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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项目教学起源于职业教育领域，具有实践性强、教学效果明显的优势。近些年，高校一些学科专业也开始尝试使用项目教学法，从而提升学生的实践与就业能力。本研究对项目教学的影响因素进行分解，选择项目总体设计、学生基础知识储备、项目教师资源、项目过程控制、项目硬件环境5个组别及其相应的细化指标，对高校项目教学样本进行实证分析，通过信度分析及回归分析确定其中较为显著的影响因素，并基于其中较为显著的因素，对项目教学提出改进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 经济管理类学科；项目教学；教学效果；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 G424.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8）09-0071-06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8.09.015
一、问题的提出
项目教学是一种以“项目”为主线，通过开放或半开放的选题，在教师的引导下充分调动学生的能动性，由学生自主参与学习与研究设计的一种教学方式。项目教学强调学生对知识点的综合运用，能够培养他们解决实际问题的探索性、适应性与创新性，是一种较为理想的应用型教学模式。欧洲一些早期的职业教育被视为项目教学的雏形，后经过欧美等国家各类教育机构的实践与完善[1]，于20世纪中后期趋于系统化，20世纪90年代后逐渐被引入到我国的教育活动中。当前，我国开展项目教学的现状：一是项目教学主要应用于职业教育领域，在高等教育中的普及率较低，但我国高校的诸多学科都有培养应用型人才的要求，学生也有获得实践能力的需求；二是项目教学在理工科教学中的应用较为系统，而在经济管理类学科中的应用尚存在一定的滞后性，仅一些院校的MBA课程中有所涉及[2]；三是有些项目教学等同于实验教学或社会实习，项目的选择与构建缺乏目的性、整体性、系统性，开展的时间不充足，通常难以达到理想的教学效果。就经济管理专业而言，由于项目教学在培养学生操作能力方面存在一定优势，具有实践性的教学方法对于学生就业有显著的帮助，许多高校也在尝试并探索此类教学方法[3]。项目教学作为一种创新型教育方式，如何选择适宜的项目资源、如何设计知识点分布、如何配置教师资源、如何为项目开展提供支持与管理等问题，均对项目教学的系统化开展有着重要影响[4]，但目前对于相关因素作用与效果的研究不够系统。基于上述问题，本研究以高校经济管理类课程为样本，对影响项目教学效果的因素进行梳理，借鉴相关教学模式的评价方法成果[5]，构建影响因素模型，并通过实证检验的方式量化分析其影响的程度，进而对项目教学的开展与改进提供参考。
二、研究设计
在借鉴有关教学效果的研究成果时，项目教学效果的影响因素具有许多自己的特点，所以需要在变量设定上增加相关内容；同时，由于教学环境下各类变量表示的内容具有复杂性，难以统一量纲，所以在研究中可使用基于学生感知评价的方法，将各组因素进行标准数值化处理，在获得因素数值后，对其进行统计分析，并对统计指标的显著性及绝对值进行讨论。我国项目教学研究文献在工科类专业分布较多，而在经济管理类专业分布较为匮乏，因此在研究设计中需要根据项目课程的特征对变量进行设计与调整。本研究结合部分高校经济管理类专业实验教学的特征，将项目教学的影响因素共划分为5大类，包括项目的总体设计、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项目中的教师资源、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以及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其中，项目的总体设计及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是项目教学研究所独有的内容，其指标的选择具有一定的探索性，需要在随后的实证研究中加以检验。
（一）项目的总体设计
项目教学需要在有限的课时内设计一个完整的综合实验载体，能够有机融合专业理论知识与实践技能，调动学生的实践兴趣，并为其提供具有较强自主性的学习环境。因此，项目总体设计的优劣是项目教学活动成败的关键。项目总体设计的指标可分为项目内容选择与项目对知识点的承载力两个部分。在项目内容选择方面，需要考察项目内容与学生专业结合的紧密程度（A01），以及是否符合当前应用的趋势（A02）。其中，A01项体现了项目内容能否建立在学生专业课程知识的基础上，通过实验强化知识学习；A02项侧重项目内容与社会需求的关系。当前，许多高校的实践性教学都存在授课知识与社会应用相脱节的现象，对于项目教学来说，同样需要保持两者的平衡。项目教学作为一种实践，具有与其他实验课程相通之处。一些学者讨论了实验教学设计的要点[6] ，包括项目内容的开放性程度（A03）与趣味性程度（A04）。其中，开放性程度在项目教学中具有新内涵，即项目给予学生的是一个真实且可探索的环境，实验步骤与目标有可能随着项目的开展而调整，实验内容也有可能出现增减。在项目知识点承载方面，包括项目知识点覆盖面的廣泛程度（A11）、项目中用到的知识点的重复程度（A12）、项目中用到的知识点间的关联性（A13）。其中，A11与A12项体现了项目整体的规模，这是项目教学有别于一般实验课程之处，即实验课程偏向重点练习，项目模式偏向全面练习；A13项反映了项目内容是否具有较高的有机整合特征，而非简单实验的堆叠，这对于提升学生应对真实情境的能力有显著的帮助。
（二）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
对于高校本科学生，项目教学一般安排在3—4年级进行，这需要学生具有一定的知识储备，而项目教学中补充的知识量一般仅占所用知识的15%～20%（该数据基于对部分高校经济管理类项目教学的统计）。对于学生知识储备的考察，可分为基础理论知识与操作技能知识。在基础理论知识方面，基于日常的教学经验，发现学生对于单项知识点的掌握和对各知识点的综合运用并不存在完全相关关系，因此将其分为两个部分，即对各个单项知识点的掌握程度（B01）与对知识点的综合掌握程度（B02）。同时，操作技能对于项目效果也非常重要，如一些学生对于统计课程的知识点掌握较好，但并不能熟练地运用统计分析软件分析真实的数据，因此应对项目中使用的实验技能掌握程度（B11）进行测量。 （三）项目中的教师资源
根据项目的规模与持续时间，单一的教师一般在知识面和精力方面达不到要求。从实践中看，项目教学中的教师资源一般呈现团队的形式，既包括项目开展的核心教师，又包括项目所需支持的周边教师[7]，此处按照课程设置分为项目教学教师与先修课程教师。在项目教学教师方面，包括项目指导教师的授课效果（C01）、项目指导教师的实践经验（C02）、项目指导教师的参与程度（C03）。其中，C01项主要指项目指导教师在理论知识方面的授课效果；C02项主要描述指导教师自身参与项目的经验丰富程度，这有助于项目设计的完善，以及在过程中对学生进行指导；C03项主要描述指导教师在项目开展中的参与情况。关于这一变量有两种看法：有人认为，教师参与项目推进能够为学生提供帮助，有利于提升项目成果的质量；还有人认为，教师应让学生保持一定的独立性，使其自己对项目进行摸索。在先修课教师方面，可分为各先修课程教师的授课效果（C11）与各先修课程教师的参与程度（C12）。先修课程为学生开展项目做了必要的知识准备，使他们具有了一些技能型技巧，但先修课一般提前项目1—2个学期完成，学生存在对知识的遗忘现象，因此项目过程中需要相关教师的支持。对一些已开展项目教学的学校进行调研后了解到，许多学生都有此种需求。
（四）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
进行项目教学的周期较长，一般持续1—2学期，不同的专业略有差异。项目教学活动一旦开始，便将任务资料发放给学生，每小组3～5人，由其自行进行总体的任务设计、项目总目标与分目标的选择、执行阶段的划分、具体的操作与实验等。而这一过程对于一些学生来说难以很好地控制，因为涉及到对具体执行进度的安排以及对例外事件的处理。从实践情况来看，许多教学单位选择使用项目过程控制的介入方式，其方式可划分为两类，包括阶段化管理措施与阶段化反馈措施。阶段管理措施是指由项目指导教师或实验指导员帮助学生对整个项目进行模块划分（D01），并设置相应的检查节点（D02）。阶段化管理以主动型方式参与项目的进行，帮助学生合理地安排项目执行时间，并保证项目的推进。由于项目开展并不完全依赖课堂时间，所以这种方式主要用以应对一些学生时间自控力较差的状况，避免项目在进行过程中出现前松后紧的现象，影响其完成的质量。配套阶段管理措施还可以设置阶段化反馈措施，以被动型方式参与项目的进行。此类措施可分为阶段性成绩评价（D11）与阶段性项目修正（D12）。D11项阶段性成绩评价是指学生在完成一个项目模块后，由指导老师对其采用某种评估方式进行打分。这种打分一般是综合性的，可以包括如实验设计与组织、过程信息记录、结果与预期的比较等。阶段性评价便于学生对已完成的项目部分进行总结，并在下一阶段项目中有所改进。D12项是指教师进行阶段评价后，对项目进展中存在的失误进行及时的纠偏，保证随后阶段项目的顺利开展。
（五）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
硬件资源是项目开展的必要条件，硬件条件的优劣也会对项目效果产生影响。此处选择与项目教学密切相关的3个指标进行评价，包括实验设施的完备程度（E01）、实验设施的先进性程度（E02），以及实验设施是否较好地贴近真实企业的应用（E03）。E01项与E02项的设置与一般实验型教学相似，需要学校配备完整且较为先进的实验设备；E03项具有经济管理类课程的特点。由于目前一些高校进行的教学活动多停留在理论阶段，许多实验设施和资料的使用与实际脱节，导致学生在学校所学到社会上无用或过期。因此，这里通过E03项的设置进行测评。
各项指标的确定通过先期的预调研进行，在部分高校发放测试性问卷60份，对问卷题目的基础信度进行检验，并最终确定了列表中的22项指标，以备正式问卷的实证检验。各指标大类的划分以及对应的分类、变量说明与标识详见表1。
基于对项目教学影响因素的多层级分解，本研究认为各级指标对分类指标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如A01—A04、A11—A13共同对项目的总体设计效果产生了影响，但各指标影响的显著性以及影响程度有待随后的实证检验。同时，对于项目教学效果的影响，可以以学生的项目成绩作为客观的评价指标，即A—E各项因素对学生的项目得分分别有不同的贡献。
三、基于指标因素分解的实证分析
基于前述关于项目教学影响因素的分析和影响因素的效果指标的预调研，通过对高校本科项目教学课程的采样，进行基本统计与计量研究。选择京津冀地区学校，以开展了项目教学的经济管理类本科专业为样本数据，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问卷273份，问卷回收率91.0%。经遗漏值与异常值检验，剔除无效问卷12份，有效问卷261份，问卷有效率95.6%。问卷题目采用五级量表方式，由学生填写其对于所进行的项目教学课程的判断。本部分实证检验使用SPSS 20.0软件进行相关计算。
（一）影响因素的指标检验
由于采用了多组分类指标的测量方法，需要对其进行信度检验。此处采用经典的Cronbachs α系数检验其内在信度水平。一般的判断标准：系数大于0.8属于良好状态；系数在0.7～0.8区间为较好狀态；系数在0.65～0.7区间为可接受状态；系数小于0.65为不可接受。检验结果（表2）表明，学生基础知识储备与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为信度良好；项目的总体设计、项目中的教师资源及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为较好状态。整体指标组均通过问卷信度检验，并可以作为回归分析的基础。随后，计算各指标组内的因子共同度。由于各类因素在组内的划分具有离散性特征，该指标可以显示其在组内表示测量信息的同一性。在项目的总体设计中（A组），由于分解的指标较多，不同指标项的共同程度存在一定差异。其中，项目内容与应用趋势结合的紧密程度（A02）项、项目知识点覆盖面的广泛程度（A11）项的分值低于0.6。A02项分值较低的原因是学生尚未接触实践，因此对应用趋势的判断不一定准确；同时，对于A11项的知识点覆盖面难以进行合理的估计，也导致了其分值较低。在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B组）中，对各个单项知识点的掌握程度（B01）分值小于0.6，表明该指标在项目练习中的解释效果不显著。在项目中的教师资源（C组）中，仅项目指导教师的实践经验（C02）项分值小于0.6，其原因是学生无法准确判断该指标。在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D组）中，进行阶段性项目修正（D12）项分值较低，原因是采样中有些学生组并未接受此类帮助。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E组）共同度效果较好。 （二）影响效果的回归分析
对项目教学影响因素教学效果的量化检验使用线性回归方式，并以学生项目成绩（百分制）作为因变量。以下分两组模型分别进行回归：模型一选用所有解释因素；模型二基于习惯性用法，使用组内共同度大于0.6的变量。从两个模型整体的回归效果看，模型一调整后，R2为72.7%；模型二调整后，R2为68.4%，解释了大部分项目教学因素的影响，各因素的显著性水平在不同组别中分布较为均匀，表明因素指标选择较合理，其回归参数见（表3）。从各指标的显著性水平看，A组中的A03与A13项在两个模型中均有较好的显著性表现。A03项目内容的开放性程度能够为学生提供开放的思考空间，为其自主设计实验提供可能，而不是传统的问答教学方式。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调动学生参与项目的积极性，一些具备能力的学生可以从其成绩中看出效果。A13项目中用到的知识点间的关联性是项目教学的重要特征，关联性的存在以及关联性被学生所感知是项目构成与单一科目的显著区别，可以显著影响项目教学的效果。A04项目内容的趣味性程度在模型二中达到了0.1的显著性，在精简后的回归中表明了趣味性对于教学效果的影响。A12项目中用到的知识点的重复程度在模型一和模型二中均达到了0.1的显著性，表明项目设计是基于实际需求而非简单的知识点考核。真实环境下，一个项目中的知识点与操作技术需要反复多次使用，能够提升参与者的熟练程度，并对最后的成绩产生影响。B组中B02对知识点的综合掌握程度、B11对项目中使用的实验技能的掌握程度在模型一和模型二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B11项显著性水平较高，反映了项目教学的技能训练特征，关联课程中的实验教学内容对学生项目训练效果有明显影响；B02项反映了项目教学的整体性特征，需要学生在掌握知识点基础上对知识体系有整体地把握，并能够根据不同的问题自主选择合理的解决途径。C组中C01项目指导教师的授课效果与C03项目指导教师的参与程度在模型一和模型二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项目指导教师对教学效果有直接影响。从数值比较看，教师的参与程度更为重要，同时C12各先修课程教师的参与程度也有一定的正向影响。D组中D02设置检查节点对实验效果有较显著的影响，检查节点的使用可以起到督促学生项目推进的效果，尤其是对于周期较长的项目及一些时间安排能力较弱的学生；D11进行阶段性成绩评价指标的显著性水平达到了0.01，其主要作用是以打分的形式使学生获得项目进展质量的反馈，并为下一阶段项目开展的质量标准提供参考。E组中E01实验设施的完备程度是项目开展的必要条件，结合E03实验设施贴近真实企业应用的程度，在两个模型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可以共同提升项目的训练效果。
四、研究结论与启示
基于对学生样本的数据分析，可以发现项目的总体设计（A组）、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B组）、项目中的教师资源（C组）、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D组）、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E组）整体上对于项目教学产生了正向的影响。同时，根据分类回归的检验，验证所列选的各组因素中均有数项通过显著性检验，对于教学效果存在数值层面的影响，本研究的假设得到了较好的证明。根据定量分析的结果，可以对项目教学的完善与改进提供一定的参考：
（一）优质的项目选择与设计
项目内容需要贴近经济管理类学科的应用趋势，具有一定的实践价值，能够引发学生的参与兴趣，且能够较好地利用相关专业所学到的知识点与技能。具备这些特征的课程项目能够提升学生的参与程度，发挥其所学与所长，通过探索性研究增加其实践能力。项目设计除了有主讲教师参与外，还可以充分利用社会资源。如一些学校建立了自己的社会实践基地或寻找到了合作企业，可以请一些项目管理人员共同参与项目设计。一方面可以为项目内容提供有价值的建议；另一方面可以为项目实验环节提供真实的数据资料。
（二）学生项目开展的先期准备
学生需要较好地掌握各关联科目，尤其是一些技能型科目，如果长时间不使用，其衰减效应明显。因此，可以将这些科目安排在与项目教学较近的学期进行。同时，在项目开展前，可以帮助或督促学生对已学知识进行回顾与温习，做好先期准备。
（三）高水平教师团队的搭建
项目教学需要有一个完整的教学团队，包括项目主导教师以及关联科目的教师。项目教学效果检验的是多科目教师的综合成果，因此需要提升教师团队的能力，不断促进教学方法向实践型转变，为他们提供更多的培训机会，参与企业实践并了解社会需求。同时，项目教学中的教师角色有其自身的特点，不以直接帮助学生解决问题为主要内容，而是通过间接的方式对学生起到参考、启发、引导的作用，把问题解决的最终选择权留给学生。
（四）完善的项目过程控制体系
过程控制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推进項目，并且在各个阶段进行总结与分析。不同类型的项目，其过程控制亦存在差异，可根据自身特点制定一套适合的控制体系，包括阶段划分、检查节点设置、阶段评价标准及各阶段教师指导介入程度等。
（五）完备的实验设施
完备的设施是项目开展的必要条件，设备的采购需要课程教师结合实践需求进行选择，在经费许可的条件下，能够保持合理的更新频率，使其能够适应或接近企业的真实应用环境。对于经费紧张的教学单位，也可以通过设施共享的方式节约一定的成本，在多部门间甚至跨校进行合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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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陈旭辉，张荣胜.项目教学的项目开发、教学设计及其应用[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09（3）：59-61. [5]錢书法，崔向阳.基于创新教育的地方财经类高校经济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与探索[J].中国大学教学， 2012（3）：3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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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申寅子）
Abstract： Project teaching originates from the field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which has the advantages of strong practicality and obvious teaching effect. In recent years， some discipline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have also begun to use the project teaching method to enhance the students' ability of practice and employment. This paper decompose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oject teaching， and selects 5 categories， such as the overall design of the project， the basic knowledge reserve of students， the resources of project teachers， the control process of project and hardware environment of project， as well as the corresponding detailed indicators to make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project teaching samples， through the reliability analysis and regression analysis to determine some of the significant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puts forward improvement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project teaching based on significant factors.
Key words： project teaching； teaching effect； influence factors
[关键词] 经济管理类学科；项目教学；教学效果；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 G424.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8）09-0071-06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8.09.015
一、问题的提出
项目教学是一种以“项目”为主线，通过开放或半开放的选题，在教师的引导下充分调动学生的能动性，由学生自主参与学习与研究设计的一种教学方式。项目教学强调学生对知识点的综合运用，能够培养他们解决实际问题的探索性、适应性与创新性，是一种较为理想的应用型教学模式。欧洲一些早期的职业教育被视为项目教学的雏形，后经过欧美等国家各类教育机构的实践与完善[1]，于20世纪中后期趋于系统化，20世纪90年代后逐渐被引入到我国的教育活动中。当前，我国开展项目教学的现状：一是项目教学主要应用于职业教育领域，在高等教育中的普及率较低，但我国高校的诸多学科都有培养应用型人才的要求，学生也有获得实践能力的需求；二是项目教学在理工科教学中的应用较为系统，而在经济管理类学科中的应用尚存在一定的滞后性，仅一些院校的MBA课程中有所涉及[2]；三是有些项目教学等同于实验教学或社会实习，项目的选择与构建缺乏目的性、整体性、系统性，开展的时间不充足，通常难以达到理想的教学效果。就经济管理专业而言，由于项目教学在培养学生操作能力方面存在一定优势，具有实践性的教学方法对于学生就业有显著的帮助，许多高校也在尝试并探索此类教学方法[3]。项目教学作为一种创新型教育方式，如何选择适宜的项目资源、如何设计知识点分布、如何配置教师资源、如何为项目开展提供支持与管理等问题，均对项目教学的系统化开展有着重要影响[4]，但目前对于相关因素作用与效果的研究不够系统。基于上述问题，本研究以高校经济管理类课程为样本，对影响项目教学效果的因素进行梳理，借鉴相关教学模式的评价方法成果[5]，构建影响因素模型，并通过实证检验的方式量化分析其影响的程度，进而对项目教学的开展与改进提供参考。
二、研究设计
在借鉴有关教学效果的研究成果时，项目教学效果的影响因素具有许多自己的特点，所以需要在变量设定上增加相关内容；同时，由于教学环境下各类变量表示的内容具有复杂性，难以统一量纲，所以在研究中可使用基于学生感知评价的方法，将各组因素进行标准数值化处理，在获得因素数值后，对其进行统计分析，并对统计指标的显著性及绝对值进行讨论。我国项目教学研究文献在工科类专业分布较多，而在经济管理类专业分布较为匮乏，因此在研究设计中需要根据项目课程的特征对变量进行设计与调整。本研究结合部分高校经济管理类专业实验教学的特征，将项目教学的影响因素共划分为5大类，包括项目的总体设计、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项目中的教师资源、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以及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其中，项目的总体设计及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是项目教学研究所独有的内容，其指标的选择具有一定的探索性，需要在随后的实证研究中加以检验。
（一）项目的总体设计
项目教学需要在有限的课时内设计一个完整的综合实验载体，能够有机融合专业理论知识与实践技能，调动学生的实践兴趣，并为其提供具有较强自主性的学习环境。因此，项目总体设计的优劣是项目教学活动成败的关键。项目总体设计的指标可分为项目内容选择与项目对知识点的承载力两个部分。在项目内容选择方面，需要考察项目内容与学生专业结合的紧密程度（A01），以及是否符合当前应用的趋势（A02）。其中，A01项体现了项目内容能否建立在学生专业课程知识的基础上，通过实验强化知识学习；A02项侧重项目内容与社会需求的关系。当前，许多高校的实践性教学都存在授课知识与社会应用相脱节的现象，对于项目教学来说，同样需要保持两者的平衡。项目教学作为一种实践，具有与其他实验课程相通之处。一些学者讨论了实验教学设计的要点[6] ，包括项目内容的开放性程度（A03）与趣味性程度（A04）。其中，开放性程度在项目教学中具有新内涵，即项目给予学生的是一个真实且可探索的环境，实验步骤与目标有可能随着项目的开展而调整，实验内容也有可能出现增减。在项目知识点承载方面，包括项目知识点覆盖面的廣泛程度（A11）、项目中用到的知识点的重复程度（A12）、项目中用到的知识点间的关联性（A13）。其中，A11与A12项体现了项目整体的规模，这是项目教学有别于一般实验课程之处，即实验课程偏向重点练习，项目模式偏向全面练习；A13项反映了项目内容是否具有较高的有机整合特征，而非简单实验的堆叠，这对于提升学生应对真实情境的能力有显著的帮助。
（二）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
对于高校本科学生，项目教学一般安排在3—4年级进行，这需要学生具有一定的知识储备，而项目教学中补充的知识量一般仅占所用知识的15%～20%（该数据基于对部分高校经济管理类项目教学的统计）。对于学生知识储备的考察，可分为基础理论知识与操作技能知识。在基础理论知识方面，基于日常的教学经验，发现学生对于单项知识点的掌握和对各知识点的综合运用并不存在完全相关关系，因此将其分为两个部分，即对各个单项知识点的掌握程度（B01）与对知识点的综合掌握程度（B02）。同时，操作技能对于项目效果也非常重要，如一些学生对于统计课程的知识点掌握较好，但并不能熟练地运用统计分析软件分析真实的数据，因此应对项目中使用的实验技能掌握程度（B11）进行测量。 （三）项目中的教师资源
根据项目的规模与持续时间，单一的教师一般在知识面和精力方面达不到要求。从实践中看，项目教学中的教师资源一般呈现团队的形式，既包括项目开展的核心教师，又包括项目所需支持的周边教师[7]，此处按照课程设置分为项目教学教师与先修课程教师。在项目教学教师方面，包括项目指导教师的授课效果（C01）、项目指导教师的实践经验（C02）、项目指导教师的参与程度（C03）。其中，C01项主要指项目指导教师在理论知识方面的授课效果；C02项主要描述指导教师自身参与项目的经验丰富程度，这有助于项目设计的完善，以及在过程中对学生进行指导；C03项主要描述指导教师在项目开展中的参与情况。关于这一变量有两种看法：有人认为，教师参与项目推进能够为学生提供帮助，有利于提升项目成果的质量；还有人认为，教师应让学生保持一定的独立性，使其自己对项目进行摸索。在先修课教师方面，可分为各先修课程教师的授课效果（C11）与各先修课程教师的参与程度（C12）。先修课程为学生开展项目做了必要的知识准备，使他们具有了一些技能型技巧，但先修课一般提前项目1—2个学期完成，学生存在对知识的遗忘现象，因此项目过程中需要相关教师的支持。对一些已开展项目教学的学校进行调研后了解到，许多学生都有此种需求。
（四）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
进行项目教学的周期较长，一般持续1—2学期，不同的专业略有差异。项目教学活动一旦开始，便将任务资料发放给学生，每小组3～5人，由其自行进行总体的任务设计、项目总目标与分目标的选择、执行阶段的划分、具体的操作与实验等。而这一过程对于一些学生来说难以很好地控制，因为涉及到对具体执行进度的安排以及对例外事件的处理。从实践情况来看，许多教学单位选择使用项目过程控制的介入方式，其方式可划分为两类，包括阶段化管理措施与阶段化反馈措施。阶段管理措施是指由项目指导教师或实验指导员帮助学生对整个项目进行模块划分（D01），并设置相应的检查节点（D02）。阶段化管理以主动型方式参与项目的进行，帮助学生合理地安排项目执行时间，并保证项目的推进。由于项目开展并不完全依赖课堂时间，所以这种方式主要用以应对一些学生时间自控力较差的状况，避免项目在进行过程中出现前松后紧的现象，影响其完成的质量。配套阶段管理措施还可以设置阶段化反馈措施，以被动型方式参与项目的进行。此类措施可分为阶段性成绩评价（D11）与阶段性项目修正（D12）。D11项阶段性成绩评价是指学生在完成一个项目模块后，由指导老师对其采用某种评估方式进行打分。这种打分一般是综合性的，可以包括如实验设计与组织、过程信息记录、结果与预期的比较等。阶段性评价便于学生对已完成的项目部分进行总结，并在下一阶段项目中有所改进。D12项是指教师进行阶段评价后，对项目进展中存在的失误进行及时的纠偏，保证随后阶段项目的顺利开展。
（五）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
硬件资源是项目开展的必要条件，硬件条件的优劣也会对项目效果产生影响。此处选择与项目教学密切相关的3个指标进行评价，包括实验设施的完备程度（E01）、实验设施的先进性程度（E02），以及实验设施是否较好地贴近真实企业的应用（E03）。E01项与E02项的设置与一般实验型教学相似，需要学校配备完整且较为先进的实验设备；E03项具有经济管理类课程的特点。由于目前一些高校进行的教学活动多停留在理论阶段，许多实验设施和资料的使用与实际脱节，导致学生在学校所学到社会上无用或过期。因此，这里通过E03项的设置进行测评。
各项指标的确定通过先期的预调研进行，在部分高校发放测试性问卷60份，对问卷题目的基础信度进行检验，并最终确定了列表中的22项指标，以备正式问卷的实证检验。各指标大类的划分以及对应的分类、变量说明与标识详见表1。
基于对项目教学影响因素的多层级分解，本研究认为各级指标对分类指标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如A01—A04、A11—A13共同对项目的总体设计效果产生了影响，但各指标影响的显著性以及影响程度有待随后的实证检验。同时，对于项目教学效果的影响，可以以学生的项目成绩作为客观的评价指标，即A—E各项因素对学生的项目得分分别有不同的贡献。
三、基于指标因素分解的实证分析
基于前述关于项目教学影响因素的分析和影响因素的效果指标的预调研，通过对高校本科项目教学课程的采样，进行基本统计与计量研究。选择京津冀地区学校，以开展了项目教学的经济管理类本科专业为样本数据，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问卷273份，问卷回收率91.0%。经遗漏值与异常值检验，剔除无效问卷12份，有效问卷261份，问卷有效率95.6%。问卷题目采用五级量表方式，由学生填写其对于所进行的项目教学课程的判断。本部分实证检验使用SPSS 20.0软件进行相关计算。
（一）影响因素的指标检验
由于采用了多组分类指标的测量方法，需要对其进行信度检验。此处采用经典的Cronbachs α系数检验其内在信度水平。一般的判断标准：系数大于0.8属于良好状态；系数在0.7～0.8区间为较好狀态；系数在0.65～0.7区间为可接受状态；系数小于0.65为不可接受。检验结果（表2）表明，学生基础知识储备与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为信度良好；项目的总体设计、项目中的教师资源及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为较好状态。整体指标组均通过问卷信度检验，并可以作为回归分析的基础。随后，计算各指标组内的因子共同度。由于各类因素在组内的划分具有离散性特征，该指标可以显示其在组内表示测量信息的同一性。在项目的总体设计中（A组），由于分解的指标较多，不同指标项的共同程度存在一定差异。其中，项目内容与应用趋势结合的紧密程度（A02）项、项目知识点覆盖面的广泛程度（A11）项的分值低于0.6。A02项分值较低的原因是学生尚未接触实践，因此对应用趋势的判断不一定准确；同时，对于A11项的知识点覆盖面难以进行合理的估计，也导致了其分值较低。在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B组）中，对各个单项知识点的掌握程度（B01）分值小于0.6，表明该指标在项目练习中的解释效果不显著。在项目中的教师资源（C组）中，仅项目指导教师的实践经验（C02）项分值小于0.6，其原因是学生无法准确判断该指标。在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D组）中，进行阶段性项目修正（D12）项分值较低，原因是采样中有些学生组并未接受此类帮助。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E组）共同度效果较好。 （二）影响效果的回归分析
对项目教学影响因素教学效果的量化检验使用线性回归方式，并以学生项目成绩（百分制）作为因变量。以下分两组模型分别进行回归：模型一选用所有解释因素；模型二基于习惯性用法，使用组内共同度大于0.6的变量。从两个模型整体的回归效果看，模型一调整后，R2为72.7%；模型二调整后，R2为68.4%，解释了大部分项目教学因素的影响，各因素的显著性水平在不同组别中分布较为均匀，表明因素指标选择较合理，其回归参数见（表3）。从各指标的显著性水平看，A组中的A03与A13项在两个模型中均有较好的显著性表现。A03项目内容的开放性程度能够为学生提供开放的思考空间，为其自主设计实验提供可能，而不是传统的问答教学方式。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调动学生参与项目的积极性，一些具备能力的学生可以从其成绩中看出效果。A13项目中用到的知识点间的关联性是项目教学的重要特征，关联性的存在以及关联性被学生所感知是项目构成与单一科目的显著区别，可以显著影响项目教学的效果。A04项目内容的趣味性程度在模型二中达到了0.1的显著性，在精简后的回归中表明了趣味性对于教学效果的影响。A12项目中用到的知识点的重复程度在模型一和模型二中均达到了0.1的显著性，表明项目设计是基于实际需求而非简单的知识点考核。真实环境下，一个项目中的知识点与操作技术需要反复多次使用，能够提升参与者的熟练程度，并对最后的成绩产生影响。B组中B02对知识点的综合掌握程度、B11对项目中使用的实验技能的掌握程度在模型一和模型二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B11项显著性水平较高，反映了项目教学的技能训练特征，关联课程中的实验教学内容对学生项目训练效果有明显影响；B02项反映了项目教学的整体性特征，需要学生在掌握知识点基础上对知识体系有整体地把握，并能够根据不同的问题自主选择合理的解决途径。C组中C01项目指导教师的授课效果与C03项目指导教师的参与程度在模型一和模型二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项目指导教师对教学效果有直接影响。从数值比较看，教师的参与程度更为重要，同时C12各先修课程教师的参与程度也有一定的正向影响。D组中D02设置检查节点对实验效果有较显著的影响，检查节点的使用可以起到督促学生项目推进的效果，尤其是对于周期较长的项目及一些时间安排能力较弱的学生；D11进行阶段性成绩评价指标的显著性水平达到了0.01，其主要作用是以打分的形式使学生获得项目进展质量的反馈，并为下一阶段项目开展的质量标准提供参考。E组中E01实验设施的完备程度是项目开展的必要条件，结合E03实验设施贴近真实企业应用的程度，在两个模型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可以共同提升项目的训练效果。
四、研究结论与启示
基于对学生样本的数据分析，可以发现项目的总体设计（A组）、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B组）、项目中的教师资源（C组）、项目开展的过程控制（D组）、项目开展的硬件环境（E组）整体上对于项目教学产生了正向的影响。同时，根据分类回归的检验，验证所列选的各组因素中均有数项通过显著性检验，对于教学效果存在数值层面的影响，本研究的假设得到了较好的证明。根据定量分析的结果，可以对项目教学的完善与改进提供一定的参考：
（一）优质的项目选择与设计
项目内容需要贴近经济管理类学科的应用趋势，具有一定的实践价值，能够引发学生的参与兴趣，且能够较好地利用相关专业所学到的知识点与技能。具备这些特征的课程项目能够提升学生的参与程度，发挥其所学与所长，通过探索性研究增加其实践能力。项目设计除了有主讲教师参与外，还可以充分利用社会资源。如一些学校建立了自己的社会实践基地或寻找到了合作企业，可以请一些项目管理人员共同参与项目设计。一方面可以为项目内容提供有价值的建议；另一方面可以为项目实验环节提供真实的数据资料。
（二）学生项目开展的先期准备
学生需要较好地掌握各关联科目，尤其是一些技能型科目，如果长时间不使用，其衰减效应明显。因此，可以将这些科目安排在与项目教学较近的学期进行。同时，在项目开展前，可以帮助或督促学生对已学知识进行回顾与温习，做好先期准备。
（三）高水平教师团队的搭建
项目教学需要有一个完整的教学团队，包括项目主导教师以及关联科目的教师。项目教学效果检验的是多科目教师的综合成果，因此需要提升教师团队的能力，不断促进教学方法向实践型转变，为他们提供更多的培训机会，参与企业实践并了解社会需求。同时，项目教学中的教师角色有其自身的特点，不以直接帮助学生解决问题为主要内容，而是通过间接的方式对学生起到参考、启发、引导的作用，把问题解决的最终选择权留给学生。
（四）完善的项目过程控制体系
过程控制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推进項目，并且在各个阶段进行总结与分析。不同类型的项目，其过程控制亦存在差异，可根据自身特点制定一套适合的控制体系，包括阶段划分、检查节点设置、阶段评价标准及各阶段教师指导介入程度等。
（五）完备的实验设施
完备的设施是项目开展的必要条件，设备的采购需要课程教师结合实践需求进行选择，在经费许可的条件下，能够保持合理的更新频率，使其能够适应或接近企业的真实应用环境。对于经费紧张的教学单位，也可以通过设施共享的方式节约一定的成本，在多部门间甚至跨校进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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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申寅子）
Abstract： Project teaching originates from the field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which has the advantages of strong practicality and obvious teaching effect. In recent years， some discipline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have also begun to use the project teaching method to enhance the students' ability of practice and employment. This paper decompose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oject teaching， and selects 5 categories， such as the overall design of the project， the basic knowledge reserve of students， the resources of project teachers， the control process of project and hardware environment of project， as well as the corresponding detailed indicators to make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project teaching samples， through the reliability analysis and regression analysis to determine some of the significant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puts forward improvement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project teaching based on significant factors.
Key words： project teaching； teaching effect； influence facto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