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有几只鸟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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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季节,
  我一个人在山里行走,
  遇见种植苦荞的人,掏取蜂蜜的人,喊魂的人
  火葬地,
  明火暗火全都熄灭了
  见着毕摩,一个又老又旧的毕摩
  把残缺的指路经念热
  他腰间的羊皮挎包,装满了风和寒冷,而后下山
  他前面,
  崎嶇山路,通往一个刚废弃的寨子
  与他相向而行
  我的身体,空洞而幽暗
  有几只鸟穿过,它们无声,一只接一只远去,
  直至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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