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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化的浪潮下,没有什么能够真正成为中国人裹足于国内的障碍和理由,无论是战争、屠杀、歧视、车祸还是病毒细菌。因为这些危险背后还有财富梦想、创业神话和求知渴望,甚至还包括国家使命,这一切都足以令人们对出国虔诚而热烈。然而,当我们面对一幕幕惨剧,不得不说:保重,同胞们,你们的安全是家人最大的期望,只有健康活着才能接近梦想。
美国 投资、留学者居多,存在一定威胁
华人海外安全态势
随着海外华人基数的迅速扩大,加之战争威胁,恐怖主义泛滥、自然灾害和大规模流行病频发、部分地区的排华情绪高涨以及各种针对弱势群体的刑事案件等种种因素,海外华人面临的安全威胁日益趋于严峻,中国人的海外安全总体趋势越来越复杂,风险越来越大。外交部案头每年3万件左右的领事保护案件就是最好证明。外交部每年数百次的“出国特别提醒”更是让人有些触目惊心。绑架、扣留、车祸、海难、偷窥、恐怖袭击、劳务纠纷、非法移民……这些词语,越来越被海外的中国公民所熟悉,也成为笼罩在众多海外华人心头的巨大阴影。
目前中国境外人员与机构面临的安全风险,主要有以下七类:一是地区冲突与恐怖活动构成的威胁。如在伊拉克、阿富汗、巴基斯坦、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索马里等国,针对中国人员与机构的袭击和绑架事件频发的大背景即是如此;二是由于经济利益矛盾而产生的伤害案件。包括当地犯罪分子对华人华商实施暴力袭击,当地执法当局恶意伤害中方经贸商业利益,以及政治原因导致中国经贸利益受损害的事件;三是带有种族歧视与排华性质的民事伤害案件。受“中国威胁论”等思想的影响,针对中方的种族歧视与种族仇恨情结有所上升,从而导致中方人员成为种族暴力宣泄的对象;四是针对中国人的非法行政案件。即外国一些执法机构在针对中国人的执法中偏离公开、公正原则,出现恶性伤害与侮辱事件;五是非法移民伤害事件。这往往与人口走私犯罪组织有关;六是中国留学生被骗和伤害事件。除留学被骗外,海外留学生遇害事件也时有发生,成为中国人海外最易受伤害的群体之一;七是意外伤害事件。如交通意外、自然灾害等。
根据安全形势,2007年底曾有专业机构将世界地区安全风险程度分为三级。一类最高危地区是南亚的阿富汗和中东的巴以地区和伊拉克。在中东,美国深陷武装占领泥潭,无力在短时间内扭转伊拉克的混沌局势,而巴以冲突、黎以冲突虽进入相对缓和期,但其中根本矛盾未见解决,矛盾仍可能随时激化。南亚的阿富汗将继巴勒斯坦、伊拉克之后成为世界上最凶险的地区。恐怖袭击、绑架、凶杀时有发生。专家提醒,对于上述区域,中国游客和商人当慎之又慎,如无特殊原因,不要前往。
次之的二类危险地带是非洲、南美洲和俄罗斯。这里虽不像一类地区那样危机遍地,但部分区域治安状况不容乐观。在南美,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等传统治安混乱地区难以迅速改观,其国内治安状况仍旧堪忧;非洲贫富差距较大,情况复杂,各国国情千差万别;俄罗斯西部的光头党仍然猖獗,东部西伯利亚恶劣的工作环境仍然是最重要的安全威胁。
第三类则是欧美日韩和大洋洲,社会治安基本状况较为稳定,相对最为安全,但中国游人当防范扒窃、偷盗和抢劫,尽量少去城市特殊区域。同时,这些地区也是劳务输出,“黑中介”活动中心点,人蛇偷渡、诈骗等犯罪行为高发。此外,南太平洋诸小岛国,近年来动乱时有发生,某些还带有排华性质,当小心提防。
时间过去了两年,至今为止,无论是地区战争、恐怖威胁,还是刑事案件与自然灾害,所有威胁海外华人安全的因素没有一样是得以改善的,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从主观上讲,中国人员与机构在走出国门的同时,安全防范意识并没有能够完全跟上。表现在对所在国国情缺乏深入了解,很容易成为当地各种矛盾与利益冲突的牺牲品;有些企业公司出于传统观念及商业成本考虑,安全防范机制薄弱。中国有个成语叫做因噎废食,就整体趋势而言,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些威胁的存在而放慢甚至停下走向海外的步伐,因此对于即将走出国门的人们而言,准确把握海外安全形势,深入了解矛盾根源,熟知危机中自救与互救知识就显得格外有必要,而在国家层面建立全方位、多层次的海外华人安全风险防范及处置机制也是迫在眉睫的课题,毕竟,祖国强大是海外华人最好的保障。
欧美 旅游、留学者居多,
存在恐怖威胁小或无危险,
需要警惕的则是蛇头、
走私贩毒的陷阱以及旅游安全
伊拉克 由于战争、恐怖威胁,此地极为危险
中东 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地区,它几乎囊括了各种危险。中东工程、劳务输出居多。存在相当严重威胁
非洲 劳务输出居多,存在较严重威胁。非洲除了政局动荡之外,还多了劳务纠纷、抢劫和绑架
俄罗斯 投资、留学者居多,意外伤害及贸易摩擦比较常见。存在较严重威胁
南亚、东南亚 危险在于恐怖活动和战乱。东南亚定居、投资、旅游者居多,存在相当严重威胁
澳洲 定居、留学者居多。相对比较安全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战争威胁被国际社会列为特别危险类型。外交部官员曾反复警告中国公民应该尽量避免前往正在发生战争及内战冲突的国家,因为战争造成非常混乱的局面,个人安全完全得不到保障。在今年,外交部发出了多条关于战争及内战的提醒,其中伊拉克、以色列和阿富汗、巴基斯坦、缅甸、泰国都赫然在列。在这些地区,无论是本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危如累卵。就阿富汗而言,2007年一年约7000人在各类暴力事件中丧生。 在阿中国机构和人员众多,安全不容乐观。尤其是公路、电缆等覆盖面积广的项目工程人员,易遭到武装分子攻击和侵扰。此外,商务、民事纠纷引发的领侨保护案件也呈明显上升趋势。
恐怖活动也是各国发出旅游警告的重点。这是因为恐怖活动特别复杂,基本上没有确定性,都是突发事件。大多数以勒索赎金为目的,但并非特别针对华人。从总的情况来说,中国公民现在并未成为恐怖分子的明确目标,一般只是受到连带影响,但中国人仍必须应特别注意一些恐怖活动的高发区。中国派往索马里的护航舰队正是在这个背景下起航的。
据统计,截至2008年11月,中国对外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471.3亿美元,同比增长42%。日益壮大的海外中国员工队伍也成为了中国人海外安全的重要载体。2007初,5名四川通讯建设工程公司职员在尼日利亚被绑架;当月25日,中石油员工在尼日利亚南部遭武装人员袭击,9人被绑架。2007年的最后一个月,中石油苏丹分公司的油田遭到袭击;中国建筑工程总公司员工在阿尔及利亚首都的汽车炸弹袭击受伤;华为内部刊物《华为人》曾有文章说:“我们有员工在国外遭歹徒袭击;半夜歹徒破门而入拿枪顶着我们的员工进行抢劫;在一些国家,我们有70%的中国籍员工得过疟疾……”
这些案例已经折射出今年中国公民海外人身安全案件的一个新特点,那就是涉及海外中资机构和人员安全的恶性案件正在以形式多样、背景多样、多个地点爆发的态势在全球发生。目前,在传统的高危战争地区驻留的多为中资机构人员,遭到袭击和杀害的也基本上来自中石化、中石油、中核集团、中建集团这样的大企业,这些企业在当地进行石油开发,建筑施工等作业,这些项目工作人员多在户外工作,且流动性大,属于高危人群。
此类案例高发的国家和地区资源丰富,中央和地方之间、地方各部落、部族之间矛盾尖锐,同时治安状况不好,且几种不利因素同时具备。中国项目一进入,就容易陷入当地矛盾之中。同时,部分海外中资机构和人员在海外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状况并不算是良好,在投资战略上存在着目光短浅、竭泽而渔的现象,在实际商业活动中不能完全做到遵守当地法律,钻法律空子,在当地引起反感。
中国公民海外遭遇上述恶性案件有着中国发展现阶段所不能回避的时代背景,这就是中国对海外能源以及中国产品输出市场的依赖,以及在需求上无法遏制地日益上升,导致了我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困境。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只能睁大眼睛,提高警惕,加强自我保护,加强与当地政府的联系合作。在国外的中资企业要注意做好本地化工作,在发展企业的同时,积极促进当地人员就业和发展公益事业,使企业的发展与当地的利益息息相关,共生共荣,从而增加企业和人员的安全指数。
遇到国人的海外安全案件时,各驻外使领馆可谓首当其冲,除了准备相关案件的应对预案,一些使领馆和企业也都在积极行动防患于未然。中国驻南非大使馆通过各种方式劝导侨胞遵纪守法、照章纳税、积极融入当地主流社会,还推动成立华人警民合作中心,促进华人社区与警方的沟通与协作。
在战乱不断的阿富汗,中国驻阿使馆一边敦促阿外交、内政、国防部等强力部门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障中国机构和公民安全,同时要求各中资机构与当地军警、外国驻军和部落长老等方面建立良好关系;此外,使馆还定期召开中资机构负责人安全工作会议。阿富汗的中资企业,也开始雇用当地保安人员,只要中方人员出现在工地,荷枪实弹的保安就不离左右。涉及该地区的企业除了在预防上下功夫,建立应急机制,还要随时准备支付充足的大额赎金,除此之外,似乎也只能祈祷老天爷保佑子弹绕着走和庆幸死后家属能够拿到高额保险金了。
中国参与全球化的过程才刚刚开始,国人可能面对更复杂的海外安全难题,而对此问题的应对,用任重道远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战争与恐怖主义:偏向虎山行
面罩和手枪是恐怖分子的两大武器,他们的目标一般是钱包和制造混乱,可不管枪口下对着的是华人还是白人。
2008年 8月 中兴公司的2名中国工程师在巴基斯坦边境遭
塔利班武装分子绑架
2008年10月 中石油9名中国员工在苏丹遭绑架,
最终4人获救,5人遇难
2008年11月26日 泰国的中国游客被迫滞留
2008年11月14日 中国渔船在索马里海域遭海盗劫持
灾难:上帝的愤怒与一线生机
近年全球自然灾害和大规模流行病频仍,中国海外华人也历经着生与死的严峻考验。
即使足不出户,山崩海啸、地震飓风、火山瘟疫等自然灾害信息仍不断传来。2003年的SARS令世界不寒而栗,2004年的印度洋海啸曾夺去了几十万人的生命,2005年美国“卡特里娜”飓风的善后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3年之后,飓风“艾克”侵袭了美国的加尔维斯顿和德克萨斯州,超过6000人死亡,城市成为废墟。南亚的地震、菲律宾的登革热、越南的禽流感、时下愈演愈烈的H1N1又使成百上千的人遭遇了生死大劫。在这些大规模的灾难中,每次都能听到华人的哭声。
相信至今大家仍清楚地记得2004年12月26日印度洋海啸带给我们的震惊。该海啸由海底地震引发,最终确定震级达到9.3,这是自1960年智利大地震以及1964年阿拉斯加耶稣受难日地震以来最强的地震,9.0级地震释放的能量超过了美国一个月所消耗能量的总和,引发海啸高达十余公尺,地震及震后海啸对东南亚和南亚地区造成巨大伤亡。
旅游胜地普吉岛受损严重,特别是面向震央的巴东海滩。岛上机场亦曾因海啸而一度暂时关闭。2005年12月29日,法国外交部长米歇尔·巴尼耶抵达普吉岛,为这一地区的法国公民提供协助。海水入侵进斯里兰卡内陆近2公里。当地媒体报道说由于海水入侵,长期内战留下的许多地雷已经露出地面。总统库马拉通加夫人宣布全国入灾难状态。20,000名军人在政府控制的区域展开救援行动和维持秩序防止抢劫。印度当局征召当地海陆军及海岸防卫队参与救援行动。泰国内政部后来披露说,最后造成近10000人死亡,其中约有一半是外国人。
地震以及海啸,导致超过近40万人罹难。印尼苏门答腊岛西海岸边上的一些小岛甚至被完全淹没,已经消失。斯里兰卡、印度尼西亚和马尔代夫全国或部分地区都被当地政府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海啸通常发生在环太平洋地震带附近的海岸,因此濒临太平洋的国家(地区)的政府都建立了有效的海啸预警系统,且为当地人民所熟知。
印度洋和大西洋都尚未像太平洋般有地区性的海啸预警系统。在太平洋,一系列的感应器已经连接到监察中心,所以当地媒体可以警告民众在海啸到达之前到高地避难。泰国是太平洋海啸预警系统的成员,但是它带有感应器的浮标都设在东岸,没有处理复杂预警信息的能力。
由于当地人过百年没遇过海啸,因此对海啸缺乏认识,更不用说从各种先兆预知海啸将近。事发地点位于旅游热点,加上正值圣诞节的旅游旺季,受灾地区聚集了大量的本地居民和旅游者;很多旅客成了这次灾难的受害者。海水入侵进内陆,大批来不及逃亡的当地人和海外人士,也葬身于此。
事发当日,国际著名华人影星李连杰一家连同友人在马尔代夫度假,回忆起当时情境,仍心有余悸:突然看到海浪高速涌来,并以旋涡型前进,马上抱起女儿和阿姨的往回跑,但没走几步海水便已涌上来并淹到他的颈部。当时手抱女儿还拉着阿姨他苦撑着,面临一生中最难的抉择,究竟是放松手舍弃家人,还是坚持下去,最后他选择坚持与家人一起逃命。之后初步脱险的李连杰回头一看,只是短短数分钟,沙滩已面目全非,岸上的房子已全不复见。李连杰的太太利智当时未与他们同行,她所身处的度假屋的桥全部断开,两人一度失去联系,经过多人帮忙寻找后才得以重逢。
紧接着又得到消息,李连杰与家人在酒店大堂与其余200名游客,一起手挽手组成人链,等待第二个大浪,酒店也作最坏打算,分派朱古力和水绑在每人身上,以备被冲出海飘流时充饥。李连杰后来回忆说,当时感到真正面对死亡,情景恍如拍电影一样,他看着女儿,心想如果被冲出大海也不知如何是好。庆幸第二个大浪没有想像中巨大,海水只淹至脚跟。
重提面对死亡的感受,李连杰感慨纵有一身好武功,面对大自然的浩劫也无能为力。李连杰最终逃过了这场劫难,但不幸的是海啸已经夺取了数十万人的生命,其中不乏华人同胞,至今我们仍无法得到该次灾难中罹难的华人的确切数字。印尼大地震引发的海啸殃及了周边泰国、马来西亚、马尔代夫、斯里兰卡等国家,而这5个国家均是中国旅游目的地,其中,泰国、马来西亚、马尔代夫都是中国人前往旅游人数较多的国家。
这种毁灭性的自然灾害本是自然界的一个常态,发怒的大海和地壳并不会去刻意分辨谁是华人,谁是本地人,问题是中国出境人员总量的急剧扩大,造成了我们受到的威胁和遭遇这种灾难的几率增大。覆巢之下,其实也偶有完卵,在灾难发生时的自我救助和互相救助是求得一线生机的必备技能,遗憾的是,在国内这方面的教育实在是太缺乏了,面对海啸和地震,数理化的分数又能派上什么用场呢?中国的出国人员相对于当地人或者其他国家的人往往缺乏自救知识,大部分游客对当地语言并不通晓,对所居住城市的疏散渠道完全不了解,这也大大影响了出国人士的自救能力。
废墟下的幸存者正在被救出。真不知道该为他的幸存道贺,还为对他遭遇的灾难落泪。
近年世界自然灾难
2003年,非典型性肺炎SARS肆虐,于2002年在中国广东顺德首发,并扩散至东南亚乃至全球,涉及32个国家和地区,全球累计非典病例共8000余例。
2004年12月,由里氏9.0级地震引发的印度洋海啸导致南亚10多个国家20余万人死亡。
2005年8月,飓风“卡特里娜”登陆美国南部沿海地区,造成1300多人死亡,100多万人流离失所。
2005年10月8日,巴基斯坦西北边境省和巴控克什米尔等地发生里氏7.6级地震。造成巴西北边境省和巴控克什米尔等地至少7.3万人死亡,近7万人重伤,350万人流离失所。
2007年10月底,墨西哥南部的塔瓦斯科和恰帕斯州洪水泛滥成灾,塔瓦斯科80%的陆地被洪水淹没,100多万居民受到这次洪水的影响,这是该国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自然灾害。
2008年9月13日,飓风“艾克”侵袭了美国的加尔维斯顿和德克萨斯州,超过6000人死亡,城市成为废墟。
犯罪与交通事故:人祸猛于虎
抢劫、谋杀等暴力事件以及交通事故是继恐怖袭击、种族冲突之外华人在境外遭到的最大威胁。暴力事件中,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团体成为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2008年开始,意大利米兰地区接连发生华人被杀案。2月24日午夜,在米兰高勒维多地区迪斯科舞厅发生的凶杀案曾造成一名22岁的华人青年当场毙命,4名华人青年受重伤。一个月后,米兰保罗-萨比(Paolo Sarpi)华人社区再次发生命案,一名年轻华人被当场用刀砍死。2009年6月1日,法国航空公司AF447航班空客A330在从巴西里约热内卢飞往法国巴黎的途中失踪,机上载有216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其中有9名是中国人。
在与中国邻近的俄罗斯,带有仇恨色彩的犯罪以及暴力袭击事件呈现急剧上升的趋势。在俄罗斯的中国人未能幸免。2008年12月15日,俄罗斯地方法院15日判决莫斯科一个光头党暴力集团的两名头目10年有期徒刑,他们被控在过去几年内残忍地杀死了20名外国人(包括中国移民)。在审讯中,赖诺和斯卡切夫斯基夸口说死于自己刀下的人有很多,事实证明,几名塔吉克斯坦劳工、中国移民和一名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国际象棋选手都死在这两个少年的手下。中国人在俄罗斯遭到光头党袭击已经不是第一次。中国人被袭击的地点从莫斯科、圣彼得堡,到西伯利亚再到远东地区。目前俄罗斯近100个城市有光头党团伙,全俄约有6万至7万名光头党成员,其中莫斯科地区约有5500名。
无独有偶,在美国南加州,著名帮派M13成员,多次 “入侵”纽约华裔集中居住地开枪残杀无辜,酿成多起命案。M13主要集中在美国加州的旧金山市和华盛顿等地区。他们的成员主要从事贩卖毒品、人口走私和非法枪支买卖,也从事刺杀警员等系列活动。2005年,美国联邦调查局曾经在全美范围内对他们进行扫荡,逮捕超过660人。粗略统计显示,M13在全世界的成员人数已经达到10万人。
除了本土犯罪组织的日益猖獗,威胁华人生活的另一个重要来源是华人社团本身。传统的华人黑社会组织遍布世界各地,尤其在欧洲、美国等移民较早的国家。由于这些人开拓地盘时间较长,已经打下基础,其犯罪活动涉及各个领域,包括走私海洛因毒品、组织非法移民偷渡、经营地下赌场和妓馆,以及洗黑钱等。而新移民中形成的黑社会集团目前还没有实力经营较大的非法活动,通常情形是在华人社区暴力打劫、偷抢、胁迫新移民中无生活能力的同胞女子卖淫,但这些新的华人黑社会集团的活动范围也逐渐做大,开始与传统黑社会组织争抢地盘,尤其涉入盈利较丰的组织非法移民偷渡市场。在华人世界内,华裔组织形成的小社会,改变着所在国的社会秩序,华人犯罪组织对同胞的控制和迫害,也让海外华人不可不防。
近年来旅游市场中的交通意外,成为出国人员的又一大杀手。2009年春节期间,一辆载有15名中国游客的旅游客车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境内发生车祸,造成中国游客6人遇难、9人受伤。自去年6月美国对中国公民正式开放团队旅游以来,美国华人社区旅行社接待中国大陆来美旅游团的业务十分红火。但据一些业内人士介绍,这些旅行社大多规模小且缺乏资质,不规范操作和恶性价格竞争现象十分普遍,一味依靠压低团费吸引中国国内的旅行社提供旅游团组。另外,许多当地旅行社出于利益考虑,行程安排过紧,从而使游客和导游都疲于奔命,而旅游车司机疲劳驾驶更成为重大安全隐患。
除上述一些社会问题导致人身威胁以外,一部分中国留学生自身安全防范意识淡薄,防卫能力欠缺,也导致其容易成为刑事犯罪的侵袭目标。即使是在比利时、瑞士、德国、新西兰等治安状况良好的国家,携带大量现金,露财摆阔,也容易成为抢劫、绑架、盗窃犯罪的目标;有些留学生经常出入酒吧、歌厅、夜总会等容易滋生是非的场所,招致祸患。
这些手枪面临两种命运:凶器或者是防身武器,这取决于握着它们的手。
车祸之后。焦急的父亲,可怜的孩子。
美国,校园枪击案发生后,警察严阵以待
近年中国留学生遭光头党袭击事件
2005年3月,俄罗斯圣彼得堡音乐学院,一名中国留学生被不明身份歹徒殴打。当地警方称,肇事者是“光头党”。
2007年9月,一中国留学生在莫斯科一电车上遭“光头党”成员袭击,尽管无生命危险,但心理受到重创。
2009年1月8日晚,普希金俄语学院1男2女中国留学生被3名俄罗斯人用刀捅伤,两位女生伤势严重。9日,莫斯科大学一名中国留学生在校园被袭击,全身中了20多刀。
近年其他国家和地区华人遭袭事件
2007年10月,在南非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遭遇抢劫,一名女华商不幸中弹身亡。
2008年11月13日,澳大利亚悉尼Queen Street奥本中心,两名中国女性在自己的公寓里被刺身亡。
2007年末至2008年3月,西班牙马德里Arganzuela区, C/Embajadores沿线多家华人食品店遭遇持械暴力抢劫。很多店主不光被抢去财物还因反抗而被歹徒打伤。
排华:种族屠杀与民族主义
在诸多境外人员的安全风险中,排华情绪是最为危险和针对性最强的,一旦爆发也是后果最为严重的。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多次针对华人的种族屠杀事件,其情形可谓惨绝人寰。而且这种矛盾非常深刻,有着深远的历史与政治原因,处理起来最为棘手。
基于排华情绪对华人展开的屠杀从400多年前就已经上演过,1603年,西班牙殖民者就曾屠杀菲律宾华侨3万人。20世纪60年代后,印度尼西亚仍经常发生许多较大规模的反华、排华动乱,如1963年3月至5月从西爪哇蔓延到中、东爪哇的排华骚乱。在20世纪80年代,各种大小程度不同的反华、排华流血事件此起彼伏,几乎每年都在印尼各地上演。在这些事件中死去的华人,完全可超过南京大屠杀。所有的这些事件,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发生在印尼社会矛盾紧张的时期。也就是说,印尼的华人是政治牺牲品。每当阶级矛盾激化时,统治者就把阶级矛盾导向民族矛盾,用民族情绪来制造混乱,以转移矛盾。
印尼最近的一次大规模排华事件发生在1998年5月,至今不过10个年头。13日至15日,在短短的50小时内,人口1000万的首都雅加达市内有27个地区发生暴乱,全市有5000多家华人商店和房屋被烧毁,近1200人死亡,468名妇女遭强奸,最小的年仅9岁。然而这个数据是缺乏真实性的,因为还有许多华人在暴乱中死去,在事件发生后自杀,受到恐吓威胁,出现严重精神问题。没有人为这些人申诉,他们自己也没机会和勇气。
相对于印尼和菲律宾的种族屠杀式的排华,欧美的排华显然温和得多,但依然造就了歧视和敌视华人的严重后果,最著名的是美国曾于1882年发布的《排华法案》让华人在长达60多年的时间中没有获得平等的政治经济权利;1911年的墨西哥排华事件中有300华人不幸罹难。近几十年来这种排华情绪在美洲已不多见,反而是欧洲大陆有抬头之势。
某些煽动者认为华人“顽固不化”,从来没把居住地当成自己的家,也没有真正接受当地生活方式,而且近年来拥入海外的移民数量大幅增长,他们认为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在此思想影响下,出现了一系列的排华事件。2004年3月,英国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南部出现多张针对当地华人的种族歧视海报和传单,呼吁当地居民驱逐在那里居住和经商的华人。2003年6月,巴黎11区政府公务人员罢工,打的也是抗议华商“脏乱差”、只顾挣钱不愿意融入法国文化的旗号。
其次,国际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通过绑架等手段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现在有些绑架不再以经济为主要目的了,而是以政治为最主要的目的。由于我国综合国力的上升,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有些国家的一些势力就希望通过袭击中国企业或中国人达到其目的。巴基斯坦出现的绑架我国工程师事件就是这个目的。再次,当一个国家或地区政治气候恶化时,本地种族主义势力的抬头往往会牵连无辜的华人,使他们成为当地社会矛盾的牺牲品。
此外也有相当多的冲突因中国人的经济活动与当地利益冲突造成的。华人移民通常具有超过当地人的勤奋、冒险性和经商能力,经济竞争力高于其他族裔。无论在哪个国家,华人的整体收入水平都比较高,即便在美国、加拿大、澳洲这样的发达国家也是如此。即使是年轻的留学生们,由于国内家庭的经济支持,在外国人眼里也多数生活优越时髦,容易成为歹徒窥觎的目标,也会刺激本地种族主义的排华势力。我们也应该清楚地看到一部分海外华人素质偏低。少数人缺乏道德素养,不尊重当地社会公德和风俗习惯,甚至违法犯罪、贿赂官员、结识当地黑社会,自招祸患,严重影响华人的形象,这也是导致排华情绪高涨的重要诱因。
如何消除排华情绪是一个国际性的课题,近年来,随着中国的强大,与相关国家之间国际关系的改善与应急处置能力的提升,身处排华国家的华人处境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安全形势仍不容有丝毫懈怠,就海外华人个体而言,积极参与当地的政治活动,融入地方文化,争取政治地位和认同感是当务之急,而对于那些准备出国留学与创业的人员而言,避开排华国家仍旧是上上之策。
遭受破坏的华人商铺。昂首的龙并不能保护子孙的安全
排华事件
1740年荷兰殖民当局又制造了“红溪惨案”
1945年11月的泗水惨案
1946年3月的万隆惨案
1946年6月文登惨案
1946年8月山口洋惨案
1946年9月的巴眼亚底惨案
1947年1月巨港惨案
1965年至1967年 全印尼性的排华浪潮
1974年由反日运动引起的排华骚乱
1978年雅加达由学生示威引发的反华骚乱
1980年11月中爪哇排华暴动
马来西亚华人在缅怀排华事件中遇难的同胞。
冲突的结果总是毁灭,断壁残垣似乎在证明和平共处只是一个口号。
海外安全应对措施
寻求领事保护
在国家层面,领事保护是保障海外公民安全的核心,但不同情况下,领事保护发挥的作用会有所不同。这要靠驻外使馆自身的努力,加强与所在国的相关机构的沟通。比如,提高预警的频率与范围,驻外使馆可以根据掌握的材料,在警告中对国外的情况分划等级、档次。而旅行社、活动机构等,也应该担负起保障安全的责任,制定针对不同国家地区的保护措施。
2000年,中国外交部首次出台了境外领事保护和服务指南,2003年5月,《指南》开始在各外交机构发放,供公民免费索取。2004年,外交部设立了涉外安全事务司,将重点工作放在对付恐怖主义、开展和其他国家反恐方面的合作等。而为了解决中国公民和机构的海外安全问题,外交部办公厅增设 “应急办公室”,并制定了外交部应急机制。
处理突发事件时,快速应急机制往往是制胜的法宝。
2000年6月5日,所罗门群岛发生政变。为确保安全,100多名华侨华人登上了中国派来的撤侨专机。
2006年4月22日,所罗门群岛发生骚乱。中国政府用包机撤回310名华侨华人。
2006年5月29日,东帝汶发生骚乱。中国政府派出2架包机撤出243名旅居东帝汶的侨胞。
2006年7月12日开始,黎巴嫩和以色列发生武装冲突并持续升级。中国外交部立即启动应急机制,安全撤离143名在黎中国公民。
2008年11月28日,泰国曼谷国际机场因示威活动被迫关闭,大量外国人滞留,其中包括来自中国内地及港、澳、台的上千名中国游客。中国驻泰国使馆对滞留的中国公民立即开始提供协助。鉴于曼谷国际机场处于关闭状态,中国政府有关部门启动应急机制,滞留泰国境内的约2000名中国内地游客分乘7架紧急包机,两天内飞抵国内。
关注安全预警系统
目前我国政府提供的“安全警告”主要惠及个人,而对我国企业等组织的涉外行为,政府很难事前对相关海外国家或地区的安全风险做出较为准确的评估。美国在“9.11”事件后制定并实施的国土安全全国性预警系统把危险程度按绿、蓝、黄、橙、红分为五个等级,作为评价世界各大地区和各个国家安全程度的标尺可资借鉴。我国有关部门也在积极学习国外的先进系统,在条件成熟时尽快启动适合海外华人的安全风险自动预警系统。目前,出国人员普遍关注的权威消息渠道来自外交部网站,不定期地发布出国特别提醒,每年近百条。
自我保护与预防
国家和企业的保护只能提供一个相对良好的外部环境,但中国公民的人身安全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公民保障安全的最好办法就是提高自我安全保护意识,提高防范能力。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享受贵宾待遇的贴身保护,而任何借助外力的保护都需要时间来反应。
除了不可抗力的政治因素和地区冲突等,中国人自身的问题,并非没有解决之道。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的王郦久研究员的经验是:出了国,要注意自身的形象、言谈和举止;掌握一定的当地语言会大有帮助;需要注意当地习俗,在公共环境和商业环境中,不可忽视其习俗、礼节和习惯;一定要对所在国的法律、规范多多了解。
外交部提醒海外中国公民,用驻在国的法律保护自己才是最有效的办法,应多了解基本的法律知识,用法律来捍卫自己的正当权益。并多次强调遇有可疑情况或危急时刻应及时报警,必要时向当地中国使馆寻求协助。“树立寻求领事保护的意识,是快速找到援助的方法。” 所有海外中国公民需加强团结、共同防范,减少恶性案件发生。同时,要遵守居住国法律,与当地人民友好相处,同胞间友爱互助,协商解决出现的问题。
增强保险意识
商业保险可以发挥转嫁海外华人安全风险的重大作用。譬如,2005年2月阿联酋迪拜由于电线短路导致“国际购物节大火”,110多家我国参展摊位被烧,总损失逾两千万元人民币。中国驻迪拜领事馆总领事在事发后赶到现场着手联系赔偿事宜后发现, 商户们与“购物节”组委会签订的合同中遗漏了理赔内容, 而商户们又没有给货物买保险,价值数千万元的货物只能“付之一炬”。
由于观念和经济上的原因,很多我国海外务工人员没有在保险公司投保。我国在实施领事保护时,时常有一些公民在经济上急需救助,而中国使领馆没有进行领事保护的资金。
更为重要的是,中国保监会宜会同国家有关部门,研究制定我国海外务工人员保险方案,可以考虑在一些基础险种中实行具有一定强制性的统一保险制度以扩大海外人员安全风险保障的范围。
印度人在祈祷和平。与中国一样,印度也是最重要的移民输出国之一,面对着与中国一样的海外安全课题。但是烛光又能怎样?
美国 投资、留学者居多,存在一定威胁
华人海外安全态势
随着海外华人基数的迅速扩大,加之战争威胁,恐怖主义泛滥、自然灾害和大规模流行病频发、部分地区的排华情绪高涨以及各种针对弱势群体的刑事案件等种种因素,海外华人面临的安全威胁日益趋于严峻,中国人的海外安全总体趋势越来越复杂,风险越来越大。外交部案头每年3万件左右的领事保护案件就是最好证明。外交部每年数百次的“出国特别提醒”更是让人有些触目惊心。绑架、扣留、车祸、海难、偷窥、恐怖袭击、劳务纠纷、非法移民……这些词语,越来越被海外的中国公民所熟悉,也成为笼罩在众多海外华人心头的巨大阴影。
目前中国境外人员与机构面临的安全风险,主要有以下七类:一是地区冲突与恐怖活动构成的威胁。如在伊拉克、阿富汗、巴基斯坦、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索马里等国,针对中国人员与机构的袭击和绑架事件频发的大背景即是如此;二是由于经济利益矛盾而产生的伤害案件。包括当地犯罪分子对华人华商实施暴力袭击,当地执法当局恶意伤害中方经贸商业利益,以及政治原因导致中国经贸利益受损害的事件;三是带有种族歧视与排华性质的民事伤害案件。受“中国威胁论”等思想的影响,针对中方的种族歧视与种族仇恨情结有所上升,从而导致中方人员成为种族暴力宣泄的对象;四是针对中国人的非法行政案件。即外国一些执法机构在针对中国人的执法中偏离公开、公正原则,出现恶性伤害与侮辱事件;五是非法移民伤害事件。这往往与人口走私犯罪组织有关;六是中国留学生被骗和伤害事件。除留学被骗外,海外留学生遇害事件也时有发生,成为中国人海外最易受伤害的群体之一;七是意外伤害事件。如交通意外、自然灾害等。
根据安全形势,2007年底曾有专业机构将世界地区安全风险程度分为三级。一类最高危地区是南亚的阿富汗和中东的巴以地区和伊拉克。在中东,美国深陷武装占领泥潭,无力在短时间内扭转伊拉克的混沌局势,而巴以冲突、黎以冲突虽进入相对缓和期,但其中根本矛盾未见解决,矛盾仍可能随时激化。南亚的阿富汗将继巴勒斯坦、伊拉克之后成为世界上最凶险的地区。恐怖袭击、绑架、凶杀时有发生。专家提醒,对于上述区域,中国游客和商人当慎之又慎,如无特殊原因,不要前往。
次之的二类危险地带是非洲、南美洲和俄罗斯。这里虽不像一类地区那样危机遍地,但部分区域治安状况不容乐观。在南美,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等传统治安混乱地区难以迅速改观,其国内治安状况仍旧堪忧;非洲贫富差距较大,情况复杂,各国国情千差万别;俄罗斯西部的光头党仍然猖獗,东部西伯利亚恶劣的工作环境仍然是最重要的安全威胁。
第三类则是欧美日韩和大洋洲,社会治安基本状况较为稳定,相对最为安全,但中国游人当防范扒窃、偷盗和抢劫,尽量少去城市特殊区域。同时,这些地区也是劳务输出,“黑中介”活动中心点,人蛇偷渡、诈骗等犯罪行为高发。此外,南太平洋诸小岛国,近年来动乱时有发生,某些还带有排华性质,当小心提防。
时间过去了两年,至今为止,无论是地区战争、恐怖威胁,还是刑事案件与自然灾害,所有威胁海外华人安全的因素没有一样是得以改善的,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从主观上讲,中国人员与机构在走出国门的同时,安全防范意识并没有能够完全跟上。表现在对所在国国情缺乏深入了解,很容易成为当地各种矛盾与利益冲突的牺牲品;有些企业公司出于传统观念及商业成本考虑,安全防范机制薄弱。中国有个成语叫做因噎废食,就整体趋势而言,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些威胁的存在而放慢甚至停下走向海外的步伐,因此对于即将走出国门的人们而言,准确把握海外安全形势,深入了解矛盾根源,熟知危机中自救与互救知识就显得格外有必要,而在国家层面建立全方位、多层次的海外华人安全风险防范及处置机制也是迫在眉睫的课题,毕竟,祖国强大是海外华人最好的保障。
欧美 旅游、留学者居多,
存在恐怖威胁小或无危险,
需要警惕的则是蛇头、
走私贩毒的陷阱以及旅游安全
伊拉克 由于战争、恐怖威胁,此地极为危险
中东 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地区,它几乎囊括了各种危险。中东工程、劳务输出居多。存在相当严重威胁
非洲 劳务输出居多,存在较严重威胁。非洲除了政局动荡之外,还多了劳务纠纷、抢劫和绑架
俄罗斯 投资、留学者居多,意外伤害及贸易摩擦比较常见。存在较严重威胁
南亚、东南亚 危险在于恐怖活动和战乱。东南亚定居、投资、旅游者居多,存在相当严重威胁
澳洲 定居、留学者居多。相对比较安全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战争威胁被国际社会列为特别危险类型。外交部官员曾反复警告中国公民应该尽量避免前往正在发生战争及内战冲突的国家,因为战争造成非常混乱的局面,个人安全完全得不到保障。在今年,外交部发出了多条关于战争及内战的提醒,其中伊拉克、以色列和阿富汗、巴基斯坦、缅甸、泰国都赫然在列。在这些地区,无论是本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危如累卵。就阿富汗而言,2007年一年约7000人在各类暴力事件中丧生。 在阿中国机构和人员众多,安全不容乐观。尤其是公路、电缆等覆盖面积广的项目工程人员,易遭到武装分子攻击和侵扰。此外,商务、民事纠纷引发的领侨保护案件也呈明显上升趋势。
恐怖活动也是各国发出旅游警告的重点。这是因为恐怖活动特别复杂,基本上没有确定性,都是突发事件。大多数以勒索赎金为目的,但并非特别针对华人。从总的情况来说,中国公民现在并未成为恐怖分子的明确目标,一般只是受到连带影响,但中国人仍必须应特别注意一些恐怖活动的高发区。中国派往索马里的护航舰队正是在这个背景下起航的。
据统计,截至2008年11月,中国对外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471.3亿美元,同比增长42%。日益壮大的海外中国员工队伍也成为了中国人海外安全的重要载体。2007初,5名四川通讯建设工程公司职员在尼日利亚被绑架;当月25日,中石油员工在尼日利亚南部遭武装人员袭击,9人被绑架。2007年的最后一个月,中石油苏丹分公司的油田遭到袭击;中国建筑工程总公司员工在阿尔及利亚首都的汽车炸弹袭击受伤;华为内部刊物《华为人》曾有文章说:“我们有员工在国外遭歹徒袭击;半夜歹徒破门而入拿枪顶着我们的员工进行抢劫;在一些国家,我们有70%的中国籍员工得过疟疾……”
这些案例已经折射出今年中国公民海外人身安全案件的一个新特点,那就是涉及海外中资机构和人员安全的恶性案件正在以形式多样、背景多样、多个地点爆发的态势在全球发生。目前,在传统的高危战争地区驻留的多为中资机构人员,遭到袭击和杀害的也基本上来自中石化、中石油、中核集团、中建集团这样的大企业,这些企业在当地进行石油开发,建筑施工等作业,这些项目工作人员多在户外工作,且流动性大,属于高危人群。
此类案例高发的国家和地区资源丰富,中央和地方之间、地方各部落、部族之间矛盾尖锐,同时治安状况不好,且几种不利因素同时具备。中国项目一进入,就容易陷入当地矛盾之中。同时,部分海外中资机构和人员在海外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状况并不算是良好,在投资战略上存在着目光短浅、竭泽而渔的现象,在实际商业活动中不能完全做到遵守当地法律,钻法律空子,在当地引起反感。
中国公民海外遭遇上述恶性案件有着中国发展现阶段所不能回避的时代背景,这就是中国对海外能源以及中国产品输出市场的依赖,以及在需求上无法遏制地日益上升,导致了我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困境。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只能睁大眼睛,提高警惕,加强自我保护,加强与当地政府的联系合作。在国外的中资企业要注意做好本地化工作,在发展企业的同时,积极促进当地人员就业和发展公益事业,使企业的发展与当地的利益息息相关,共生共荣,从而增加企业和人员的安全指数。
遇到国人的海外安全案件时,各驻外使领馆可谓首当其冲,除了准备相关案件的应对预案,一些使领馆和企业也都在积极行动防患于未然。中国驻南非大使馆通过各种方式劝导侨胞遵纪守法、照章纳税、积极融入当地主流社会,还推动成立华人警民合作中心,促进华人社区与警方的沟通与协作。
在战乱不断的阿富汗,中国驻阿使馆一边敦促阿外交、内政、国防部等强力部门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障中国机构和公民安全,同时要求各中资机构与当地军警、外国驻军和部落长老等方面建立良好关系;此外,使馆还定期召开中资机构负责人安全工作会议。阿富汗的中资企业,也开始雇用当地保安人员,只要中方人员出现在工地,荷枪实弹的保安就不离左右。涉及该地区的企业除了在预防上下功夫,建立应急机制,还要随时准备支付充足的大额赎金,除此之外,似乎也只能祈祷老天爷保佑子弹绕着走和庆幸死后家属能够拿到高额保险金了。
中国参与全球化的过程才刚刚开始,国人可能面对更复杂的海外安全难题,而对此问题的应对,用任重道远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战争与恐怖主义:偏向虎山行
面罩和手枪是恐怖分子的两大武器,他们的目标一般是钱包和制造混乱,可不管枪口下对着的是华人还是白人。
2008年 8月 中兴公司的2名中国工程师在巴基斯坦边境遭
塔利班武装分子绑架
2008年10月 中石油9名中国员工在苏丹遭绑架,
最终4人获救,5人遇难
2008年11月26日 泰国的中国游客被迫滞留
2008年11月14日 中国渔船在索马里海域遭海盗劫持
灾难:上帝的愤怒与一线生机
近年全球自然灾害和大规模流行病频仍,中国海外华人也历经着生与死的严峻考验。
即使足不出户,山崩海啸、地震飓风、火山瘟疫等自然灾害信息仍不断传来。2003年的SARS令世界不寒而栗,2004年的印度洋海啸曾夺去了几十万人的生命,2005年美国“卡特里娜”飓风的善后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3年之后,飓风“艾克”侵袭了美国的加尔维斯顿和德克萨斯州,超过6000人死亡,城市成为废墟。南亚的地震、菲律宾的登革热、越南的禽流感、时下愈演愈烈的H1N1又使成百上千的人遭遇了生死大劫。在这些大规模的灾难中,每次都能听到华人的哭声。
相信至今大家仍清楚地记得2004年12月26日印度洋海啸带给我们的震惊。该海啸由海底地震引发,最终确定震级达到9.3,这是自1960年智利大地震以及1964年阿拉斯加耶稣受难日地震以来最强的地震,9.0级地震释放的能量超过了美国一个月所消耗能量的总和,引发海啸高达十余公尺,地震及震后海啸对东南亚和南亚地区造成巨大伤亡。
旅游胜地普吉岛受损严重,特别是面向震央的巴东海滩。岛上机场亦曾因海啸而一度暂时关闭。2005年12月29日,法国外交部长米歇尔·巴尼耶抵达普吉岛,为这一地区的法国公民提供协助。海水入侵进斯里兰卡内陆近2公里。当地媒体报道说由于海水入侵,长期内战留下的许多地雷已经露出地面。总统库马拉通加夫人宣布全国入灾难状态。20,000名军人在政府控制的区域展开救援行动和维持秩序防止抢劫。印度当局征召当地海陆军及海岸防卫队参与救援行动。泰国内政部后来披露说,最后造成近10000人死亡,其中约有一半是外国人。
地震以及海啸,导致超过近40万人罹难。印尼苏门答腊岛西海岸边上的一些小岛甚至被完全淹没,已经消失。斯里兰卡、印度尼西亚和马尔代夫全国或部分地区都被当地政府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海啸通常发生在环太平洋地震带附近的海岸,因此濒临太平洋的国家(地区)的政府都建立了有效的海啸预警系统,且为当地人民所熟知。
印度洋和大西洋都尚未像太平洋般有地区性的海啸预警系统。在太平洋,一系列的感应器已经连接到监察中心,所以当地媒体可以警告民众在海啸到达之前到高地避难。泰国是太平洋海啸预警系统的成员,但是它带有感应器的浮标都设在东岸,没有处理复杂预警信息的能力。
由于当地人过百年没遇过海啸,因此对海啸缺乏认识,更不用说从各种先兆预知海啸将近。事发地点位于旅游热点,加上正值圣诞节的旅游旺季,受灾地区聚集了大量的本地居民和旅游者;很多旅客成了这次灾难的受害者。海水入侵进内陆,大批来不及逃亡的当地人和海外人士,也葬身于此。
事发当日,国际著名华人影星李连杰一家连同友人在马尔代夫度假,回忆起当时情境,仍心有余悸:突然看到海浪高速涌来,并以旋涡型前进,马上抱起女儿和阿姨的往回跑,但没走几步海水便已涌上来并淹到他的颈部。当时手抱女儿还拉着阿姨他苦撑着,面临一生中最难的抉择,究竟是放松手舍弃家人,还是坚持下去,最后他选择坚持与家人一起逃命。之后初步脱险的李连杰回头一看,只是短短数分钟,沙滩已面目全非,岸上的房子已全不复见。李连杰的太太利智当时未与他们同行,她所身处的度假屋的桥全部断开,两人一度失去联系,经过多人帮忙寻找后才得以重逢。
紧接着又得到消息,李连杰与家人在酒店大堂与其余200名游客,一起手挽手组成人链,等待第二个大浪,酒店也作最坏打算,分派朱古力和水绑在每人身上,以备被冲出海飘流时充饥。李连杰后来回忆说,当时感到真正面对死亡,情景恍如拍电影一样,他看着女儿,心想如果被冲出大海也不知如何是好。庆幸第二个大浪没有想像中巨大,海水只淹至脚跟。
重提面对死亡的感受,李连杰感慨纵有一身好武功,面对大自然的浩劫也无能为力。李连杰最终逃过了这场劫难,但不幸的是海啸已经夺取了数十万人的生命,其中不乏华人同胞,至今我们仍无法得到该次灾难中罹难的华人的确切数字。印尼大地震引发的海啸殃及了周边泰国、马来西亚、马尔代夫、斯里兰卡等国家,而这5个国家均是中国旅游目的地,其中,泰国、马来西亚、马尔代夫都是中国人前往旅游人数较多的国家。
这种毁灭性的自然灾害本是自然界的一个常态,发怒的大海和地壳并不会去刻意分辨谁是华人,谁是本地人,问题是中国出境人员总量的急剧扩大,造成了我们受到的威胁和遭遇这种灾难的几率增大。覆巢之下,其实也偶有完卵,在灾难发生时的自我救助和互相救助是求得一线生机的必备技能,遗憾的是,在国内这方面的教育实在是太缺乏了,面对海啸和地震,数理化的分数又能派上什么用场呢?中国的出国人员相对于当地人或者其他国家的人往往缺乏自救知识,大部分游客对当地语言并不通晓,对所居住城市的疏散渠道完全不了解,这也大大影响了出国人士的自救能力。
废墟下的幸存者正在被救出。真不知道该为他的幸存道贺,还为对他遭遇的灾难落泪。
近年世界自然灾难
2003年,非典型性肺炎SARS肆虐,于2002年在中国广东顺德首发,并扩散至东南亚乃至全球,涉及32个国家和地区,全球累计非典病例共8000余例。
2004年12月,由里氏9.0级地震引发的印度洋海啸导致南亚10多个国家20余万人死亡。
2005年8月,飓风“卡特里娜”登陆美国南部沿海地区,造成1300多人死亡,100多万人流离失所。
2005年10月8日,巴基斯坦西北边境省和巴控克什米尔等地发生里氏7.6级地震。造成巴西北边境省和巴控克什米尔等地至少7.3万人死亡,近7万人重伤,350万人流离失所。
2007年10月底,墨西哥南部的塔瓦斯科和恰帕斯州洪水泛滥成灾,塔瓦斯科80%的陆地被洪水淹没,100多万居民受到这次洪水的影响,这是该国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自然灾害。
2008年9月13日,飓风“艾克”侵袭了美国的加尔维斯顿和德克萨斯州,超过6000人死亡,城市成为废墟。
犯罪与交通事故:人祸猛于虎
抢劫、谋杀等暴力事件以及交通事故是继恐怖袭击、种族冲突之外华人在境外遭到的最大威胁。暴力事件中,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团体成为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2008年开始,意大利米兰地区接连发生华人被杀案。2月24日午夜,在米兰高勒维多地区迪斯科舞厅发生的凶杀案曾造成一名22岁的华人青年当场毙命,4名华人青年受重伤。一个月后,米兰保罗-萨比(Paolo Sarpi)华人社区再次发生命案,一名年轻华人被当场用刀砍死。2009年6月1日,法国航空公司AF447航班空客A330在从巴西里约热内卢飞往法国巴黎的途中失踪,机上载有216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其中有9名是中国人。
在与中国邻近的俄罗斯,带有仇恨色彩的犯罪以及暴力袭击事件呈现急剧上升的趋势。在俄罗斯的中国人未能幸免。2008年12月15日,俄罗斯地方法院15日判决莫斯科一个光头党暴力集团的两名头目10年有期徒刑,他们被控在过去几年内残忍地杀死了20名外国人(包括中国移民)。在审讯中,赖诺和斯卡切夫斯基夸口说死于自己刀下的人有很多,事实证明,几名塔吉克斯坦劳工、中国移民和一名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国际象棋选手都死在这两个少年的手下。中国人在俄罗斯遭到光头党袭击已经不是第一次。中国人被袭击的地点从莫斯科、圣彼得堡,到西伯利亚再到远东地区。目前俄罗斯近100个城市有光头党团伙,全俄约有6万至7万名光头党成员,其中莫斯科地区约有5500名。
无独有偶,在美国南加州,著名帮派M13成员,多次 “入侵”纽约华裔集中居住地开枪残杀无辜,酿成多起命案。M13主要集中在美国加州的旧金山市和华盛顿等地区。他们的成员主要从事贩卖毒品、人口走私和非法枪支买卖,也从事刺杀警员等系列活动。2005年,美国联邦调查局曾经在全美范围内对他们进行扫荡,逮捕超过660人。粗略统计显示,M13在全世界的成员人数已经达到10万人。
除了本土犯罪组织的日益猖獗,威胁华人生活的另一个重要来源是华人社团本身。传统的华人黑社会组织遍布世界各地,尤其在欧洲、美国等移民较早的国家。由于这些人开拓地盘时间较长,已经打下基础,其犯罪活动涉及各个领域,包括走私海洛因毒品、组织非法移民偷渡、经营地下赌场和妓馆,以及洗黑钱等。而新移民中形成的黑社会集团目前还没有实力经营较大的非法活动,通常情形是在华人社区暴力打劫、偷抢、胁迫新移民中无生活能力的同胞女子卖淫,但这些新的华人黑社会集团的活动范围也逐渐做大,开始与传统黑社会组织争抢地盘,尤其涉入盈利较丰的组织非法移民偷渡市场。在华人世界内,华裔组织形成的小社会,改变着所在国的社会秩序,华人犯罪组织对同胞的控制和迫害,也让海外华人不可不防。
近年来旅游市场中的交通意外,成为出国人员的又一大杀手。2009年春节期间,一辆载有15名中国游客的旅游客车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境内发生车祸,造成中国游客6人遇难、9人受伤。自去年6月美国对中国公民正式开放团队旅游以来,美国华人社区旅行社接待中国大陆来美旅游团的业务十分红火。但据一些业内人士介绍,这些旅行社大多规模小且缺乏资质,不规范操作和恶性价格竞争现象十分普遍,一味依靠压低团费吸引中国国内的旅行社提供旅游团组。另外,许多当地旅行社出于利益考虑,行程安排过紧,从而使游客和导游都疲于奔命,而旅游车司机疲劳驾驶更成为重大安全隐患。
除上述一些社会问题导致人身威胁以外,一部分中国留学生自身安全防范意识淡薄,防卫能力欠缺,也导致其容易成为刑事犯罪的侵袭目标。即使是在比利时、瑞士、德国、新西兰等治安状况良好的国家,携带大量现金,露财摆阔,也容易成为抢劫、绑架、盗窃犯罪的目标;有些留学生经常出入酒吧、歌厅、夜总会等容易滋生是非的场所,招致祸患。
这些手枪面临两种命运:凶器或者是防身武器,这取决于握着它们的手。
车祸之后。焦急的父亲,可怜的孩子。
美国,校园枪击案发生后,警察严阵以待
近年中国留学生遭光头党袭击事件
2005年3月,俄罗斯圣彼得堡音乐学院,一名中国留学生被不明身份歹徒殴打。当地警方称,肇事者是“光头党”。
2007年9月,一中国留学生在莫斯科一电车上遭“光头党”成员袭击,尽管无生命危险,但心理受到重创。
2009年1月8日晚,普希金俄语学院1男2女中国留学生被3名俄罗斯人用刀捅伤,两位女生伤势严重。9日,莫斯科大学一名中国留学生在校园被袭击,全身中了20多刀。
近年其他国家和地区华人遭袭事件
2007年10月,在南非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遭遇抢劫,一名女华商不幸中弹身亡。
2008年11月13日,澳大利亚悉尼Queen Street奥本中心,两名中国女性在自己的公寓里被刺身亡。
2007年末至2008年3月,西班牙马德里Arganzuela区, C/Embajadores沿线多家华人食品店遭遇持械暴力抢劫。很多店主不光被抢去财物还因反抗而被歹徒打伤。
排华:种族屠杀与民族主义
在诸多境外人员的安全风险中,排华情绪是最为危险和针对性最强的,一旦爆发也是后果最为严重的。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多次针对华人的种族屠杀事件,其情形可谓惨绝人寰。而且这种矛盾非常深刻,有着深远的历史与政治原因,处理起来最为棘手。
基于排华情绪对华人展开的屠杀从400多年前就已经上演过,1603年,西班牙殖民者就曾屠杀菲律宾华侨3万人。20世纪60年代后,印度尼西亚仍经常发生许多较大规模的反华、排华动乱,如1963年3月至5月从西爪哇蔓延到中、东爪哇的排华骚乱。在20世纪80年代,各种大小程度不同的反华、排华流血事件此起彼伏,几乎每年都在印尼各地上演。在这些事件中死去的华人,完全可超过南京大屠杀。所有的这些事件,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发生在印尼社会矛盾紧张的时期。也就是说,印尼的华人是政治牺牲品。每当阶级矛盾激化时,统治者就把阶级矛盾导向民族矛盾,用民族情绪来制造混乱,以转移矛盾。
印尼最近的一次大规模排华事件发生在1998年5月,至今不过10个年头。13日至15日,在短短的50小时内,人口1000万的首都雅加达市内有27个地区发生暴乱,全市有5000多家华人商店和房屋被烧毁,近1200人死亡,468名妇女遭强奸,最小的年仅9岁。然而这个数据是缺乏真实性的,因为还有许多华人在暴乱中死去,在事件发生后自杀,受到恐吓威胁,出现严重精神问题。没有人为这些人申诉,他们自己也没机会和勇气。
相对于印尼和菲律宾的种族屠杀式的排华,欧美的排华显然温和得多,但依然造就了歧视和敌视华人的严重后果,最著名的是美国曾于1882年发布的《排华法案》让华人在长达60多年的时间中没有获得平等的政治经济权利;1911年的墨西哥排华事件中有300华人不幸罹难。近几十年来这种排华情绪在美洲已不多见,反而是欧洲大陆有抬头之势。
某些煽动者认为华人“顽固不化”,从来没把居住地当成自己的家,也没有真正接受当地生活方式,而且近年来拥入海外的移民数量大幅增长,他们认为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在此思想影响下,出现了一系列的排华事件。2004年3月,英国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南部出现多张针对当地华人的种族歧视海报和传单,呼吁当地居民驱逐在那里居住和经商的华人。2003年6月,巴黎11区政府公务人员罢工,打的也是抗议华商“脏乱差”、只顾挣钱不愿意融入法国文化的旗号。
其次,国际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通过绑架等手段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现在有些绑架不再以经济为主要目的了,而是以政治为最主要的目的。由于我国综合国力的上升,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有些国家的一些势力就希望通过袭击中国企业或中国人达到其目的。巴基斯坦出现的绑架我国工程师事件就是这个目的。再次,当一个国家或地区政治气候恶化时,本地种族主义势力的抬头往往会牵连无辜的华人,使他们成为当地社会矛盾的牺牲品。
此外也有相当多的冲突因中国人的经济活动与当地利益冲突造成的。华人移民通常具有超过当地人的勤奋、冒险性和经商能力,经济竞争力高于其他族裔。无论在哪个国家,华人的整体收入水平都比较高,即便在美国、加拿大、澳洲这样的发达国家也是如此。即使是年轻的留学生们,由于国内家庭的经济支持,在外国人眼里也多数生活优越时髦,容易成为歹徒窥觎的目标,也会刺激本地种族主义的排华势力。我们也应该清楚地看到一部分海外华人素质偏低。少数人缺乏道德素养,不尊重当地社会公德和风俗习惯,甚至违法犯罪、贿赂官员、结识当地黑社会,自招祸患,严重影响华人的形象,这也是导致排华情绪高涨的重要诱因。
如何消除排华情绪是一个国际性的课题,近年来,随着中国的强大,与相关国家之间国际关系的改善与应急处置能力的提升,身处排华国家的华人处境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安全形势仍不容有丝毫懈怠,就海外华人个体而言,积极参与当地的政治活动,融入地方文化,争取政治地位和认同感是当务之急,而对于那些准备出国留学与创业的人员而言,避开排华国家仍旧是上上之策。
遭受破坏的华人商铺。昂首的龙并不能保护子孙的安全
排华事件
1740年荷兰殖民当局又制造了“红溪惨案”
1945年11月的泗水惨案
1946年3月的万隆惨案
1946年6月文登惨案
1946年8月山口洋惨案
1946年9月的巴眼亚底惨案
1947年1月巨港惨案
1965年至1967年 全印尼性的排华浪潮
1974年由反日运动引起的排华骚乱
1978年雅加达由学生示威引发的反华骚乱
1980年11月中爪哇排华暴动
马来西亚华人在缅怀排华事件中遇难的同胞。
冲突的结果总是毁灭,断壁残垣似乎在证明和平共处只是一个口号。
海外安全应对措施
寻求领事保护
在国家层面,领事保护是保障海外公民安全的核心,但不同情况下,领事保护发挥的作用会有所不同。这要靠驻外使馆自身的努力,加强与所在国的相关机构的沟通。比如,提高预警的频率与范围,驻外使馆可以根据掌握的材料,在警告中对国外的情况分划等级、档次。而旅行社、活动机构等,也应该担负起保障安全的责任,制定针对不同国家地区的保护措施。
2000年,中国外交部首次出台了境外领事保护和服务指南,2003年5月,《指南》开始在各外交机构发放,供公民免费索取。2004年,外交部设立了涉外安全事务司,将重点工作放在对付恐怖主义、开展和其他国家反恐方面的合作等。而为了解决中国公民和机构的海外安全问题,外交部办公厅增设 “应急办公室”,并制定了外交部应急机制。
处理突发事件时,快速应急机制往往是制胜的法宝。
2000年6月5日,所罗门群岛发生政变。为确保安全,100多名华侨华人登上了中国派来的撤侨专机。
2006年4月22日,所罗门群岛发生骚乱。中国政府用包机撤回310名华侨华人。
2006年5月29日,东帝汶发生骚乱。中国政府派出2架包机撤出243名旅居东帝汶的侨胞。
2006年7月12日开始,黎巴嫩和以色列发生武装冲突并持续升级。中国外交部立即启动应急机制,安全撤离143名在黎中国公民。
2008年11月28日,泰国曼谷国际机场因示威活动被迫关闭,大量外国人滞留,其中包括来自中国内地及港、澳、台的上千名中国游客。中国驻泰国使馆对滞留的中国公民立即开始提供协助。鉴于曼谷国际机场处于关闭状态,中国政府有关部门启动应急机制,滞留泰国境内的约2000名中国内地游客分乘7架紧急包机,两天内飞抵国内。
关注安全预警系统
目前我国政府提供的“安全警告”主要惠及个人,而对我国企业等组织的涉外行为,政府很难事前对相关海外国家或地区的安全风险做出较为准确的评估。美国在“9.11”事件后制定并实施的国土安全全国性预警系统把危险程度按绿、蓝、黄、橙、红分为五个等级,作为评价世界各大地区和各个国家安全程度的标尺可资借鉴。我国有关部门也在积极学习国外的先进系统,在条件成熟时尽快启动适合海外华人的安全风险自动预警系统。目前,出国人员普遍关注的权威消息渠道来自外交部网站,不定期地发布出国特别提醒,每年近百条。
自我保护与预防
国家和企业的保护只能提供一个相对良好的外部环境,但中国公民的人身安全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公民保障安全的最好办法就是提高自我安全保护意识,提高防范能力。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享受贵宾待遇的贴身保护,而任何借助外力的保护都需要时间来反应。
除了不可抗力的政治因素和地区冲突等,中国人自身的问题,并非没有解决之道。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的王郦久研究员的经验是:出了国,要注意自身的形象、言谈和举止;掌握一定的当地语言会大有帮助;需要注意当地习俗,在公共环境和商业环境中,不可忽视其习俗、礼节和习惯;一定要对所在国的法律、规范多多了解。
外交部提醒海外中国公民,用驻在国的法律保护自己才是最有效的办法,应多了解基本的法律知识,用法律来捍卫自己的正当权益。并多次强调遇有可疑情况或危急时刻应及时报警,必要时向当地中国使馆寻求协助。“树立寻求领事保护的意识,是快速找到援助的方法。” 所有海外中国公民需加强团结、共同防范,减少恶性案件发生。同时,要遵守居住国法律,与当地人民友好相处,同胞间友爱互助,协商解决出现的问题。
增强保险意识
商业保险可以发挥转嫁海外华人安全风险的重大作用。譬如,2005年2月阿联酋迪拜由于电线短路导致“国际购物节大火”,110多家我国参展摊位被烧,总损失逾两千万元人民币。中国驻迪拜领事馆总领事在事发后赶到现场着手联系赔偿事宜后发现, 商户们与“购物节”组委会签订的合同中遗漏了理赔内容, 而商户们又没有给货物买保险,价值数千万元的货物只能“付之一炬”。
由于观念和经济上的原因,很多我国海外务工人员没有在保险公司投保。我国在实施领事保护时,时常有一些公民在经济上急需救助,而中国使领馆没有进行领事保护的资金。
更为重要的是,中国保监会宜会同国家有关部门,研究制定我国海外务工人员保险方案,可以考虑在一些基础险种中实行具有一定强制性的统一保险制度以扩大海外人员安全风险保障的范围。
印度人在祈祷和平。与中国一样,印度也是最重要的移民输出国之一,面对着与中国一样的海外安全课题。但是烛光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