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缸爸爸”为何力争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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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辛苦创业 妻子红杏出墙
  李学峰1977年出生于西安市雁塔区,1999年从西北医药学校毕业后进入西安一家制药厂工作。经过两年的努力,他成了单位里的技术骨干。在此期间,他认识了小他2岁,同在制药厂工作的苏小莉,二人相互欣赏,萌生了爱慕之情。
  2003年春节,李学峰与苏小莉在父母亲友的祝福声中,如愿以偿地走进了婚姻殿堂。婚后不久,苏小莉便怀有身孕,李学峰毅然放弃在工厂里的大好前途,决定下海创业。不久,便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大药房。
  2004年8月,妻子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把李学峰高兴得连嘴都合不上,并为儿子取名李为,希望儿子将来学业有成,大有作为。
  第二年6月,为了给母子创造一个较好的生活环境,颇有经营头脑的李学峰独立门户,在西安创办了一家医药连锁公司,做起了药品兼卫生器材生意。此时,药品批发和零售利润空间大,加上他为人诚信,肯吃苦,两年后,生意很快就做得风生水起。
  看到丈夫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苏小莉感到由衷的欣慰,一家人过上了让人羡慕的富人生活。
  2007年9月,3岁的儿子上了幼儿园后,苏小莉一个人在家闲得慌,也不甘心在家里当一个全职太太,提出到公司帮忙。李学峰为满足妻子的意愿,又方便她照顾儿子和家庭,在离家不远的步行街,为妻子开了一间平价药店,交给她负责经营。为了不让妻子太过操心,李学峰还聘请了两个员工,让他们听从妻子吩咐。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随着公司的发展和财富的增多,曾经同甘与共的结发夫妻也走到了尽头。
  自从苏小莉参与公司的经营活动后,发现丈夫在外的应酬越来越多,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有传言说他在外面与别的女人关系不太正常。但出人意料的是,苏小莉并没有找丈夫大吵大闹,而是选择了沉默。其实,苏小莉也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她之所以这样做,自有她的苦衷。许多现实问题摆在她面前,她觉得不便与丈夫闹翻脸,离婚更是得不偿失的选择。于是,她决定用“以牙还牙”的方式报复丈夫。
  苏小莉的药店开在一家宾馆楼下,隔壁一间偏房被用来做药店员工宿舍。其中有一个卫校药剂专业毕业的男员工朱平安,他不仅熟悉药品业务,而且热情勤快,在专业上是苏小莉的得力助手,深得她的信任。
  2008年9月的一天,苏小莉和朱平安在药店仓库里清理库存。看到朱平安大箱小包地搬上搬下,累得满头大汗,苏小莉拿出餐巾纸为他擦拭。当时,仓库里只有他们两人,朱平安虽然比老板娘小四五岁,但被她特有的少妇丰腴所吸引,加上平时对他照顾有加,心存爱慕。当他们的肌肤接触的一瞬间,两人仿佛干柴遇上烈火,不顾一切地拥抱在了一起
  两人第一次偷吃了禁果以后,犹如溃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常常是眉目传情,只需一个眼神,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去仓库偷情。有一次,苏小莉的姐姐苏小燕到店里办事,听说妹妹在仓库里便直奔过去。当她看到仓库的门从里反锁着,就一边敲门,一边透过门缝往里探望。她一看就吓了一跳:妹妹正和朱平安搂抱在一起……
  这事以后,碍于姐妹情面,苏小燕没有把看到的事直接挑明,只是善意提醒妹妹道:“怎么说你也是个老板娘,和员工之间不要太随便,要有个做老板的样子。”
  苏小莉听出了姐姐的弦外之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照样我行我素,暗地里仍与朱平安保持密切联系。母亲陈元秀得知此事后担心会影响到小两口的婚姻,便反复提醒女儿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来之不易的家庭。
  而此时的苏小莉正沉浸在婚外激情的漩涡中,哪里还听得进母亲和姐姐的话。于是,母亲只好与苏小燕商量,认为只有把朱平安辞掉,才能挽救她和李学峰的婚姻,挽救这个家庭。
  有一天,陈元秀对李学峰说:“店里都是女员工,就朱平安一个男的,他整天与几个女孩子嬉闹,没个正经的,我建议你把他辞了,省得以后生出些是非来。”
  李学峰听了岳母的话不以为然,说朱平安是科班出身,业务好,在店里手勤脚快,和员工在一起开开玩笑,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岳母又说:“光他们闹闹也不要紧,问题是小莉也跟着一起闹,这样会让别人说闲话的。”李学峰见岳母有这么多顾虑,就说他相信妻子,让岳母不要用老观念看待年轻人。
  过了一段时间,关于妻子与员工“关系暖昧”的传言又飞到李学峰耳朵里,他找到姨姐苏小燕,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性格直爽的苏小燕说:“朱平安不安分,我看到他在仓库里对小莉动手动脚的.你得提防这个人!”
  苏小燕的话对李学峰来说,好比晴天霹雳,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这又偏偏出自妻子的姐姐口中!当天晚上,李学峰针对外面的传言,要妻子作一个交代。妻子信誓旦旦地说,她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关于那天的事,是她让朱平安到仓库搬东西,灰尘落入他的眼睛,她帮忙吹了一下而已。为了让丈夫彻底相信自己,苏小莉主动辞退了朱平安。李学峰相信了妻子,但从此夫妻之间有了一层隐隐隔阂。
  掌上明珠 上了法庭才知是私生女
  2010年春节后的一天,苏小莉说她怀孕了。李学峰开始以为老婆在开玩笑,得知老婆真的怀孕后,忍不住质问妻子:“我们每次在一起时,我都做足了避孕措施,你怎么还会怀小孩呢?”
  苏小莉见丈夫用怀疑的目光看自己,立即反驳道:“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吗?你自己干的好事不认账了?孩子不是你的,那你说是谁的?你要是真不信,那就等孩子出生后,再去做亲子鉴定就是了。”
  见老婆说得干脆利落,李学峰心中疑虑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随后的几个月里,李学峰抽时间陪伴在她的左右,那种在兴奋中期待一个新生命降临的情景,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2011年7月初,苏小莉生下一个女儿,李学峰为女儿取名叫李惠。李苏两家父母特别高兴,整天为小孙女忙上忙下的。此后,李学峰推掉了许多应酬,尽量抽时间照料两个孩子。他抱着宝贝女儿喂奶,动作温柔细腻,比家中的保姆还要细心。   随着女儿的不断长大,李学峰与妻子的角色发生了转换。苏小莉接管了几个经营不善的店面,在外面的应酬也逐渐增多,经常夜不归宿。李学峰除了每天上午去公司处理些事务外,下午和晚上就担当起照料女儿的责任,为女儿换尿布、喂牛奶、哄她入睡,俨然成了一个“保姆”。
  由于女儿从小让他带惯了,彼此的亲近度逐步加深,她吃饭、睡觉之时,动不动要爸爸陪,否则哭闹不止。有一次,李学峰到广州参加一个新特药推介会,女儿突然夜间感冒发烧,由苏小莉带到医院去打针。虽然妈妈在跟前,她还是哭闹着要爸爸来陪她。
  苏小莉只好拨通李学峰的手机,电话刚接通,女儿一把抢过妈妈的手机,还没说话就“哇哇”地大哭起来,叫爸爸快点回来陪她,李学峰一听女儿稚嫩的哭声,心疼得要命,没等到会议结束,第二天就飞回了西安。
  2016年9月,女儿5岁时,李学峰和妻子商量,让女儿早点上学。也许是年龄太小的缘故,小女孩在第一学期的期中测验中,语文和数学成绩只有50多分。李学峰很着急,决定亲自给女儿补习功课。每天上午和下午放学时,他都把女儿接到公司,安排女儿吃饭后,他一边处理公司的事务,一边给女儿补习功课。晚上回到家后,他给女儿煮好牛奶,让女儿喝了再睡。
  在李学峰的关爱下,女儿的成绩进步很快,每科成绩都能保持在90分以上。看到这样的进步,作为父亲的他很开心,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还利用周末和假期,安排女儿练舞蹈、学电子琴。因为妻子不会开车,李学峰每次亲自接送女儿,为培养女儿的艺术爱好乐此不疲,父女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
  2017年底,李学峰发现公司资金周转困难,于是请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对公司及各门店的财务进行清理,发现公司价值高达几百万元的药品不见货款回笼。
  当他追查这些药品的去向时,发现都是妻子经手所为,李学峰曾多次询问妻子,苏小莉不仅不正面回答,反而警告丈夫,说这是她的事,她迟早会把这些账目填平。李学峰却不依不饶,声称这么大的一笔数目必须要有个交代。
  随后,在丈夫的催逼下,苏小莉经常不回家,也不管她经营的几家药店了。夫妻矛盾不断升级,平时里两人见了面谁也不理谁,形同陌路,至此他们的婚姻已是名存实亡。
  随着调查的深入,李学峰怀疑妻子挪用了公司的巨额资金,遂向西安市雁塔区公安分局报案。在警方介入调查之初,苏小莉声称几家药店都是她负责药品的进出,赊销药品也是店里的正常业务。
  由于缺乏证据,警方没有立即拘捕苏小莉,只是代李学峰的公司追回了部分药品。苏小莉认为丈夫报案心怀叵测,觉得即使自己挪用了公司的资金,也属于正常的业务活动,丈夫没必要把事情弄大。此后,夫妻关系进一步恶化,双方经常发生争吵,苏小莉更是赌气不归。后来,她不听父母的苦苦劝阻,丢下两个孩子离家而去,开始了他們的分居生活。
  2018年3月20日,苏小莉以夫妻感情破裂为由向区法院起诉,请求解除双方的婚姻关系,判令婚生女儿归她抚养,平均分割夫妻共同财产。
  李学峰在答辩时,提出同意与苏小莉离婚,但对女儿的抚养和财产分割提出异议。他说夫妻感情破裂是由于苏小莉生活不检点造成,两个孩子均应由他抚养。在财产方面,李学峰称有十几间药店虽是以她的名义开办,但实际上该财产属公司所有。另外,由于苏小莉挪用公司财产,导致公司资金周转困难,几处房产均被抵押给银行贷款,公司现在是负债经营,不仅无钱可分,而且夫妻双方还要承担共同债务。
  苏小莉申请离婚,本意是想分割一半财产,将她事先挪用的公司资金,以合法的途径分到自己名下,以此应对公安机关的追查,企图逃避法律责任。没想到不仅分不到钱,反而要承担责任债务。面对这种状况,她为了让官司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更为了从精神上彻底打垮李学峰,她面对法官说出了被丈夫视为命根子的女儿李惠,并非她与李学峰所生,而是她与他人的私生女!
  离婚官司打到一半,苏小莉突然说女儿不是丈夫的骨血,这对李学峰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如果此事属实,那妻子不是早就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了吗?8年来,他竟然在屈辱中充当着一个“顶缸爸爸”的角色!李学峰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希望妻子是在欺骗他、刺激他。
  放下屈辱 力争女儿抚养权
  李家父母及亲友听说此事后,认为苏小莉以前与员工关系暖昧的传言是真的,既然她自己都承认了,那就得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李学峰即使要抚养女儿,也要搞个清楚明白,不能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李家父母还认为,如果苏小莉所言属实,正好可以反诉她是过错方,不仅分不到家产,还可以请求精神赔偿。
  不久,李学峰在家人的催促下,带女儿到西安医科大学血液中心做DNA鉴定。同时委托西安市红会医院法医物证司法鉴定所,对他和女儿是否存在亲生关系进行鉴定。该中心随后出具了报告书,排除二人之间存在亲生血缘关系!
  这份鉴定结果沉重地打击了李学峰,他一连几天卧床不起,茶饭不思。一想到自己所受的8年屈辱,他甚至想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些天,女儿以为爸爸感冒了,放学回家就来到爸爸的床前,端茶送饭。小姑娘还模仿护士的样子,摸爸爸的额头,给他拿体温计量体温,还给爸爸送上一杯温温的开水……
  在女儿面前,李学峰觉得自己还是一个父亲,更不愿意失去这个付出许多心血的女儿,他后悔做亲子鉴定,不该去证实这个残酷的事实!接着,李学峰在家人和律师的建议下提出反诉,除坚持要把女儿争回来以外,还以妻子婚内出轨与他人生了一个女儿、使自己长时间蒙受屈辱为由,请求法院判令苏小莉赔偿自己精神抚慰金20万元。
  法院开庭的那天,双方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争论不休。苏小莉认为,李学峰要求非婚生女儿由他继续抚养于法无据,于理不通。她声称李学峰婚后出轨在先,没有理由要求精神赔偿。
  法院审理后认为,苏小莉与李学峰自愿同意离婚,符合法律规定,签于目前两人情况,实属感情破裂,法院予以准许。在子女抚养方面,虽然女儿与李学峰已形成事实上的抚养关系,但根据本案的实际情况,苏小莉、李学峰双方各抚养一名小孩较公允,由苏小莉抚养女儿,李学峰抚养儿子。   对于财产的处理,因双方的财产较多,存在一定的债务,加上李学峰又向公安机关报案,要求侦查苏小莉挪用公司款项的问题,故对于财产的处理较为复杂。为了不拖延离婚的处理,准许李学峰申请对财产部分另案处理。法院同时驳回了李学峰要求精神赔偿的请求。
  一审判决下达后,李学峰问女儿是否愿意随妈妈生活。李惠翘起小嘴巴,很不乐意地说:“反正妈妈不管我,我要跟爸爸在一起!”听了孩子的话,李学峰担心苏小莉把女儿要回去之后,会让她无法得到更好的照顾。女儿虽不是自己亲生,但女儿平时给自己太多的快乐,他依然疼爱着女儿。
  那几天,李学峰内心煎熬,在女儿的去留问题上难以抉择。家人的意见是,孩子反正不是李学峰亲生,他要继续抚养孩子,让人难以理解。当李学峰为李惠收拾衣物时,发现女儿哭成泪人,伤心地说:“爸爸,我以后听你的话还不行吗?我不想离开你……”
  李学峰回转身,看到年幼的女儿一副无助的可怜样,内心深处的那份浓浓的父爱升腾而起,他紧紧抱着女儿,赶紧安慰并承诺道,任何时候都不会赶她走,都会像以前一样爱她、照顾她。
  为了女儿今后的前途,李学峰决定通过打官司、上法庭争回女儿的抚养权。随后,李学峰以不服一审判决为由,向西安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原判没有查明孩子由谁抚养更有利这一基本事实,他与女儿长期以来建立了深厚的父女感情,由他抚养女儿对孩子的成长更为有利。面对法官的疑问,李学峰振振有词地说,虽然女儿非己所生,但自己已经受到伤害,不能让孩子由此再受到伤害,他愿意当一个名义爸爸,继续承担女儿的抚养义务,直到她长大成人后,再由她作出选择。
  李学峰还说,苏小莉由于在个人生活中作风不检点,在日常生活中不关心女儿,没有学历及工作技能,并且卷入经济案件,有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所以不利于女儿的健康成长。李学峰提出,苏小莉背叛自己达8年之久,与第三者生育子女,违反了夫妻的忠实义务,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精神痛苦,应当给予精神赔偿。
  在法院审理期间,李学峰多次向法官递交书面承诺:如果法院肯把孩子判给他抚养,他可以在离婚后给对方一笔钱。如果他今后有虐待孩子的行為,他愿意为此赔偿100万元!
  2018年10月25日,法院开庭审理了这起特殊的离婚案。主审法官认为,虽然李学峰与女儿建立了比较深厚的感情,由他抚养女儿对孩子的成长有利,但孩子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在解除夫妻双方的婚姻关系后,女儿的法定监护人及抚养义务人都是苏小莉,而不是李学峰。因女儿年幼,无权决定自己由谁监护,在她独立生活前,生母苏小莉享有女儿的监护权,也有权决定女儿抚养权的最终归属。
  在法院主持的调解中,李学峰又提出:只要苏小莉同意让他抚养女儿,他可以放弃精神赔偿,在家庭财产、债务彻底清理完毕以后,同意妻子依法参与分配。他还声情并茂地对妻子说:“不能让我们之间的恩怨,让年幼的孩子来承担。为了孩子的成长,我只想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是,经几次三番协商,苏小莉仍不同意让李学峰抚养女儿。在这种情况下,法院驳回了李学峰抚养女儿的请求。与此同时,法院认为,苏小莉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与他人发生婚外性关系并生育一女,使李学峰误以为女儿是亲生子女而发生欺诈性的抚养关系,可以认定为有过错的一方。离婚前,李学峰与女儿已有非常深厚的父女感情;离婚后,李学峰又被迫与非婚生女断绝家庭关系,这种精神上的巨大伤害是显而易见的,苏小莉应当承担一定的精神赔偿。
  最后法院合议庭根据苏小莉的过错情形及经济支付能力,决定判令她向李学峰支付10万元的精神抚慰金。
  法院随后下达了终审判决:准予双方离婚;双方非婚生女由苏小莉抚养;苏小莉支付10万元精神抚慰金给李学峰;家庭财产纠纷另案审理。
  面对失去女儿的终审判决,李学峰痛哭流涕。他在法庭上发出了一个父亲的最后请求:希望法庭准许他在周未时间能看看女儿,他每个月愿意给女儿3000元生活费,继续供她到最好的学校读书!李学峰真挚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但法不容情,当法官征求苏小莉的意见时,她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终审判决生效之后,苏小莉执意接走了女儿,一直不让前夫与李惠见面。李学峰多次试图与苏家父母和前妻联系,但均告失败。虽然没有见到女儿,李学峰却单方面表示要履行他在法庭上的承诺,努力尽到一个真正父亲的责任。
  发稿前,笔者与李学峰通过电话,得知他一直没有放弃抚养“女儿”的努力,表示希望在双方的财产分割中,以经济上的付出为代价,最终换回“女儿”的抚养权,让孩子像以前一样在自已身边快乐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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