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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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 偌大的相片只有一个孑然的背影 眼前人 或是站在天台边缘 发丝被风吹乱 瘦削的身形仿佛融进如墨的黑夜 温暖的万家灯火洒满孤寂 或是站在粼粼湖畔 长身伫立背包比肩 被云纱遮住面庞的太阳影影绰绰 湖里的成双天鹅划开离别 这一刻 万千清欢在你眼前铺成画卷 可你不是局中人 你用孤独的背影与热闹的世界水乳交融 而我只想走上前 張开双臂拥抱你 就像拥抱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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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
偌大的相片只有一个孑然的背影
眼前人
或是站在天台边缘
发丝被风吹乱
瘦削的身形仿佛融进如墨的黑夜
温暖的万家灯火洒满孤寂
或是站在粼粼湖畔
长身伫立背包比肩
被云纱遮住面庞的太阳影影绰绰
湖里的成双天鹅划开离别
这一刻
万千清欢在你眼前铺成画卷
可你不是局中人
你用孤独的背影与热闹的世界水乳交融
而我只想走上前
張开双臂拥抱你
就像拥抱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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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六年,发生了好多件大事。 这年我在角马公社中心小学上五年级。一天下午放学后,从县城来公社的一辆大卡车,货箱左右两边的车帮各写着一排大字,关键词是“坚决拥护”和“愤怒声讨”。红头文件还没发到公社,公社党委书记叫民兵把卡车扣在公社大院。一群熊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汽车的尾气咿哩哇啦跑进公社大院。 “我们县车队领导叫贴的,领导说是县革委安排的。” 党委书记派人打电话问县革委,县革委工作
冒着大雨冲过天桥时 迎面碰到一位跛脚的男人 蓬松的长发自带着艺术家的 气质 拖着他的残腿,在雨中 不紧不慢 没有一丝忙乱 雨花洒落在天桥的栏杆上 屈服于现实的人们来来往往 我们的背影是那樣可笑 沉沦于虚拟现实的人们 每天都自我感觉良好 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聚会和群聊中 却舍不得淋一淋雨 忙碌到忘了擦拭 自己灵魂上的蒙尘 诗人啊 跛脚的兄弟 我向你致敬 你的残缺在腿
他坐在我对面,点烟的时候,他的手吸引了我的目光,是右手,他察觉到了,立刻跟我解释。 “总在抖。”他说:“不是病,喝凉酒喝的。” 地上有个大火炉,上面放着一个水壶,噗呲噗呲地正喷着白汽。说实话,他手抖不抖,我一点都不关心,吸引我的原因,是他手背中央纹了一个字,好像是个情字,那个情字纹的很粗糙,字歪歪扭扭的,我辨别了半天才认出来。在我印象中,往手臂上刻字的人,都有过一段虚假的疼痛,不是吗,跟脑子里
中土,天下至中的原野,朴厚辽阔的土疆。我从山中来,沿着一条汤汤流水谦卑地行走。“瞻彼中原,其祈孔有”,数丈黑黄淤泥之下,无处不是尚书春秋商铜秦鼎,无处不是碑碣彝尊陶字瓦文,无处不是华夏先祖和鸟兽草木的肥美骨殖。其河名淮,中华文明的产床,上古列之四渎。淮字,最早见于商周甲骨文和钟鼎文字,字形是一条河边站着一只小鸟。中土父老言,隹,短尾之鸟也,集于木上,隹在水边为淮,淮,至清之水也。鸟是最聪明最有灵性
“鞋子”突然蹦入我的脑际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消失了三十年(或者还更久远)突然就又撞见的人,使我想起了鞋子。 院子里,寂静地坐着一家人。灯光昏暗,一院子黑色的影子。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一个一个黑色的人躲在黑色的影子里,就连屋子正中停放的装殓着老去的女主人的棺木和棺木下面也是一片浓重的黑色。黑色象征高贵,就这个意义来说,现在的黑色名副其实。从繁花似锦到秋草连天,从温馨满院到孤寂暮年,躺在黑色里的女
十一月二十日的清晨 天已晴了数日 也囤积了 无数个太阳 初冬的昆明不算太冷 从连芳西路一直向东出发 环雨花湖一圈 树梢上挂着几声鸟鸣 阳光透过罅隙 洒落在 湖中天鹅斑驳的身影上 一道金黄在天边 贯穿两岸 湖中沉睡着楼的倒影 或者是 楼的倒影在湖外复苏 在我眼里 每一个清晨 都恍若初生 父亲的锄头 它安静地躺在了角落里 影子黑过父亲的脸 银亮的光芒被遮盖 褐色的铁锈
忏悔录 关灯那一刻 我听见走针捋顺秋后的遗物 在一堆银杏叶前,时钟尽力了 双脚踏进冬天。如此自然 就像宽恕我,荒废这半年 的笔尖。长风无息时* 可以肯定,路灯已摸清小道尽头 我越来越怯步于这里 今晚只剩月亮,想起亲手撕下的日历 想起那些死在我手上的时间 雨点就跃上窗子,整个黑夜 便紧紧含住我,没有松口 *出自陶渊明《庚子岁五月中从都还阻风于规林》之二:“崩浪聒天响,长风无
梨花贴 梨花盛开时节,故乡是一座空山 母亲一个人,守着故土家园 她的石头房子是一座空房子 有野草和苔藓在墙壁的缝隙里生长 风雨在房子的外墙上留下足迹 她年过半百的残疾丈夫远走浙江 在义乌人的轻工业厂里整日与布为伍 她的大龄儿子依旧在外求学 他们是她用土地长出的玉米、大豆、 蔬菜一寸寸养育长大的,转眼 就到了离开故乡的年纪,知识和前程 都在群山之外。十多年来,她已习惯 每年
水從山中来,流到缸中 老人坐在墙角,白花花的头 将核桃敲开,白花花的核桃米 饱满和瘪,都是一个春秋 房顶上,有人安装新式太阳能 螺丝固定、水管连接 夕阳也从山脚,移到山顶 炊烟四起,又在风中凌乱 乌鸦啄食,从远处来 又到远处去,每一只乌鸦 都像水中浸泡的石头 带着亘古的残梦 在红乐,天黑之前 我有一个方向,来了要回去 下雪偶感 雪花,轻巧玲珑 安静地躺在地上 它有
那黑色的保温杯是父亲的 带着它走,带着它来 永远离不开那随身的公文包 杯壁脱落的漆是他匆匆的脚步 那透明的玻璃杯是母亲的 一会拿起,一会放下 永远逃不出那把透明的茶几 杯壁重叠的指印是她不变的等待 那随处可见的杯子都是女孩的 今天咖啡杯,明天玻璃杯 永遠没有一个杯子能陪她走太久 杯壁鲜艳的口红是她未知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