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闯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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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天生就会跑,但随着文明的进步,人类给自己的桎梏却越来越多。跑步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生存技能,我们又何必将跑步运动限制在标准赛道和铺装路面上呢?在一望无垠的荒野中飞奔,在陡峭嶙峋的山脊上跳跃,在茫茫雪原上像马儿一样纵横驰骋,这该是一件多么酣畅淋漓的事!
  这次活动的跑步路线是沿着内蒙古自治区克什克腾旗达里诺尔湖西岸向下延伸。起点在位于207国道75公里处的灰腾河白音库伦牧场,然后经砂石路向东穿越死火山林立的锡林郭勒草原再经多伦淖尔到达达里诺尔西岸的辽金古城遗址应昌路,从这里向南跨过耗来河,之后继续向东沿达里湖南岸前往终点达日罕乌拉苏木。
  跑步线路长约50公里,上升下降均不太大,如果是在夏季,这是一条很好的跑步观光路线,茵茵绿草伴随着牛羊,碧蓝的湖水映着天上的白云。但是这里一旦进入冬季,就马上变了一副模样,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即便是白天气温也十分低,空气中仅有的水分都被冻结成冰晶随风飞舞,逆光看去,空气中一闪一闪,犹如无数小精灵在空中飞舞,仿佛童话世界一般。
  我们于2011年12月31日早上从北京出发自驾车前往达里诺尔湖,于当日晚间抵达达里诺尔湖渔场宾馆,一夜无话,大家早早就休息了。第二天,也就是2012年的元旦,我们就要用越野跑的方式去迎接新年的第一缕曙光!
  2012年1月1日,我们早7点30分起床,志愿者与运动员分头进行活动开始前的准备工作,当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装车出发的时候,才觉察到当地气温似乎远远低于预报的数值。志愿者八千的车里有车外温度计,上面显示的数值是零下21℃!这着实把运动员们吓了一跳,虽然行前我和草帽一再跟大家“宣传”达里诺尔湖可怕的低温,但是当大家看到这里白天气温的实测数值,还是被震撼了一下。超低温下的长距离越野跑,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一个未知领域,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影响着本次活动的成败。
  上午11点30分,全体人员抵达预定起跑点,白音库伦牧场边缘的鲤鱼泡子。八千再一次实测气温,是零下24摄氏度,比从宾馆出发时还又要低了3℃!大家的精神又一度紧张起来。据完成全程挑战的跑者北窗事后回忆,他当时的心情是紧张中略带着一点小兴奋!
  经过大约20分钟的准备,八名参与低温极限越野跑挑战的跑者于11点50分起跑,北窗在寒风中遥遥领先,喃喃紧随其后,FLY在女子组中占据领跑位置,其他五位跑者鱼贯而行。一行人奔跑在冰雪荒原之上,远远看去犹如一只只矫健的雪豹,迅速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
  起跑五分钟后,保障车辆出发,志愿者们投入到紧张的活动保障工作中。前导车负责在前方清路引导,补给车负责中途运动员监控与补给。摄影车专司摄影与摄像,为运动员以及活动组记录下一组组珍贵的影像资料。收尾车断后,负责收容退出挑战的运动员,以及为前方保障车辆提供紧急救援。在几位志愿者的紧密协作下,活动保障工作进行得井井有条。
  极限低温
  当起跑超过两公里后,陆续有运动员退出。超低的气温着实可怕,许多跑惯了城市马拉松的跑友不能适应达里诺尔湖的极限跑步条件,身体出现不适。我看到疯兔在起跑八公里后,腿部抽筋,一瘸一拐地还在坚持,速度很慢,已经被第一梯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曾经的女子越野跑高手FLY在10公里处因为腹痛严重而饮恨退出。而后,疯兔因为拉肚子,于15公里处退出挑战,这时赛道上就只剩下了原先跑在第一集团的北窗和喃喃。
  看来在超低温下的冬季越野跑确实很严酷。多位参与挑战的跑步高手,被严寒所引起的不适导致退出,最终饮恨达里诺尔湖。他们的退出,有自身准备的原因,也有自然气候的因素。但毕竟这只是一次自我的挑战,自己的身体状况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有的选手穿着超轻羽绒服挑战全程,羽绒服虽然是户外运动的保暖圣品,但却不一定适合超低温条件下的长距离跑步。因为羽绒服虽然保暖效果好,但却不怎么透气,而且天生怕水,一旦打湿则保暖效果全无。越野跑恰恰是需要大量排汗的运动,要求服装除了防风保暖之外还要具有强大的透气功能,这样才能快速排出汗气,保持身体干爽,在低温下防止冻伤。
  部分跑者,低估了严寒对自身运动机能的影响,为了轻便美观而在挑战活动开始前着装过薄,这也是致使其退出的重要原因。低温下不注意保暖会导致热量迅速丧失,使身体机能下降,甚至发生失温等危及生命的紧急状况。
  完成环湖
  起跑后20公里,我乘坐的保障车辆追上了北窗和喃喃,发现他们的衣服和帽子上已经凝结了大量的冰霜。他们站在那里喝水补给的时候,就像是两个会动的大号冰激凌,身上、帽子上白茫茫的。元旦当天达里诺尔湖的气温实在太低,汗气刚排出外层衣物,来不及蒸发就被迅速凝结在衣物表面,如果跑步距离再长一些,这些汗气形成的冰霜大概就能给跑者套上一层“冰雪盔甲”了。
  北窗和喃喃完成补给后继续跑步,两人并驾齐驱,直到遇到一个长坡,喃喃开始加速,北窗被甩在了后面。我驱车追上喃喃,准备给他拍些特写,但却从取景器里发现他左眼上方有一个长条状物体挂在那里,仔细一看才明白,那原来是从帽檐上流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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