元住院押金后消失,王小蓉和龙晓飞均花光了全部积蓄,由于后续医疗费告罄及龙晓腾脊椎神经受损康复希望渺茫等因素,医生建议龙晓腾回家输液保守治疗。龙晓飞开始出门给哥哥挣医疗费,有时,他甚至一天兼三份活,尽管疲惫不堪,但他从未喊累。
   2013年9月,龙晓腾再次发生腹内感染,龙晓飞将哥哥送到医院,医生诊断后告诉龙晓飞,如果不重新做彻底清创手术,感染没法控制。而彻底手术,是一笔很高的费用,叔嫂根本拿不出来。医生说,不手术,病人挺不了多久,现在腹内多器官组织发生粘连和大面积感染,最多也只有半年,你们准备后事吧!
   在回天无力及经济的重重压力下,龙晓飞此时的心态已悄然发生变化。五年来提心吊胆的逃亡生活,他早已厌倦,就在前几天,警方到他所在的工厂盘查流动人口,幸好他发现得早,从后门悄悄溜走。哥哥被宣布为不治,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漂白身份的好机会!哥哥一离世,他就可以用哥哥的身份生活!
   2013年年底,龙晓飞几经打探,最终在温州永嘉找到了事发工地的承包方老板,龙晓飞揣着一把匕首,威胁他如果不给哥哥赔偿,就杀了他全家。在他的胁迫下,老板最终拿出60万作为龙晓腾人身伤害赔偿。龙晓飞拿着这笔钱,思考再三,最终没有告诉哥哥。
   此后,他不仅不再给哥哥筹医药费,就连在护理他时也开始大打折扣,他的良心在一天天泯灭着,也在焦灼地等待阎王爷给哥哥发来死亡通牒的那一天!
   2014年1月,龙晓腾又一次病危后,被王小蓉紧急送进医院。因为救人要紧,医院在得知病人没有手术费用的情况后,仍组织专家会诊,打开腹腔探查,切除了长时间感染无法治愈的一段小肠,又对脾脏进行了彻底清创重新缝合。术后,龙晓腾的病情奇迹般地出现了好转,腹内感染渐渐消除,积水也渐渐被吸收,脸色好了很多。
   龙晓腾起死回生,王小蓉喜极而泣,而此时的龙晓飞,刚刚才从警方的又一次身份盘查中侥幸过关,面对哥哥的好转,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如果哥哥病情稳定,这就意味着自己永远案底在身,永远背负着沉重枷锁,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只有哥哥从这个世界消失才是拯救自己的唯一稻草!
   经过一个多月的煎熬和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龙晓飞最终决定出手,灭掉哥哥,给自己一个清白的身份!一想到杀掉哥哥,龙晓飞又有些害怕,因为,那是一辈子也无法偿还的良心债啊!但此时心已成魔的龙晓飞己蜕变成一条凶恶的狼,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夺命“漂白”携嫂归来,鱼塘之争揭开真相
   2014年1月27日,龙晓飞在上班路上,从一家日杂商店买到了毒鼠强。1月29日,春节前夕,趁嫂子早晨外出买菜之机,龙晓飞将几粒事先备好的毒鼠强放入稀饭中,给哥哥喂下。几分钟后,毒药发作,龙晓腾挣扎了几下,七窍流血而亡!
   龙晓飞刚刚擦净血迹,嫂子王小蓉就进了门,她见丈夫身体僵硬,地上是带血的卫生纸,似乎明白了一切,勃然大怒的她,破口大骂道:“肯定是你害了他,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哥对你恩重如山啊!”说着上前欲打龙晓飞,龙晓飞抓住了嫂子的手,“扑通”一声跪在王小蓉的面前,哭着坦陈了一切:“嫂子,你莫怪我,哥哥即使活下来,也是长年瘫痪在床,是个不死不活的累赘,与其让他生不如死,拖垮全家,不如替哥哥了结,这也是帮哥哥解脱啊!”说完这些,龙晓飞又告诉嫂子,自己已经向包工头要到了60万赔偿,如果嫂子不嫌弃的话,今后他顶哥哥之名,与嫂子生活在一起,和她共同承担风雨,将哥嫂的儿子视若己出、抚养成人!
   王小蓉既矛盾又害怕,一方面,她如何都不能接受丈夫惨死在亲弟弟的手中,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龙晓飞的话都是实话,似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假若龙晓腾不死,也是一个废人,要耗去自己多少年的青春,更何况,那医药费也是一个无底洞,拖也会把自己拖死!她自己一个人孤儿寡母,拉扯孩子,也是无比艰难,而龙晓飞,毕竟是孩子的亲叔叔,血脉相连。经过几天的痛苦挣扎,王小蓉最终选择了接受这一切。
   2014年2月4日,农历大年初五,龙晓飞租来一台小面包车,将哥哥遗体用编织袋装好,在距市区约几十公里外的一处荒野之地,将哥哥挖坑掩埋。三天后,龙晓飞退掉租房,与嫂子一起踏上了返乡的旅程。    回到老家后,龙晓飞决心好好过日子,他将老屋进行修缮,又请来挖掘机、钩机将自家原有几处水面及村里荒弃的一些水面重新清理,进行堤堰修葺加固,然后买来鱼苗、饲料,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水产养殖。回家后,“夫妻俩”即到王小蓉娘家将儿子接了回来,岳父母对这个替身女婿自然是认不出来。接回孩子后,龙晓飞忠实地履行着自己当初的承诺,对王小蓉呵护有加、体贴备至,对侄儿,他视若亲生,犹如掌上明珠,对岳父岳母,他非常孝顺,只是对村里人及以前兄弟俩共同的熟人、朋友,他都敬而远之,很少主动跟他们说话交往。一次,龙晓腾一个同在建筑队工作过的要好工友,在路上遇到了王小蓉,跟她说:“晓腾从福建回来这么久,也不跟我们聚聚,把我们这帮穷兄弟都忘了,明天有个工友结婚,我们在镇里搞聚会,请你传话给你老公,要他明天务必参加。”王小蓉回家转告给龙晓飞,龙晓飞面露难色,接着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第二天,龙晓飞果然爽约,工友们深切感受到,龙晓腾真的变了。
   除工友们有这种感觉外,龙家的左邻右舍还有村里当年的小伙伴们,都发现龙晓腾变样了,变得孤僻冷漠,见人就躲。乡亲们感慨地说:“唉,一对双胞胎兄弟,弟弟犯了事逃亡,哥哥也成了这样,真是可怜……”
   好在,正因两兄弟自小就极相似,大家除了有些疑惑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龙晓飞的破绽。
   庆幸之余,龙晓飞希望把“漂白”进行到底,直到自己寿终正寝。但纸是包不住火的,2014年9月上旬,一场暴雨过后,龙晓飞的鱼塘被冲垮,引发了与相邻农田的地界纠纷,他最终与该村村民高元富撕打起来,高元富自小与双胞胎兄弟一起长大,知道两兄弟的区别,在撕打中,高元富将龙晓飞压在身下,龙晓飞扭头挣扎之际,高元富意外发现他左耳后的黑痣!
   难道这是龙晓飞?那龙晓腾又去了哪里?龙晓飞怎么会和嫂子在一起过日子?高元富顿感蹊跷,立即停止了撕打,说了一句:“今天我先放过你,改日我再与你理论!”然后就回了家。
   村里在外打工的人比较多,而龙晓腾是有上岗证的吊车司机,收入较高,他突然回来种田养鱼,高元富就一直觉得很奇怪,现在这一颗黑痣的出现,又让他更觉迷惑。联想到龙晓飞已经在外逃亡6年,他觉得,这个龙晓腾很可能就是龙晓飞!这里面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他决定告发龙晓飞,这样就可以彻底平息地界之争!于是,高元富打了“110”报警电话。
   常德市公安局民警接到报警电话后,立即部署侦办此案,龙晓飞很快被抓获归案。面对警方的审讯,龙晓飞坚决不承认自己冒名顶替,在乡亲们的证言面前,他最后冒出冷汗,只好承认自己冒充了哥哥。在追问龙晓腾的下落时,他只说哥哥在泉州打工时失踪,再不说话。警方只好传讯王小蓉,经做思想工作,王小蓉号啕大哭,讲出了龙晓飞杀害双胞胎哥哥的经过。得知嫂子已供述,龙晓飞再也无法抵赖,对犯罪事实全部供认。两天后,警方远赴福建将龙晓腾已高度腐烂的尸骨挖出。到此,此案真相全部揭开。
   因涉嫌重伤害及故意杀人罪,龙晓飞被刑拘,因涉嫌包庇罪,王小蓉也被刑拘。目前,此案还在进一步审理中。
   (除犯罪嫌疑人龙晓飞、王小蓉外,其他人为化名) □
   编辑/柴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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