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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技术创新是提升企业财务绩效，增强企业竞争力的重要手段。通过构建调节效应模型，对121份本土制造业企业调研样本进行结构方程分析，揭示企业技术创新对财务绩效的影响，以及技术商业化能力的调节作用。研究表明，渐进性技术创新和突破性技术创新都显著提升了企业财务绩效;技术商业化能力加强了渐进性技术创新和突破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的积极影响。研究结果进一步发展了渐进性创新和突破性技术创新相关理论，为快速实现创新商业化及提升企业财务绩效提供了理论指导。
关键词：渐进性创新;突破性创新;商业化;绩效
中图分类号：F27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1）10-0069-03
引言
创新是企业维持和获取竞争优势的关键（杨俊等，2020）。技术创新是对新思想、新技术、新技术、新流程等加以开发、推广、利用，以实现商业化应用的创造性活动（杨祎、杨水利，2020;Freeman，1982）。从创新强度的视角，企业技术创新可以分为渐进性创新和突破性创新。渐进性创新是企业沿既定技术轨道对现有技术或产品进行的持续改进;突破性创新是跨越技术轨道进行的技术或产品的颠覆式变革（Schoenmakers&Duysters，2010）。无论是渐进式创新还是突破性创新都实现了新产品或工艺的改进、发展，从而有利于提升企业财务绩效。
一、理论与假设
（一）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
根据现有文献，企业技术创新可以分为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一种是渐进式创新，另一种是突破性创新（Freeman&Soete，1997）。前者是在现有主流技术框架下对现有技术和产品进行调整，后者是通过知识和技术的跃迁，实现重大技术和产品变革（Schoenmakers&Duysters，2010）。无论是渐进性的技术调整还是突破性的技术革命，都能显著提升企业财务绩效。渐进性创新主要立足于当前顾客需求，对现有技术进行完善和改进，其新产品更能适应市场需求，同时也没有对现在顾客的消费习惯和产品认知产生颠覆性改变，能稳步提升市场绩效。由于产品或技术调整有别于现有竞争者的产品，所以更加适销对路，从而推动销售增长（刘石兰，2008）。突破性创新虽然面临较大的不确定性，但一旦成功实现商业化，就能为产品带来更高的市场化利润，并迅速开发并占领新的市场空间（Kyriakopoulos等，2015）。市場同类、同质化产品的价格大战和市场竞争，往往会剥夺原有产品的利润。企业需要不断进行突破性创新，推出全新的产品或为产品注入全新的技术和设计理念，以此避免同类产品竞争，赢得更大的市场利润（Jaworski & Kohli，1993）。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a：渐进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有积极影响。
假设1b：突破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有积极影响。
（二）技术商业化能力的调节作用
技术商业化能力是企业对新技术和新产品快速加心应用并实现商业化，从而把产品更快推向市场的能力（Chen，2009）。技术商业化对企业的生存十分重要，有效的技术商业化能将技术发明及研发成果快速地转化为企业绩效，将企业在技术方面的优势转变为企业竞争优势（蔡新蕾、高山行，2013）。因而，同样的企业技术创新，其所带来的财务绩效不尽相同，还受企业技术商业化的影响，较高的商业化水平能为企业快速回收研发成本和赚取利润，因而有利于企业的市场竞争（曹勇、赵莉，2013）。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2a：技术商业化水平对渐进性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有正向调节作用。
假设2b：技术商业化水平对突破性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有正向调节作用。
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与数据
问卷来自创新活动相对比较活跃的制造企业，总计发放问卷198份，回收有效问卷121份，有效回收率为61.11%。受访企业类型包括国有企业（16.51%）、民营企业（45.16%）、外资企业（34.88%）和其他企业（3.45%）。从企业行业分布来看，专用设备制造业（13.35%）、计算机及通讯业（11.87%）占比最多，问卷最少的行业为食品及饮料（5.78%）。通过对前期回收的51份问题和后期回收的70份问卷进行独立卡方检验，表明问卷不存在同源性偏差。
（二）变量测量
题项一律采用国内外成熟量表，测量指标采用Likert 7点打分。
1.技术创新。突破性技术创新借鉴 Gatignon等（2002）开发的量表：一是基于技术革命性变革，二是产品发展具有突破性的创新，三是产生了传统技术无法替代的产品，四是代表重要的技术进步，五是基于对以往技术的微小改进（反向题）。渐进性技术创新借鉴Subramaniam和Youndt（2005）的量表：其一，创新强化了主流产品或服务;其二，创新强化了主流产品或服务的现有经验;其三，创新强化了当前的企业能力。
2.企业财务绩效。借鉴Wei（2014）和王立和王龙伟（2018）的量表，即相比于竞争对手，本公司近三年的市场占有率、利润率和资产回报率。
3.技术商业化能力。采用蔡新蕾、高山行（2013）的指标：一是我们拥有许多专利;二是我们有效利用所有技术专利;三是我们能很快实现新技术开发并商业化;四是我们比竞争对手的新产品开发周期更短;五是我们产品市场的潜力较大;六是我们可以按既定计划将产品顺利推向市场;七是与过去相比较，当前产品推向市场的速度更快。
控制变量方面选取企业规模和企业年龄。
三、实证分析
所有变量的Cronbach’s α值均大于0.90，表明各变量的测量具有较高信度。本研究采用AMOS21.0对变量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检验结果表明，所有题项的载荷因子均明显高于0.7，且各变量的组成信度（CR）值大于0.7，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区别效度。 在适配度指标方面，？字2/df=1.708，GFI=0.887，AGFI=0.86，RMESE=0.053，CFI=0.921，IFI=0.972，RFI=0.929，结果表明模型的拟合优度良好。
对变量间路径系数的检验结果表明，渐进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有正向影响（？茁=0.435，p<0.001），突破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有正向影响（？茁=0.208，p<0.001），假设1得到验证。
调节效应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其中，R2的F检验结果显著（p<0.001）。
系数显著性检验结果表明技术商业化能力对突破性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有显著调节作用（？茁=0.374，p<0.001）技术商业化能力对渐进性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有显著调节作用（？茁=0.752，p<0.001）。假设2得到支持。技术商业化能力的调节作用如上页图1所示。
结语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研究了企业技术创新对财务绩效的影响，以及技术商业化能力的调节作用，研究表明：首先，渐进性技术创新和突破性技术创新都显著提升了企业财务绩效，因而积极推进技术改进、自主研发和产品创新是提升企业绩效的有效手段。其次，技术商业化能力加强了渐进性创新和突破性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的积极影响，表明把企业技术创新成果且实转化为企业绩效的过程中，技术商业化能力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技术从实验室走向市场是实现创新成功和提升创新利润的关键步骤。
研究在以下两方面对现有理论有所贡献：一是实证分析并揭示了渐进性技术创新与突破性技术创新影响企业财务绩效的机理与路径，发展了技术创新理论。二是验证并阐明了技术商业化能力对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的调节作用，丰富了技术商业化的研究视角。
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也存在不足之处：一是个体样本实证分析不能反映企业能力随时间演化的规律，未来将采用面板数据进一步研究。二是技术创新对企業财务绩效的影响可能在短期和长期影响有所差异。未来，将对技术创新对短期财务债效和长期财务债效的影响做对比研究。
参考文献：
[1] 杨俊，张玉利，韩炜，叶文平.高管团队能通过商业模式创新塑造新企业竞争优势吗？——基于CPSED II数据库的实证研究[J].管理世界，2020，（7）：55-76.
[2] 杨祎，杨水利.技术创新模式对国际竞争优势的影响研究[J].预测，2020，（3）：10-17.
[3] Schoenmakers W.，Duysters G.The technological origins of radical inventions[J].Research Policy，2010，（8）：1051-1059.
[4] Kyriakopoulos K.，Hughes M.，Hughes P.The Role of Marketing Resources in Radical Innovation Activity：Antecedents and Payoffs[J].Journal of Product Innovation Management，2015.
[5] 蔡新蕾，高山行.技术能力和专有互补资产对企业技术商业化的影响研究——环境动态性的调节效应[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3，（12）：97-106.
[6] 曹勇，赵莉.专利获取、专利保护、专利商业化与技术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研究[J].科研管理，2013，（8）：42-52.
[7] Gatignon H.，Tushman M.L，Smith W.，Anderson，P..A Structural Approach to Assessing Innovation：Construct Development of Innovation Locus，Type and Characteristics[J].Management Science，2002，（9）：1103-1122.
[8] Subramaniam M.，Youndt M.A.The Influence of Intellectual Capital on the Types of Innovative Capabilities[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05，（3）：450-463.
[9] 王立，王龙伟.绿色管理如何影响企业财务绩效？——战略导向和技术不确定性的影响[J].研究与发展管理，2018，（6）：34-46.
[责任编辑 辰 敏]
关键词：渐进性创新;突破性创新;商业化;绩效
中图分类号：F27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1）10-0069-03
引言
创新是企业维持和获取竞争优势的关键（杨俊等，2020）。技术创新是对新思想、新技术、新技术、新流程等加以开发、推广、利用，以实现商业化应用的创造性活动（杨祎、杨水利，2020;Freeman，1982）。从创新强度的视角，企业技术创新可以分为渐进性创新和突破性创新。渐进性创新是企业沿既定技术轨道对现有技术或产品进行的持续改进;突破性创新是跨越技术轨道进行的技术或产品的颠覆式变革（Schoenmakers&Duysters，2010）。无论是渐进式创新还是突破性创新都实现了新产品或工艺的改进、发展，从而有利于提升企业财务绩效。
一、理论与假设
（一）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
根据现有文献，企业技术创新可以分为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一种是渐进式创新，另一种是突破性创新（Freeman&Soete，1997）。前者是在现有主流技术框架下对现有技术和产品进行调整，后者是通过知识和技术的跃迁，实现重大技术和产品变革（Schoenmakers&Duysters，2010）。无论是渐进性的技术调整还是突破性的技术革命，都能显著提升企业财务绩效。渐进性创新主要立足于当前顾客需求，对现有技术进行完善和改进，其新产品更能适应市场需求，同时也没有对现在顾客的消费习惯和产品认知产生颠覆性改变，能稳步提升市场绩效。由于产品或技术调整有别于现有竞争者的产品，所以更加适销对路，从而推动销售增长（刘石兰，2008）。突破性创新虽然面临较大的不确定性，但一旦成功实现商业化，就能为产品带来更高的市场化利润，并迅速开发并占领新的市场空间（Kyriakopoulos等，2015）。市場同类、同质化产品的价格大战和市场竞争，往往会剥夺原有产品的利润。企业需要不断进行突破性创新，推出全新的产品或为产品注入全新的技术和设计理念，以此避免同类产品竞争，赢得更大的市场利润（Jaworski & Kohli，1993）。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a：渐进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有积极影响。
假设1b：突破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有积极影响。
（二）技术商业化能力的调节作用
技术商业化能力是企业对新技术和新产品快速加心应用并实现商业化，从而把产品更快推向市场的能力（Chen，2009）。技术商业化对企业的生存十分重要，有效的技术商业化能将技术发明及研发成果快速地转化为企业绩效，将企业在技术方面的优势转变为企业竞争优势（蔡新蕾、高山行，2013）。因而，同样的企业技术创新，其所带来的财务绩效不尽相同，还受企业技术商业化的影响，较高的商业化水平能为企业快速回收研发成本和赚取利润，因而有利于企业的市场竞争（曹勇、赵莉，2013）。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2a：技术商业化水平对渐进性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有正向调节作用。
假设2b：技术商业化水平对突破性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有正向调节作用。
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与数据
问卷来自创新活动相对比较活跃的制造企业，总计发放问卷198份，回收有效问卷121份，有效回收率为61.11%。受访企业类型包括国有企业（16.51%）、民营企业（45.16%）、外资企业（34.88%）和其他企业（3.45%）。从企业行业分布来看，专用设备制造业（13.35%）、计算机及通讯业（11.87%）占比最多，问卷最少的行业为食品及饮料（5.78%）。通过对前期回收的51份问题和后期回收的70份问卷进行独立卡方检验，表明问卷不存在同源性偏差。
（二）变量测量
题项一律采用国内外成熟量表，测量指标采用Likert 7点打分。
1.技术创新。突破性技术创新借鉴 Gatignon等（2002）开发的量表：一是基于技术革命性变革，二是产品发展具有突破性的创新，三是产生了传统技术无法替代的产品，四是代表重要的技术进步，五是基于对以往技术的微小改进（反向题）。渐进性技术创新借鉴Subramaniam和Youndt（2005）的量表：其一，创新强化了主流产品或服务;其二，创新强化了主流产品或服务的现有经验;其三，创新强化了当前的企业能力。
2.企业财务绩效。借鉴Wei（2014）和王立和王龙伟（2018）的量表，即相比于竞争对手，本公司近三年的市场占有率、利润率和资产回报率。
3.技术商业化能力。采用蔡新蕾、高山行（2013）的指标：一是我们拥有许多专利;二是我们有效利用所有技术专利;三是我们能很快实现新技术开发并商业化;四是我们比竞争对手的新产品开发周期更短;五是我们产品市场的潜力较大;六是我们可以按既定计划将产品顺利推向市场;七是与过去相比较，当前产品推向市场的速度更快。
控制变量方面选取企业规模和企业年龄。
三、实证分析
所有变量的Cronbach’s α值均大于0.90，表明各变量的测量具有较高信度。本研究采用AMOS21.0对变量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检验结果表明，所有题项的载荷因子均明显高于0.7，且各变量的组成信度（CR）值大于0.7，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区别效度。 在适配度指标方面，？字2/df=1.708，GFI=0.887，AGFI=0.86，RMESE=0.053，CFI=0.921，IFI=0.972，RFI=0.929，结果表明模型的拟合优度良好。
对变量间路径系数的检验结果表明，渐进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有正向影响（？茁=0.435，p<0.001），突破性技术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有正向影响（？茁=0.208，p<0.001），假设1得到验证。
调节效应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其中，R2的F检验结果显著（p<0.001）。
系数显著性检验结果表明技术商业化能力对突破性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有显著调节作用（？茁=0.374，p<0.001）技术商业化能力对渐进性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有显著调节作用（？茁=0.752，p<0.001）。假设2得到支持。技术商业化能力的调节作用如上页图1所示。
结语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研究了企业技术创新对财务绩效的影响，以及技术商业化能力的调节作用，研究表明：首先，渐进性技术创新和突破性技术创新都显著提升了企业财务绩效，因而积极推进技术改进、自主研发和产品创新是提升企业绩效的有效手段。其次，技术商业化能力加强了渐进性创新和突破性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的积极影响，表明把企业技术创新成果且实转化为企业绩效的过程中，技术商业化能力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技术从实验室走向市场是实现创新成功和提升创新利润的关键步骤。
研究在以下两方面对现有理论有所贡献：一是实证分析并揭示了渐进性技术创新与突破性技术创新影响企业财务绩效的机理与路径，发展了技术创新理论。二是验证并阐明了技术商业化能力对技术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间关系的调节作用，丰富了技术商业化的研究视角。
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也存在不足之处：一是个体样本实证分析不能反映企业能力随时间演化的规律，未来将采用面板数据进一步研究。二是技术创新对企業财务绩效的影响可能在短期和长期影响有所差异。未来，将对技术创新对短期财务债效和长期财务债效的影响做对比研究。
参考文献：
[1] 杨俊，张玉利，韩炜，叶文平.高管团队能通过商业模式创新塑造新企业竞争优势吗？——基于CPSED II数据库的实证研究[J].管理世界，2020，（7）：55-76.
[2] 杨祎，杨水利.技术创新模式对国际竞争优势的影响研究[J].预测，2020，（3）：10-17.
[3] Schoenmakers W.，Duysters G.The technological origins of radical inventions[J].Research Policy，2010，（8）：1051-1059.
[4] Kyriakopoulos K.，Hughes M.，Hughes P.The Role of Marketing Resources in Radical Innovation Activity：Antecedents and Payoffs[J].Journal of Product Innovation Management，2015.
[5] 蔡新蕾，高山行.技术能力和专有互补资产对企业技术商业化的影响研究——环境动态性的调节效应[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3，（12）：97-106.
[6] 曹勇，赵莉.专利获取、专利保护、专利商业化与技术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研究[J].科研管理，2013，（8）：42-52.
[7] Gatignon H.，Tushman M.L，Smith W.，Anderson，P..A Structural Approach to Assessing Innovation：Construct Development of Innovation Locus，Type and Characteristics[J].Management Science，2002，（9）：1103-1122.
[8] Subramaniam M.，Youndt M.A.The Influence of Intellectual Capital on the Types of Innovative Capabilities[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05，（3）：450-463.
[9] 王立，王龙伟.绿色管理如何影响企业财务绩效？——战略导向和技术不确定性的影响[J].研究与发展管理，2018，（6）：34-46.
[责任编辑 辰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