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三个月的骑行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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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骑之北海道


  日语专业毕业的我,对日本一直怀着种种道不清的情结,却未曾好好地看过它。踏入东京羽田机场的瞬间起,强烈的反差便铺天盖地而来。一家四口好似从南半球空降的四只灰袋鼠,推着极其庞大的行李穿梭在旅客密集又十分安静且井井有条的空港里,老同学早已等候我们多时。看着眼前穿着优雅得体的她,我本能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仿佛仍在南澳的丛林中。
暴风雨即将来临的羊蹄山。

  在日本我们只有短短不到3周的时间,幸得老同学周密的安排,4号一大早我们的渡轮便抵达了小樽,开始了北海道之旅。没有详细的计划,抱着走哪儿算哪儿的心态,从樱花开始烂漫的小樽绕道札幌后,沿着西海岸一路向北。生物钟紧随着日月星辰变迁的我们,惊奇地发现北海道的天4点就亮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常常整座城市或村庄都还沉浸在梦里,我们就已开始了起还是不起的挣扎。
  尽管曾读过不少以北海道为背景的文学作品,可一旦真的置身于这片被称作是人类安静生活的土地上,看到路边潦倒不堪的民宅,大门紧锁的校舍,若不是时不时出现的庄严无比的寺院,以及日本海刮来的那股特殊的鱼腥味,差点就误以为自己正身处在中亚吉尔吉斯斯坦。越往北景色越是荒凉,也许心境和天气相连紧密,离最北端的稚内市70公里处起已经可以用“凄凉”一词来形容了,除了一家还营业着的小邮局,一路上只有海鸟和乌鸦相伴,连电线杆也不见了踪影,我们想象着西伯利亚也许就这样了吧。
稚内专门给骑行客留宿的Rider Haus。

热情好客的当地人


  在日本,没有了澳洲那种大规模的私人圈地,加上少了语言上的障碍,宿营就变得非常简单,我们常常选择在公园里或海滩上过夜。一天,在石狩的海滩上,太阳快要下山了,此时正值日本的黄金周,很多家长带孩子来海边玩耍。我们正在地势稍高的绿地上寻找一处平坦好扎营的地方,一个中年男子在烤炉边自得其乐地自饮自酌,看到东张西望的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一起吃。累了一天闻到肉香饥肠辘辘,一家人便围着烤炉坐下,也没好好地去思考这是否是日本式的客套话。
  中年男子是札幌市的,放假带孩子来野外烧烤。当我告诉他我来自中国后他先是礼貌的一惊,夹了几块肉放在烤架上优美地烤了起来。得知我们准备在海滩上过夜后他便是一乍,快快地又夹了几块肉到烤架上,还不停劝说我们去找旅馆,因为这一带夜里常有飙车族不安全。于是我指了指停放在不远处的两辆拖拉机式的坐骑,告诉他我们是骑行客,风餐露宿已不是昨日今天,他便瞪大了眼睛拉长了典型的日本式的惊乍声后,把所携带的肉全都倒在了烤盘上,一再声明他们已经吃过,让我们多吃点。我们不止是多吃了一点,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爷俩的伙食都吃光了。
  谢过热情好客的中年男子,我们在200米外的一处草地上支起了帐篷,洗漱完毕刚准备进帐篷睡觉,这时他来了,扛着那个依旧炭火很旺的烤炉,说是夜里太冷要留下来给我们用,身后他的儿子还怀抱着一箱木炭!我们告诉他帐篷里真不能燃火,可说什么他也不听,转身就开车回札幌了。这让我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在沙漠里执意要塞给我们五个大西瓜的伊朗老人。
  怕浪费了炭火,我们在帐篷外烤了烤冰冷的手脚后,便把火灭了,刚要躺下,就听到外边有人在叫唤,他又回来了,说还有些东西要给我们,放在帐篷外道了声晚安,没等我们出来便走了。早上起来打开袋子一看,满满装的都是吃的,这份温暖瞬间驱走了晨间的寒意。

Rider Haus的感动


  日语虽已不用多年,一路上只要是有机会我都会尽量和当地人沟通,每天都有很多人主动和我们攀谈,也有路人送吃的给我们,甚至到澡堂泡个澡也帮我们把脏衣服给洗好烘干了!末了总都少不了那句亲切的“頑張ってね!”(加油)
  从澳洲的最南端来到日本的最北部,从深秋进入初春,却是同样的太平洋,同样的狂风肆虐,仅仅享受过两天的春暖,便温度骤降,一夜之间把我们打回了寒冬,夜里连羽绒服也不敢脱下就钻进睡袋里。
  这些天里我们只遇到过两个本土的騎行客,但却有不少的骑摩托车长途旅行的人。针对这些人群,日本很多地方尤其是北海道,由私人和许多公共团体自发地组建了Rider Haus,为这些长途骑旅者提供极为廉价(不超过10美金)甚至是免费的住宿,经营的形式各不相同,有仓库、民宅、澡堂或公益社团的宿舍等,但一般人很少知道,这在天气恶劣时对我们来说就是五星级酒店了。7号下午,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幸好大雨来临前我们及时找到了手盐町的Rider Haus,那是一座用废弃的集装箱改造的房子,里面十分整洁舒适,一家四口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了我们400日元(4美金)的住宿费。省去了雨天里被困在帐篷内束缚,不用说孩子们有多开心。
  第二天,狂风依旧,顶着凄厉的北风,孩子们被冻哭了好几回,最后无奈我们只好用睡袋包裹住已经穿得像粽子般的哥俩儿,70几公里的路,我们花了将近7个小时,才抵达了日本最北端的都市——稚内。晚上在蜜蜂之家的Rider Haus落好脚后,泡在温泉里,身体慢慢地解冻,洗去尘埃,洗去疲惫,闭上双眼,想起前日经过的一家寺院门口时看到的那句话,仿佛依旧似懂非懂。
日落。
  遭遇乌鸦抢劫
  在稚内,我们休息了一整天,四处转了转,吃吃又喝喝,感觉比在路上更乏了,不停地打哈欠。难得风和日丽,登高望远,在山顶的瞭望塔,我们决定,第二天坐早班渡轮前往利尻岛。
  上船之前看了看天气预报,岛上的气温只有2℃,不由得牙齿开始打颤。也许还不到季节,航程两小时的渡轮上,游客打扮的只有我们一家人。船行至半程时,海面上突然冒出一座“富士山”来,难以抑制内心的澎湃,暗自庆幸这回的感觉没有错。
  岛上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尽管寒冬般的冷,却一反预期的荒凉,树林里春满枝头,樱花烂漫。环岛一周只有60公里,但我们决定在此逗留两天,先扎营卸下负重,第一天轻装环岛,第二天徒步。
  山上积雪皑皑,山下春色满园,360度看利尻山,每个角度都令人叹为观止,加上漫山遍野初始绽放的野花,和山脚下那一汪清澈安静的湖水,一点也不亚于瑞士的少女峰。干净整洁的街道,色彩斑斓的民宅和淳朴的民风,远离喧嚣尘世,让人仿佛走进了人间仙境。直到整个骑行结束时,我们才知道,这是我们日本之行中最完美的一程,也许也是北海道最美的角落了。
  各种日本漫画式的标识无处不在,小心海鸥拉屎!注意防范乌鸦袭击!留神路上有痴汉!还有各式各样的图文说明(日本的其他地方也一样),连厕所里都张贴着教人如何正确如厕的图解,以及洗手的九道科学工序。很多公共场所里供人阅读的书刊几乎也都是漫画和绘本。我不禁暗暗地想,普通的日本老百姓如果到了海外,是不是很容易成为迷途的羔羊。
  离开南澳才没多久,各种新鲜让我们完全忘记了对野生动物的警惕。岛上有很多乌鸦,个头比瑞士的大一倍,一身乌黑油亮的羽毛加上那坚硬无比的大嘴,瞥上一眼都禁不住脊梁骨发凉,在取笑那些过于繁多的卡通警示牌时,我们真的忽略了,这种鸟有着极高的智商。
  其实在来利尻岛的前几天,路经滨益的一家博物馆时,我们没锁车子,零星的杂物随手放置在前座上就进馆去了。出来时发现遭遇了劫匪,藏在暗袋里的相机、车钥匙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洒落了一地,孩子们吃的面包和饼干也不见了踪影,糟糕的是手套还少了一只。我赶紧摸了下口袋,还好钱包在身上。这时停车场走过来一个日本男子,指手画脚地告诉我们,他是如何目睹几只乌鸦在现场猖狂作案的。
  由于不是亲眼所见,所以当时半信半疑,不久警钟就失效了。抵达利尻岛的第一天下午,刚环岛完,我们在面包店买了一大袋糕点,等不及找个地方好好坐下享用,站在店门口便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还边同孩子们嬉戏。这时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突然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车座上装面包的袋子飞到马路对面,和它的同伙开始分赃起来。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抢劫让我愤怒不已,却没有抢回来的勇气,哥俩跟在爸爸身后追了过去,可那些狡猾的大鸟对我们根本不屑一顾,用它们有力的大嘴轻而易举地撕开包装拿到了它们想要的,留下一个破了洞的塑料袋随风飘起,幸灾乐祸地飞走了。
  站在一旁目睹全过程的妇女对我们说,北海道的乌鸦很聪明,它们甚至会自己用嘴打开垃圾桶盖翻垃圾,所以岛上的户外垃圾桶盖都带着链子和锁扣……不长记性的我们在这之后的几天里一共遭遇乌鸦抢劫了四次!每次都束手无策!

风雨飘摇中的温暖


  离开利尻島后我们回到稚内,在码头租了辆面包车将装备运回了小樽,随即分秒必争地往东南方向骑去,以为从此艳阳高照,没想到等待我们的只有风雨飘摇。
  北上的时候吹北风,南下的时候刮南风,无论我们行到哪儿,风都喜欢迎面而来,用它强劲的热情挑战我们的极限。听当地人说今年的春天气温反常,往年里早就该暖和起来了,幸好孩子们一路上早已习惯了风风雨雨,只是这一来可惜了满树盛开的樱花,也可怜了我们那两辆夜里坚守在帐篷外无怨无悔忠实无比的坐骑。
  母亲节那天我们从俱知安来到了闻名遐迩的洞爷湖,经过羊蹄山时,太阳很给面子的出来露了半张脸,短短十几分钟后老天又开始风驰雨骤,天昏地暗。但这里一反北部的荒凉,同样春寒料峭却挡不住络绎不绝的大巴,满载着一车车的游客蜻蜓点水般地掠过一处处景点。
  遗憾洞爷湖边上没有Rider Haus,为了躲雨,我们来到山上一处温泉,和两个野孩子泡了个澡,真心感激澡堂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的宽容,对这两只野猴子的各种疯癫和我的河东狮吼一忍再忍。泡完澡后我们赖在舒适的公共休息室里,和孩子们一起画画做手工,其实旁边也有同龄的孩子,可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日本娃娃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和大人一样安分自律。直到天快黑时,我们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冒着凄凄风雨,到湖边的公园里支起帐篷开始做饭。
  风呼呼地吹,早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的孩子们,风里雨里也能自得其乐。第二天一大早,雨小了些,走出帐篷一看,惊喜地发现我们竟然还有两个风雨同舟的邻居,一只在孵蛋的天鹅和守护在它身旁的配偶,一般天鹅是不会把窝搭在那么靠近有人家的地方的,既然和你们有修过百年的缘分,我们便把早餐分了一半给它们小两口。
  连绵雨天,从洞爷湖抵达支笏湖时,雨衣雨裤成了徒有虚名的衣物,鞋子却成了名副其实的水鞋,无奈一家人用塑胶袋套着脚穿鞋。每每以这种落汤鸡式的架势走进商店和餐馆时都会成为众目睽睽的焦点,还好头上戴着车盔,多多少少遮住了那点尴尬。
支笏湖邊上。
洞爷湖边上的一对天鹅。

  支笏湖是日本水质最好的湖,清澈度达到20米,遗憾的是云里雾里实在看不清它的真面目。我们只好沿着湖边的卵石路边走边在脑海里描绘着蓝天白云下的山山水水和晴朗的夜空中应有的繁星点点,想到激动的时候就往水里扔几颗石头,再朝林子里喊上几声。
  第二天一大早,被一只啄木鸟哒哒哒的声音吵醒了,我探出头来看了看外边,湖面上烟雾缭绕。这是我们在北海道的最后一天,我在一颗白桦树下抱膝而坐,湖面上的雾慢慢地化开了,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支笏湖。

  此时此刻,夜幕下的东京羽田机场,不离不弃地守候在两辆坐骑边上,空落落的心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不知会落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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