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一 走进那茫茫的夜,头上的灯光洗濯在我的发上,我在写最后的乐章。将走向哪里?那里就是迎接我的归宿,头上都会下满露水和橄榄枝。大城市的道路,路上的行人奇怪吧,我肩上的行囊向你发出冷落。我看见我的黑铁在夜色里发着光,有着它的卑微,握在手。 我一直握緊它坚硬的铁质和光芒的旗帜,所寻找的,这漂泊的青春如一盏灯的距离。走在深南大道上我曾爱上它的灯火和海洋的气味,我迷失在它狂乱的灯柱下,霓虹灯照亮我。我看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一
走进那茫茫的夜,头上的灯光洗濯在我的发上,我在写最后的乐章。将走向哪里?那里就是迎接我的归宿,头上都会下满露水和橄榄枝。大城市的道路,路上的行人奇怪吧,我肩上的行囊向你发出冷落。我看见我的黑铁在夜色里发着光,有着它的卑微,握在手。
我一直握緊它坚硬的铁质和光芒的旗帜,所寻找的,这漂泊的青春如一盏灯的距离。走在深南大道上我曾爱上它的灯火和海洋的气味,我迷失在它狂乱的灯柱下,霓虹灯照亮我。我看见自己对这城市的爱,给了它黄金般的名字。
白银样的青春在这大厦中被简单格式化,我必须和大王椰一样符合城市的规矩,走在路旁——我的黑铁发出冷漠的光,照亮我!生命!流浪!我相信我是那个受磨难的天使,它有着黑铁之光,魔法令的黑铁!
说着光电,一个世纪的光源。我看见自己正走在时代的边缘,肩上的灯火拍着我,雨水像梦中的洲渡。
打工——命运的推使中。我攥紧黑铁,我相信它的光芒。在我走进那些不入流的旅馆、饭店,在大街上打着饥饿的鼓,一个时代在来临,一个时代在结束。痛温暖,伤在滴着雨水。我相信我的黑铁,它的光。
请出来接受自我审判吧,把自己叛下地狱。我大声询问,我走向哪里?黑暗中我听见有人在回答。黑铁之光,握着它!
神圣的黑铁之光!
二
我攥紧它,神圣的黑铁之光,如握一把帝王的权杖。这开始的最后的抒情,黑暗中有谁来过,带着黎明和诗歌。我不得而知,抽出书本,如光明的天使来到光线暗淡的出租屋。
这是南中国的城中村,握手的农民房,在一米宽的夜色下,霓虹灯抬着头洗着发。我敲着沉重的铁门,我忘了我的钥匙放在哪里。我要进去,进去,把我的凡身和围困放在铁架床上。我的黑铁,四周是荒凉的雨水,你安慰着我,不要哭,亲爱的,晚风吹过来。
雨水就从我的脸颊滑下来,在唇齿。今夜我要逃向哪里,我把我的家安置在那里。雨水中茫然的孩子,望着远方的铁轨。
我时刻在这个梦境的列车上,向着远方的列车,穿越了苍茫。我相信我的黑铁会发出魔法,撕开黑洞,鲜花堆到洞中。
你有金币我也不换,我的黑铁。从屋顶上驾着一辆上帝的轻骑车,他召唤我,接受苦难的天使,快到我飞行器来。
我说黑铁之光,是一亿年。
其他文献
时间在前,我背负美好的一段年华赶路。 时间不会慢下来,我背上的行囊不会减轻;在秒针的滴答声里,我顺着夸父的脚印行进——汗水涔涔,行色匆匆。 往事易生惆怅,未来亦多光明。为此,我陷入沉思,陷入花雨纷飞的梦境,陷入一段魂萦梦绕的书香。 时间在前,它用无声的文字撰写华章,撰写意犹未尽的天书:我在其中阅讀,吟诵,忖思——借以打通经络和血脉,并过滤生命中暗花生香的章节。 然后我收割大片时光,收割丰稔
前天夜里下了一场雨。 昨儿,太阳笑了,我从城里回到乡下。 今天是端午节,我早早起床,将两把锄头浸入水中。吃完早饭,和妹妹扛着锄头,拿着竹筐和蛇皮袋,去地里挖洋芋。 太阳已经出工,露水还没有完全回去。我站稳脚跟,扬起锄头,呼地一下,直挖下去。妹妹说,最好斜着挖,否则洋芋容易受伤。 于是,我把锄头左倾45度,右倾45度,再累了就索性扬高锄头,弓腿屈膝,压低腰身,用惯力将脊背和胳膊拉直,从前方勾
在乡下,小河里的流水声与枝头上的鸟鸣声,把太阳叫醒的时候,整个六月的原野就热闹了起来。 坚硬的麦芒,用自己丰满的肉身,召唤来镰刀及如镰刀一样弯着腰的父亲和母亲。 这个时候,在异乡我也把腰弯下来,这样,可以与泥土更亲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一株又一株小野花的盛开。 此时,你会看到城市的脚手架与每一块砖头。 都学会了望眼欲穿,都学会了向泥土弯腰与俯首。抽烟的女人 蝴蝶飞过她身体的时候,从她的身
村 酒 一桩古柳斜倒在林边的小溪上,清亮的春水在下面流淌。这做了独木桥的古柳桩,还有新生的绿丝绦斜逸在春水上。 村酒桥头榨,酒旆招展挂。是谁,吃得醉颜酡酡,欠欠答答地从桥头走来? “笔头风月时时过,眼底儿曹渐渐多——” 来人关巾青衫,原是归隐山野的一士子。旱时也曾引水浇麻,雨时也曾分畦种瓜。只见他的鞋上沾了落红的春泥,打着酒嗝哼着歌,趔趄而来。 道旁农舍的鹅见了,呷呷地叫着,低弯了长长的
路 口 出发,从这里开始。 当再一次站在小村的路口,我看到了多年以前,从这里往返的自己,带着青杏子和山楂果的气息,行色匆匆。一路上,粗布鞋底甩出一股股小风儿,一口方言,像加糖熬制的蜂蜜一样浓甜。 从这里开始,年少的我知道了,开门即见的大山还很遥远,细细流淌的小河没有尽头,大雁此去的必是天涯,云朵选择流浪其实是心存高远、梦作指南。 一生低头走路的父亲,对我,就像沉静的大山,对它怀里迎风站立的
我们躺在灯光下 没有声音的夜,在黑暗中瑟瑟地冻着。我们比夜幸福,有灯光为心取暖,为心照明。 我们躺在灯光下,拉紧棉被,防贼风窃入。灯光白花花的,照在你的脸上,泛起石榴的光泽。 我们躺在灯光下,陪着夜陪着自己。我们为琐屑烦忧,为白天的一些过节计较——而这些并不因我们躺在灯下,思考彼此,也不影响我们思想的深入。 我们只是陪着夜一起厚重,如此而已!寒,在夜里到处敲门,无处可归。在我们款款低诉时,
1 蜡梅丝滑的冷香,抱紧雪花略显寒凉的肋骨。 美人蕉柔嫩的手指,为谁拈起晶莹剔透的琼花? 渭水不再流利。 终南山终归于鸿蒙,或者虚无。 在故乡,一处植物赋象的庭院,与我一起,隐于一瓣洁净的雪中……2 必须是认真的,即便是一场有去无回的飘零,也要翅影一样脱壳悠游。 来吧,让我们一起跳个舞!道一声春的祝福,填补时间的沙漏。 今生,不为超度,只为逸于蜡梅的枝头,等待与你重逢。 云天是戒
姥 姥 你的身体正在变成沙漠。你发明了人人畏惧的啰嗦術。等着我,在你面前掉眼泪。宽阔如一条沉重而陌生的赤道。 姥姥,风吹纸甚于纸叹息。 地址簿中的标记,还记得吗?拿星星擦亮眼睛,等你凯旋。不老的,不止流水 不老的,不止流水。那些五味杂陈,那些一株茅草似的命运,那些木槌凿开的蜜和白云,正从沉重的梦魇中醒来。端端正正,又大,又亮,都做了消逝的土。 只有那些白色泪滴,薄薄的,没有分量。无所依持
细数山那边的钟声 伫立阳台—— 站成给远方的一幅剪影。 山的那一边,飘来寺院的钟声。 一声…… 两声…… 三声…… 细数这钟声,影子悠邈成断了线的风筝,坠落如尘,也如烟飞升。 无边的哀伤起伏了。 ……我未曾认识我的爷爷。 我的父亲注视了我五十年后早已远行。 我的儿子仍在等待赤条条地出世。 我的孙子更不知在哪条小路上孑孑茕茕…… 伫立阳台—— 细数着山那一边的钟声。 一
这里很静很静。静得一片叶子落下都能听见。 那薄如蝉翅的阳光,钉在戏台瓦脊上,凝神不动。 几只麻雀在枋间跳来跳去,尾巴一翘一翘,死死管住了自己嘈杂的嘴,就是不吱声。 四根台柱,撑起了岁月。风从台面上自由自在走过来又走过去,也不开腔。 两棵古樟树,在戏台两旁歪着身子,保持着听戏的姿势。也不管你唱与不唱。它的年轮是圆了一圈又一圈。 一个千里漂泊的归家游子,扶着晨光,走上戏台。 耳畔是震天的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