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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创始人内部的冲突,创始人与投资人的冲突,三位创始人的连续出局,都没有阻挡住Twitter公司的成长步伐。那么,谁缔造了Twitter?答案是从创始人、员工到投资人和用户,作为一种相互作用但以董事会为核心——谈判、妥协和集体决策中心的公司治理系统!
解雇格拉斯
埃文?威廉姆斯(1972年—)生于美国一个农民家庭,上大学一年后弃学,1999年创立了Blogger(博客),公司2003年被谷歌收购。
格拉斯是威廉姆斯经营Blogger时的邻居,其编写了一个播客软件。格拉斯说服威廉姆斯投资,创建了名为Odeo的播客公司。由于格拉斯的妻子忍受不了Odeo在自家客厅运作,格拉斯请威廉姆斯给予更多资金投入。威廉姆斯答应再投入20万美元,但他要亲任CEO。
2005年8月,Odeo获得外部投资500万美元。2006年初,苹果公司在iTunes中加入播客功能,Odeo陷入困境。讨论公司新方向时,杰克(1976年—)提出的“状态(你正在做什么)”概念引起了大家的兴趣,格拉斯为其起名Twitter。格拉斯急于抓住Twitter这一新项目,以拯救陷于困境的公司,可他一方面没有资金不得不将 CEO让给威廉姆斯,并因此与后者一直存在领导权之争。另一方面由于他过于急噪和过度插手Twitter,致使创意人和项目负责人杰克无法容忍。杰克找到威廉姆斯,要求让格拉斯不要插手Twitter,并下了最后通牒:“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格拉斯联系投资人和董事,试图让董事会同意把Twitter分立,成为单独的公司由他负责,未成。2006年6月,威廉姆斯征得董事会同意后,解雇了格拉斯。
威廉姆斯偿还了Odeo外部投资者们的500万美元,还拿出100万美元用于培育Twitter。2006年9月,Twitter网站正式亮相,开始获得广泛注意。
2007年4月,唯一的所有者威廉姆斯决定,自己保留70%的股权,聘杰克为CEO,给20%股份,比兹和杰森每人3%股份,余下4%分给工程师和新员工;同时确定,威廉姆斯、杰克和比兹是公司联合创始人。2005年9月,比兹为追随威廉姆斯,放弃了价值200多万美元的股票期权,从谷歌离职,加入Odeo。杰森2002年从普林斯顿大学退学,加入了威廉姆斯的公司。
明升暗降的董事长
2007年7月,Twitter进行了A轮融资,以2000万美元估值融到500万美元。Twitter注册用户人数和每天所发推文数都在高速增长,却没有任何收入,服务器不堪重负,网站经常崩溃。醉心于网站开发、缺乏经营管理经验甚至不具备基本财务知识的杰克,和以自己的资金及名誉担负着公司最大责任的威廉姆斯,开始冲突不断。
2008年6月,Twitter以8000万美元估值进行B轮融资,融资1800万美元,星火资本的合伙人毕吉恩、弗雷德成为公司董事。
在弗雷德的推动下,Twitter收购了Summize。有关文件刚签署,杰克在与Summize技术负责人通电话后就自行决定任命后者为Twitter运营总监,并发出了通知邮件。这一卤莽的行动,惹恼了威廉姆斯和董事们。威廉姆斯质问:“你打算让某人来负责公司整个的项目和运作,不需要和我或董事会讨论一下吗?”
弗雷德、毕吉恩分别从纽约和波士顿紧急赶到公司,在与威廉姆斯商量后,决定解除杰克的CEO职务。征询意见时,联合创始人比兹表示坚决反对,认为这样会导致公司分裂,并说如果杰克出局,他也辞职。考虑这时Twitter承受不了两位创始人同时离开的负面影响,妥协的结果是:董事会决定给杰克三个月的宽限期,限其“三个月内解决所有问题并控制住公司”。
由于奥巴马尝试使用Twitter作为一种新的竞选宣传手段,Twitter的热度和重要性激增,而其内部管理和网站稳定性却跟不上,甚至出现过长达三十多小时的系统崩溃。更为严重并直接导致杰克下台的事件是,有工程师发现,Twitter没有数据备份,“如果现在数据库出现故障了,我们将会失去一切”,这使弗雷德怒火冲天。
2008年10月,Twitter内部管理的混乱状态并无改观。弗雷德和毕吉恩出面,代表董事会通知杰克要卸任,威廉姆斯任CEO。董事会权衡各方面影响后,决定让杰克转任董事长——只是名义和对外说辞,杰克可出席董事会,没有作为董事的投票权,投票权由威廉姆斯行使。鉴于杰克是创始人之一,董事会决定给他多保留一些股票期权。此举有两个方面原因:怕杰克作为创始人投奔了竞争对手Facebook,给公司带来极坏影响;平息联合创始人比兹等人对此事件的不满。
拒绝扎克伯格
威廉姆斯任CEO后,给予员工充分的信任和授权,给他们一种自豪感,这使员工们非常忠诚。威廉姆斯和杰克间的另一个本质差异是对Twitter的发展理念不同。杰克固执于其“状态”概念,把Twitter主要看作是人们发布“我在做什么”的地方。而威廉姆斯则更看重“发生了什么”,更多地让Twitter承载博客的理念:点击按钮,向世界公开。从博客(Blogger),到播客(Odeo),再到微客(Twitter),威廉姆斯的创业和投资行动一直围绕着给予人们平等发言权,帮助受到滥用职权侵害和没有权利的人站起来。
作为投资-创始人的威廉姆斯和作为点子-创始人的杰克,最大的差异是对于Twitter价值、意义和前景的看法不同。杰克急于将Twitter出售套现,威廉姆斯更想让Twitter作为实现人类更平等发言权的工具而独立发展。在杰克被解除CEO职务前的最后几周,Facebook创始人、CEO扎克伯格已开始与其商谈Facebook收购Twitter。随后,扎克伯格转向游说威廉姆斯和比兹,出价达5亿美元。面对难以抵制高价诱惑的Twitter投资者和董事,威廉姆斯给出了选择不出售、继续独立发展的的三个理由。首先,看似5亿美元很高,但他认为Twitter是个10亿美元的公司,甚至“比这还要多很多很多倍”。其次,对于Facebook的威胁——如果Twitter拒绝收购,Facebook将会发布类似产品将其摧毁,威廉姆斯表示“没有什么可信的威胁会造成Twitter的完全失败”。最后,对于扎克伯格的“你可以选择为伟大的公司工作”这一劝诱,威廉姆斯称“我不用Facebook,但我很关注Facebook的人员以及他们如何做生意”。 2008年10月,在Twitter董事会主要成员都表态说没有兴趣把公司卖给Facebook后,威廉姆斯电话告知扎克伯格,“Facebook因为出价收购Twitter而值得尊敬”,但“Twitter想要保持独立发展”。
两位创始人出局
威廉姆斯担任CEO的2008年10月到2010年10月,Twitter高速增长。2009年2月,以2.5亿美元的估值进行了第三轮融资。3500万美元融资中的2100万美元来自标杆资本,彼得进入董事会。2010年9月,Twitter进行第四轮融资,融资1亿美元,估值10亿美元。
威廉姆斯无疑比杰克更有管理才能,两年内把Twitter从一个初创公司发展到了初具规模的公司。但他不是优秀的大公司管理者,也缺乏做大公司管理者的兴趣。在宣布Twitter有上市打算时,威廉姆斯公开表示,他没有兴趣继续领导一家上市公司。即使如此,Twitter董事会还是通过“政变”提前把他赶走了。
事情的起因有两方面。一是威廉姆斯喜欢雇佣自己的朋友,更热心产品开发、网站优化,而忽视了营收创造。到2009年12月,才由公司COO迪克(威廉姆斯在谷歌就职时认识的朋友)帮助公司获得了第一笔收入:2500万美元。
二是杰克一直在努力重返公司。在威廉姆斯、比兹全身心于公司内部事务时,杰克在公司外部大造声势,频繁以Twitter创始人身份出现在媒体上,把自己塑造成了“第二个乔布斯”。第三轮融资后,杰克得到了新董事彼得的支持。
由彼得推荐,Twitter董事会聘请了在硅谷鼎鼎大名的CEO教练坎贝尔,为威廉姆斯提供指导。坎贝尔在谷歌担任“教练”时,推动了经理人施密特和创始人佩奇、布林之间的协同工作,帮助避免了公司在发展壮大时往往会产生的勾心斗角,使谷歌的三架马车结构能有效运转。在杰克和彼得密谋及暗中策动公司多位副总裁向董事会表达对威廉姆斯的不满等基础上,坎贝尔提议撤掉威廉姆斯CEO职务,当年主导董事会免掉杰克CEO的董事弗雷德和毕吉恩同意了。
2010年10月,董事会投票决定,威廉姆斯辞去CEO,杰克任董事会执行主席,迪克任CEO,威廉姆斯想转任公司产品负责人的想法于2011年1月落空。威廉姆斯不擅内斗,更是厌恶冲突和矛盾,由于他心慈手软,没有把杰克彻底赶出局,一直保留着杰克的董事长名义,结果留下了杰克重返公司管理层、自己彻底出局的祸根。半年后,联合创始人比兹离开了公司。
迪克任CEO后,Twitter的发展步伐进一步加快。2010年10月,融资2亿美元,估值达37亿美元。2011年8月和9月,以80亿美元的估值进行了两轮融资,各融4亿美元;12月,以84亿美元估值融资3亿美元。
2013年11月,Twitter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融资18.2亿美元,当日市值245亿美元。2014年3月3日,市值292亿美元。2013年Twitter营收为6.65亿美元,同比增长110%。
在从Odeo公司的一个项目中发展出Twitter的过程中,Odeo主要创始人格拉斯出局(主要是被项目负责人杰克挤出局的)。作为Twitter创意者、项目负责人和首任CEO及联合创始人的杰克,任CEO仅一年半也出局了(主要是被投资人罢黜的)。作为Twitter早期唯一投资者和公司主要创始人的威廉姆斯,任CEO仅两年就被董事会罢黜了。但是,这一切都并没有阻止Twitter作为一家独立公司的发展步伐——在公司的创立与发展过程中,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冲突本身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有没有一个董事会这样的明确、权威的决策中心和裁决机制。这,无疑值得中国企业界深思。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解雇格拉斯
埃文?威廉姆斯(1972年—)生于美国一个农民家庭,上大学一年后弃学,1999年创立了Blogger(博客),公司2003年被谷歌收购。
格拉斯是威廉姆斯经营Blogger时的邻居,其编写了一个播客软件。格拉斯说服威廉姆斯投资,创建了名为Odeo的播客公司。由于格拉斯的妻子忍受不了Odeo在自家客厅运作,格拉斯请威廉姆斯给予更多资金投入。威廉姆斯答应再投入20万美元,但他要亲任CEO。
2005年8月,Odeo获得外部投资500万美元。2006年初,苹果公司在iTunes中加入播客功能,Odeo陷入困境。讨论公司新方向时,杰克(1976年—)提出的“状态(你正在做什么)”概念引起了大家的兴趣,格拉斯为其起名Twitter。格拉斯急于抓住Twitter这一新项目,以拯救陷于困境的公司,可他一方面没有资金不得不将 CEO让给威廉姆斯,并因此与后者一直存在领导权之争。另一方面由于他过于急噪和过度插手Twitter,致使创意人和项目负责人杰克无法容忍。杰克找到威廉姆斯,要求让格拉斯不要插手Twitter,并下了最后通牒:“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格拉斯联系投资人和董事,试图让董事会同意把Twitter分立,成为单独的公司由他负责,未成。2006年6月,威廉姆斯征得董事会同意后,解雇了格拉斯。
威廉姆斯偿还了Odeo外部投资者们的500万美元,还拿出100万美元用于培育Twitter。2006年9月,Twitter网站正式亮相,开始获得广泛注意。
2007年4月,唯一的所有者威廉姆斯决定,自己保留70%的股权,聘杰克为CEO,给20%股份,比兹和杰森每人3%股份,余下4%分给工程师和新员工;同时确定,威廉姆斯、杰克和比兹是公司联合创始人。2005年9月,比兹为追随威廉姆斯,放弃了价值200多万美元的股票期权,从谷歌离职,加入Odeo。杰森2002年从普林斯顿大学退学,加入了威廉姆斯的公司。
明升暗降的董事长
2007年7月,Twitter进行了A轮融资,以2000万美元估值融到500万美元。Twitter注册用户人数和每天所发推文数都在高速增长,却没有任何收入,服务器不堪重负,网站经常崩溃。醉心于网站开发、缺乏经营管理经验甚至不具备基本财务知识的杰克,和以自己的资金及名誉担负着公司最大责任的威廉姆斯,开始冲突不断。
2008年6月,Twitter以8000万美元估值进行B轮融资,融资1800万美元,星火资本的合伙人毕吉恩、弗雷德成为公司董事。
在弗雷德的推动下,Twitter收购了Summize。有关文件刚签署,杰克在与Summize技术负责人通电话后就自行决定任命后者为Twitter运营总监,并发出了通知邮件。这一卤莽的行动,惹恼了威廉姆斯和董事们。威廉姆斯质问:“你打算让某人来负责公司整个的项目和运作,不需要和我或董事会讨论一下吗?”
弗雷德、毕吉恩分别从纽约和波士顿紧急赶到公司,在与威廉姆斯商量后,决定解除杰克的CEO职务。征询意见时,联合创始人比兹表示坚决反对,认为这样会导致公司分裂,并说如果杰克出局,他也辞职。考虑这时Twitter承受不了两位创始人同时离开的负面影响,妥协的结果是:董事会决定给杰克三个月的宽限期,限其“三个月内解决所有问题并控制住公司”。
由于奥巴马尝试使用Twitter作为一种新的竞选宣传手段,Twitter的热度和重要性激增,而其内部管理和网站稳定性却跟不上,甚至出现过长达三十多小时的系统崩溃。更为严重并直接导致杰克下台的事件是,有工程师发现,Twitter没有数据备份,“如果现在数据库出现故障了,我们将会失去一切”,这使弗雷德怒火冲天。
2008年10月,Twitter内部管理的混乱状态并无改观。弗雷德和毕吉恩出面,代表董事会通知杰克要卸任,威廉姆斯任CEO。董事会权衡各方面影响后,决定让杰克转任董事长——只是名义和对外说辞,杰克可出席董事会,没有作为董事的投票权,投票权由威廉姆斯行使。鉴于杰克是创始人之一,董事会决定给他多保留一些股票期权。此举有两个方面原因:怕杰克作为创始人投奔了竞争对手Facebook,给公司带来极坏影响;平息联合创始人比兹等人对此事件的不满。
拒绝扎克伯格
威廉姆斯任CEO后,给予员工充分的信任和授权,给他们一种自豪感,这使员工们非常忠诚。威廉姆斯和杰克间的另一个本质差异是对Twitter的发展理念不同。杰克固执于其“状态”概念,把Twitter主要看作是人们发布“我在做什么”的地方。而威廉姆斯则更看重“发生了什么”,更多地让Twitter承载博客的理念:点击按钮,向世界公开。从博客(Blogger),到播客(Odeo),再到微客(Twitter),威廉姆斯的创业和投资行动一直围绕着给予人们平等发言权,帮助受到滥用职权侵害和没有权利的人站起来。
作为投资-创始人的威廉姆斯和作为点子-创始人的杰克,最大的差异是对于Twitter价值、意义和前景的看法不同。杰克急于将Twitter出售套现,威廉姆斯更想让Twitter作为实现人类更平等发言权的工具而独立发展。在杰克被解除CEO职务前的最后几周,Facebook创始人、CEO扎克伯格已开始与其商谈Facebook收购Twitter。随后,扎克伯格转向游说威廉姆斯和比兹,出价达5亿美元。面对难以抵制高价诱惑的Twitter投资者和董事,威廉姆斯给出了选择不出售、继续独立发展的的三个理由。首先,看似5亿美元很高,但他认为Twitter是个10亿美元的公司,甚至“比这还要多很多很多倍”。其次,对于Facebook的威胁——如果Twitter拒绝收购,Facebook将会发布类似产品将其摧毁,威廉姆斯表示“没有什么可信的威胁会造成Twitter的完全失败”。最后,对于扎克伯格的“你可以选择为伟大的公司工作”这一劝诱,威廉姆斯称“我不用Facebook,但我很关注Facebook的人员以及他们如何做生意”。 2008年10月,在Twitter董事会主要成员都表态说没有兴趣把公司卖给Facebook后,威廉姆斯电话告知扎克伯格,“Facebook因为出价收购Twitter而值得尊敬”,但“Twitter想要保持独立发展”。
两位创始人出局
威廉姆斯担任CEO的2008年10月到2010年10月,Twitter高速增长。2009年2月,以2.5亿美元的估值进行了第三轮融资。3500万美元融资中的2100万美元来自标杆资本,彼得进入董事会。2010年9月,Twitter进行第四轮融资,融资1亿美元,估值10亿美元。
威廉姆斯无疑比杰克更有管理才能,两年内把Twitter从一个初创公司发展到了初具规模的公司。但他不是优秀的大公司管理者,也缺乏做大公司管理者的兴趣。在宣布Twitter有上市打算时,威廉姆斯公开表示,他没有兴趣继续领导一家上市公司。即使如此,Twitter董事会还是通过“政变”提前把他赶走了。
事情的起因有两方面。一是威廉姆斯喜欢雇佣自己的朋友,更热心产品开发、网站优化,而忽视了营收创造。到2009年12月,才由公司COO迪克(威廉姆斯在谷歌就职时认识的朋友)帮助公司获得了第一笔收入:2500万美元。
二是杰克一直在努力重返公司。在威廉姆斯、比兹全身心于公司内部事务时,杰克在公司外部大造声势,频繁以Twitter创始人身份出现在媒体上,把自己塑造成了“第二个乔布斯”。第三轮融资后,杰克得到了新董事彼得的支持。
由彼得推荐,Twitter董事会聘请了在硅谷鼎鼎大名的CEO教练坎贝尔,为威廉姆斯提供指导。坎贝尔在谷歌担任“教练”时,推动了经理人施密特和创始人佩奇、布林之间的协同工作,帮助避免了公司在发展壮大时往往会产生的勾心斗角,使谷歌的三架马车结构能有效运转。在杰克和彼得密谋及暗中策动公司多位副总裁向董事会表达对威廉姆斯的不满等基础上,坎贝尔提议撤掉威廉姆斯CEO职务,当年主导董事会免掉杰克CEO的董事弗雷德和毕吉恩同意了。
2010年10月,董事会投票决定,威廉姆斯辞去CEO,杰克任董事会执行主席,迪克任CEO,威廉姆斯想转任公司产品负责人的想法于2011年1月落空。威廉姆斯不擅内斗,更是厌恶冲突和矛盾,由于他心慈手软,没有把杰克彻底赶出局,一直保留着杰克的董事长名义,结果留下了杰克重返公司管理层、自己彻底出局的祸根。半年后,联合创始人比兹离开了公司。
迪克任CEO后,Twitter的发展步伐进一步加快。2010年10月,融资2亿美元,估值达37亿美元。2011年8月和9月,以80亿美元的估值进行了两轮融资,各融4亿美元;12月,以84亿美元估值融资3亿美元。
2013年11月,Twitter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融资18.2亿美元,当日市值245亿美元。2014年3月3日,市值292亿美元。2013年Twitter营收为6.65亿美元,同比增长110%。
在从Odeo公司的一个项目中发展出Twitter的过程中,Odeo主要创始人格拉斯出局(主要是被项目负责人杰克挤出局的)。作为Twitter创意者、项目负责人和首任CEO及联合创始人的杰克,任CEO仅一年半也出局了(主要是被投资人罢黜的)。作为Twitter早期唯一投资者和公司主要创始人的威廉姆斯,任CEO仅两年就被董事会罢黜了。但是,这一切都并没有阻止Twitter作为一家独立公司的发展步伐——在公司的创立与发展过程中,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冲突本身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有没有一个董事会这样的明确、权威的决策中心和裁决机制。这,无疑值得中国企业界深思。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