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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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老法,实在有些不够用”
  毛泽东接触新学和西学,稍晚一些。
  他发蒙时,科举废,学堂兴,新学大倡,各种介绍西学的报刊书籍已经比较普及。但在湖南韶山冲这个闭塞山区,新思潮的冲击力似还十分微弱,教育环境依然是旧式的。直到16岁时,从表兄那里借阅《盛世危言》这本新学著述,他才开始“睁眼看世界”。可以说,是新学把毛泽东引向了新的天地。
  从1910年下半年赴湘乡东山小学堂读书后,毛泽东孜孜攻读传统典籍的同时,开始关注新学,读了不少介绍西方历史和文明的书。比如,他从同学萧三手里借阅过一本叫《世界英雄豪杰传》,在书中用墨笔画了不少圈点,圈画最密的是华盛顿、林肯、拿破仑、彼得大帝等人的传记。还书的时候,他对萧三说:“中国也需要这样的人物,我们应该讲求富国强兵之道,才不致蹈安南(越南)、朝鲜、印度的覆辙。”
  现在韶山毛泽东同志纪念馆里,还保存一本毛泽东当时读过的梁启超主编的《新民丛报》第4号,他在该刊所载的梁启超《新民说·论国家思想》一文处,批了如下文字:
  “正式而成立者,立宪之国家,宪法为人民所制定,君主为人民所拥戴;不以正式而成立者,专制之国家,法令为君主所制定,君主非人民所心悦诚服者。前者,如现今之英、日诸国;后者,如中国数千年来盗窃得国之列朝也。”
  这段话很珍贵,是目前发现的毛泽东最早的阅读批语,也是目前发现的他表达政见的最早文字,说明他思考现实政治的起点,是康梁维新派的主张。1936年在保安,毛泽东对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坦陈,“当时我正在读表兄送给我的两种书刊,讲的是康有为的维新运动。其中一本叫作《新民丛报》,是梁启超主编的。这些书刊我读了又读,直到可以背出来。那时我崇拜康有为和梁启超”。
  关于湖南知识界在戊戌变法前后传播新学的情况,毛泽东1919年写的《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一文,有过描述。他说:“二十年前,谭嗣同等在湖南倡南学会,招集梁启超、麦孟华诸名流,在长沙设时务学堂,发刊《湘报》《时务报》。一时风起云涌,颇有登高一呼之概。”这种新学气氛,实为湖湘文化的发扬。在读传统书籍方面,毛泽东受湖湘文化甚深,自然也青睐这类新学。正是在接触这股新学思潮后,毛泽东说自己当时的感受是:“中国的老法,实在有些不够用。”
  其实,毛泽东在东山小学堂读到维新派康有为、梁启超的著述时,他们的主张已经过时。梁启超主办的《新民丛报》已于1907年停刊。1911年毛泽东到长沙,才第一次即时读到反映新学的报刊,思想开始跟上现实时代。当时在知识界和思想界引领潮流的报刊是《甲寅》《民立报》等,他后来说,自己在《民立报》上看到广州黄花岗起义的报道,看到“同盟会的纲领”,觉得是“激动人心的材料”。从此开始远离康有为、梁启超的改良主张,转向孙中山、黄兴革命派的立场。辛亥革命期间,他在新军当兵,从鼓吹革命的报刊《湘汉新闻》上,第一次知道“社会主义”这个名词,还读到江亢虎在报上发表的《中国社会党章程》,特别是江亢虎和宋教仁在报刊上关于社会主义的讨论文章。毛泽东觉得很新鲜,便四处写信和朋友讨论。
  早年毛泽东比较集中地阅读新学和西学著述,是1912年在长沙定王台图书馆自学半年期间。其中,严复翻译的一批名著,给他印象很深,诸如亚当·斯密《原富》、孟德斯鸠《法意》、卢梭《民约论》、约翰·穆勒《穆勒名学》、赫胥黎《天演论》、斯宾塞《群学肄言》,涉及哲学、政治、法律、经济、社会学各个方面。他当时还读了一些俄、美、英、法等国的历史、地理书籍,古希腊罗马的文学作品。1936年同斯诺谈到这半年自学,他说是“极有价值的半年”。1959年还同外宾谈起当时的感受:“我崇拜华盛顿、拿破仑、加里波第,看他们的传记。我相信亚当·斯密的政治经济学,赫胥黎的天演论,达尔文的进化论,就是资产阶级的那一套哲学、社会学、经济学。”
  进湖南第一师范后,毛泽东读的新学著述就更多了。一师的老师,学贯中西者不少,经常向学生推荐一些西学新学著述来读。从全国思想界的动向看,经过辛亥革命后一段时间的沉闷,新文化运动开始酝酿。毛泽东在校期间,是酝酿新文化运动的《青年》(1917年改为《新青年》)杂志的热心读者,对上面的一些文章,甚至可以背出来,1917年还在上面发表了题为《体育之研究》的文章,提出“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的口号。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报刊上公开发表的能够拿得稿酬的文字。
  或许受到伦理学老师杨昌济的影响,更由于中国传统文化向来讲求心性修养,毛泽东当时读新学西学,比较感兴趣的,是西方伦理学和哲学方面的内容。他当时手抄过杨昌济翻译的一部《西洋伦理学史》,共7册。
  对求学期间阅读新学西学的动力和感受,毛泽东30年后写的《论人民民主专政》,有一段概括。他说:“那时,求进步的中国人,只要是西方的新道理,什么书也看。……我自己在青年时期,学的也是这些东西。这些是西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文化,即所谓新学,包括那时的社会学说和自然科学,和中国封建主义的文化即所谓旧学是对立的。学了这些新学的人们,在很长的时期内产生了一种信心,认为这些很可以救中国,除了旧学派,新学派自己表示怀疑的很少。要救国,只有维新,要维新,只有学外国。”
  这些话虽事后所说,毛泽东早年也确是如此。可证之他的同学张昆弟1917年9月23日的一段日记。这天的日记说,毛泽东和他谈到:“现在国民性惰,虚伪相崇,奴隶性成,思想狭隘,安得国人有大哲学革命家,大伦理革命家,如俄之托尔斯泰其人,以洗涤国民之旧思想,开发其新思想。”
  “本源”之光仿佛透露于新学之中。在他看来,能够从根本上“动”天下之心,进而改变中国的“本源”,似乎只能从外国输入,从托尔斯泰这些人宣传的,对中国来说具有“革命”意义的新思想中去寻找。因为中国的老法,实在有些不够用了。“别求新声于异邦”(鲁迅),在那时青年学子中不在少数,因为他们早已超越康有为“托古改制”的时代。
  《伦理学原理》:读奇书,做奇男子
  毛泽东习惯于用“奇”来称呼他心目中的理想人格,诸如诗中所说的“中华儿女多奇志”“奇儿女,如松柏。上参天,傲霜雪”之类。这种追求,与他早年的阅读探寻有关。
  在1915年6月给朋友的信中,毛泽东曾经预言:“来日之中国,艰难百倍于昔,非有奇杰不足以言救济”。这里说的“奇杰”,和他当时说的“读奇书,立奇志,创奇事,做奇男子”,是一个意思。
  1917年下半年至1918年上半年,毛泽东读到的蔡元培翻译的德国哲学家泡尔生《伦理学原理》,可谓他当时心目中的一本“奇书”。在阅读中,他确也发了不少“奇论”。
  杨昌济当时讲授伦理学,以《伦理学原理》为教材。该书约10万字左右,毛泽东在上面写了12000多字的批语。他还根据《伦理学原理》的一些观点,写了篇《心之力》的文章,杨先生给打了100分。
  泡尔生是柏林大学教授,康德派哲学家,哲学观点属于二元论,伦理思想的特点是调和直觉与经验、动机与效果、义务与欲望。其《伦理学原理》除序论和导言外,共九章:善恶正鹄论与形式论之见解、至善快乐论与势力论之见解、厌世主义、害及恶、义务及良心、利己主义及利他主义、道德及幸福、道德与宗教之关系、意志之自由。
  毛泽东读《伦理学原理》的批语,绝大部分是表达他的伦理观、人生观、历史观和宇宙观,以及对原著一些观点的引申和分析;小部分是对原著论述的赞同语和一些章节段落的提要。凡原著中合乎自己观点的地方,他必浓圈密点,眉批则往往有“切论”“此语甚精”“此语甚切”“此说与吾大合”等语。对原著的否定与怀疑之处也很多,常见的批语是“诚不然”“此不然”“此节不甚当”“此处又使余怀疑”“吾意不应以此立说”“此说终觉不完满”,等等。批语中还有不少是结合墨子、孔子、孟子、朱熹、王阳明、王夫之、颜习斋、谭嗣同、梁启超等人的思想,联系五四运动前夕的国是政治和文化思潮,对原著观点进行发挥。
  毛泽东青年时代拥有一个鲜明主张:要拯救多灾多难的国家,就必须改变人的精神和身体,塑造新的国民。通俗地说,就是要先改造人们的主观世界,才能更好地去改造客观世界。他读书以求“本源”,也是这个意思。这种认识,和湘学士风的影响有关,如曾国藩、谭嗣同、杨昌济,都持这样的观点。事实上,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知识界的思想倾向,也大体如此,梁启超倡导塑造新民,鲁迅提出改造国民性,代表了当时比较普遍的看法。毛泽东读泡尔生《伦理学原理》的批语,既反映了这股思潮,又有充满个性的理解和发挥。
  《伦理学原理》的一个中心思想是,人类先有生活之目的,“而后成生活内容之模范,恒结为理想,而现于其心目之间。于是务实现其理想,本之以求完成其本质,发展其生活之动作,而定其价值焉”。毛泽东的批语,比较多地反映了这个观点,对他后来建构新的伦理观发生不小影响。诸如,强调事物的运动变化,提倡个性解放,反对消极无为,重视人的行为精神价值,高扬豪杰精神和圣贤精神,追求济世救人,献身崇高理想,等等。这些,都极具理想主义甚至是浪漫主义的个性气质,隐隐然透出其理想人格的影子。他当时发表在《新青年》上的《体育之研究》,和后来著名的“老三篇”《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和《愚公移山》,也都强调人们的思想、理想、道德、意志之于人们干事业的极端重要性。
  在毛泽东的批语中,“精神上之个人主义”和“精神上之利己主义”,是一个在今天看来颇为奇异的说法。
  通常说来,人们的道德评价来源于自身的利益感受,青年毛泽东据此认可《伦理学原理》讲的利己主义和个人主义。不过,他觉得这只是人格道德的表层内容。社会固然需要个人主义,需要冲破一切压抑个性的东西,但由此解放和实现的,应该是“精神上之个人主义”和“精神上之利己主义”。只有彻底、完美地实现自我的冲动和意志,才算是“遂其生活”,才会是最高境界的“善”。因此,道德上的“善”和精神利益有关,和肉体利益无关,“肉体无利之价值”。这样一来,所谓“利己”,应该是“高尚之利己”,本质上是“精神之利己”。青年毛泽东在批语中阐发的这种“利己主义”,与平常说的损人利己的自私,不仅不可同日而语,甚至比一般的利他主义更为高尚——
  利精神在利情与意,如吾所亲爱之人吾情不能忘之,吾意欲救之则奋吾之力以救之,至剧激之时,宁可使自己死,不可使亲爱之人死。如此,吾情始浃,吾意始畅。古今之孝子烈妇忠臣侠友,殉情者,爱国者,爱世界者,爱主义者,皆所以利自己之精神也。
  只有不顾一切追求崇高理想,仅仅在“精神上”利己的人格,才是崇高的人格。这种道德风范,确实非一般人所能自觉践行。胸中若无“本源”,是难以养成的;这种献身精神,如果没有极度的理想主义支撑,也难奉行。但青年毛泽东心目中的“奇男子”,却是可以做到的。正因为这种道德理想很“奇”,也引起后人的一些误解,甚至曲解。
  比如,前些年一个英国华裔女作家,写了部《毛泽东:不为人知的故事》,第二章开头有这样一段:“毛泽东对于道德的看法有一个中心思想,就是自我。他认为,‘我’高于一切。他回避所有的责任和义务。‘像我这样的人只有一项义务,对其他人我没有任何义务。’”作者在注释里说,她所引毛泽东的话,出自《毛泽东早期文稿》第235页。
  找出《毛泽东早期文稿》一查,第235页是读《伦理学原理》的批语,原话是——
  “吾人惟有对于自己之义务,无对于他人之义务也。凡吾思想所及者,吾皆有实行之义务,即凡吾所知者,吾皆有实行之义务。此义务为吾精神中自然发生者,偿债、践约,及勿偷盗、勿诈伪,虽系与他人关系之事,而亦系吾欲如此者也。所谓对于自己之义务者,不外一语,即充分发达自己身体及精神之能力而已。济人之急,成人之美与夫履危蹈险舍身以拯人,亦并不在义务以上,盖吾欲如此,方足以安吾之心。”
  稍有中文常识,便不难明白,毛泽东在这里表达的,不仅不是回避对他人的责任义务,而且是更高境界的知行合一的义务观。其核心是把“偿债、践约,及勿偷盗、勿诈伪”“履危蹈险舍身以拯人”这类事情,当作自己必须去实现的义务。如果不去做,内心就会感到不安;做了,也不是为了别人,更非是要沽名钓誉,完全是出于内心的精神需求,是为了发展自己的精神能力。显然,《毛泽东:不为人知的故事》的作者,把毛泽东的原意完全弄反了。或许作者没有看到原文,或许看到了原文,为表达自己先入为主的认识,遂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只载取开头两句,下面的话就不管不顾了。
  毛泽东当时的人格追求,确有让人称奇的地方,有人难以理解,或者是理解不了,也有可能。阅读《伦理学原理》这样的书,不仅激发了毛泽东认识和改造世界的雄心,也促进了心性修养的提升,为他“立奇志、创奇事”,做“奇杰”“奇男子”“奇儿女”,作了人格心性的准备。
  1917年阅读批注的这本《伦理学原理》,后来的遭遇颇为有趣。毛泽东投身革命后,曾将他在长沙求学期间读过的书籍和笔记、日记,送回韶山老屋放置,土地革命时期,乡亲们担心它们落入敌手,均烧毁了。这本《伦理学原理》因借给他人,却幸免此劫。1950年,一师老同学周世钊应邀到北京参加国庆观礼,另一个叫杨韶华的同学听说后,托他将几十年前借阅的这本《伦理学原理》归还毛泽东。杨韶华在该书扉页上写下缘由:“此书系若干年前,毛主席润之兄在小吴门外清水塘住所借阅者,嗣后各自东西,不复谋面,珍藏至今,深恐或失!兹趁周敦元学兄北上之便,托其奉还故主,借镜当时思想之一斑,亦人生趣事也。”
  据周世钊记述,当他将此书交给毛泽东时,毛泽东对他说:“这本书的道理也不那么正确,它不是纯粹的唯物论,而是心物二元论。只因那时我们学的都是唯心论一派的学说,一旦接触一点唯物论的东西,就觉得很新颖,很有道理,越读越觉得有趣味。它使我对于批判读过的书,分析所接触的问题,得到了启发和帮助。”所谓“启发和帮助”,实际就是思想启蒙,使他能够跳出中国传统典籍来思考一些理论问题,促成他在中西文化思想的比较中,做出求变求新的选择。
  1918年4月,即将从湖南第一师范毕业的毛泽东,写了首《送纵宇一郎东行》诗,送给准备赴日本留学的罗章龙。他在诗中很自信地宣称:“沧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从君理。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读书学习,把握本源,管好身心,保持胸中日月常新常美,沧海横流的人间之事,似乎就不难打理了。此番理路,呼应了刚刚成立的新民学会“改造学术与人心”的宗旨,也是毛泽东和他的朋友们在学生时代求学宗旨的一种概括。
  书本导引着他的脚尖的方向,而脚尖将决定他未来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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