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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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在流火 身体在流火 感觉有些飘飘然 我看到 鸟儿飞向水底 鱼儿游上树梢 路上的车在飞 一层一层的光在粉刷世界 周围叫卖声响起 半空的居所生出了云彩 静处时 却要盖上几层棉被 有人说 “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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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在流火
身体在流火
感觉有些飘飘然
我看到
鸟儿飞向水底
鱼儿游上树梢
路上的车在飞
一层一层的光在粉刷世界
周围叫卖声响起
半空的居所生出了云彩
静处时
却要盖上几层棉被
有人说
“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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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故乡的风物 写那些大槐树、梨树、杏树、山桃…… 写那些糜谷、小麦、荞麦、土豆…… 写那些牛、羊、猪、狗、鸡和一头白骡子 写那些高过烟囱的风和飘过场畔的云 还有那条河，确切地说是一条小溪 以及写那些我能叫上名字的人们 当所有命题铺满在一张纸上的时候 才发现这一切仅存于记忆 记忆的饱满就像田野依旧泛香 故人依旧淳朴，乡村秩序依旧井然 好似那些土地变卖的消息 小学校窑洞废弃楼
谁说 成熟者必然常哈着腰 谁说思想者肯定总低着头 不，我不是这样 在萌芽破土的早春 我倔起脖颈拼力拱动 在拔节生长的季节 我挺直腰杆奋力向上 在孕育子粒的煎熬时光 我耗尽心血濒临死亡 依然昂首挺胸绝不摇晃 迎風呼啸毫不呻吟 把生命的情绪尽情张扬 在额顶繁重果实之时 我依然挺直身子雄视八方 昂首向天远望四野 把思想的光芒全力释放 成长的过程中 我历尽风霜雪雨的浸害
我身上抹着灰烬 我睡在恒河边。 我饮水，裹腹，背诵经文 我生来有罪。 我遇的丑恶，苦难、背叛 是梯子。 我見的赞美，施舍、宽恕 是绳索。 我在日头高照的街头入眠。 我在黑夜的荒野四处疾奔。 在未相见时，就离开。 在没说爱时，已深爱。
我和大地一样 仰起铮亮的头颅 秋天 从我的步子下悄然而逝 这是低下的眼睛看見的 落叶与秋风告别 一千零一片落叶 躺下焚烧飘走 和田野里的亲人一样 只有我只有我 像一条遍体鳞伤的游鱼 在 一千零一片的落叶下 寻找通往河流的洞穴
喧嚣的风 隔着窗子呐喊 孤独的影子又醒了 三点钟的夜色 约好了文字的潜行 我是一株墨染的莲花 无声无息的呵护 风要把我吹向哪儿 我的心要逃向哪儿 莫名的泪水划过沧桑的脸庞 听风的吼声没在晨光里 多情的眼睛望着你 谜一样的美 芳华种在心田 哪朵莲枯守着您的目光 慧根植入心房 夜的禪思游走 一点点化作木鱼的轻响
寺沟门，一个村庄的名字 早就成为了符号，与父亲随形 梦里的梨树鲜活，却经不起 醒来后目光的推敲 父亲地头回牛的声音已经喑哑多年 間或的一声咳嗽，与春天无关 与五谷青苗无关 失落、抑或庆幸，我 该用怎样的语气写你，我的寺沟门 我已经走出了父亲的目光 远离了曾经无数次爬蜒过的山路 曾经的曙光、雾霭、坝梁、村庄、炊烟、山鸡…… 街道上，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 听卖瓜的大叔聊他的村
布谷鸟衔着夏的裙袂 飞还久违的故乡 守望五月的麦田 昨夜南风登场 用无数热气腾腾的舌头 舔黄无垠的原野 麦子熟了，麦子熟了！ 布谷鸟及时发布喜讯 唤醒万家灯火 父亲一骨碌翻下床 把磨了又磨的镰刀 臉上纵横交错的沟渠 流淌着麦子金色的光泽 西天一弯残月 像性急的镰刀 要助父亲收割熟透的心事 储存满仓的自豪和荣光
板桥的桥板，已不见多年 板桥仍把自己喊成板桥 是不是徒有虚名 据我所知，每只路过板桥的 天鹅，都在这里放缓了 步子，亦非偶然 老街的人说，板桥已注入了 新的元素，只是二廊廟的 诵经声，还似从前的调 新街的人说，板桥放低身段 一直回旋在九曲十八弯里 掌控天堑变通途的字符
我没有选择明丽的春天 没有选择清爽的夏日 没有选择飘香的秋季 我只想看看冰天雪地的黄山 虛无缥缈的云海哟 引人无尽遐想恍如进入奇幻仙境 鬼斧神工的怪石哟 让人慨叹造化的神奇的功力 那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松树哟 奇异诡谲惹人情不自禁赞叹 黄山的雪厚厚的亮亮的 飘落于石阶上路旁的扶手上 飘落于悬崖峭壁缝隙长出的树尖尖 飘落于突兀兀愣翘翘的石峰 大自然的各种色彩褪去了 只剩下一
一只孤单的鸟 和另一只孤单的鸟 在城市的边缘相逢 它们在风中一起飞 飞翔的样子那么单薄 像两只羽毛 它们在一起互相扳指头 你一个 我一个 指头在互相的摩擦中有了热度 就到了春天 春天 它们带着花兒和草儿的种子 各自飞向自己漂泊前的家乡 我就在失眠的发作中 悄悄地拥有了一份 春天的秘密 比如鸟属于森林 比如两只鸟成为两个方向的风 吹来吹去 改变不了这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