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航新时代(纪实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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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对于天津公安来说,注定是极不平凡的一年。
  2017年4月至7月,天津市公安局整体迁至新址,一个用高科技、高智能、高速度、大数据支撑的现代化警务模式在这里全面展开。
  2017年8月,天津进入全运会时间。
  2017年10月,天津进入十九大时间。
  这无缝衔接的时间段,给天津公安出了一道神圣、庄严的历史性考题,它检验着这支久经战阵、敢打必胜队伍的政治忠诚、业务技能、快速反应以及为民情懷。
  这无缝衔接的时间段,以党中央和天津市委市政府、公安部的正确领导为坚强之盾,以确保党的十九大绝对安全作为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九个前所未有”举措齐头并进,暴恐事件“零发生”、高层建筑“零火情”、社会舆情“零炒作”的预期目标圆满实现,确保了“三个不发生”(不发生暴恐案事件、不发生在全国有重大影响的大规模群体性案事件、不发生重大公共安全案事件)和“七个坚决防止”(坚决防止发生影响政治安全、政权安全、制度安全的案事件;坚决防止发生暴恐案事件;坚决防止发生有重大影响的大规模群体性事件;坚决防止发生个人极端案事件;坚决防止发生重大公共安全事件;坚决防止发生重大网络涉警舆情事件;坚决防止发生重大内部安全事故)。
  这无缝衔接的时间段,从全运会到十九大,一百多天来,在天津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从盛夏到仲秋,从城市到乡村,从海上到油田,三万多名公安民警用忠诚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网;以疾恶如仇的鲜明情感,以除恶务尽的雷霆之力,让犯罪分子难于遁形。为了护卫这座城市的繁荣与稳定,护卫千万百姓的安乐与祥和,三个多月里,他们马不卸鞍地奋战在公安一线,没有一丝懈怠,没有一声抱怨。苦和累,他们不为所动;病和痛,他们不为所动;对亲人的歉疚,他们虽然心为所动,却又很快埋在心底。正是他们的恪尽职守,全市110刑事警情压控下降了55%,社会整体防控能力得到了加强,在为首都撑起一扇厚重安全南大门的同时,也为这个新时代写下了一篇磅礴大气的护航札记。

一、忠诚,在危急时闪光


  有危难,找警察。这是一句深入人心的提示,也是一种激励警心的意识。尽一切办法除暴安良,让乾坤朗朗,让百姓踏实,是天津三万多名公安民警时刻思考、日日践行的中心工作。各个警种既守土有责,又密切协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案发现场,以最准的预判截断犯罪之路,以最高的标准执政为民,以最暖的举动陪在受困群众身边……可以说,每一名天津公安民警的岗位,都是城市的安全堡、百姓的护身符、罪恶的终结者,他们从春夏奔波到秋冬,从深夜坚守到黎明,用自己无悔的奉献为忠诚背书,为警徽增光。

“智慧大脑”在行动


  2017年8月27日晚上8点,第十三届全运会在天津开幕。
  当天中午12点22分,天津市公安局110联合指挥中心大厅接到报警。一男子声称,一个名叫小元的人将在天津机场制造一起恶性刑事案件,并提供了小元的电话号码。当民警再追问详细情况时,对方早将电话挂断。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指挥人员立即将警情传给相关部门。几分钟内,各种信息就在指挥大厅汇集。报案电话来自北辰区,曾经打过数次报警电话,多次无端举报小元的各种活动,而小元与其素不相识,只是曾在网上登记过电话号码。另一边,机场警察加大巡逻力度,搜寻可疑人员。
  12点50分,虚构事实扰乱社会秩序的男子杨某被民警带到派出所。他承认自己因为无聊生事,意图在全运会召开时制造事端。
  仅仅28分钟,这一敏感警情便被联合指挥中心化解。
  17点47分,一名外地口音男子报警说,开幕式现场将会有重大意外事件发生,会造成大影响。他还加重语气告诉接警员:“我就在现场,我会让意外一定发生。”
  此时,距离开幕式召开只有两个多小时。
  意外事件?案件?无论意外是否发生,无论是大是小,都是敏感警情。
  警情就是命令。联合指挥中心的指挥员迅速按照预案下达一个个指令。相关部门搜集信息,现场安保更是提高了警惕。
  一系列信息很快从各处汇集到联合指挥中心。110的电话记录里,显示这个号码所在地是东北某市,三个月前也曾给天津110打过骚扰电话。但三个月来,这个号码的持有者并没有在天津的行动轨迹。经过信息搜索,这个号码还曾经给北京机场打过骚扰电话。
  天津警方查询线索的同时,18点38分,协同调查的当地警方已经找到了这名男子。男子因截瘫卧床多年,生活寂寞无聊,只得每天窝在床上四处拨打骚扰电话。他知道天津即将举办全运会,希望用打骚扰电话的方式扰乱警方,以引起人们对他的关注。但他怎么都想不到,电话拨打后不到一个小时,警察就找到了他。
  2017年7月正式启动运行的联合指挥中心是天津警方的“智慧大脑”,在各种警情的应对中,时时显示着不同凡响的“威力”。
  指挥员一声令下,大屏幕上不停切换着火车站站前广场、机场候机厅、景区检票口、商业街等人员密集场所的实时视频监控图像,大厅里的值班民警们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大屏幕。联合指挥中心大厅的民警们每天都是这样的忙碌节奏。在开阔明亮的联合指挥中心大厅,几十个席位被划分成若干个小区域,这一个个小区域就叫战区岛。他们把全市16个行政区划分成6个战区岛,此外还包括指挥长信息岛、勤务管理信息岛等。一旦发生重大警情,由指挥长发起指令,将处置任务推送到相对应的战区岛,周围的战区岛和职能岛会根据需要提供相应支持。
  联合指挥中心已经接入全市一类高清视频点位近10万路、电子卡口1000余处、电子警察2400余套,实现了对街面、人员密集场所及进京公安检查站的实时视频巡查。同时,联合指挥中心还接入了170余辆无线视频图传车的数据,这些车辆平时主要分布在火车站、机场等人员密集场所周边和重点区域、重要部位,相当于移动的监控探头,以其灵活机动的特点,有效弥补固定点位视频监控的盲区,真正实现对突发重大警情的扁平化、可视化、移动化、智能化指挥调度。   梁红是服务大厅里名副其实的老大姐,七年来共受理26万多个出入境证件,无一错证。兼具军人坚毅与警察严谨于一身的她,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的岗位我的国”,她说,办理出入境证件,就像在把守着一扇看不见的国门,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七年来,梁红帮助群众解决的各类出入境难题超过一千件,她总是说,这些都是她的分内事
  身先士卒的梁红一直用这个“先”感染和带动着身边的年轻人。出入境管理局的十九大安保战在全运会前夕就已打响。全运会的准备和召开恰值暑期出境办证高峰,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办证人涌入服务大厅。没人详细计算过这些窗口民警一天要盖多少个章,验多少张纸,说多少句话,只有梁红和她的同事们最清楚,从上班开门受理到下班关门,他们中午放弃午休,晚上加班加点,嗓子干了、腰坐僵了已浑然不觉,而且全程保持着不走样的“微笑 高效”服务。仅仅一个暑期,梁红受理的出入境证次就有数千之多。她说:“全运会是咱天津举办的重要赛事,十九大是咱党咱国的重要大会,保障全运会和十九大安全是一项光荣的政治使命。我虽然不能到一线,但只要在岗一分钟,就要干满60秒,因为,这个岗位关乎着这两大任务的安全!”
  就是这个普通的窗口接待座位,梁红坐了整整七年。由于常年久坐,而且每天连续八九个小时工作不休息的强度,让她本就不好的身体状况频出。是信念和药物支撑着她的精气神,让她连有的年轻同事都觉得口干舌燥、腰酸背痛的一天充满着持之以恒的激情。七年来,她从不请假,从不早退,丝丝入扣地坚守着窗口受理岗位的每一天。她的独生女儿在国外读书,她年复一年地办理着成百上千的出入境证件,却从未休假去国外看望过女儿。一想到女儿的委屈,她也心觉愧疚,可是再看看每天人头攒动的办证大厅,想想那些焦急的申请人,她还是选择留在岗位,冷落了暑期难得回国探亲的女儿,于是,就有了文中开头的那一段对话。
  梁红说:“我作为一名有着30年党龄的老党员,是党和组织培养了我。我热爱现在的窗口工作,喜欢和群众打交道,只要我能工作一天就要扎扎实实全身心地干好一天。”
  熟悉梁红的同事和办证人都知道这几句话是她的肺腑之言,没有丝毫的拔高,因为,她是出了名的热心肠。遇到年轻民警有事请假,她总是第一时间补位顶上,对前来办证的申请人也是能帮就帮。8月下旬的一天,一位申请人前来咨询求助,说他家老人患有脑栓塞,常年卧床,行动不便,所以无法自行前来办理护照。梁红立刻请示领导,获准后当天下午就专程赶赴老人家中为其办证。为了不耽误老人就医,她又协调相关科室,对证件进行加急审批制作,第二天上午,就将护照送到老人手中。手捧饱含关怀与责任的护照,老人一再道谢,非要留她在家吃饭不可。梁红笑呵呵地婉拒:“真想在您家解解馋啊,可是我们的大厅里还有许多像您一樣着急的人等着我呢。”
  七年来,梁红帮助群众解决的各类出入境难题超过了一千件,面对那些饱含真情的感谢信、锦旗和网上点赞,她总是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好的分内之事。”忘我的梁红也是天津市公安出入境管理局全体民警爱岗敬业的缩影。他们严格践行着“大事不出,小事也不出”和“七个坚决防范”的总要求,牢固树立“大安保”理念,打击“三非”案件,净化涉外环境,忠诚守卫着那道看不见的国门。

三、忠诚,在情怀里升华


  无论是驰骋千里追捕逃犯,还是在大街小巷执行任务,无论是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疏导交通,还是在人民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时奋力抢救……都印证着人民警察用鲜血与汗水乃至生命铸成的忠诚,那是一种无私而深厚的情怀。一日为警,终生爱警,哪怕即将到了退休年龄,也要把最后一班岗站得称职而完美。

有一种坚守叫热爱


  2017年春节的家庭聚会上,女儿郑重地敬给老爸酉国英一杯酒:“爸,您今年7月份就要退休了,这一年,您要保重身体,别太辛苦了。等退休了和我妈快快乐乐去旅游。”酉国英喝下女儿敬的酒,感叹着:“31年了,这刑警工作干了一辈子,破了无数案子,怎么觉得还没干够呢。”
  酉国英是河西分局的老刑警,他以为自己会在刑警的岗位上退休。没想到,春节刚过,分局却给他调动了工作,让他到桃园派出所当一名治安民警。
  老酉犹豫再三,甚至在天塔旁的马路边坐了两个小时才想通,谁说只是刑警为民服务了,在哪里都是干公安工作。他对自己说:“退休前的这四个月,我一定干好治安民警的工作。”
  酉国英被分配负责辖区内一家商厦的治安工作。四层楼的房屋结构,除了一家中型超市,还有密密匝匝几十家小商铺。大厦里,每天上百名职工工作,还有数不清的顾客来来往往。保障大厦安全、人员安全是酉国英的职责。
  商厦已经建成十余年,许多线路老化,防盗门锁毁坏,存在严重安全隐患。工作伊始,酉国英每天带着辅警和保安在商厦里巡逻,摸清有多少个商铺,数清有多少道门,观察哪里的线路老化需要更换,查询昼夜不断电源的电脑和充电宝,及时消除火灾隐患。几个月来,商厦没有发生一起盗窃案件,也没有出现任何安全问题。
  7月,酉国英退休的日子到了,同时,全运会和十九大召开的日期也一天天临近,考虑到民警们多充实到一线安保工作中,人员紧张,分局领导让酉国英再多站一班岗,到十九大召开之后再离开工作岗位。酉国英痛快地答应了,不仅没有丝毫懈怠,安全防范比以前抓得更紧。每天清晨,他提着一个装满中药的大暖壶来上班,那是老伴儿半夜起来为他熬的治疗肾病的中药。谁能想到,每天风风火火的酉国英竟是一名罹患尿毒症五年的病人,除去最初住院治疗的那段日子,他没有请过一天假,对职业的热爱让他坚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全运会的开幕盛况,酉国英是在电视中看到的。他知道,在整个城市,在赛场内外,他的同事们正守护着全运会的平安,而他守护的这个商厦的平安,也是在为平安天津尽着一份老警的责任。
  十一期间,酉国英每天都在商厦里巡逻。10月8日临近中午的时候,酉国英和保安组的两位组长正在办公室里说事情,无意中他扫了一眼监控屏幕,看见超市里有两名中年妇女从货架上拿了物品放进包里。从她们娴熟的动作和毫不慌张的表情中,酉国英断定这是两个惯偷。他立即派保安到超市里查看,自己则到收款处外百来米的地方紧盯这两个人。   她俩在收款处若无其事地将手推车上的几件物品结了账。酉国英注意到,一个人结账时,另一个人提着背包,放在几乎贴到脚面的位置,然后从容地通过了没有响起的警报器。
  百米远处,酉国英截住了她们。
  经过盘点,这两位中年妇女一共偷了12件物品,价值500元左右。
  十九大开幕那天,酉国英依旧在超市里巡逻,他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大会盛况,也看着熙熙攘攘的购物者。他想,作为民警,守护的就是老百姓平安幸福生活。这一辈子警察生涯,值得。
  在全运会和十九大安全保卫的岗位上,天津市公安局有几十名像酉国英这样的老警庄严地站着最后一班岗。他们以老警赤诚的心怀守护着百姓的平安,致敬着伟大的祖国。

固若金汤的首都南大门


  蓟州区、宝坻区、武清区地处天津北部,与北京相邻,是北京的南大门,守护好这里的平安尤为重要。
  高玉亮是宝坻分局大口屯派出所民警。这个所的13名民警管着辖区内将近6万的常住人口和几千名流动人口。人口虽然不多,却是多民族聚居区,民风淳朴,生活和谐。
  高玉亮2007年参加公安工作,陕西人。10月1日那天,正在街头巡逻的高玉亮接到报警,一名妇女爬上某企业20层高的厂房楼顶要往下跳。
  高玉亮和同事急忙赶到事发地点,只见女人在楼顶边沿坐着,疯了似的喊着什么。站在下面的一群人中只有高玉亮听懂了她的话。这时,高玉亮登上楼顶,站在距女人10来米远的地方喊了声:“老乡!”高玉亮刚喊出这句家乡话,女人立刻泪流满面,委屈得说不出话来。高玉亮继续用家乡话说:“我是警察,咱们是老乡,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和我说,我尽量帮你解决。如果跳了楼,以后问题解决了,你也不知道了。不值得啊!”
  女人不让高玉亮靠前,但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原委。她是陕西人,40岁,和丈夫一起在这家企业打工。前几天,在老家的儿子突发重病,需要住院治疗。她向老板索要拖欠的工钱,老板却说会计休假了,给不了。她一气之下,选择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高玉亮劝说道:“这样吧,你先下来,我和你一起去和老板商量。”“他还是不给呢?”女人不相信地看着高玉亮。高玉亮说:“解决不了,我来帮你,救孩子要紧,孩子还需要你这个妈照顾呢。”
  女人听后,半信半疑地离开楼顶边沿,转危为安。一句乡音化解了危机。
  在派出所的协调下,企业老板最终将工钱给了妇女,高玉亮还帮她买了车票并将她送上火车。
  10月19日下午,像往常一样,镇西村70多岁的穆爷爷穆奶奶吃完饭便去村口遛弯。没多久,邻居李阿姨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味道,马上走出院落查看,只见隔壁穆爷爷穆奶奶家有浓烟冒出来,赶紧报警。
  消防车火速赶到,可胡同路窄,无法驶进。
  高玉亮和民警刘宝强也到了现场,他们把院门撞开,大声呼喊“穆爷爷穆奶奶”。确定院内六间房屋里都没有人后,高玉亮快速跑到西房,因为,对住户情况了如指掌的他知道那里是穆爷爷家的厨房。此刻,一个大煤气罐正冒着烟,旁边老旧的木桌和椅子已经被烧掉了大半。高玉亮初步判定是煤气罐上的连接管老化,漏气着火引燃了家具。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随手抓起一块抹布,快速拧紧煤气罐阀门;刘宝强则从卧室抱来一床棉被,蒙在煤气罐上。高玉亮大声说:“你救火,我抱罐。”不由分说,他抱起煤气罐疾速走到院子里。
  消防员将煤气罐处置后,高玉亮才发现全身已被汗水浸透,但是,他和刘宝强顾不上休息,又开始挨家挨户通知全村住户检查自家煤气罐有无安全隐患。
  53岁的杨责珅是武清分局黄庄派出所民警,他的管片不是居民区,而是工厂、商铺和旅馆,其中包括两家危险品生产企业,还有两个加油站。杨责珅每天都要到企业里去查看危险品出入库登记手续是否齐备、有没有数量上的出入、监控探头是否正常工作、门锁是否完好、管理员是否具备资质等。
  一天,有人到加油站要买散装汽油,说可以加倍给钱。工作人员告诉他,他们有规定,不能加散装汽油。那人执拗地表示他可以多给些钱。工作人员回复他,给多少钱也不卖,加汽车油箱里没问题,就是不能卖散装的汽油。那人纠缠了一会儿,最终悻悻而去。得知这件事后,杨责珅特别高兴,他知道,自己平时的工作没有白做。他一再叮嘱加油站不能卖给客人散装汽油,以免被不法人员挪作他用。
  杨责珅的儿子杨鹏也是民警,在煤场派出所工作。十九大期间,连轴转的父子俩忙着安保工作回不了家。爷儿俩见不着面,但总不忘在电话里交流下心得,然后由杨鹏向家里报一声平安。
  十九大召开前夕,蓟州分局文昌街派出所的民警刘向争和同事们奔赴外地,破获了一起电信诈骗案。
  一天,蓟州某房屋中介公司小鲁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广东人,想在天津买处房子,并提了一些房型条件。小鲁为他推荐了几处房产,外地人爽快地答应并表示过几天就来看房。要掛电话时,外地人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小鲁说:“我在天津还有一处房产,着急装修,你有没有现成的装修队可以推荐一下。”恰好,小鲁父亲所在的工程队承包一些小型装修项目,小鲁便把父亲的电话留给了对方。
  父亲老鲁和“广东人”联系后,聊得很投机,便答应接下这个活儿。再加上人是儿子推荐的,肯定错不了,所以,“广东人”说的话老鲁都信。“广东人”说防水材料和瓷砖想用两家供货商的产品,但他不方便直接联系,让老鲁出面并且给了他两个外地手机号码。老鲁和两位供货商联系后,替“广东人”先交了两万元订金,但等到找“广东人”商量工期并要求其归还订金时,“广东人”却已销声匿迹。
  老鲁和小鲁这才发觉上了当。不仅所有的电话号码都变成空号,更糟糕的是,他们连骗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无奈之下,小鲁报了警。
  案发在文昌街派出所的管界,刘向争和同事负责此案侦破。
  经过排查,他们发现犯罪嫌疑人取款地点在广东省鹤山市,和老鲁通话的是同一个人,只是变换了不同的声音。10月15日,派出所三名专案组成员连夜赶赴诈骗嫌疑人取款地,对其展开进一步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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