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帅:我们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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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阵子周立波发了个微博视频,喝得微醉的他拍桌子数落王小帅新片,“你这片子好,可你这片名太丑,《我11》,你的11岁关我什么屁事!”在周立波的给力炒作下,这部小文艺片《我11》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这是王小帅的自传电影,确实非常个人化,而正是这种个人化让王小帅获得了法国的资金,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中法合拍片。“我们的商业片想要像好莱坞一样进入人家的主流社会,我觉得特别难。所以,跨越地域反而需要一些相对个性化的东西,你越个人化,他越觉得可信、真实。”
  远处传来了枪声
  七八岁的时候,王小帅去追过行刑队伍。那是文化大革命正闹腾的时候,要枪毙人的。行刑车经过王小帅的家门口,一群小伙伴们马上跟了过去。孩子们喜欢起哄,大孩子在前面跑,王小帅和比较小的孩子就在后面跟,跑着跑着,竟然就跑不动了。他心里是很想看的,觉得很刺激,但是渐渐地就放慢了脚步。行刑队就在前面,而王小帅从来都追不上。等到大孩子回来,就会跟他们描述枪毙犯人的情景,那时候王小帅总是以为,是因为自己年纪小,跑不动。过了许多年,一直到他孩子都十几岁了,王小帅才突然明白,原来他是害怕。他害怕真的到了刑场,真的看到了开火,真正看到......死人。
  1976年,“文革”结束,王小帅虚岁十一。他的整个童年都在“文革”中度过,但在他的印象里,激烈的斗争总是很遥远的事情。五六岁的时候他对武斗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当时工厂被包围了,攻打的小伙子们围着厂房发射炮弹,后来工厂里的人就投降了,没死人。王小帅去凑热闹的时候,只看到一面墙,墙上都是炮眼。
  后来王小帅拍了电影《我11》,说的是“文革”结束那一年,一个孩子告别童年进入青春期的故事。这是一个法国和中国合拍的片子,电影在法国放映时,法国观众好奇地评价:“这不太像‘文革’啊!”他们之中好多人来过中国,在潘家园里看过红宝书和像章;上世纪60年代法国“五月风暴”的时候,法国愤青们身穿绿军装、胸前佩戴毛主席像章,说自己是“毛派”——对“文革”,他们早就有自己的一套视觉标签。
  “文革”的亢奋、激昂、批斗、死人,在王小帅的影像里成了淡淡的背景。有人说这是很聪明地规避政治,让电影可以顺利上映,而王小帅却说,他恰恰是诚实地面对了自己的经历。在电影《我11》里,孩子们追赶行刑车队,跑着跑着,就停下来了,远处传来了枪声,镜头没有跟过去。
  和大部队保持距离
  王小帅1966年出生在上海。没到一岁,他的父母就跟着大部队去了贵阳。当时国际形势紧张,美国扩大越南战争,苏联在中国边境陈兵百万,有人就提出了要把沿海城市的工业基地、特别是军工厂迁移到西部偏僻的地区。抗日战争的时候,日本人推枯拉朽直捣大陆,惟一没有推进到的就是西部的大山里,因此政府认为把工厂迁徙到那边,在战略上是保险的,是国家的最后一道防线。就这样,上千万个家庭跋涉到了大山里“建设三线”,其中就有王小帅的父母。
  王小帅的父亲原来是上海戏剧学院的老师,因为“建设三线”而去了贵阳的京剧团,做一份完全不对口的工作。“父亲一直郁郁不得志。‘文革’只有八个样板戏,翻来倒去地演,父亲其实没什么事可干。”王小帅回忆说。于是父亲让王小帅学画。父亲认为,画画至少是独立的,不需要请示别人,拿起纸笔就可以了。父亲也不懂教画画的方法和步骤,就让王小帅直接画静物,石膏、头像......因为画头像最难,所以父亲常常让他画头像,当时也没模特儿,父亲自己做模特儿,坐在那边让王小帅画,画了上百张。
  这个故事搬进了自传性浓厚的《我11》里,但做了些许改动,父亲让孩子画的是花瓶。电影里的父亲说,花儿看上去都是一样的,但其实每朵都有自己的生命和形态。其实小时候的王小帅对画画也没有特别感兴趣,当时没有人谈梦想,梦想都是别人的、老师的、学校的,如果填志愿的话,就是科学家、医生、解放军,当时最多人填的是解放军。画了一段时间的画,王小帅懵懵懂懂地觉得,除了解放军,其实也可以做一些别的。
  “在整个‘文革’期间,父亲的主张就是不参与,他虽然不能脱离开,但他内心有理性的判断,远离这些运动。这多少也影响到我,现在我总是和大部队保持距离。”
  风筝总是放不起来
  王小帅绕了一圈,最后也没有成为画家,而是走回了父亲的老路。虽然创作环境比以前优越得多,王小帅也获得了柏林电影节银熊奖等国际认同,但他跟父亲同样面对团队、资金和审查的问题。他的上一部片子《日照重庆》有范冰冰这样的明星,票房依旧非常惨淡。“总票房是280万,其实票房是‘非常好’的,因为制片公司和发行公司只发了四十多个拷贝,相比六七千块银幕,比例连1%都不到。四十多个拷贝能产出这样的票房,就是每个拷贝7万,是很好的成绩。”王小帅算了这样一笔账。
  而《我11》这部小成本文艺片也命运多舛,原定于5月11日上映,因为大片扎堆而被推迟到18号上映,而且是片商单方面对外发布延迟消息,事先没有知会王小帅。对于这样的待遇,王小帅已经司空见惯,当贾樟柯开始带着年轻导演给品牌做微电影、王全安开始捣鼓大片《白鹿原》,王小帅依然静静地拍着他的文艺小片,而且更执著地回到自己的故事中。
  《我11》里惟一的熟脸就是闫妮,主要的戏份是在一群半大的小孩身上。主角王憨11岁,他做广播体操很标准,被学校选为领操。当时上课是很单调的,老师也不教什么,学习成绩无所谓,所以在广场上领操是很拉风的事。老师就跟他说:站在那么多人面前应该穿一件体面点的新衣。回到家后,王憨缠着妈妈给他做新的白衬衫。妈妈犹豫了很久,终于咬牙给他做了一件。有一次王憨在河边游泳时遇到了一个逃犯,逃犯中了枪,顺手抢了他的白衬衫来止血,白色的衣服被染成艳红,王憨不甘心,就追踪着逃犯要夺回自己的白衬衫。11岁,王憨看到了死亡、第一次遗精,“文革”结束后中国历史进入拐点,一个孩子突然长大了......
  虽然背景是“文革”,但政治斗争完全潜藏在暗流里,镜头里是静谧的山区生活,家庭的小小风波、孩子们无关痛痒的争执。王小帅说,当时大城市的武斗和大串联到不了工厂里,到了70年代“文革”渐渐沉寂下来后,流血斗争更不常见。王小帅印象深刻的暴力事件不是武斗,而是抓捕逃犯。有一次,他跟几个小伙伴在河边看到警察追捕逃犯,子弹打在了树干和水面上,最后警察冲了上去按住了逃犯,四五个小孩就上去踢他,边骂他“让你偷东西”。其实他不是偷东西,但当时大家觉得只要是坏人就是偷东西。王小帅特别清楚地记得,那个逃犯被带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王小帅心里一惊,竟再也忘不了。年幼的他并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渐渐长大之后,他才明白暴力不一定是血流成河。很多人的命运因为历史洪流而永远走上了岔道,再也赶不上最好的时机。
  在“文革”结束后,一直保持距离的父亲找到机会调到了武汉军区的文工团,在部队里演过几个戏。只是到了80年代,地方上戏剧并不繁荣,父亲最后也没有什么成就。“在我父亲身上,我看到这么一个命运的变化,做老师时他鼓励学生无拘无束、天马行空,但他自己的事业就没有任何可做的事情。”
  王小帅说,他小时候很会玩,是孩子里头最有主意的,但有一样东西他一直玩不好,就是放风筝。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父亲都不会放风筝,直到去年,王小帅想再试一下,带着儿子去公园放风筝。他们在公园里跑了起来,风筝飘起,没几步就挂在树上,停住了。王小帅崩溃地发现,他的儿子也玩不了风筝,放不起来。
  当时,他的儿子正是11岁。
  每个人都有11岁的拐点,都有追不上的东西,这是属于个人的缝隙,与历史和时代无关。
  


  


  


  制片人Glachant:中国电影是个森林
  Isabelle Glachant是在北京工作的法籍制作人,与陆川、娄烨、李玉、王小帅等文艺片导演有长久的合作。她说《我11》从8年前就开始运作,受益于“中法电影合作协议”,这部片子才能真正完成。许多人认为这个协议能让法国电影穿透中国进口片额度的保护墙,而Glachant关注的是,中国电影能在法国上映,并且被视为法国片。《我11》的投资是160万欧元,其中30%-35%来自欧洲,Arte电视的投资让Glachant申请到法国政府的补助,资金到位之后中国的投资人才相信这是个靠谱的项目。在中国电影圈里混了很多年的Glachant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上说,“中国(电影)不是一个乐土,是个森林。如果你喜欢冒险,那可以过来看看有什么可能性,但你必须足够强大以及有很多时间可以挥霍”。
  


  


  


  BQ =《北京青年》周刊W =王小帅
  BQ:《我11》是第一部真正的中法合拍片?
  W:对,2010年中法两国政府签了“中法电影合作协议”,《我11》是这个协议下的第一部片子。这跟以往我们知道的合拍啊、协拍啊都不太一样。从原则上说呢,这个电影在法国上映的话,会被看成法国本土电影,虽然全是在中国拍的,说的中国故事、用的中国演员;而在中国上映的话,又应该算是中国出品。
  BQ:被当成法国电影有什么好处呢?
  W:法国政府对文艺片有补助的政策,申请下来之后会有一部分投资。这部分投资目前还延续过去的方式,就是在法国做后期。法国人做到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自己的本土从业人员增加了就业机会。当然这是第一步,这个协议还没有完全拓展开。未来拓展开后势必会享受到法国本土的更多利益。包括向电视台卖片。中国人出去卖这样的片子,地位可想而知,但如果说是法国出品的话能好一点。
  BQ:他们对入选的片子有什么标准?
  W:如果以法国的标准来说,会偏向于文艺片。他们的理念是,一部纯粹以市场商业为目的片子就是市场行为,他们不会管。甚至于法国有一些商业公司,例如我们知道得最多的吕克·贝松的公司,一旦在市场上挣了钱以后政府还得抽取盈利的一部分,10%或15%,转投一些非商业电影——无论是本土的片子,还是扩展到所谓的第三世界。像文艺片这种类型,我们这边是乐着看它死,击掌叫好:啊活该,你的电影拍得没人看,赶紧死吧;他们却认为这是一种丰富的、多元的物种的一部分。
  BQ:你有好多片子都在法国发行过,你认为他们对中国好奇的是哪一部分?
  W:我觉得是一种跨越地域的人文色彩吧。其实他们比较喜欢个人化的东西,看到你作为一个创作者的态度和经历。假如你做的是一个大型的商业片,是代表国家的,他们就会觉得你有过一层意识形态的包装了。很多时候商业片特别适合本土,我们自己看了很开心,但出了国别人就看不明白了。我们的商业片想要像好莱坞一样进入人家的主流社会,我觉得特别难。所以,跨越地域反而需要一些相对个性化的东西,你越个人化,他越觉得可信、真实。
  BQ:文艺片反而有这样的机会。
  W:这种个人的片子,人家可以从里面由小见大、去体会,这样倒是更有可能接受。
  BQ:你担心本土的票房吗?
  W:我的票房从来都那样,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对不对?当然对票房我有期待,我永远期待。你看墙上那个(指着《扁担姑娘》的海报),里面这两个孩子都演得非常好,结果电影不能上映也不能宣传,这两个孩子就错过了人生最好的机会了,这也是时代对人的一种剥夺吧。
  BQ:大家对文艺片的刻板印象就是票房不好,文艺片有它的商业模式吗?
  W:现在没有,大家都说应该有的,但是就没有,所以无法总结。文艺片没有影院,比如说你走进麦当劳想吃个炸酱面,肯定是笑话吧。那是专营。所谓的文艺片没有专营店。(北京的MoMA算一家?)MoMA算,但我希望它更纯粹一点。只有一家很难形成一个规模化的商业模式。就像我刚才说的,《日照重庆》四十个拷贝票房只能到280万,你不能说期望它能到2800万,全国就一家店,放死了票房也上不去。
  BQ:成规模要好长的时间才能累积起来。
  W:不,如果我们都有这个共同的意识,全国人民一起向雷锋同志学习,中国人搞硬件建设是很快的,如果商人觉得有利可图,电影院建起来就会像雨后春笋,到时候还压不住呢。
  BQ:现在说好莱坞的片子要成批进来,有些导演就很担心,说中国电影要完蛋了,你怎么看?
  W:刚才说了,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根本不在市场里面。我跟商业电影的主战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现在几个肩负着中国商业电影的导演确实很紧张,小刚同学、艺谋同学、宁浩同学,包括滕华涛同学......主战场的厮杀会很激烈。但是我们也应该有副战场,用游击战骚扰他们,你只要把创作搞好,影院更有丰富性,大片来了我们会有其他的片子来填补和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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