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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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湄公河从老挝到中国的新航線正式开通。作者乘游轮经过14天航行,从老挝来到中国云南景洪。河道急流、红辣椒,每一种经历都让作者难忘。
  我沿着一条蜿蜒的土路向前走,4公里外有一个港口,港口隶属老挝政府,停泊在港口上的一艘游轮圆头圆尾,开放式双层甲板贯通全船,在大大小小的船只中十分醒目。
  在接下来的14天,我将乘坐这艘“潘多占芭”号游轮在湄公河逆流而上,一路向北,从泰国、老挝和缅甸河段到达中国云南省景洪市。起初想到自己在14天里将拘束在一个小空间里估计会十分憋闷,可是登上船头,看到一望无际的绿野青山,这一忧虑便烟消云散,我知道,这将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潘多占芭号游轮属于老挝潘多航运公司,这艘游轮长44米,外型是按照缅甸伊洛瓦底江航运公司的最初设计建造的,伊洛瓦底航运公司自1865年开始管辖英属缅甸的内陆河道,直到20世纪40年代末。该公司的船队曾经是全世界最好的河运船队。
  我们乘坐的潘多占芭号和“老挝潘多水上客车”号是姊妹船,行驶于同一河道,很适合穿行于湄公河上游湍急的水流和礁石遍布的浅滩。潘多占芭号和它在缅甸殖民时期的同型号轮船一样,船身吃水比较浅,只有1.2米,这使得它几乎在任何水域都能停靠,甚至停靠在那些没有码头、偏僻无人的河岸,船上的人能够借此上岸进行一番探险。尽管如此,潘多航运公司2016年开通这一航线之前的3次航行中,船员们费了不少力才驾着这艘船勉强来到景洪。我盼望着这第4次航行能够是一次享受。
  例行的欢迎酒会后,我登记入住了下层甲板特等舱,打开了行李,然后爬到了上层甲板,看着我们的船徐徐前行。渐渐地,万象稀稀落落的工厂、商店和办公大楼就落在了我们的身后,眼前出现了田间河谷。一路上,我们时不时地就会看到一些系在竹桩上的独木舟,想必附近就有村庄或者渔场。
  波光粼粼的水面通向远方,美如幻境,巨大的礁石在水面露出峥嵘一角,河水在礁石周围转出形状各异的漩涡。河面宽阔处伫立着一些小岛礁,其中大一些的在干旱季节可以用来种庄稼,沙洲附近的河水中夹带着淤泥,我们的老挝船长陶考对于湄公河航线有着丰富的经验,只见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时刻不敢怠慢。
  第一天的航行非常顺利,太阳自远处的山顶上落了下去,游轮停在了河岸旁。船长看不清前方状况时,安全就无法保证。前路漫漫,所以我们的船只能是晓行夜泊。
  太阳下山也意味着鸡尾酒时间的到来,这也给了我们一个和同船朋友相识的机会,我们在上层甲板的休息区喝着鸡尾酒,于三分醉意中聊着各自的生活、曾经去过的地方、打算以后去的地方以及我们在白天坐船时看到的新鲜事儿。
  我在交谈中很快得知,对于同船的大部分游客来说,时不时地乘船游河是一种让他们魂牵梦萦的有趣生活。我听人们讲述着在伏尔加河、尼罗河、亚马逊河乘船旅行的故事。一位英国绅士双目炯炯有神,步履从容,后来听说,他是一位退休的商船船长,曾经驾船到过世界各地的港口。他见多识广,对于航海和驾船的见解睿智而独到。
  晚饭准备就绪,给我们做饭的是厨艺精湛的柬埔寨厨师索克·韦斯纳,他曾经在一座五星级宾馆里当厨师,后来上了船。他会做各种菜式:泰式、老挝式、柬埔寨式、中式和越南菜等各种风味都信手拈来,还会做甜点。酒水菜单上写着应有尽有的法国、意大利和澳大利亚葡萄酒,我挑花了眼,确定不了选哪种。
  每天吃完晚饭,事务长萨朗·阿姆就会拿来一份简明的航行报告,顺便给我们介绍一下第二天的航行计划。萨朗对人热情友好,他是柬埔寨人,自2004年就在潘多航运公司任职。有些晚上,我们的老挝导游萨伊会给我们简要地介绍一下湄公河地区的文化和地理。我最喜欢有一天晚上,萨伊乡愁袭上心头,给我们讲了他小时候,家乡的小溪和河流如何给他、他的朋友和邻居们提供食物、交通、饮水、卫生和娱乐的机会。
  每天早上太阳一出来,只要没有雾或霾阻挡船长的视线,我们的船就会收锚启航。我们很幸运,只有一次遇到了大雾,那是航行到第3天,一团如梦如幻的雾霭顺着山脊缓缓落下,飘浮在湄公河之上。太阳出来两个小时后,雾气消散,我们的船才继续前行。
  老挝百丽镇曾经是一块繁荣的法国殖民地,镇上的人从附近的柚木林伐来木材加工,我们的船经过百丽镇不久就遇到了一股急流,接下来又是一个接一个的急流。游轮左右摇晃着,我登上甲板,想看看湍急的河水,船摇晃得厉害,我只好紧紧抓住舱顶立柱站稳。
  游轮发动机吃力地和汹涌的河水较着劲,船长熟练地驾船穿过或者绕过险滩,两名老挝船员冲到下层甲板的两侧船舷,用长长的竹竿探进水里探测着。他们大声向船长报告着时刻变化的河水深度,好让船长能听到,船长站在上层的驾驶室里,紧握舵盘和节流阀,看着前方河道。
  萨朗后来向我解释,只要河水深度下降到两米以下,船舵和螺旋桨就有受损的危险。如果河水浅到那种程度,船长就会减速,如果水深再下降,就必须中止航行。
  游轮摇摇摆摆地前进,船员们紧张到了极点,就在我们穿过一片浅滩时,船尾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我们的船继续向上游行驶,但是离太阳落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船在一个村子附近临时抛锚,以便船员们修理受损的螺旋桨。
  借着修船时间,导游萨伊带我们下船,走进了不远处的村子,他自己以前都没去过那里。大部分乘客都跟着他去看坐落在湄公河旁边的一座乡村学校,我独自寻觅着,不出我所料,村子的中心是一座集市和一座寺庙。   我看到一位老太太身上披着一件褪了色的老挝式围裙,蹲在地上,面前燃着几根木柴,柴火上架着一口锅,她翻炒着锅里的一把红辣椒。炒一会儿后,她往锅里放了一捏盐,烟气缭绕,辣椒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我停下脚步,欣赏着她的手艺。
  等到辣椒炒至出现一些皱褶,呈现出最佳的微微泛着油亮的砖红色,她就把炒好的红辣椒倒进一个陶制捣臼里,捣成了辣椒末。我想给船上的菜谱增添一些刺激,于是打算买一袋新捣好的辣椒末,船上的饭菜几天以来一直都美味可口,但是辣椒是我的最爱,越辣越过瘾。她给我装了一塑料袋辣椒末,大约有几十克,但是她说什么也不肯收我的钱。船上的每个人似乎都对这次意外停泊感到很开心,我们借这个机会去陌生的地方转了一圈,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这袋辣椒末成了我每顿饭必备的宝贝。
  到了晚上喝加奎宁水加杜松子酒的时间,萨朗肯定地告诉我,螺旋桨已经修好,我们只耽搁了两个小时的航程。他解释说,我们的船上带了备用零件,如果需要,公司还会随时运送来备件。“前面还会有更多的急流,”萨朗说,“中國边境附近急流比这里的更厉害。这艘船能不能开到景洪,我们现在还不能打保票。”
  预订船票的时候,我们收到过一封电子邮件,上面说11月至次年4月的低水位期在湄公河乘船旅行时,如果船长认为水位过低不宜行船,游轮行驶到离中国最近的边境,公司会派快艇将乘客们送到云南景洪。我们都祈祷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们希望游轮能够到达目的地。
  在船上的大多数夜晚,我都是在房间里休息,进入梦乡也比平时在曼谷家里时早很多。船上没有WiFi供我消磨时光,这一点即使在最偏僻的地方也越来越罕见了,而且除了在吧台喝几杯酒,船上也没有什么别的夜生活。
  我的客舱舱壁是柚木板,镶着铜边,客舱里温馨舒适,有16平方米,除了床铺,还包括一间浴室、一个衣橱和一个写字台。房间的百叶窗可以打开,看看时刻变化的沿河风景。我几乎整天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世界一点点向后移去。
  乘坐潘多占芭号游轮的第一个星期,我写完了3篇文章,给我搁置已久的Breedlove电箱吉他定了弦,我还读完了《衣服、衣服、衣服,音乐、音乐、音乐,男孩、男孩、男孩》这本书,英国歌手维维·艾伯丁以她犀利的文笔,在书中记录了上世纪80年代她在伦敦的音乐家生活。以往我几乎没有机会读书,我早就想读这本小说,现在,我一下子钻进了书里。坐船旅行真是妙不可言啊。
  在很多天里,下午船一停,我们就下船去四处观光。一天,一个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佧木族小村庄,这个村子背向湄公河,坐落在一片枝繁叶茂的丛林中。还有一天,我们探访了老挝的一个更为现代一些的地区,赫蒙族人和佧木族人居住区。我们去村子里闲逛时,村民们时常会对我们的到来感到诧异,但是我们每次都会受到热情的欢迎。
  第5天,我们经过了沙耶武里大坝,这是一座水电站,有32米高,将近一公里宽。乘客们和船员们全都聚集在了甲板栏杆前,注视着船舷与船闸闸壁“擦身而过”。巨大的钢制闸门在我们身后合了闸,我们的船向上升了16米,来到了上游水位。
  我们在老挝琅勃拉邦停了两天两夜,以便能够停下脚步好好观赏一下这座迷人的老挝古城。我没有跟着导游去参观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的历史古迹,而是乘坐一艘小艇去了河对岸,走上了一个纵横交错的道路网,那里的几条路连接着老挝宗佩寺和泰国白龙寺,这是少有人知的两座皇家寺院,幸运的是没有大型旅游团来这里。我在半路上偶然遇见了一位独行的泰国和尚,他是从泰国北部的碧差汶府云游至此,碧差汶府离这里有500公里之远,他走了两个星期,为的是给他即将整修的小寺院化缘。
  在琅勃拉邦的两个夜晚,我都是在陆上餐馆吃的饭。第一个晚上,我去的是法式“大象饭店”,这家饭店的建筑是上世纪早期风格,里面是木制地板、雕花柱子和赭红色墙壁。我很喜欢那里的招牌菜:烤鸭、金万利力娇酒和风味独特的巴埃尔果品。大快朵颐之后,我拿着喝剩下的半瓶马尔贝克葡萄酒回了船。
  第二个晚上,我在康克拉伯鸡尾酒吧停下来喝了杯酒,这是一座温馨的小酒吧,离热闹的大街有一段距离。酒吧老板是一位名叫丽莎的匈牙利女士,我问她去哪儿吃饭好,她让我去了拉坦格尔餐馆,我在拉坦格尔餐馆吃了顿羊肉蔬果奶酪沙拉,还有一道菜是酸橘汁腌鱼,这道菜是用老挝鲜鱼做的,这个晚上我又吃得沟满壕平。
  接下来的一天,我们在僧众繁多的老挝北乌镇小停之后,继续开始了我们的航程。夹在湄公河两侧的小山渐渐增高,河岸越来越陡,河水看上去也越来越急。
  游轮在湄公河上行驶到了第10天,我又看了另外两本小说,这时,我们来到了老挝博胶省首府会晒,这是一座正在发展中的海港城镇,法国殖民时期曾经是鸦片贸易中心。游轮在老挝进行跨省行驶时都要进行安检,船长从河岸上的省安检站回来后,我们从刚建成3年的老-泰第四友谊大桥下面驶了过去。这座现代化混凝土大桥连接着老挝会晒和泰国清孔,中国的货物从曲折蜿蜒的老中边境的公路,经过这座大桥出口到泰国。
  在清孔北部的康毗琅河段,露出水面的礁石如同河中巨怪的獠牙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泰语“康毗琅”的意思就是“鬼怪迷路的地方”。19世纪时,法国探险家就是驾着船在这些礁石中穿来绕去,运送货物,他们那时候断言,湄公河永远无法通航。
  这是又一段令人心惊肉跳的航程,我们的船颤颤巍巍地从乱石中穿了过去,好在只受了些轻伤,这次受损的是船舵。我们的船没有慢下来,但是事务长萨朗解释说,我们在离开老挝河段之前需要修船,然后再经过老挝和缅甸之间的国际水域去中国。
  中国曾经有意帮助泰国以爆破形式炸通康毗琅河段的险滩,使这一水域的航行更安全一些,但是老挝和泰国的反对声音很高。他们认为,500吨级船只的通行会对这一地区的植物、动物和人们的生活方式带来不利影响,而且炸药还会破坏生态,所以当地居民和环保主义者在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的支持下,一直在阻止爆破的实施。   航行中,湄公河九曲十八弯的河道和两岸姿态万千的峭壁保持了原始风貌,景色越来越令人心旷神怡。
  还有两天就到中国水域了,这天下午,我们在老挝境内位于湄公河上游的最后一所移民事务办公室停了船。这所办公室和罗马皇赌场毗邻而立,罗马皇是香港人获得特许开办的一家私人赌场,赌博在那里是合法的。这是我们这次航行目前去过的最现代化的地方。我们踩着码头上宽阔的水泥台阶上了岸,迎面是一座八角型建筑,匾额上写的是“金三角国际检查站”,有着巨大的金色屋顶。我们拿出各自的护照,检查人员给我们的护照盖上了老挝出境章,我们的行李都被带上了岸,老挝海关对行李进行了粗略的X光检查。
  回船的路上,步行穿过停车场时,我停住脚步,在近处看了看罗马皇赌场整体外观,它有着绿黄相间的穹顶,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欧洲皇冠造型。我想玩一回二十一点,但是我们很快就要上船了,下一站是泰国清盛,我们要接受泰国移民办公室的检查,并在那里过夜。
  第二天早上,离开泰国水域时,船舵已经修好。接下来,我们进入一段“三不管”水域,游轮平稳地向前行驶,我们的右边是老挝,左边是缅甸,而我们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签证。
  现在,云南景洪离我们大约只有300公里远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的船能征服前面的两处险滩,两天之后我们就能抵达目的地了。在这一河段,即使小村庄也是稀稀落落,村庄间离得很远,河上往来的船只也很少。两岸斜坡上郁郁葱葱,湄公河在缅甸和老挝地段如此大片的地区保持着未开发的状态,让我感到很震惊。
  在清盛停泊期间,一位有经验的中国船长登上了潘多占芭号,他将驾船带我们进入中国,在随后的一天,中国船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我们的船成功地驶过了大梵水浅滩。游轮进入中国水域后,我将手表调整为中国时间,中国时间比老挝、缅甸和泰国时间要提前一小时。
  几个小时后,乘客们和所有没值勤的船员都聚集在了前甲板两侧,看着船进入关垒滩,这是我们的船在湄公河上游遇到的最大和最严酷的一次挑战。我们看着前方河道,小声嘀咕着,恐惧与兴奋一齐涌上心头。
  船长驾船从深深的旋流和乱石嶙峋的岛礁中行驶,我们的船摇晃着、战栗着,两台发动机开足马力,推着船在急流中前行。湄公河的水浪冲刷着两岸的防护堤,然后涌过来落在从船头至船尾的下层甲板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们的客舱舱门。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河水恢复了平静,甲板上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我们知道,我们的船将会在船队中率先到达景洪。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时,我们到达了中国云南省关累港,这是我们这次湄公河之旅中见到的最大、最繁忙的一座港口,港口里停泊着十几艘300吨级3层甲板的中国货船。我们到达关累港时已经是下午6点了,但是潘多航运公司与中国移民和海关办公室协商好,延长办公时间,方便我们在当天办理全部过境手续。
  几名中国士兵登上了潘多占芭号游轮,麻利地检查了每一间客舱和每一本护照,确保每个人的身份都和旅客名单相符。我們上了岸,走进了移民和海关办公室,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工作人员耐心地给我们的护照盖了章。
  手续办完后,船长在主港旁边找了个安静一些的地方停了船,我和其他乘客们打开一瓶又一瓶的美酒,举杯共饮,庆祝我们胜利抵达中国。一对酷爱河道游的苏格兰夫妇说,这是他们最喜欢的一次航行。
  我们乘坐的潘多占芭号最后一天的航行风平浪静,因为没有急流、没有更多的国境需要跨越。这里少了巍峨的群山,多了平原和中国一直在扩展的城区。但是坐船来中国的奇趣让这里的旅游业一直保持着繁荣,我们的船停靠在景洪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在人行道上迈开腿跑跑步的准备。
  [译自美国《亚洲旅游与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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