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河记(外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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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茶花开败了,腊梅
  接着开,王家河
  挤在去春天的路上,盛开和熄灭
  都蓄满了暴力——
  几株柳树,围着一条长椅
  那里有你走过的痕迹
  忽而阔大的雨,落在木栈道上
  让我想起爱消失后
  一个个变调的音符
  结满水珠的迎春探向我
  就像那一日
  我把脸埋进你的胸前……
  一只雀鸟不是孤独
  一只雀鸟站在高枝——
  像要赋予一对翅膀新的涵义
  再写栀子花
  忧伤也好,随心所欲也罢
  你都与我息息相关
  内心鸟语。被忽略的
  花朵,前世的灯盏
  为幸福的重量,弯下了腰
  大雨过后,万物宁静
  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一棵树的凋零
  三月
  我不止一次看向那面斜坡
  豌豆花,油菜花
  白刺花,都开了
  紫色,黄色,白色……河面上灯火
  它们和我一样,黄昏寂寞
  都是寂静的:河湾,小径
  以及水穷处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眺望——
  那些水波,那些岸石
  那些水波与岸石的低语——
  落满植物的柳林
  红尘戚戚?都不重要了
  我似乎进入一个春光四溢的国度
  风吹过,竹影晃动
  以至于小鸟一歌唱
  我就以為自己接近了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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