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一场雪(外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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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轻轻地下,重重击打
  一个举着火把回家的人
  他走在耀眼的阡陌上
  踩着云朵,踩着棉花
  脚步,是忽轻忽重的岁月
  斑斑驳驳的梦……
  摘一瓣盛开的晶莹之花
  重温家乡的味道
  入口即化,如盐入水
  成还是淡
  水最清楚
  少小离別的雪
  陌生得冰冷,坚硬
  保持着玻璃的品质
  又如一粒天降的白子
  重重打在
  一个黑色归人内心的劫上
  草木醒
  风吹旷野
  草木躲进细雨的怀抱
  左耳享受音乐的轻抚
  右耳倾听蜜语的呢喃
  千只手,抓住柔美
  万只脚,踢出矫健
  沉睡一个季节的懒汉
  被酒灌醒
  一桩春事
  如此简单
  秋天的背影
  一棵树的身材越来越瘦
  一只鸟的影子飘然而至
  天空多么高远
  金色的鸟
  轻盈的鸟
  用风的喉咙歌唱的鸟
  把秋天这匹细腻的丝绸
  撕裂一条大口
  一些多余的事物
  遁向深处
  鸟,口衔花瓣的余香
  风流倜傥
  靠爱情的口粮活着
  秋天渐远
  美人迟暮
  徐澄泉,生于重庆万州,现居四川犍为。中国作协会员,乐山市作协副主席。出版有诗集《寓言》《坐看蝴蝶飞》《与影共舞》等。
其他文献
醒来刷微信,睡前看手机,这不是“手机党”,这是一枚在新媒体战线上接受培训、不断成长的新兵。自此,我便开始与它见证彼此的成长。  第一次面试,我还是比较忐忑的,毕竟之前面试经验不多。但面试我的陈总非常亲切,就像跟我聊天一样,还纠正了我的一些思维误区。同时期有另一家公司给我发了实习offer,想了一夜,从去那家公司面试的过程就能感觉出来他们的不走心,现在实习的这家网站虽然选拔严格一点,但也说明是真的能
墙上的日历发炎了,   一页一页脱落。白云裁剪的口罩,   武装了交通、社区和场所的公共呼吸。   武汉病了,一只蝙蝠黑色的阴影,   遮不住大数据的扫描。武汉以外,   其他城市被“输入”的惶恐,   暗淡了鲜红的春联和灯笼。   过年的酒,在朋友圈刷屏的惦记里,   稀释了度数,比矿泉水还清淡。   庚子年正月初一,没有人说拜年,   没有人还能够笑容满面。   所有的表情被牵挂拧成一股力量,
问:小妮老师你好。从网上看到一些资料,说你诗歌起步于《诗刊》第一届青春诗会。参加青春诗会应是你的诗歌被认可阶段了,我想你的起步一定更早。你的第一首诗是在什么背景下产生的?  答:第一届青春诗会是1980年夏天(举行的)。比那时候早几年已经有写,小过,只是开始,远小懂得该怎么写和写什么。那个背景就是大片阴沉的青蓝在缓慢移动,青蓝之间夹杂着浓缩的、强烈的几乎永同的红。一个人很难从那中间挣脱出来发现和展
你不在的时候  我就是这间空屋子  窗帘紧闭,光线暗淡  家具簇新而整齐  我是书架上的书无法打开  莲座上的菩萨低着眼睛  茶台上的茶一样沉默清净  这间古旧的公寓  有着外人不知的清冷  和从不张扬的孤独  你来过  这屋子显得更加广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其实我想说的是,不是屋子更加空落  而是你曾经来过留下的空隙  正随着你的离开膨胀着  像一根针扎进秋天的云朵  如果你也在倾听雨声  
一片苇草,站在虚拟的春天里  穿纱裙的到访者,她们穿过密集的苇草  如穿过一片枪林弹雨。在北方  绿几近愚钝,枯枝之上  没有一片明眼的叶子,可以辨认出  它同族的兄弟。但春天又如同真理  它抽丝剥茧,釜底抽薪  它坚韧而炽烈。旷野之上  你要相信用不了多久,只消  一个长夜赶来的口哨,就能让苇草如同跑马  将无限流水,分送岭上  黑白记  偶尔响个雷是好的,天空炸裂  降下属于它的落花和流水。偶
橘黃色的软本,印着西湖的石塔  其间穿插着张雪父的风景画  前边十余页,是生理课的笔记  那是早逝的母亲未能教与她的  中间连着的,是做香菇欠下的债  黢黑的数字,有些被红线划去,有些没有  后面的部分已被撕掉大半  其中的秘密她未有提起。只记得  她曾骄傲地说起,这辈子  也算有过旅游的经历  从丽水过杭州,到了上海  又南下广州寻医。那年冬天  她独自上远路,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一个人的景色
目睹一场雪花盛开  它们以失重的姿态落下。在草地上  我的怀抱里  和越来越逼近的白发间  ———拒绝融化  而更多的雪,仍倔强地开在树上  在参差的楼群间,人造的  绿化景观里,固执着自己的白  一棵被移栽的油桐树  这么多年,一直在城市的围困中挺拔  像一个来自异乡的中年人  他不说话,默默把根扎下  又像一幅图腾,图腾里住着神  提纯这个人世仅有的洁白  暴雨将至  乌云把天空压低,闪电  
小巷  小巷重复着我血液里古老的名字  我困窘的黑暗伤害这宁静  深夜携带我前行  一根开杈的树枝  忽然阻止我匆忙的步履  打了个趔趄  恍惚中,有只手扶住我  我盲目地走,双足  踩着哑然的石头和寒率的枯叶  我慢下来,他也慢下来  我跑,他也跑。  我转身,空无一人。  夜的大氅笼罩四处,无门可通  在这些拐角处转了又转  总是转到那条没人等着  没有人跟着我的街道的“裂口”  那里我追踪一
一块矿石,在火焰中  抽出铁,抽出  刀剑、铠甲、弓弩、犁铧  那如雨的箭镞,覆盖着  栈道的折痕,这些  被骨头与泥土,日夜  打磨的工具,在一条河流里  深埋着尖锐的寂色  当,锈迹撞击着锈迹  影子在旋涡里剥落,折弯  但身体里,长啸犹在  当他拂去,苔藓与沙砾  风在后退血在尖叫  感秋  风折叠着落叶  也折叠着,雨滴  一个影子,搂不住  葱茏的瞬间,任无数条鱼尾纹  在梢头裸露,摇曳
以诗歌的名义,向您致敬!         上蒼的指引   星斗在长空移动   地气在厚土中奔涌   戴口罩的娃娃正在朗读:春天来啦   春天来啦!   春风用它纤细的手指   把春水指向山野   到处都是春天的奔跑之声   小鸟也以其华丽无比的穿戴   牵着雨丝从远方赶来   只为了把花蕾从梦中唤醒   我们正在眺望春光   忽然被尘沙迷住了眼睛   还有沙尘暴一样的病毒侵凌   我们刚要脱去冬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