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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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期内容提要:
  刑警张宇和小刘叔叔突然来到唐唐的学校调查一个案件,唐唐跑来说他有关于这个案件的线索,但要两位刑警先介绍一下案情。
  张宇告诉唐唐,他三岁的女儿静仪,在半夜突然发高烧,经仁心医院的副院长陈宗文治疗后不幸死去。张宇认为女儿的死是陈宗文的失职造成的。张宇把这事告到法院,法院经过审判,最后判处陈宗文无罪。
  就在这时,张宇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她手上有张宇女儿死亡真相的证据。这女人是仁心医院的护士,她向张宇索要五十万元并约定见面时间。
  但还没到约定见面的时间,张宇便接到了通知,说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竟然就是准备说出自己女儿死亡真相的那个女人——仁心医院的护士于静。
  凶手肯定是陈宗文医生。张宇坚信这一点。因为这个护士知道陈宗文的一切秘密,所以陈宗文对她下了毒手。
  但是,陈宗文却说,于静被杀时,他正在从花城市去滨海的G1717次高铁上,并不在现场。
  张宇不相信陈宗文的话。陈宗文乘的是下午一点二十三分的G1717次高铁,而于静被害的准确时间是下午两点一刻。如果他确实坐这趟高铁,他的不在现场证明当然是完全成立的。不过,总不能因为他买的是这趟高铁的车票,就断定他一定上了这趟高铁吧?他完全可以在两点一刻杀死于静,然后买下一趟车票再去滨海。
  陈宗文真的违法使用药物导致张宇的女儿死亡?
  护士于静真是陈宗文杀死的吗?
  唐唐真能帮张宇找到陈宗文“不在现场”是谎言的证据吗?
  高铁列车上
  在一个房间里,司徒队长和张宇一齐询问仁心医院的医生陈宗文。
  “有关人员都要调查有无不在现场证明,因为死者的死亡时间推定是在下午一点半到三点半之间,所以,您是否能说明一下您在这段时间里干了什么?”司徒队长说。
  “那会儿我正在去滨海市的高铁上。”
  “能证明吗?”
  “等一下。”陈宗文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我乘坐的高铁肯定是下午一点二十三分发出的‘G1717’号,直达滨海市,难道不能证明我的‘不在现场证明’吗?一个小时三十分后,也就是两点五十三分到达了滨海。难道我还能像您刚才说的那样,在那个时候里返回来杀死了于静吗?”
  “您说得对。不过,您总要有个前提,就是肯定乘坐的是那列‘G1717’号高铁。请问,您在花城车站碰见了谁?”
  “嗯——啊!我在车站碰上了那个开画廊的洪军先生。他好像去滨海吧,当时站在了下行的高铁上。我的车先到的,也许洪军先生会看到我上了车的。”
  “是在文德路开画廊的洪军先生?”司徒队长记得,前不久一位叫洪军的文德路画廊老板,在画廊里捡到一个老外掉的钱包,钱包里不但有护照、几千美元的现金和银行卡,还有一颗价值百万的钻石。这个叫洪军的画廊老板拾金不昧,把钱包交到警局了,这事在报纸、电视、网络上成了一个正能量的大新闻。
  “是的。他的画廊就开在文化大楼旁边,一打听就会知道的。”
  “在车上还见没见过其他人?”
  “让我想一想。我坐的是12号车厢——啊!您知道一个叫王卫的歌星吗?”
  “知道。就是那个特别受年轻人崇拜的歌星吧?他也坐了这趟车?”
  “是的。我们还在一节车厢,挨得很近,还有另外三个人。我们几乎是面对面坐在一块儿。”说着,陈宗文用手在桌子上比画着,“他们三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大,不想听也不行。”
  “都说什么了?还有印象吗?”
  “记得,不过记不清全部的。”
  “请说一下您记得的内容。”
  “好吧。他们说了对手的许多坏话,也就是那个叫庞成的歌星。王卫在各地巡回演出时,曾看到庞成和他的经纪人模样的人一起吸大麻。他们在商量要不要用这件事做文章,向警方报案。”
  “这可真有意思呀!”
  司徒队长一边把陈宗文的话记在笔记本上,一边点着头,陈宗文见状,又进一步说了下去:
  “然后,当高铁快要到滨海时,在列车内出售商品的少年认出了王卫,便求他签字。这下可热闹了,文艺界的名人也不怎么样呀?”
  “怎么啦?”
  “这事被餐车上的一个服务员知道了,也来向王卫表示问候。可王卫却拿这个人的领带开玩笑戏弄他。那个人穿了一套黑色西服,打了一条白色领带,对比十分强烈,便嘲笑说这个人的领带不配这套西服,说这个人是个‘土老帽’。啊,对啦,王卫给那个孩子签字时,还买了两罐啤酒,两罐橘子水,还买了不少橘子。”
  “你观察得够细的呀!”
  “我忘了买杂志了嘛。实在无聊,就只好看着他们聊天解悶。”
  说完,陈宗文“哈哈”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我的‘不在现场证明’能成立了吧?”
  “如果我们再找王卫核实一下,你的不在现场证明就可以成立了。”
  “那就拜托了,我也想早点洗清这不白之冤。因为我好歹也被扯了进来呀!”陈宗文依然从容不迫地说道。
  当司徒队长说“可以了”的时候,陈宗文站起身来,又扫了张宇一眼,然后自信地走了出去。
  张宇盯着陈宗文的背影,喊了一声:“司徒队长,你为什么不问一下他使用新药一事?”
  “就是你的女儿致死原因的那种新药吗?”
  “是的。”
  “我也想问一下,后来我又否认了这个可能,于是便没有问。因为我认为你并没有足够的证据。”
  “是的,不过……”
  “尽管是件痛苦的事,但我还是希望你暂时把女儿之死忘掉,全力投入到调查陈宗文‘不在现场证明’中去吧!记住,一定要冷静!”
  “因为他是凶手,所以我一定会击破他的伪装的!”
  “可他的‘不在现场证明’十分严密呀!你不要太乐观了!”   “如果是伪装的,就一定能找出破绽的!”张宇坚定地说道。
  陈宗文是杀害于静的凶手,因此,无论多么巧妙的伪装也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关于陈宗文不在现场证明的调查一事,就请交给我来办吧,拜托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掺杂个人的感情吗?你可是个警官呀!你可不能随心所欲、凭想当然办事呀!”
  “是,我保证!”
  “那么就由你和小刘两人办吧!”
  调 查
  他们首先决定到陈宗文所说的那个开办画廊的洪军那儿去一下。
  洪军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胖男人,一双温和的眼睛,听到张宇的提问后,他眨了眨眼睛答道:
  “陈宗文呀!我昨天在花城车站看到他了,我在他的医院看过病,所以认得他。”
  “是在高铁的站台上吧?”
  “嗯。陈宗文在上行站台,我在下行站台,我们是偶然打了个照面,就打了个招呼。”
  “你记得那是什么时间吗?”
  “嗯——对啦,是一点二十分左右。因为当时我要乘坐一点二十三分发出的高铁去武汉,所以提前来到了花城车站。”
  “一点二十三分,陈宗文乘的这班去滨海的高铁是一点二十三分发车的呀!”
  “是吗?是同一个时间发车呀?”洪军先生觉得挺有意思,便笑了起来。
  “那么,是哪列高铁先到的?”
  “是去滨海的高铁。我乘坐的高铁车晚到五六分钟。”
  “你看到陈宗文上车了吗?”
  “是的,看见了。”
  “你看到他上了去滨海的高铁,坐在了座位上了吗?”
  张宇又进一步问,洪军先生笑了起来:
  “那可没有看见。从我这边看去的车窗上都拉上了窗帘,根本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那么,准确地讲,是不是可以这样说,陈宗文在站台上等车,车进入站台后,他人就没有了。对不对?”
  “嗯,准确地讲是这样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考虑,陈宗文有意让人看到他上了高铁,但他实际上又从地下通道走了呢?”
  “也许是这样的吧,不过,他干嘛这么干?”
  “当然,他是为了制造‘不在现场证明’。”
  张宇刚说到这儿,旁边的小刘就在他腰上捅了一下。小刘在提醒他不要这样说。果然,洪军先生脸色一变,吃惊地问道:
  “陈宗文被什么事扯了进去?”
  “不,只是为了慎重起见打听一下。”小刘连忙代张宇答道。
  他们离开了画廊。张宇一回到刑警队,马上就找到刑警队司徒队长,要求去滨海进行调查。
  “画廊的洪军先生的证词还不完全。陈宗文肯定利用了高铁列车同时发车的空子。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去滨海见一下王卫。”
  “再等两天吧。”
  “为什么要再等两天?
  “让你去看一场演出呀!”司徒队长说完笑了起来,“我们已和王卫所属的演出机构联系过了,他们将于后天来花城,在花城大剧院开他的个人音乐会。所以,等他来后,你再去找他了解情况吧。”
  “这也行啊!”
  张宇说道。他一想起在这两天里,陈宗文将又要逍遥自在地活过两天,心里就十分窝火。但这是上级的命令,他也只好服从了。
  这一天终于到了。张宇和小刘一块去了花城大剧院。
  由于王卫是年轻人的狂热崇拜者,离开演还有两个小时,剧场前面就排起了长长的买票队伍。
  王卫自己也在忙得不亦乐乎。他的经纪人陈敏便出面来招待张宇他们。这是个精瘦的、带着一副浅茶色眼镜的人。
  “我们想打听一下8号的事情。”张宇一边看着笔记本,一边对陈敏说道。笔记本上记着陈宗文的全部证词。“那天你们是乘坐高铁回滨海的吗?”
  “请稍等一下!”陈敏说着,打开了排得密密麻麻的王卫演出日程表。
  “对了。那天确实是回滨海。乘坐的是去滨海的高铁G1717次。”
  “几号车厢?”
  “12号。这节车厢空位子很多呢!到达滨海的时间是四点四十四分。”
  “在12号车厢里见没见过这个男人?”
  小刘从旁插了一句,同时把陈宗文的照片递了过去。
  陈敏盯着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儿说道:“这可没有注意。因为当时我们几个人只顾聊天了。这个人是杀人犯什么的吧?”
  “也许吧。”张宇说道。
  “在12号车厢,除了你们几个人外,还有什么人?”
  “我们几个人是坐在两排面对面的座位上,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打了一会儿扑克。后来也就打了個盹儿。”
  “您还记得和王卫先生说过什么话吗?”
  “说过什么话?”陈敏思索般地看着天花板。“噢,说过和我们来打招呼的高铁列车服务员的领带的事。那个人的领带配得真不怎么样。”陈敏苦笑了一下。
  “没说过大麻的事?”
  “什么?”被小刘一问,陈敏顿时变了脸色。
  “你们不是还说看见庞成正在吸大麻的事吗?”
  “啊!那事?!在高铁列车中说了几句。说是说了,不过都是同行嘛——怎么,有人在注意着我们?”陈敏不自然地用手去推了推眼镜。
  看来陈宗文的话是真的,但张宇的心里却越来越着急,他强忍着急躁的情绪,继续问道:“在车上有人让王卫签名的事吗?”
  “签名?噢,有的。”
  “请具体讲一下。”
  “好吧。那是一个在车厢里出售食品的少年,这少年长得很可爱。如果再稍加打扮的话,一定可以培养成一个明星的。”
  “从他那儿买什么了?”
  “两罐啤酒,两罐橘子水和几个橘子。”
  “你记得很清楚呀!”   “我干经纪人,记这些当然记得十分清楚。”说完,陈敏笑了。
  相反,张宇的心里更加沉重了,陈宗文的证词全都是事实。难道他的“不在现场证明”可以成立了吗?
  张宇两个人道谢后便行礼告辞了。
  “这么说,陈宗文是清白的了?”他们一边向回走,小刘一边问道。
  “笨蛋!凶手除了他不会是别人!”张宇涨红了脸,没好气地说道。
  “可陈敏讲的全对得上呀!”
  “是不是同谋犯还很难说呢!如果是同谋,他们肯定可以伪称陈宗文上了去滨海的G1717次高铁,为他伪造‘不在现场证明’。然后陈宗文杀死于静,再去滨海,了解一下当时车厢内的情况。”
  “同谋?”
  “你不同意?”
  “同谋犯,这对凶手是非常危险的。我觉得陈宗文是个机警的人,他决不会冒这个风险。”
  “不,我坚定地认为他们是同谋犯!”张宇不容反驳地说道。
  从第二天开始,警方便从同谋作案这个线索入手调查。他们彻底调查了陈宗文的交际关系,连他去过一次的酒吧,张宇都跑到了。
  但任何线索也没有。
  如果不是同谋作案,陈宗文的“不在现场证明”就可以成立了。
  “让我再去一次滨海吧!”张宇不甘心失败,再次向司徒队长恳求道。
  司徒队长为难地看着张宇。“你还是认为陈宗文是凶手?”
  “除他之外没有别人是凶手。”
  “可他的‘不在现场证明’是完全可以成立的呀!”
  “这个‘不在现场证明’肯定是假象!”
  “你认为到了滨海能有什么收获?”
  “我认为他根本没上下午一点二十三分这班去滨海的G1717次高铁,这就必然与滨海有关系。我打电话问过他住过的饭店,是下午六点三十分办的手续。如果坐‘这班去滨海的高铁一〇六’号的话,应当是下午四点四十四分到达滨海。从车站到饭店,坐车也就三四十分钟,最迟也应当在五点三十分到达,那么他就产生了一个小时的空白!”
  “可这班去滨海的高铁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也许他下车后又去哪儿吃了饭,或见了什么人。”
  “所以我想去调查一下。让我去吧!”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利用我的休假去!”
  “你这个呆子!”
  司徒队长说道:“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就给你两天时间,快去快回!”
  G1717次高铁
  张宇决定乘坐陈宗文所说的高铁G1717次去滨海。因为他还可以同时向当天的乘务员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他上了12号车厢。
  高铁列车从花城站发出后,乘务员们马上分头来查票了。
  张宇向乘务员显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察身份证后问道:
  “您在8号那天当班吗?”
  “是的,那天我就在这节车厢。有什么事吗?”
  “见过这个男人坐在这节车厢上吗?”张宇拿出陈宗文的照片让他看。
  乘务员仔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那么,在那天的车厢里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嗯——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呀!”说完,这个乘务员就走开了,继续查票,但突然他又走了回来说道:“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吗?”
  “对。有什么样的事?”
  “有人丢失了一件东西,忘记带走了,就留在了这节车厢的9号座位的行李架上。”
  “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大小有五六十厘米左右,是个尼龙口袋,外面还贴着非常漂亮的包装带子,所以我认为这是旅客要送人的礼品呢!里面是什么我没有看,但上面有一个拉索,又让人看着像是一个女用小手提包。”
  “很重吗?”
  “嗯,看样子不轻。大概是给孩子买的当地特产的点心吧?”
  “这个包裹呢?”
  “送到滨海站了。”
  “现在还在滨海站吗?”
  “我打电话问一下吧!”说完,乘务员便朝乘务员室走去。
  张宇并没有把这个包裹看成是与杀人案有关的事情,但发现在12号车厢9号座位附近的事情总应有点瓜葛吧!
  张宇点着一根香烟,陷入了沉思之中。正在这时,那个乘务员回来了。
  “据说当天丢失包裹的旅客便把东西认领后取走了。那个人叫陈宗文,听说是花城的一位医生。”
  “陈宗文……”
  “不对吗?”
  “不,没什么。”张宇竭力控制住心头的喜悦。“这个陈宗文医生是怎样把包裹取走的?”
  “高铁列车到滨海之后,我看见这个包裹放着没人带走,就交到了滨海站。据说是他到滨海站询问有没有在G1717次高铁12车厢中拾到一个包裹,核对了名字之后才交给他的。”
  果然有同谋犯罪!张宇在心里说道。但不是与人,而是与机械!
  陈宗文肯定是这样干的:在这个包裹里放着一支录音笔!
  他带着这个包裹在站台上等着一点二十三分发出的去滨海的G1717次高铁。这时,他发现了对侧站台上的洪军先生,并向他招了招手。高铁到站后,他上了12号车厢,把这个包裹中的录音笔开关打开,放在旅客比较集中的行李架上,然后下了高铁。
  录音笔忠实地录下了王卫他们的对话。
  之后,陈宗文返回到于静住的水果店,杀死了这个女人。然后,他又上了下一趟高铁去了滨海。他一到滨海,就马上去了车站的失物招领处,把“丢失”在行李架上的包裹要了回来。去到饭店后,他打开包裹,把录音笔取出来,仔细听取了王卫他们的对话,为自己伪造了一个个“不在现场证明”。
  高铁列车到过滨海后,张宇迅速乘另一班高铁原路返回了花城市。
  他的突然返回,使司徒队长吃了一惊。张宇用兴奋的口气报告了这个重大发現。   “也就是说,那家伙的‘不在现场证明’露馅了!”张宇激动地说道。“从陈宗文到滨海站取包裹的时间来看,他真正乘坐的高铁列车,是下午两点二十三分由花城站发出的去滨海的高铁G1718次高铁列车!那高铁列车上的乘务员和卖食品的少年也许会认出他来的!”
  “太棒了!那就让小刘去调查一下吧!你去见一下陈宗文!”
  司徒队长也同样兴奋地对张宇说道。
  张宇在仁心医院的副院长室里,见到了陈宗文。
  陈宗文默默地听完了张宇的追问,然后“嘿嘿”地笑了笑说道:
  “这么说,你非要认为是我干的了?”
  张宇看着陈宗文嘲弄自己的样子,不禁怒火又从心头起:
  “告诉你,你的伪装破产了!”
  “是吗?我也告诉你,那个包裹,的确是我要带给一个亲戚家小孩的特产。这家亲戚住在滨海的港区。如果你认为我是编造的谎话,可以去那问一下!在那儿你肯定会看见那个包裹的!土产是我买的糖。不过,也许早就让孩子吃完了吧!”
  “但放在行李架上时,里面裝着一架录音笔!”
  “录音笔?你有证据吗?还说我没有坐这班去滨海的G1717高铁,你也有证据吗?可我忘了取走放在行李架上的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陈宗文依旧笑着说道,脸上充满了信心和对张宇的讽刺。
  张宇内心十分焦急,原来认为他的“不在现场证明”一攻便破;但没有料到,自己要拿出那个包裹中装的是录音笔的证据是非常困难的。如果没有这个证据,就等于没有抓住陈宗文没有乘坐去滨海的G1717次高铁的证据,也就无法将其作为杀害于静的凶手逮捕归案。
  看来这次又败北了。
  去G1718次高铁列车调查的小刘刑警也遇到了不少困难。G1718次比G1717次迟一个小时从花城市开出,终点站也是滨海市,但小刘刑警问了四名高铁列车上的乘务员,并把陈宗文的照片让他们看了,却都说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但是,并不是说没有一点办法了!”小刘鼓励张宇说道:“我了解到,在G1718次高铁列车上,还有花城中学的300位中学生,他们是去滨海进行教学旅行的。我想明天去找这些学生了解一下情况。”
  “我也想再调查一下陈宗文的证词。如果他没有坐高铁G1717次,只把录音笔放在了车上,那么在证词中肯定还存在着破绽的!”
  张宇也像是鼓励自己一样,坚定地说道。
  唐唐的怀疑
  花城中学的教师办公室。
  “案情就是这样了。”张宇对唐唐说:“那天学校有300位同学乘G1718次高铁去滨海市,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了解有没有同学在这趟车上看见过这个人?”说着,张宇出示了陈宗文的照片。
  唐唐拿起照片看了一下:“那天去滨海的恰好是我们高二年级的同学,当时我也在G1718次车上,我没看见照片上这个人。”
  张宇脸上立刻露出极度失望的神情。
  小刘刑警却仍是不动声色:“那你说的线索呢?”
  “没错,我在G1718次车上确实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事情,如果没和你们今天说的案情联系起来,事情可能不值一提,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于是,唐唐神情严肃地向两位刑警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第二天,张宇和小刘,再次来到了仁心医院。
  他们没有像上次那样,气势汹汹地闯进去,而是心平气和、沉着冷静地进了医院。他们这次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一见到陈宗文,张宇便默默地把一份逮捕证书放在了他的眼前。
  陈宗文大惊失色:“你能找出我没有乘坐去滨海的G1717次高铁的证据吗?!”
  “对!我们找到了!”张宇把手紧紧地摁在逮捕证上说道。
  “你利用录音笔制造了‘不在现场证明’!虽然看上去是天衣无缝的,不过,遗憾的是你没有注意到,用录音笔只能‘听’到现场,这不能说不是一个无法补救的失误。你说过,在车上王卫曾嘲笑请他签字的乘务员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戴了一条白色领带,对比度太强烈了。可是呢?王卫是滨海人,由于发音的咬字不清,常常把‘黑’发成‘褐’,因为你看不到这个场面,当然就会搞错了。因此可以证明你当时根本不在乘坐去滨海的G1717次高铁上!你乘坐的是一个小时后,也即是下午两点二十三分由花城发出的G1718次高铁!”
  “有证据吗?!”
  “当然有!”张宇嘲笑地说道。
  “我问过了,四名乘务员都没有印象,那是当然的了。因为你乔装打扮,假扮成一个女人,如果想化装成一个女人,现在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时下的男人兴梳长发,而不少女人兴短发,而且男女都爱穿牛仔裤、牛仔服。可以说,今天是个从背影看不出男女的时代了。一个男人,涂上口红,稍稍打扮一下,马上就可以变成一个‘女人’的模样。你想的是这样的吧?
  “不过,在那趟高铁上,有许多花城中学的中学生,去滨海进行教学交流。我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其中一个叫唐唐的中学生对我说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当他去12号车厢的厕所时,一个女人抢先进了厕所。等那个女人出来,他进去后,坐式便桶的两层盖子都被掀了起来。要是女人解小手绝不会是这样的。因为女人必须坐在上面,而你却疏忽了这一点,习惯地把盖子都掀了上去。因此,那个学生认为这绝对是个男人装扮的。
  “怎么样,明白了吧?!就这一条,能证明你在男扮女装。不过,你从厕所出来后洗手时,把你的梳妆盒遗忘在水池边上了,被中学生唐唐拾到了,因为你不是女人,还没有这种习惯,所以就忘在那里了。
  “中学生唐唐把这个梳妆盒交到了滨海站,幸运的是,我们从这个盒子上,找到了你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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