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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总统布什于2002年12月初重组新的经济内阁后,按常理可推知新人新事新气象,但依笔者推测,美国经济政策基本上会保持连续性与稳定性。新任财政部长斯诺与新任总统经济顾问弗里德曼不大可能在政策制定上改弦易辙,但他们在向国会与公众尤其是金融市场推介阐释既定政策时极有可能施展新招法,而且可能比前任们更有效。
新班子走马上任后的当务之急,就是推出已酝酿有时的新一轮减税计划,这将是布什经济政策的主轴。这项计划包括:1.废除或大幅减少对股票派息收入所得的个人所得税;2.将原定于2004年削减的高档收入税率提前到2003年实施;3.给企业设备投资提供更优惠的税收减免;4.争取把2001年出台、2011年过期的头一轮减税措施(包括遗产税的豁免)永久化。
大多数主流派经济学家对财政政策能否刺激总需求、改善短期景气持怀疑态度。因为政策火候时机难以掌握,一项政策从酝酿出台到付诸实施,往往时过境迁,财政政策不但不能成为反周期的宏观经济稳定工具,反而有可能顺周期而加剧经济波动。
然而,布什的新经济班子不会因此而消极无为。虽然斯诺与弗里德曼是政治上的中间派,他们的政治嗅觉却告诉他们,减税是共和党内根深蒂固的理念,是最受欢迎最能凝结政治力量的法宝。当年老布什总统就是因为背弃了这一传统,贸然加税,招来一片谴责,动摇了其在共和党内的政治支持基础。而小布什总统业已成功地推出了一个庞大的减税计划,新一轮减税将会更加巩固其“低税赋”之美名。另外一层或许更重要的理由是,斯诺与弗里德曼都相信,减税即使在需求方面的作用甚微,但从供应方面考虑,能给企业与个人提供很大的激励作用(incentive effect),减少经济行为的扭曲,刺激储蓄、投资与劳动供给,从而有利于长远经济增长。所以布什新一轮减税不再称为“经济刺激计划”,而另冠名曰“经济增长计划”。
斯诺與弗里德曼自然也明白,布什新一轮减税方案至少有两个风险,一是易遭攻击为偏袒富人利益,二是会进一步恶化联邦预算赤字。目前美国最富裕的1%的人口,占美国纳税前私人总收入的18%,但占个人所得税税收的36%。任何减税计划(尤其是调低高档税率与股息课税)将会相应地使高收入者受惠较大。
布什的两位新任财经首长,一位是工商巨子,一位是华尔街金融大亨,极易授人以柄,被认为是为“肥猫”们谋利益。虽然他们两人都希望最终把美国繁琐的累进税制改革为一个更简单的税制,他们行事将会格外谨慎,在与国会山的民主党人谈判协商时,一定会平衡各方立场,并展现弹性,照顾到低收入阶层的利益,以换取反对党对布什减税方案核心条款的支持。同时,因为这两人当年是克林顿总统平衡预算的坚定支持者,他们应该会竭力影响现总统布什,向其灌输审慎理财的观念,在减税之际勿忘控制政策开支,避免过度恶化赤字,导致国债高企与长期利率的飙升。
布什的新经济班子除了专注于以减税为核心的财政政策,在国际经济事务上也可能展现与其前任们不同的风格。如副总统切尼、国家安全顾问赖斯与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在外交安全领域是单边主义者一样,前财长奥尼尔在经济政策上也是一个“孤立主义者”,对全球政策协调并不热心,对于IMF援助遭受金融危机的新生市场国家横加批评。前总统经济顾问林赛对国际经济问题也一向兴趣不大。而斯诺与弗里德曼则将会比较重视全球经济政策协调,更为支持IMF与世界银行的作用,并支持美国在新一轮WTO贸易谈判中发挥领袖作用。应该说这个新班子对于发展中美双边经贸关系也是颇为有利的。
此外,在极为敏感的美元汇率上,他们会沿袭鲁宾-萨莫斯时期的“强势美元”政策的公开表述,但实际上会袖手旁观,不大可能干预外汇市场,人为抬高或压低美元。像鲁宾一样,弗里德曼深谙金融市场运作与投资者心理。他和斯诺两人最重要的使命是恢复金融市场的信心,帮助布什在经济领域树立起他业已在国家安全领域所获得的威信,从而大大增加其2004年连任总统的成功概率。
新班子走马上任后的当务之急,就是推出已酝酿有时的新一轮减税计划,这将是布什经济政策的主轴。这项计划包括:1.废除或大幅减少对股票派息收入所得的个人所得税;2.将原定于2004年削减的高档收入税率提前到2003年实施;3.给企业设备投资提供更优惠的税收减免;4.争取把2001年出台、2011年过期的头一轮减税措施(包括遗产税的豁免)永久化。
大多数主流派经济学家对财政政策能否刺激总需求、改善短期景气持怀疑态度。因为政策火候时机难以掌握,一项政策从酝酿出台到付诸实施,往往时过境迁,财政政策不但不能成为反周期的宏观经济稳定工具,反而有可能顺周期而加剧经济波动。
然而,布什的新经济班子不会因此而消极无为。虽然斯诺与弗里德曼是政治上的中间派,他们的政治嗅觉却告诉他们,减税是共和党内根深蒂固的理念,是最受欢迎最能凝结政治力量的法宝。当年老布什总统就是因为背弃了这一传统,贸然加税,招来一片谴责,动摇了其在共和党内的政治支持基础。而小布什总统业已成功地推出了一个庞大的减税计划,新一轮减税将会更加巩固其“低税赋”之美名。另外一层或许更重要的理由是,斯诺与弗里德曼都相信,减税即使在需求方面的作用甚微,但从供应方面考虑,能给企业与个人提供很大的激励作用(incentive effect),减少经济行为的扭曲,刺激储蓄、投资与劳动供给,从而有利于长远经济增长。所以布什新一轮减税不再称为“经济刺激计划”,而另冠名曰“经济增长计划”。
斯诺與弗里德曼自然也明白,布什新一轮减税方案至少有两个风险,一是易遭攻击为偏袒富人利益,二是会进一步恶化联邦预算赤字。目前美国最富裕的1%的人口,占美国纳税前私人总收入的18%,但占个人所得税税收的36%。任何减税计划(尤其是调低高档税率与股息课税)将会相应地使高收入者受惠较大。
布什的两位新任财经首长,一位是工商巨子,一位是华尔街金融大亨,极易授人以柄,被认为是为“肥猫”们谋利益。虽然他们两人都希望最终把美国繁琐的累进税制改革为一个更简单的税制,他们行事将会格外谨慎,在与国会山的民主党人谈判协商时,一定会平衡各方立场,并展现弹性,照顾到低收入阶层的利益,以换取反对党对布什减税方案核心条款的支持。同时,因为这两人当年是克林顿总统平衡预算的坚定支持者,他们应该会竭力影响现总统布什,向其灌输审慎理财的观念,在减税之际勿忘控制政策开支,避免过度恶化赤字,导致国债高企与长期利率的飙升。
布什的新经济班子除了专注于以减税为核心的财政政策,在国际经济事务上也可能展现与其前任们不同的风格。如副总统切尼、国家安全顾问赖斯与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在外交安全领域是单边主义者一样,前财长奥尼尔在经济政策上也是一个“孤立主义者”,对全球政策协调并不热心,对于IMF援助遭受金融危机的新生市场国家横加批评。前总统经济顾问林赛对国际经济问题也一向兴趣不大。而斯诺与弗里德曼则将会比较重视全球经济政策协调,更为支持IMF与世界银行的作用,并支持美国在新一轮WTO贸易谈判中发挥领袖作用。应该说这个新班子对于发展中美双边经贸关系也是颇为有利的。
此外,在极为敏感的美元汇率上,他们会沿袭鲁宾-萨莫斯时期的“强势美元”政策的公开表述,但实际上会袖手旁观,不大可能干预外汇市场,人为抬高或压低美元。像鲁宾一样,弗里德曼深谙金融市场运作与投资者心理。他和斯诺两人最重要的使命是恢复金融市场的信心,帮助布什在经济领域树立起他业已在国家安全领域所获得的威信,从而大大增加其2004年连任总统的成功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