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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亦芳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忙着云抓笔,偏偏又是只乾了油的笔,画几下都写不出字来。 “请等一下,让我记下来……”她扯着电话线去翻抽屉,总算找到了能写字的笔。又兴奋又感激的语调:“谢谢,真谢谢!你们报社对读者报务的态度很好。我再重复一遍,他的电话号码是七一四——好了,打搅你。谢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