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NY MA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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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预计会被问到关于“我的头发和让The Smiths乐队重组”的问题。那么这位传奇吉他手将如何应对关于La’s乐队的神秘人Lee Mavers和“世界上最差的和弦是什么”这样的话题呢?哦,还有The Cribs的发型?
  文>Chris Catchpole 译>钟晓京 摄影>Alex Lake
  2012年12月的一个下午,Johnny Marr身上只穿着牛仔裤、西装上衣和海军蓝polo衫,在勇敢地对抗了曼彻斯特运河边零摄氏度以下的气温以后,他现在舒舒服服地待在停在路边的他妻子Angie的三排座汽车里。这位前The Smiths乐队的成员坐在转椅上转来转去,用手比画着指出对《Q》有用的各种当地的景点:那排房子后面是The Buzzcocks曾经排练的地方;这儿往前走是老Boddingtons啤酒厂的所在地;那里曾举办颇有影响力的俱乐部之夜活动“The Warehouse Project”;右边的过街天桥是Joy Division倒霉的时候曾经拍照片的地方;过了那个环岛就是马克思主义摄影师Friedrich Engels写《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的地方……
  差不多31年前,18岁的Marr敲开了深居简出的 New York Dolls粉丝Steven Patrick Morrissey的家门,从此流行音乐史上最伟大的歌曲创作组合之一诞生了。自从1987年离开The Smiths,Marr把他那复杂的、极富创意的吉他演奏奉献给了大家,从The The和Talking Heads到Pet Shop Boys和Girls Aloud。上世纪90年代他和New Order的Bernard Summer组成了Electronic,不定期地一起做做音乐。后来他成了波特兰alt-rock乐队Modest Mouse的全职成员,随后又加入了留着锅盖头的朋克兄弟乐队The Cribs。一个49岁的男人,身材精瘦,皮肤黝黑,显然是从严格的素食主义生活方式中得到了丰厚的回报。Marr在2月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个人专辑《The Messenger》。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完成了一件小工作—回答你们的问题。
  “这种工作我多年来一直能不干就不干,”他毫不隐瞒,这时我们在索尔福德的Lowry酒店的一个套间里安顿了下来。“那些关于我的头发和让The Smiths重组的问题……我总是推脱,现在我来了,跑不了了。出绝招吧!”
  我最近在网上听了《The Messenger》里的歌。你唱歌还真有两下子。为什么你等了这么久才出第一张个人专辑?
  —Debbie Garrity,通过E-mail提问
  我从来没有强烈的愿望要以自己的名义出一张唱片,当然也不是那种通常意义上的个人唱片,就像“我终于得着机会可以在交响乐的伴奏下弹一段10分钟的弗拉明戈吉他了”。我觉得这只是“OK,接下来干什么?”的问题。目前,我对与人合作不是那么感兴趣。做你自己的唱片最爽的是所有想法都统统是你自己的。有时候我只想弹吉他,跟别人合作。而现在这个时候,我很幸运地有了全方位的想法。
  你曾经拒绝了为曼城足球队演奏的机会。考虑到俱乐部目前的地位,你愿意拿你在音乐上取得的所有成就来换为曼城队演出一次吗?
  —来自北安普顿的Brendan James提问
  我想这个星期我会愿意交换我所做的一切,只有这个星期。因为球队需要我(曼城队在采访日前刚刚以2:3的比分输掉了曼彻斯特德比)。如果你在曼奇尼执教以外的任何时候问我,我都不会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曼奇尼实在是太酷了,他总是穿一条正好配搭配他鞋子的好裤子。
  什么是a:世界上最好的和弦?b:世界上最差的和弦?c:那个能让你把舌头伸出来说“呃,再等一会儿啊,就快找到了……”的和弦?
  —Damon Lord,通過Facebook提问
  升C小调是最好的和弦。我用升C小调作为主要和弦写了好多歌,而这些歌好像都成了人们的最爱,像是“Bigmouth Strikes Again”和“There Is A Light”。我在早年间弹琴的时候发现了它,屡试不爽。尤其是那时候别人都不弹那样的和弦,当你的同伴弹了一整天E大调和弦的时候就显得非常有用。这就让我想到了最差的和弦……在我刚出道的时候,“咱们来玩即兴吧”这句话意味着“咱们就在这一个和弦上弹25分”钟吧。这有助于我下决心当一个写歌的人,因为在经历了那么多个那样的下午以后,我不得不开始在这种集体活动中换几个自己想弹的和弦。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用D和弦写歌,因为它是每个人都曾经拿来写歌的第一个和弦。但是后来我在Electronic的时期,我和Bernard Summer发现我们有几首恰好用D和弦写的歌还真挺振奋人心的,所以我们曾经叫它“格拉斯哥Barrowlands和弦”。它通常意味着高举的拳头和一段美好时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The Smiths时期没有用过它的原因。“美好时光?发表宣言的时候用过这个词么?!”
  最后一个是降E9和弦。当我和Bryan Ferry弹Roxy Music的东西时,总会用到这个和弦。我会低头看着歌单说(磨牙):“Editions Of You”?好极了。然后我就知道,我的舌头伸出来了。我经过了一个阶段,那时候我总是兴致勃勃地研究为什么Burt Bacharach的音乐那么好,而降E他妈的9和弦一次又一次地蹦出来。我知道一些自作聪明的家伙下个月就会写:“那其实不是9,那是11和弦。”
  你看起来很会护理头发。你跟The Cribs私底下聊过他们的锅盖头吗?
  —来自布里斯托尔的Jenny Salter提问
  我加入The Cribs一方面就是冲着他们的锅盖头去的。如果你在一个乐队里,没有好好利用那些高级理发的机会,那你就是傻瓜。人们问我:“你染发吗?”我就说:“Siouxsie Sioux染发吗?Bowie染发吗?”我当然得剪一个像样的发型。这是我最开始学会做的事情之一—弄一些歌出来,搞对你的发型。   Electronic早就该发新专辑了。你和Bernard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聚在一起?
  —来自赫尔的Matthew Patterson提问
  我和New Order明年会一起做一些演出,所以谁知道呢?我一直在威胁他给我的新唱片弹一些激烈的Joy Division范儿的吉他,但是你知道,这都取决于我,我,我!(笑)看起来他现在在New Order确实干得不错,这是件好事。(我们强迫Johnny给出建议如何对付在媒体上乱说话的前队友)(狂笑)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当我回想Electronic还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我发现他正和Factory唱片经历痛苦磨难,而Ha?ienda和The Smiths也在经历痛苦磨难……至少我没有买下一间几乎把我拖垮的夜店。我想我退出得很幸运,真的。
  你对Morrissey的第一印象如何?你第一次去找他写歌的时候他的卧室是什么味道?
  —Samantha Stockley,通过E-mail提问
  在我见到他之前,几个朋友告诉我他是个书呆子,迷恋奥斯卡·王尔德,喜欢两个人之间的私密谈话,我听到的另一件事是他非常安静。所有其他事都说中了,只是他并不安静。他绝對是个有见解的人,而且非常健谈。我知道我老是讲我从敲门的那一刻起就喋喋不休这件事。这是真的,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受不了这个。很显然他对于作为一个歌手的概念不是一片空白。他很善于去搞清楚他是谁,他想到哪里去。这绝对是棋逢对手的感觉。(在The Smith的时候)我们有取之不尽的长期积累的想法,这是世界上最棒的事儿。到现在我还想在生活中追求这些。真的,找到和你水平相当的同道中人是非常值得称道的一件事。他的房间什么味道?空气新鲜得就像春天的早晨……闻起来像一个新的黎明到来了(笑)。
  你听过这个笑话吗?—你知道Morrissey在他的面包上抹什么吗……
  —来自斯旺西的Sally Webster提问
  不知道,但Johnny Marr可能知道(Marmite酵母酱的谐音)(咯咯笑)。我喜欢这个笑话。我什么时候听过?上个月和上上个月,我想还有1995年。我甚至可能1985年就听过了。
  Billy Bragg几年前在Glastonbury的台上讲了一个故事,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他和The Housemartins以及The Smiths在那儿踢了一场足球赛,他说Morrissey很不高兴,因为你让他去守门。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比分是多少?
  —来自绍森德的Neil Martin提问
  这真是个精彩的故事,太精彩了!我不想毁了它所以不会告诉你是不是真的。所以我会说那都是真的,The Smiths赢了!Morrissey上演了帽子戏法!
  Electronic的第2张专辑《Raise The Pressure》是一张极好的唱片,但很少被提及。你参与过的最被低估的唱片是哪张?
  —Andy Page,通过Qthemusic.com提问
  我得说是我和Marion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做的一张专辑,叫《Programme》,我是制作人。Jaime(Harding,歌手)是那么一个不可思议的歌手和一个有趣的作者;在那张专辑中我和他一起写了几首歌,我弹了大部分歌的吉他。可悲的是,他是我遇见过的最浪费音乐潜能的人之一。但是,是的,那是张好唱片。
  最近的The Smiths合辑套装里没有《Troy Tate Sessions》(他们首张专辑的搁置版本)。那个还能出版吗?
  —来自利兹的Nina Chapman提问
  我真希望他们能放进去,因为那真正代表了乐队刚起步时的样子。一支乐队的第一张专辑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次现场表演,毫不遮丑地呈现出来。那些歌后来被拿出来放进了不同的B-side,我是说“Accept Yourself”和“Jeane”之类的。一张一致性很强的唱片应该是完全真实地记录我们当时是什么样的。尤其是我们还没有热门单曲时的那种奇怪的样子。第一张专辑遭遇的残酷事实是我们其实已经做了张《Troy Tate》,所以我们只是在炒已经做完的东西的冷饭而已。几年前我在某人的车里听见了《Troy Tate》专辑,当时我就想:“多么独特的乐队啊。”用奇怪的唱腔唱着奇怪的事,还有奇怪的流行音乐吉他演奏。而且里面还有我!
  我想问Johnny,他和Lee Mavers(神秘的The La’s乐队主唱)的即兴表演录过音吗?
  —Craig McMahon,通过E-mail提问
  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Lee和我一起待过几天。我手里有一些记录了他和我坐下来想到什么就弹什么的磁带。比如“I Can See For Miles”和“Pinball Wizard”,大部分是The Who的歌,现在我想起来了(笑)。我能说什么呢?他就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出色。那时候很显然他想要重录他的第一张专辑,每个人都跟他说那已经很完美了,而他不得不和这种说法作斗争。当时他离我只有两英尺,一首一首按顺序地唱给我听,直视着我的眼睛,说:“你错了,这才是它应有的样子。”我就开始心疼他了。他那时候有了几首新歌。一首叫“Coco Daddy”,另一首叫“On The Rebound”。他出新歌的事儿已经传得神乎其神了,所以出于礼貌我从没跟他聊过那些。
  问你The Smiths会不会重组的最兜圈子的问法是什么?
  —来自柴郡的Michael Copplestone提问
  我几乎每次都碰到同样的问法,那就是:“对不起我不得不问你这个问题,要是不问的话我的编辑会杀了我的,我敢肯定你已经被问过了。”这个,顺便说一句,永远是同一个问题—“我敢肯定你一定烦透了回答这个问题……”我想我一共给出了896种不同的答案。这有一天会变成大学课程的一个单元吧。
  好吧,The Smiths重组的事永远不会发生了,但是你还会和Morrissey合作吗?
  —Paul Whitcher,通过Qthemusic.com提问
  现在你明白了吧,每一种问法都是在兜圈子。好吧,如果人们当真想看到那种事发生……如果你愿意,可以想象这样一幅画面:开放式壁炉,冬天的夜晚,窗外的雪静静地落在乡村花园的雪地上,我们四个热泪盈眶,高高兴兴地围在一起。类似这种场面的出现才是我们应该重聚的唯一理由。实际操作是完全取决于我们四个人的,庆祝一下我们在群众心目中的位置,那样挺好。但重组必须是我说的那种原因才是对的;这跟新歌、钱、传承或是提升名气无关。我们之所以能放任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也许对我个人来说,只是因为当有人问起的时候,我并没有让他们滚开。
  你认识想说你坏话的人吗?
  —Anthony J Brown,通过Qthemusic.com提问
  哦,认识(笑)。但是去他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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