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

来源 :桃之夭夭A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jiangmi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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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十三王爷路叙被人下春药,兽性大发之下抓来如娇当解药,谁料春药没能化解,自己倒成了人家手里的小白鼠……
  ①相信自己,你能行!
  夜色深沉,虫鸣阵阵,小童打扮的少年果八缩在屋檐下,不时担忧地望向屋内。里头是他的主子十三王爷路叙,和另一位……呃,年轻的姑娘。果八脑海里浮现出姑娘泪水斑驳的面容,低下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才念叨着两句,安静了须臾的门内传来男人压抑的咆哮:“脱掉!”
  “啊?”
  “放心,本王会对你负责。”
  “咦?”
  “只要今天……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答应你。”
  “真的吗,太好了。”
  嗯,听上去姑娘没有太大的排斥?果八良心稍稍感到安慰。
  但是没多久,就听见路叙又是一声怒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你!”
  果八瑟瑟发抖,眼里闪过一抹狐疑,怎么罵起“你”了?里头那个姑娘多无辜,该死的是对王爷下药的人啊。
  十三王爷路叙一生逍遥不问世事,这次只带了随从果八来到苍山别院小住,没想到会被追逐至此的不要脸的女人暗算,对路叙下了春药,想来个霸女硬上弓。堂堂王爷,岂会让她人得逞?发现被下药后,路叙就带着果八一起逃了回来。
  可是药性慢慢发作,路叙意识到这并非普通的春药,自己扛过去的可能性不大,必须找一个女孩子来解毒。
  但是——苍山是皇家山地,方圆五十里内没有人家,要找到人来给他当解药的希望微乎其微。果八为没能保护好王爷失声痛哭,忽地注意到王爷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有点火辣……
  果八汗毛直竖,颤抖地对眼睛通红的路叙道:“王爷,你、你千万要忍住啊!”说着还小心地往后挪了两步,然后继续跪舔,“王爷您威武强大,什么阵势没见过?您一定可以战胜这区区春药的!”但是路叙依旧喘着粗气,用一双吓死人的眼睛盯着他,果八都快哭了,他最后甚至说出了“相信自己,你能行!”这种骗鬼的话来。
  就在果八犹豫着,要不要为主子牺牲奉献的时候,一阵清冽的、愉悦的歌声传来,声音低低的,似乎在庄园之外,只是因为山中寂静,才显得尤为清晰。而且,这很明显是女孩子的声音。
  有女人!
  果八激动得眼睛放光:“王爷!”
  他话还没说完,被药性折腾许久的路叙,已经跟随自己的本性朝着声音的来处奔去。
  果八担心王爷会趁着四下无人,做出什么有碍观瞻、人神共愤的事情来——王爷的面子很重要,因为一旦丢了面子,错的不会是王爷,而是“没能成功阻止”的他。果八赶紧跟上去。
  庄园之外的小山坡上,果八看到路叙拎住面露惊惶的娇小女子,不由得心生怜悯。
  女孩胆子倒不小,叱问:“你们想干什么?”
  路叙一言不发,死死地瞪着女孩,仿佛在思考着该怎么下口。果八搓着手陪笑道:“姑娘,想请你帮个忙……”
  但女孩根本没听,她狐疑地打量着路叙:“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呼吸急促,体温过高……难道你被下药了?”
  路叙狞笑:“对,而你就是我的解药。”
  果八听了心惊胆战,自家王爷什么时候这么狂野嚣张、这么……浑蛋过?都是春药害的,春药害人不浅。果八痛心疾首,女孩忽然被丢过来。路叙理智尚存,但强压住药性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他吩咐道:“把她带回去,立刻,马上!”
  最后四个字表明了他有多“激动”,多急不可耐!
  果八一想到路叙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决定暂时把良知收起来,牺牲自己不如牺牲别人。
  屋里不断地传来声响,果八良心备受谴责。
  “快点……”
  “啊……”
  忽然,又传来路叙的咆哮:“你干什么?!”
  咦?里面到底怎么了?果八不放心地喊了一声:“王爷?”他很想进去看看,但是他不敢。安静了一会儿,里头传来路叙的低吼:“不许进来!”这句话是对果八说的,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弄死你!”
  后一句多半是对里头的女孩子说的……难道王爷还有些秘不可宣的小嗜好?果八隐隐有些不安——屋里不断地传出喊声,但都是路叙一个人的声音。果八担心王爷身体吃不消,也替女孩子捏一把汗。到后半夜时他实在不放心,于是擅自做主,飞鸽传书,给留在最近城镇中的侍卫,让他们带着大夫过来。写的时候稍有犹豫,最后还是加上了一句,让他们去青楼带几个花娘一起上山。有备无患。
  天亮前,花娘的马车还在后头行进,路叙的侍卫已经风尘仆仆地赶到,因为果八在信的末尾加了两个字:速度。再一联想还要叫上大夫,纷纷担心是不是王爷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快马加鞭地往庄园赶。
  果八面对众人的询问,支支吾吾没开口,难道要说王爷很可能因为纵欲过度而伤身?王爷很要面子的!
  于是一干侍卫都围在寝室外等候着,没一会儿,门开了,女孩打着哈欠走出来。
  除了有点黑眼圈,带点倦怠,她看不出一点点异样,衣裳完整,简单整齐,她随手指了指身后:“那个谁睡了,药性已经过去了,我可以走了吧?”
  果八愣了好一会儿,眼泪都快下来了,直把她当成是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活菩萨:“姑娘,您有什么需要,告诉小的,小的一定……”
  好话没说完,侍卫长冷着脸拦在姑娘的跟前:“你不能走。”屋里的王爷发话了,侍卫长耳力异于常人,所以第一个听见。众人诧异不解的时候王爷又开口了,这次声音略有提高,所有人都听见了,路叙虽然意识不清,但仍然听得出是咬牙切齿地说,“别让她离开……等我发落。”
  女孩疲惫的脸一黑,低咒一声:“早知道把他打晕!”
  ②移动的穴位图
  王爷一定是喜欢上人家姑娘,或者是心中有愧,想给她个身份作为补偿,所以才会要留下她,说不定以后她还会成为自己的主子——果八这么认为,于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当事人如娇可没这么乐观,不过她暂时也不急着走,让人傍晚叫醒自己,便到客房里睡下了。   好梦正酣时,耳边忽地响起一阵怒吼:“谁让她睡得这么舒服的?给我把她叫醒,还有,找条铁链来,把她吊起来。”
  如娇被这么一番折腾,想睡都睡不着了。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吊起来,房间里站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果八正在苦口婆心地劝主子:“王爷,一夜夫妻百夜恩,人家姑娘为了您牺牲这么大,您真的要……”果八自小陪在路叙身边,这次真的有点看不下去,故而壮着胆子说这样的话。
  如娇困惑地看向路叙,只觉得这阴沉的男人有点眼熟,待她注意到男人脖子和脸上红肿的斑点时,恍然大悟道:“是你啊,昨晚中春药那个?!”昨夜他满脸通红,和此刻的铁青脸完全是两个人,她还真没认出来。
  如娇的视线和路叙相对,不满地道:“我好心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路叙狞笑:“这怎么会是‘报答’呢?这还只是个开始。”果八敏感地察觉到,王爷说起“报答”二字时加重了语气。
  如娇闷不吭声地瞪着他,这男人还真是小肚鸡肠。她轻抚着捆住自己的锁链,结实厚重,看起来就不是轻易能打开的。她心中有数,逃是逃不掉了。
  路叙得意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回报你昨晚对我的大恩大德。”
  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但是他没得意太久,蓦地两腿一软,跌倒在地。路叙只觉得腿上一麻,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望去,果真看见如娇右手两指之间还夹着一根银针。路叙眼光一暗,警告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她夸张地道:“哎呀,看来是昨晚劳累过度,体力不济了呢,真是太没用了……要不要我给您看看啊?”
  感受到果八投来的焦虑自责的目光,路叙咬牙:“不用!”然后示意果八扶自己出去。果八战战兢兢地把人扶出去,走到门外,路叙吩咐下来,“不许把她放下来,不许送吃的,也不许给她喝水,先饿她两天。”
  果八不忍:“王爷,真的要这样吗,人家毕竟牺牲自己救了您……”
  王爷没回答,倒是里头的如娇听见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路叙窘迫难堪,更加辩白不出。
  那个女人牺牲自己?若真是如此,路叙必然千恩万谢,把人供起来都行。可是,她根本是把他当小白鼠玩了一整夜!
  路叙忆起昨夜的事情,表情愤愤。当时他才关上门没多久,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这女人就以银针刺穴,限制了他的行动——行动虽然被控制,但是药性对自己的影响还在,且越来越难挨。可这女人却丝毫不紧张,慢悠悠地替他把脉:“我来看看……乖乖,啧啧,真厉害啊。”
  如娇出自名医世家,在医学上极具天赋,尤其擅长制毒解毒,江湖上也是有她的传说的。如娇为自己的所学自豪,直到有一天她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春药。
  春药非毒,但药性霸道,只能合欢纾解。如娇好奇,可惜一直没机会研究——家中师长一个个都言令禁止她碰触,还说“吃了春药的男人都是禽兽”,以此来吓阻她。这更激起了如娇的好奇心,可是她生活的药谷里没有春药,问别人也都支支吾吾过去,她只能在书上看到一些描述……没想到头回出门,还真给自己碰上个中了春药的人。
  如娇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先是控制了路叙的行动,以保全自身安危——師长说的没错,这男人此时真的像野兽,她不得不小心以策安全。
  如娇精于毒药,其他方面涉猎不多,对于人体的了解止步于穴位图,所有男男女女,看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个移动的立体的穴位图。如娇装备不多,只随身带了针具,不时地以银针刺激穴位,观察他的反应——就像过去制毒后拿小白鼠试药那样,观察他的反应。路叙任人摆布,毫无办法。他可以呼救,可是必然颜面无光,是故只能忍着,让如娇在他身上扎得千疮百孔。
  如娇从小养在深谷,家里男性都是长辈,头次出谷是为了寻找夜昙,走的都是山路,这是她第一次遇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竟然还是中了春药的年轻男子,当然得好好研究一番。
  一夜过去,如娇并没有研究出什么,倒是明白了,这药还真不好解。不过幸好,随着时间推移,药性慢慢过去,只是路叙却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疲惫不堪。他累极了,只想好好地休息一阵,在昏迷前,他没忘记吩咐属下捉住如娇。
  不过路叙没有料到,这女人的银针功夫这么了得,还会隔空刺穴,如此一来他根本进不了她的身,还如何报复回去?
  路叙斜坐在榻上,果八正在给他按摩小腿,知觉慢慢恢复,他却还没想出什么头绪,现下只能先饿着,等她没力气时再进去。
  正想着,外间传来动静,路叙问:“怎么回事?”
  “应该是他们带上山来的花娘。”果八如实以告,“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小的正打算让她们先回去。”
  “慢着。”路叙出声,他在心中盘算着,不由得笑了。
  果八惊,王爷都虚成这样了,还要留下这些花娘?他英明神武的王爷,何时变得如此重色了?果八悲痛欲绝,满心自责,一时没听清路叙又说了什么——他愣了一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惊诧地望向主子。
  路叙想到满意处心情愉悦,一点都不介意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让她们去房里,把那个女人扒光。”哼哼,他倒要看看,把她扒光之后,她还能把银针藏在哪儿!路叙为自己的主意暗爽,回过神就看到果八痛心疾首的眼神,他喝道,“还不快去!”
  果八欲哭无泪,原来他的王爷不止重色,还很变态!
  如娇打着哈欠,虽然口头上是占了点便宜,但她乐观不起来,而且,天快黑了——如娇之所以三更半夜在山上逗留,全是为了山上的一株夜昙,只在子夜时分开放,在盛放时取下花蕊,传说具有神奇疗效。
  如娇好不容易才找到这花,没想到还没到手,就落到了路叙手里。
  再过几天花期过了,就得再等一年才会开……如娇苦恼地想着,这时门忽然开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进来,挑剔地打量着如娇,从头到尾把她嫌弃一通:“瘦巴巴的,胸部没有半两肉,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吸引人的?”
  如娇一头雾水,正要开口问,忽地一人拍了下她的屁股:“屁股扁平,摸起来干巴巴的。”   “你们干什么?”如娇真的要怒了。
  女人们气呼呼地瞪着如娇,对她有千般挑剔,但又无可奈何,人家指名道姓要的就是她。于是只能酸溜溜地道:“你啊,有福啦。”她们虽然不认得路叙,但看得出他是个大户人家。如娇没听明白,不过接下来也没机会想到太多,这些女人忽然动起手来,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
  “喂,你们干什么?”
  “喂喂,要捏捏你自己,干吗捏我?”
  如娇使劲挣扎,一时竟然忘了拔出银针防身,等她想起来时,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
  如娇一头雾水,正要追问,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好了吗?”路叙伴随着声音走进来,看到如娇一身狼狈,不由得有些得意。如娇问:“是你要她们这么干的?”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窘境,路叙的眼神让她的慌乱无处躲藏,如娇厉声骂道,“王八蛋,快把眼睛闭上!”
  她羞了,怒了,路叙却更得意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银针藏在哪儿。”他摆摆手,示意花娘们可以离开,然后才关上门,直直地走向如娇。
  如娇想躲却没办法挣脱锁链,整张脸憋得通红,羞愤难当,恨不能戳瞎他的眼。
  路叙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给我的屈辱,我一定会一点一点地回报给你……”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如娇压下心中的羞涩,咬牙道:“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羞辱我!”
  如娇语气坚决,路叙听见她闷哼一声,便看见她嘴角流出血丝,眼带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脑袋缓缓地耷拉下来。
  她不会是……咬舌自尽了吧?路叙赶紧上前捏住如娇的嘴,不让她继续咬下去:“我没想要你死,只要道歉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路叙手忙脚乱地解着锁链,完全没注意到如娇已经睁开了眼,待左手的锁链解开,她迅速地伸手从头发里拔出一根银针,刺进路叙的穴位。路叙正忙着解开另一个锁链,胳膊处陡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酥麻,他立即明白自己被耍了:“你……你没有咬舌?”
  “我是大夫,记得吗?”如娇张开嘴,对他展示了自己咬破了的舌头,“只是咬破一点,忽悠忽悠外行人还是可以的。”
  如娇冲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银针,她急着穿上衣服,赶紧又把银针插入锁孔,三两下把右手的鎖链也解开。得到自由,如娇抓着被子遮挡一下,然后到处翻找衣服避体,却一无所获,这间屋子里半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
  路叙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这样能逃掉吗?”
  如娇抓紧了被子,虽然暂时可以遮挡,但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气呼呼地说:“叫你的手下送衣服进来。”
  路叙扭过头:“不可能!”一来是不想让她跑掉,二来,自己再一次栽在了同一个女人手里,传出去多没面子?路叙打死都不会叫人进来的。
  如娇暗暗咬牙,忽地,她的目光落在了路叙的身上——他身上不就有衣服吗?她二话不说开始解他的衣裳。路叙完全没料到她的行动:“你,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替你脱衣服。”
  “你,你……我从未见过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路叙以为她要勾引自己,面红耳赤地骂起来,可是骂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如娇把脱掉的衣裳套在自己的身上。他蓦地愣住了。如娇穿好衣服,脸上的红润稍有缓解:“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你保重。”
  等路叙回过神,如娇已经逃得不见踪影。路叙眼睛冒火,狠狠地咬牙,低吼道:“该死的女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③叙王爷的女人
  如娇从别庄逃出去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她又悄悄地回去打算继续等着花开。她寻找夜昙已久,现在眼看着就要花开,自然是格外激动。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大意了,才在树林里走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人从天而降,用麻袋往她脑袋上一套,扛到肩膀上就走。如娇被颠得头晕目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被丢进一个房间里。屋里黑灯瞎火的,如娇还未来得及适应,一股浓郁呛鼻的香气,伴随着一个绵软的躯体袭进她的怀里。
  “叙王爷,妾身等您很久了。”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浑身酥麻,如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女人心急火燎地动手剥光如娇,如娇使劲地拉紧衣裳,一边出声道:“姑,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这两天老遇到想扒光自己的人?如娇心里哀叹,看来真的不该出门的。
  女人一顿:“你不是叙王爷?”点亮一根蜡烛,看清如娇的脸。
  “叙王爷?”如娇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忽地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过来——他们认错人了……该死的男人,真是个祸害!如娇确定自己看见了女人眼中的怒意,她脱口道,“我不是叙王爷,我是叙王爷的女人。”
  他们确实同处一室一晚,也曾经坦诚相对过,这么说不算撒谎吧?如娇心虚地想着,却不经意地瞥见女人眼中不再掩饰的杀意。
  别庄,天色微亮。
  路叙脸色不大好,所有仆人侍卫都敏感地发觉到主子不快,但没人敢上去问。唯一知道真相的果八则全程保持沉默,半个字多不敢提——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一早被路叙叫进房里,看见一丝不挂的主子当时就愣住了,紧接着路叙发出一连串的警告:“什么都不许问,也什么都不许说……给我找到那个女人,不计任何代价。”
  这次果八没有以为主子对如娇依依不舍,路叙的表情太狰狞,简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果八吩咐侍卫去找人,然后战战兢兢地伺候路叙用膳,整个庄园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偏偏这时候有人上门捣乱,林家的管家上门道:“叙王爷昨夜酒醉宿在了府上,说是怕旁人伺候不惯,还请别庄里派人过去。”
  这话听着怪,因为王爷就在庄里。果八迟疑了后还是告知了路叙,因为这林家可不是别人——林将军领军一方,林家之女林天骄一直以来对路叙芳心暗许,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甚至干出了下药这等子龌龊事。
  路叙早憋着一肚子火,现下还没找到如娇,正巧可以去把林天骄的事情解决一下。
  路叙当即带人来到林府,才进去就发现妇仆人脸色不对劲,管家听完下人小声汇报,神色更是慌张,推脱着不想让他们进去。路叙直接闯了进去,刚进内院,就听见里头传来女人气喘吁吁的声音:“我都承认我和路叙没关系,你为什么还不放我离开?”   另一个声音道:“敢戏耍本小姐,你今天休想活着走出去!”
  “你简直是疯子!”
  路叙稍稍一顿,旋即加快了步速。这个声音让他感到熟悉,实际上就是太熟悉了,几个时辰前他才刚刚听过。他急着确认,里头的人是不是如娇。
  路叙推门进去,一个娇小的人影没头没脑地撞到他的怀里——真的是如娇。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是路叙莫名感到松了口气,这丫头终于又落到自己手里,而他绝对不会再让她逃掉。
  “是你!”如娇看到路叙,立即眼前一亮,“快点救救我,这个女人简直是疯子!”
  林天骄看见路叙到来,野蛮的行动稍有收敛,她愤愤然道:“这女人戏弄我,我今天一定要她好看!”
  “什么戏弄你,明明是你派人绑架我,还要对我上下其手……”如娇躲在路叙身后寻求庇护。路叙不由得挑了挑眉,再一看如娇身上穿着的自己的衣服,忽地明白了——难怪林府管家会特地上别庄请人,大概是想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现状,好逼他负责,却没料到错绑了如娇。如娇说,“我都说了我是你的女人,她还不放过我,亏你还是王爷,一点用都没有……”
  林天骄道:“那是因为你在撒谎。”
  “我……”当事人在场,如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撒谎,她不是很有信心地看着路叙,“你,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当然不会。”路叙笑意盈盈地道,“只是,我和你非亲非故,何必多此一举呢。”
  路叙说完,往旁边挪开两步:“你们可以慢慢解决自己的恩怨,我今天很闲,不介意多等一会儿。”原本的坏心情一扫而空,路叙发现看着她吃瘪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你……”
  如娇恨不得撕了路叙微扬的嘴角,但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林天骄杀了。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个变态而且小心眼的男人。
  不就是记恨自己没让他一逞兽欲吗?!
  如娇咬着牙,飞快地思考着——清白和小命,孰轻孰重?答案显而易见,小命随时可能没了,但是清白还可以拖一拖。眼看林天骄又要杀过来,如娇靠近路叙的耳边语速飞快地道:“救我,我就陪你一夜。”
  路叙皱眉,他被下药之后有点失控,但是也没真的得逞,她到底从哪点认定他好色成性的?不过,既然人家主动这么说了,路叙也不会假装拒绝:“是你说的。”他轻轻地揽住如娇的腰肢,让她的身体贴合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才对林天骄道,“我的女人,不容林小姐动手。”
  林天骄震惊不已:“可是你刚才……”
  路叙冷冷道:“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如娇重新回到自己的手里,路叙心情愉悦,决定暂且放过林天骄一马。
  ④不满意
  如娇跟着路叙回到山庄时已经是午后,她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完饭,便直接躺到床上,四肢摊开。路叙一时没反应过来,如娇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你要的话就快点……我晚上还有事。”她满不在乎,甚至还催促他“快点”,让路叙不由得有点恼怒:“你以为本王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就凭现在的你,完全勾不起我的欲望。”
  如娇眼中闪过一抹光彩:“那我是不是可以走……”
  路叙问:“你觉得我会这么大方吗?”
  如娇下意识地摇头。路叙道:“你得先吸引我的注意……等我满意了,你自然可以离开。”
  如娇嘴角抽搐,这王爷真是麻烦:“我不会。”
  路叙道:“没关系,你可以学。”
  学什么?怎么勾引他?像那个恶霸女一样,对路叙上下其手?光想象那个画面,如娇就觉得肠胃不适。她的表情,却刚好取悦了路叙——他不重色,也不会缺女人,但看着如娇难受,让他身心舒畅。
  路叙说:“慢慢来,我不着急。”
  路叙确实不急,他让如娇住进自己房里,一个里间一个外间,让她专心研究怎么吸引自己——不过对如娇来说,这就是监禁!
  如娇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他在这里耗。但她又不想欠路叙人情,如娇很后悔,怎么没有多研究一下男女之事呢?男人和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如娇认真思索,不认真不行,她只想着早点把恩情还了,好赶快走人。
  如娇焦头烂额地想了两天,路叙丢给她一本避火图:“这个可以给你慢慢研究。”寻常人家女子收到男人给的避火图,大多羞羞答答,暴躁点的直接骂开了都有可能,如嬌的反应不同凡响,路叙还没走呢,她就直接翻着书研究起来了。
  如娇是真的在看,很有探索精神,不时还发出惊叹:“这里是这样的吗?”路叙悄悄地走到如娇的身后,看看“这里”和“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完之后,路叙很震惊,陡然也有几分佩服起来。如娇皱眉:“为什么要捏?会有什么效果?”说着很有求知欲地看向了路叙……身体的某处。
  路叙连忙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路叙感叹,这女人是真的懵懂无知,还是不知羞耻呢!
  这一夜,路叙失眠了,每每闭上眼,就仿佛能看到如娇调戏自己的画面……好不容易,挨到快天亮,路叙才艰难地睡过去。只是这一觉也睡得不安稳,他梦到自己被如娇压在床上,任由她捏圆搓扁,毫无尊严。这梦太可怕,让路叙喘不过气。
  喘不过气?路叙慢慢地睁开眼,吓!差点吓晕过去:“你……”
  “醒了?脱衣服。”如娇动手,路叙使劲地拽住不让她得逞,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如娇会在他的床上?而且……路叙捂着眼睛:“你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如娇说:“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主动脱掉衣服爬上你的床吗?我这不是如你所愿??”
  路叙愣住了,这确实是他的目的,但他是为了羞辱如娇,怎知道她居然这么霸气,直接霸女硬上弓。如娇急不可耐地要继续动手,路叙拼命阻拦,她就干脆不脱了,隔着衣服在他的身上抚摸……
  路叙,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折磨……上次被下药不算,那时候他倒是想做点什么,可是行动被限制了。这一次,路叙是真的心痒难耐了,人家都送上门爬上床,他哪有放过的道理?但是,就这么被如娇得逞,又觉得没面子。   路叙陷入纠结。
  如娇却不给他纠结的机会,两人争来争去,最后竟然直接将路叙的衣衫撕裂。
  刺啦!
  两人都是一愣,路叙更是急红了眼,他本来就已经被如娇撩拨得浑身滚烫,此时衣衫被撕开,更仿佛解开了他心中的桎梏:他在这里纠结什么,如娇都不在意了……重点是,不管怎样,主动权一定要在自己手里!
  路叙神情一变,眼神炽热得让如娇害怕,下一瞬,他捉住如嬌的两手,一翻身,将如娇压在自己的身下。姿势陡然一变,被撕烂的衣衫如同破布,掉落在如娇裸露的肌肤上,配上她错愕的神情,诱惑十足。
  路叙艰难地吞吞口水,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如娇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还不快点?还是你也不会?要不要我拿那本图册来给你……”
  “如娇!”路叙咆哮,她居然敢质疑自己的能力……简直是,岂有此理!但路叙也明白自己是看呆了,明明不是第一次将如娇压在身下,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衣不蔽体的样子,可他还是情难自禁。可这一切,都被如娇煞风景的话打断,路叙咬牙,“看我不弄死你。”
  听这声音,如娇肩头微微一颤,仿佛这一刻才真的开始害怕。
  突然,一道闪电刺破夜空,亮光闪过,他们终于看清了彼此,如娇有几分不自在,路叙则决心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渴望,他就是想要得到她——不为斗气,不为逼她屈服,就只是一种单纯的渴望。
  “如娇。”路叙俯下身,轻轻地吻上她的唇,附耳呢喃道,“跟我回京……”他忽然想一直将如娇带在身边。如娇瞪大了眼,想张口反驳,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结果才张开嘴,就被路叙炽热而迫切的吻堵住。
  意识一点点地剥离。
  再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
  终于能够拥抱着她,这种感觉,比路叙想象中更美好,他已经幻想着,要将如娇带回京城……不过暂时还不能给她什么承诺,免得她兴奋过头,又爬到自己头上来。一夜好梦,路叙睡着了也不舍得放开如娇。
  如娇累极了,直到天亮时,才被外头的雨声吵醒。
  雨声?
  如娇猛地睁开眼,惊叫一声:“啊,糟了!”连推带踹地从路叙的怀抱里挣脱,脚步虚晃地往门口跑去。路叙被她一连串的“袭击”吵醒,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就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奔跑。
  怎么?对自己不满意,所以一大早跑路?
  路叙怒不可遏:“如娇,你给我站住!”路叙咆哮,“你敢不穿衣服跑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如娇委屈地回头。
  路叙捡起地上的衣裳给如娇拿过去,她接过,慌慌张张地把衣裳穿好,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路叙准备了一堆的训斥,什么“以后跟了本王,可不能这么冒失”之类的话,才开了个头,可如娇已经不见了。
  果八战战兢兢地进来伺候,路叙铁青着脸,好半晌才怒吼一声:“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吗!”
  ⑤天干雨少,山火难防
  路叙想了一百种方法怎么“弄死”如娇,但看外面雨势渐大,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一盏茶都没喝完,就迈开步子往外走,嘴里还不住地恶狠狠地说:“你可千万别死在外面,本王一定要亲自动手弄死你的。”
  路叙在后山找到了如娇,她站在雨里,瘦削的身子被雨水侵打,形容呆滞,如丧考妣。先前放出的狠话都被抛之脑后,路叙举着伞挡在她的头上。如娇缓缓地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夜昙死了……”夜昙娇弱,经不起雨打风吹,如娇看见外头雨势就知道大事不好,急忙赶来但没能挽回。
  “叶檀?”路叙以为是某个男人,当下有些恼怒,但随即注意到如娇手里捧着的被雨打烂的药草,花形有点像昙花,他问,“这个就是夜昙?”
  如娇脸上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点点头,体力不支地倒在路叙的怀里。路叙只得背着她回去,如娇淋了雨开始发烧,晕晕乎乎地倾诉自己为这棵夜昙花费了多少精力,自己现在又有多难过……其实再等一年也可以,但是,如娇现在已经知道这山是皇家林场,明年自己能不能进来都不一定了。
  如娇这一病持续了很多天,每天病怏怏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路叙是心疼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心疼里夹杂了些许怒火。
  但是又不忍对如娇发泄,只道:“今年错过了,再等明年不就行了吗?”如娇本来躺在床上背对着路叙的,现在终于有了反应,翻过身子看过来。路叙道,“我让人把那片圈起来,谁都不准进去。”
  “真的?”
  “本王说话算话,不过,”路叙说,“如果你再不快点好起来,我就叫人把那一片铲平,烧光……”
  “好好好,我一定立刻好起来。”如娇本就是因为情绪的原因才会一直病怏怏的,现在得到了路叙的承诺,自然会很快好起来——更何况路叙居然恐吓自己!如娇适时地谄媚一下,“路叙,你真是个大好人!”
  这样的吹捧对路叙很有用,其乐陶陶地,对未来充满了展望。
  结果,如娇康复的第二天,“大好人”路叙就发现自己愿望幻灭了,把自己捧上天的如娇,包袱款款,一口一个“再见珍重”“我会想你的”……路叙呆愣了一会,一瞬间有种被始乱终弃的感觉,冷然道:“睡完我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语气不对劲,但如娇不懂他在不爽什么:“呃,要不,再陪你一夜?”反正一次和两次,都没什么差别。
  “不勉强你了。”路叙扯扯嘴皮,皮笑肉不笑地道:“反正这一年里,我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而且还提到了一年……意思是自己如果敢跑,他随时可以毁了夜昙吗?真是卑鄙啊……如娇暗暗地咬牙,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她想得到夜昙,非常想,为此甚至把自己都赔上了,区区一年……
  如娇挤出灿烂的笑容:“怎么会是勉强呢?不仅不勉强,我还想多留一段时间呢。”
  “你不是要走?”
  “我后悔了。”如娇说,“请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留下来好好地伺候你。”手心发痒,好想抽他,但屈服于路叙的淫威,只能忍了,在心里骂一句“色欲熏心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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