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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边上的邢姨
一
一觉醒来,邢叶看了一眼手机,又是凌晨一点过。该死的睡意,每天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就溜走了。你不知道它去了哪儿,折腾大半夜都找不回来。老公大杨过世三年多了,孤独与失眠,在退休女教师衣食富足的幸福晚年里,打进了一个讨厌的楔子,让她心烦而又无奈。大杨学医的,在世的时候夜里睡觉不喜欢光亮。家里的窗帘都是双层,浅色轻薄的一层白天用,拉上深色的一层上床关灯,不用手摸都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