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智与情感》看简·奥斯丁的写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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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理智与情感》被人们认为是最具有幽默感的作品之一。这部小说中,简·奥斯丁选择运用现实主义写作风格,并且让自己在创作中充斥着浪漫主义氛围。简·奥斯丁凭借着自己的理智去深入理解这个世界,并且用文字描绘出一部充满世态人情的人间喜剧作品。她以自身独有的叙述技巧、语言风格以及女性视野下的洞察力,去真实地描绘出周围世界的小空间,也为世人留下了一部经典的亘古传奇。
  关键词:《理智与情感》 浪漫主义 叙述技巧 语言风格
  《理智与情感》是简·奥斯丁公开发布最早的小说,也被人们认为是最具有幽默感的作品之一。这部小说中,简·奥斯丁选择运用现实主义写作风格,并且也让自己创作中充斥着浪漫主义氛围。曾经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这样说过,“在所有伟大的作家群体中,简·奥斯丁是最难在伟大的那一瞬间抓住的”。本文以小说《理智与情感》为例,窥探简·奥斯丁的写作风格,去深入分析其写作的伟大之处。
  作为19世纪英国女作家群体代表人物的简·奥斯丁,被公认为是英国文学领域中杰出的女作家,“简·奥斯丁出生于英国南部小镇斯蒂文顿的一个教区中的牧师家庭,从小就受到了书香门第的严格教育。然而受到正规的教育很少,完全依靠父兄来进行指导”,“简·奥斯丁的生活环境也并没有产生较大改变,从斯蒂文顿到巴斯,之后到居住地南安普顿,所有接触到的都是当地一些中小地主、牧师等人群,伴随着他们安逸的生活环境。”简·奥斯丁本人所生活在的圈子就是局限于在农村地区的中产阶层之间,因此这部作品中,能够看到其中所出现的多数角色都是来源于这些中产阶层的圈子,例如,埃莉诺一家,约翰一家,爱德华一家,布兰顿上校以及威洛比等。简·奥斯丁将自己熟悉的生活圈子、事物、日常交际、人们之间的矛盾等内容都渗透到小说作品之中,因此以大的角度来说,《理智与情感》这部小说为我们展现出了一幅英国19世纪乡村自然、清新的中产阶层的生活画面,而针对这些中产阶层的人物来说,是不断在生活中有相互拜访、家庭聚会、外出旅行、舞会等内容。
  一 简·奥斯丁的叙述技巧与语言风格
  1 小说中运用的“对比”或者“对照”手法
  在小说《理智与情感》中是以两个女主人公的波澜曲折的婚姻风波来作为故事的主线索,简·奥斯丁设置了“理智与情感”的主题,幽默的在侧面提出了自己对于道德与行为的看法与思考。
  主人公埃莉诺是一个有着强烈情感但是又不失理智的年轻女孩,往往在选择对象过程中,不去追求外貌,而是去追求人品,因此爱上了热情坦诚的爱德华。但是后来发现爱德华早已与露西定下了婚约。虽然埃莉诺十分伤心,但是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依旧与他人交际应酬,外表十分平静。后来,爱德华被母亲与露西遗弃,他回头看到了埃莉诺的紧紧相随,并且决定了与她要一直到老,两人收获了真正的爱情。而与主人公埃莉诺进行对照的是埃莉诺的亲生妹妹玛丽安,她尽管聪颖活泼,但是内心过于感性,对自己的爱情有着浪漫而不切实际的想象,总是想找到“风流倜傥,相貌出众”的完美丈夫。当35岁的布兰顿上校对她表露心中情感的时候,她觉得对方太老了,因此并不屑于将心放在这个老男人身上。之后,她无意中邂逅了不羁的公子哥威洛比,很快就与其陷入到爱河之中。但是没过多久就被威洛比抛弃了,内心悲痛不已,天天颓废不堪,甚至差点牺牲了性命。简·奥斯丁运用这样的对比描写,为读者们说明了这样的哲理:人是不能用感情用事的,必须要用理智来控制自己的情感。
  这部作品的题目是“理智与情感”,可以说两种态度本来就是矛盾体,体现出强烈的对比,并且简·奥斯丁还塑造了一些反面角色来衬托了作品的主题内容。这些角色在情感上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但是在理智方面却显得十分富有。
  2 素描与漫画一般的艺术手法
  简·奥斯丁十分善于运用了素描与漫画的手法对人物形象或事件来进行描绘,可谓是抓得准、看得清。在美学领域中,素描通常指的是依靠明暗色调来构成的画面去表现出物体最为直接的立体感与质感。而在文学领域中素描则是一种最为直接的用语言来描绘事物的创作技巧。而漫画手法是一种特殊的艺术手法,能够让文学作品达到了一种十分夸张的讽刺效果。我们说这样的素描手法与漫画手法都是简·奥斯丁对于人物的讽刺或是夸大过程中经常使用到的创作手法,能够让读者群体在语句描绘中对不同人物有着不同的反映,进而接受了他们,例如,简·奥斯丁是用这样的语言来描写了两姐妹的性格的:
  “埃莉诺有着极好的心地,和可爱的性格,并且多愁善感,但是这个女孩知道怎样去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玛丽安诸多才能很多方面并不会比姐姐差,她十分懂事,聪明,灵敏,并且不管做什么都会专心致志,如果伤心亦或是快乐都是毫无节制的。她活泼、大方、开朗,近乎完美,但是却并不谨慎”。
  读者能够在作者的清晰素描中,看到了两个女主人公有着较大反差的性格。简·奥斯丁没有刻意去告诉读者这些女孩形象是怎样的,而是让读者在脑海中自动形成这样的特点搭配:埃莉诺——理智、镇定;玛丽安——感性、激情。从这里,读者似乎就能看到一些矛盾的苗头。
  小说中运用素描方法所产生出来的效果是直接的,但是也能够从一些角度突显出幽默、风趣。有时候作者运用的素描手法会让人感到十分有趣,但是她并没有想去将角色或者故事来蒙上漫画的框架。例如,在描述两姐妹的兄嫂性格特点时候,简·奥斯丁会让这对夫妇出场来现身说法,并认真地讨论了如何去认真履行老庄主去世前要去照顾好他的后妈与女儿们的遗嘱,之后约翰在他夫人的“越发自私”的“引导”下,从原本考虑给予她们三千英镑的费用到最后一分钱也不给,只是去帮助她们找找房子,搬搬家,就认为做的可以了。而这些细腻描写能够展现出简·奥斯丁那成熟、善于辨别真伪的洞察力,去深入观察生活的真谛,并用高超的创作技巧表现出来,可以说将塑造的人物形象中的“质感与立体感”直观地表现出来。
  如果文学作品中按照漫画来塑造人物,那么就会凸显出浓郁的娱乐色彩,很容易会让读者们感到这些人物塑造是不重要的。然而,我们必须要透过现象来窥探本质,去理解作者想要去表达内容。对于读者而言,这样具有深层次寓意的手法本身是有着较高素质要求的,这样的漫画形式能够去挑战人们的丰富想象力与深刻的理解能力,并且也是一种方便让读者容易接受的艺术形式。在阅读过程中,当作者想让读者去取笑一个人物的时候,实际上读者是取笑了某一种人性品质亦或是某一种社会现实。对于这方面而言,简·奥斯丁对于文学创作也是毫不妥协的,也不会留下情面。例如,在小说的34章中描写到了达什伍德夫妇去款待米德尔顿家人的豪华场景,将一群类似漫画般的角色聚集在一起,在宴会上“除了缺乏谈吐外,别的什么也不缺乏。”但是文学创作中强调绝对的素描亦或是绝对的漫画人物还是比较少见的,创作者会根据不同需求来融合两种手法。   3 讽刺手法的独到运用
  在简·奥斯丁小说创作中,讽刺是她最为显著的一大特色,也是被人们津津乐道所谈及的内容。诸多作品中,讽刺的语言充斥在各个篇章,不但包括了暗讽的语调,也有深入挖苦的语言,并且深入运用于角色的塑造中。不只是对于一些片段场景、情节的细致处理,并且贯穿于整部文学作品的构思之中,可以算是简·奥斯丁去理解生活的承载者,也无形中树立起她文学创作的基调与标志,在《理智与情感》这部小说中,充斥着简·奥斯丁的讽刺艺术手法,其中包括有滑稽模仿与反讽,这两种艺术手法相互呼应,能够引发读者们发自内心的“启人深思的笑”。在《理智与情感》作品的前半部,简·奥斯丁用了略显夸张的讽刺语言,对玛丽安内心伤感的情绪进行了多次的滑稽描写,让读者们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有一次,玛丽安听到了爱德华在朗诵考柏的诗歌,之后她对母亲说道,“我要是爱他的话,那么听他乏味地读起书,我的心都要碎成无数块了。妈妈,我越见多世面,越觉得我一辈子也碰不到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在离开诺兰庄园的前一天晚上,玛丽安孤独地在屋子里徘徊,然后独自向曾经“幸福的家园”与自己“熟悉的树木”来挥手告别。之后她自己来到了克利夫兰,一个人登上高处远眺,“而在这样的十分难得却又显得痛苦的时候,玛丽安内心悲喜交集,潸然泪下,”这个女性形象在开心的时候能得意忘形,在悲伤的时候又肝肠寸断,可谓是简·奥斯丁对玛丽安的讽刺,也是对于感伤派小说的愚弄,也能够深化这部作品的主题思想内涵。
  4 人物形象塑造中的独特性
  简·奥斯丁在撰写作品过程中,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创造了多种不同性格的人物角色。她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并不会去依靠抽象的外貌描绘,也不会去依靠细腻的内心刻画,只不过去选择创设多个生动有趣的对话情境与曲折的故事情节,就能够将这些人物角色塑造得栩栩如生。因此曾经英国著名作家E·M·福斯特认为简·奥斯丁塑造的人物是立体的,并不是一个平面。在小说《理智与情感》中,简·奥斯丁一共塑造出了二十余个不同特点的人物形象,我们不说前面所提到的主要人物,诸多次要人物也被描绘得有血有肉。例如,露西的姐姐斯蒂尔小姐,在快三十岁的时候依旧没有找到婆家,因此只能从别人的聊天笑点中寻求精神上的宽慰。有一次,别人拿戴维博士去开她的玩笑,她在聊天时候忘乎所以,因此“装出认真的样子”去求詹宁斯太太为自己去辟谣,然而詹宁斯太太知道斯蒂尔小姐的意思,“立刻跟她保证说了,她自然不会去辟谣,而斯蒂尔小姐自然是心里开心要死。”简练的几句话,就能够将一个习惯于单相思的小姐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
  二 结语
  《理智与情感》这部小说足以突显出简·奥斯丁独特的写作风格,简·奥斯丁认为妇女需要去理智地面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必须要掌控好自己的婚姻,并且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的边缘。她给予了小说中两个主人公姐妹埃莉诺和玛丽安两种不同的特点——理智与情感两种完全不同的特征。曾经英国著名学者H·沃尔波尔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任凭理智来领会只是个戏剧,任凭情感来领会只是个悲剧。”简·奥斯丁凭借着自己的理智去深入理解这个世界,并且用文字描绘出一部充满世态人情的人间喜剧作品。她以自身独有的叙述技巧与语言风格,以及女性视野下的洞察力,去真实地描绘出周围世界的小空间,也为世人留下了一部经典的亘古传奇。
  参考文献:
  [1] 庄冬文:《从简·奥斯汀到夏洛蒂·勃朗特——英国文学中女性主义的发展轨迹》,《电影文学》,2010年第4期。
  [2] 褚斐青:《论奥斯丁小说的日常生活主题》,华东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10年。
  [3] 周建军:《简·奥斯汀的女性意识》,《安顺学院学报》,2009年第1期。
  [4] 王雯露:《世俗中的悲剧和喜剧——比较〈倾城之恋〉与〈傲慢与偏见〉中的婚恋观》,《安徽文学》(下半月),2008年第10期。
  [5] 杨琴:《评简·奥斯汀在〈傲慢与偏见〉中的婚姻观》,《扬州职业大学学报》,2004年第2期。
  (吴焱怡,长江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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