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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老家,是父母构筑的家,我和我的姊妹在这里长大。父母年轻的时候分别离开自己的家,在乱世间漂泊,最终在广州城郊的一个院子里安顿下来。我们在这里居住了五十年,如果是一棵榕树,也该成林了。但事实上是,门前那棵根系发达的老榕树,也在一夜之间消失踪影,何况我们。先是父亲离世,多年后是母亲离世,现在老房子就要交还了,它终归不属于我们,不能让我们把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