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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改革开放以来，外商直接投资在促进我国资本积累、技术升级和就业方面发挥积极的作用。如今，华资企业面临着人力成本上升、产业升级的发展挑战，对我国经济的促进作用减缓。我们将从我国外资政策的改变，研究和分析中央和地方外资政策出发，在理论与实际上分析这些政策对华资企业转移与升级产生的影响，从而帮助华资企业更好地利用政策实现自身发展。
关键词：华资企业；政策转型；对策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8X（2013）10-00-02
一、华资②在中国的现状
华资一直占据我国直接利用外资的首位，随着香港、澳门回归祖国、CEPA协议的签订以及2009年后海峡两岸关系发展趋于稳定，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架构协议等制度性协商持续进行。台港澳以及中央政府颁布了一系列促进两岸三地之间投融资的政策性文件（如：《台湾投资者经第三地转投资认定暂行办法》，《关于海峡两岸海上直航营业税和企业所得税政策的通知》等），进一步规范了华资来大陆投资发展的途径。依据商务部的统计结果我国1997-2012年实际利用的港澳台资金占实际利用的外资总额的比率均在四成以上，并逐年提高。以投资金额来看，迄2004年止，港澳台商对大陆投资金额呈现增长趋势，2005年趋缓，其后再度增加。而投资件数自2004年起递减，投资规模有大型化与资本密集度高之趋势。以投资产业而言，以电子零组件制造业最多（20.10%），其后依序为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13.99%）、电力设备制造业（7.77%）、批发及零售业（5.20%）及金属制品制造业（4.92%），合计占总投资金额之51.98%。
就华资的地区分布来看，中国香港对内地的投资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区，对中西部的投资很少。同样，台湾对内地的投资也主要集中在沿海的东部地区。总体可以看出，华资企业主要集中分布在我国的东部地区。首先我国东部地区经济水平较高，基础设施较为完善，同时地理环境也较为优越，华资能够利用优势和相对低廉的人力成本迅速成长，同时当地政府对于招商引资一直都有提供优惠政策，也使得华资企业得到了一定的优势。
广东省是华资最早登陆投资的省份之一。华资在该地区的投资主要集中在农业、传统制造业、电子产业，并已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华资企业对广东投资的序幕于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缓缓拉开，此后不断推进，至90年代初期，进入广东投资办厂的华资企业已形成一股汹涌的潮流，以每年数百家的速度增长。在整个90年代，广东省都是华资投资的重点区域，曾占华资投资大陆比重的30%以上。但进入新世纪以来，受到华资北扩至华东地区的影响，其投资的比重有逐年降低的趋势。
二、新形势下政策转型为华资带来的问题与挑战
1.税收政策的变化
为了吸收外商直接投资，中国政府提供外商各种税收优惠政策。2008年以前，一般外商直接投资企业的所得税税率约为33%，其中3%为地方所得税。但在经济特区、经济技术开发区、沿海经济开发区及中西部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分别享有18%至27%的所得税税率[2]。此外，符合相关规定的外商企业，还可以取得“两免三减半”及行业特殊减半的优惠。更特别的是，地方政府得以视情况再减免外商的地方所得税。在各种税收政策的优惠下，累计至2008年，中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的企业总数已达60几万家，约占中国企业总数约3%。
然而，中国政府所提供的各种税收优惠政策，有利于吸收外商直接投资，却不利于中国内资企业的发展[5]。平均而言，外商企业缴纳的所得税税率约为11%，远低于中国内资企业所得税税率33%。也就是说，两家营收相同的企业，具有外商身分者的税赋负担约为内资企业的三分之一。中国政府为了提升内资企业的竞争力，于2007年3月颁布《企业所得税法》，明订2008年1月1日以后，内外资企业一律适用25%的所得税税率。另外，外商在各种经济特区18%至27%的优惠税率及各项减免优惠政策，亦将限期取消。
2.行业优惠政策的变化
我国政府通过《外商投资产业目录》来对外商直接投资的行业来进行限定，该项政策从1995年开始实行，每隔数年进行一定的修改，最新的版本于2011年底颁布，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我国产业政策的变动[1]。进入后金融危机时代，我国的宏观经济环境、外部经济环境与1995年的情况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基础设施水平不断提升、外贸规模稳步扩大（到2012年底我国的货物贸易规模全球第二仅次于美国），外商投资的规模也稳中有生。由于当前国际经济形势发生了深刻调整，各国围绕资金、技术、人才的竞争更加激烈[1]。同时国内的情况也存在一些较为负面的现象：生产技术水平较为落后，单位产量资源、能源消耗量过高，环境污染排放量巨大等。在这种新的形势下，为了保障我国经济健康、快速、可持续增长，各级政府开始采取政策措施鼓励内需，并采取措施积极引导外资进入技术密集型产业，鼓励内外资企业转型升级。从行业来看，2001版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支持領域包括高端制造业、新能源产业、循环经济、现代服务业。汽车领域由鼓励变成了允许类，房地产部分产业变为禁止。房地产业和制造业等是港资企业投资的前五产业之一，政策的调整将影响港资企业的产业调整，房地产发展将受到限制，而制造业将朝着产业升级的方向发展[4]。值得注意的是，当前华资企业以中小企业为主并主要分布在制造业等行业，虽然在吸纳劳动力、促进我国经济发展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仍然存在的规模小、生产率低、污染排放高等问题，转型压力较大。
3.出口退税政策的变化
出口退税制度是国家为鼓励企业外销出口，对报关离境的出口货物，将其出口前在国内生产和流通各环节已缴纳的间接税款（如台湾加值型营业税、大陆增值税或消费税等），退还给出口企业的税收制度，目的是为了使出口货物以无税成本进入国际市场，提高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以促进对外出口贸易。出口退税制度形式上虽为财税政策，实际上却是国家保护对外贸易的手段，但此并不违反世界贸易组织（WTO）规则，业已成国际惯例且被WTO诸多成员国广泛应用。1985年3月国务院颁发《关于批转财政部〈关于对进出口产品徵、退产品税或增值税的规定〉的通知》，自1985年4月1日起开始实行出口退税制度以来至今已有27年，这段期间由于国际经济的不断变化及大陆经济的宏观调控，出口退税政策亦随之调整，以适应国内外的需求。 增值税退税率每年都会发生变化，变化时间不固定，最近几次调整分别为
（1）2005年分期、分批调低了部分“高耗能、高污染、资源性”产品的出口还税率，同时适当降低了纺织品等容易引起贸易摩擦的产品出口退税率，并提高重大技术装备、IT 产品、生物医药产品的出口退税率。
（2）2007年7月1日调整2831项商品退税率，调整项目总数约占海关税则中全部商品总数的37%。出口退税率变为5%、9%、11%、13%和17%五种。对于其中占总规模五分之一的“高耗能、高污染、资源性”产品的出口退税政策进行了较大幅度的改变：取消或免去了这些产品的退税；对于剩下的2000余项产品的税率也面临一定的降幅。
对于调整及取消部分商品出口退税等政策措施的出台，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华资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活动：与外国进行贸易的华资企业若是在退税政策之前签订了订单，一旦税率政策降低或取消了其生产产品的税率，出口时的收益会降低，可能造成企业亏损；而税率变化之后签订了订单，又有可能遇到产品竞争力下降的问题。
4.汇率政策的变化
改革开放后，人民币汇率经历了挂牌价和调剂价的双轨制阶段、汇率并轨后的柔性盯住美元制阶段、亚洲金融危机后的刚性盯住美元制阶段、2005年7月21日的汇率制度改革。从1994年开始到2005年汇率制度改革以前，人民币兑美元一直维持在8.27元以上（1美元兑换）。2005年汇率制度改革以后，形成了以央行发布的系列规定为基础，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人民币汇率不再盯住单一美元，形成更富弹性的人民币汇率机制。汇率形成机制改革宣布当日，规定美元对人民币交易中间价格调整为1美元兑8.11元人民币，规定非美元货币对人民币交易在中间价上下1.5%内浮动，美元对人民币外汇挂牌价现汇买卖维持中间价的上下0.2%浮动，现钞买卖维持上下1%浮动；央行9月23日发出通知，银行间即期外汇市场非美元货币对人民币的交易价允许上下3%的浮动，取消非美元货币对人民币现汇和现钞挂牌买卖价差幅度的限制，人民币渐渐进入升值阶段。
5.土地、信贷政策的变化
（1）土地政策变化对华资企业的影响
近年来，各地因土地引发的上访及社会事件激增使得土地开发的经济成本和社会程度快速上升，同时政府用地时考虑到粮食安全与生态安全已不能再粗放地肆意侵占耕地。在这些条件的综合作用下，目前各大城市开发中，地价的上涨程度仍然难以满足土地开发所需求。政府作为土地管理者以及所有者开始改变过去三十年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以地招商”的做法。
对于企业而言，政府土地政策的改变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企业的经营成本，也使得企业难以获得土地资源以建设新厂房来扩大生产规模。就东莞市的調研情况来看，78%的华资企业认为当前土地价格水平偏高[6]，同时在获取土地之前所需要经历的审批过程较为繁复。政府对于土地的限量供应也使得近4成企业感叹获取土地时所面临的竞争压力逐渐增大。因此，企业必须要在尽可能提高土地开发强度的同时，从粗放型的企业经营模式转变为集约型发展方式。而集约化的发展方式必然与高附加值的生产形态相关。
（2）融资措施对华资企业转型升级的影响
融资难一直是华资企业发展中面临的一个大问题。为了实现自身的发展，获取成本低廉的金融支持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然而由于我国金融市场的发展水平相对滞后，可以对华资企业提供的融资服务相对较少。加之华资企业以中小制造业企业为主，运行风险要高于国内银行偏爱的大型国有企业，因此难以得到银行低息贷款：我国银行对于中小企业的贷款往往附带有相对严苛的条件，在很多情况下中小企业甚至需要面对较高的利率。除此之外，国家层面的金融调控措施也极大的影响了华资企业的融资问题，最为明显的就是央行2010年起开始的紧缩银根数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造成商业银行可贷资金减少，有点华资企业为了筹措企业运行资金不得不向民间机构借取利率颇高的资金。
三、新形势下华资企业的应对策略与政策支持
因此，我们认为在新形势下，华资企业的发展主要面临以下两个问题：
1.我国贸易政策的变动，特别是出口退税政策的变动以及汇率的上升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以外销型企业居多的华资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
2.当前华资企业面临生产经营成本上升的压力逐渐增强。究其原因分别为：我国用工成本的逐渐提高，各地对于企业所得税政策以及其他招商引资政策的调整，还有土地成本的上升，融资较难等。这些负面因素的出现使得华资企业的竞争实力有所下降。
总体来说，当前世界经济不确定性仍在加剧，大陆在应对中不断加强宏观调控，经营环境还会出现新情况，华资企业若要立于不败之地，保持持续、快速发展，最主要的就是必须认真对待转型升级问题。转型升级，已经成为华资企业当前最重要的战略抉择。
1.华资企业转型升级分析
针对华资企业当前遇到的主要问题，本文认为有如下几条方案可供了华资企业转型升级进行参考。
（1）由于我国外贸政策的变动以及人民币升值的影响，外向型的华资企业面临外贸成本上升、企业竞争力下降的问题。考虑到当前我国政府大力推进的鼓励内需政策，这些华资可以考虑进行销售方向上的转型，将自己优秀的产品由出口转向庞大的国内市场上来。
（2）当前节能减排已经成了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项重要指标，华资企业可以采取措施努力使自身技术水平提高，打造新型环保型企业。大力发展循环经济。这样可以使企业在发展时一方面适应我国政策的要求，一方面可以得到相关政策的支持。
（3）由于华资企业以制造业中小企业为主，在市场上面临的竞争对手众多，同时又存在着品牌效应差、融资难等中小企业病。华资企业可以采取措施积极重组并购，努力做大做强，以克服上述缺点对于企业长期发展的束缚。
关键词：华资企业；政策转型；对策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8X（2013）10-00-02
一、华资②在中国的现状
华资一直占据我国直接利用外资的首位，随着香港、澳门回归祖国、CEPA协议的签订以及2009年后海峡两岸关系发展趋于稳定，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架构协议等制度性协商持续进行。台港澳以及中央政府颁布了一系列促进两岸三地之间投融资的政策性文件（如：《台湾投资者经第三地转投资认定暂行办法》，《关于海峡两岸海上直航营业税和企业所得税政策的通知》等），进一步规范了华资来大陆投资发展的途径。依据商务部的统计结果我国1997-2012年实际利用的港澳台资金占实际利用的外资总额的比率均在四成以上，并逐年提高。以投资金额来看，迄2004年止，港澳台商对大陆投资金额呈现增长趋势，2005年趋缓，其后再度增加。而投资件数自2004年起递减，投资规模有大型化与资本密集度高之趋势。以投资产业而言，以电子零组件制造业最多（20.10%），其后依序为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13.99%）、电力设备制造业（7.77%）、批发及零售业（5.20%）及金属制品制造业（4.92%），合计占总投资金额之51.98%。
就华资的地区分布来看，中国香港对内地的投资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区，对中西部的投资很少。同样，台湾对内地的投资也主要集中在沿海的东部地区。总体可以看出，华资企业主要集中分布在我国的东部地区。首先我国东部地区经济水平较高，基础设施较为完善，同时地理环境也较为优越，华资能够利用优势和相对低廉的人力成本迅速成长，同时当地政府对于招商引资一直都有提供优惠政策，也使得华资企业得到了一定的优势。
广东省是华资最早登陆投资的省份之一。华资在该地区的投资主要集中在农业、传统制造业、电子产业，并已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华资企业对广东投资的序幕于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缓缓拉开，此后不断推进，至90年代初期，进入广东投资办厂的华资企业已形成一股汹涌的潮流，以每年数百家的速度增长。在整个90年代，广东省都是华资投资的重点区域，曾占华资投资大陆比重的30%以上。但进入新世纪以来，受到华资北扩至华东地区的影响，其投资的比重有逐年降低的趋势。
二、新形势下政策转型为华资带来的问题与挑战
1.税收政策的变化
为了吸收外商直接投资，中国政府提供外商各种税收优惠政策。2008年以前，一般外商直接投资企业的所得税税率约为33%，其中3%为地方所得税。但在经济特区、经济技术开发区、沿海经济开发区及中西部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分别享有18%至27%的所得税税率[2]。此外，符合相关规定的外商企业，还可以取得“两免三减半”及行业特殊减半的优惠。更特别的是，地方政府得以视情况再减免外商的地方所得税。在各种税收政策的优惠下，累计至2008年，中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的企业总数已达60几万家，约占中国企业总数约3%。
然而，中国政府所提供的各种税收优惠政策，有利于吸收外商直接投资，却不利于中国内资企业的发展[5]。平均而言，外商企业缴纳的所得税税率约为11%，远低于中国内资企业所得税税率33%。也就是说，两家营收相同的企业，具有外商身分者的税赋负担约为内资企业的三分之一。中国政府为了提升内资企业的竞争力，于2007年3月颁布《企业所得税法》，明订2008年1月1日以后，内外资企业一律适用25%的所得税税率。另外，外商在各种经济特区18%至27%的优惠税率及各项减免优惠政策，亦将限期取消。
2.行业优惠政策的变化
我国政府通过《外商投资产业目录》来对外商直接投资的行业来进行限定，该项政策从1995年开始实行，每隔数年进行一定的修改，最新的版本于2011年底颁布，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我国产业政策的变动[1]。进入后金融危机时代，我国的宏观经济环境、外部经济环境与1995年的情况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基础设施水平不断提升、外贸规模稳步扩大（到2012年底我国的货物贸易规模全球第二仅次于美国），外商投资的规模也稳中有生。由于当前国际经济形势发生了深刻调整，各国围绕资金、技术、人才的竞争更加激烈[1]。同时国内的情况也存在一些较为负面的现象：生产技术水平较为落后，单位产量资源、能源消耗量过高，环境污染排放量巨大等。在这种新的形势下，为了保障我国经济健康、快速、可持续增长，各级政府开始采取政策措施鼓励内需，并采取措施积极引导外资进入技术密集型产业，鼓励内外资企业转型升级。从行业来看，2001版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支持領域包括高端制造业、新能源产业、循环经济、现代服务业。汽车领域由鼓励变成了允许类，房地产部分产业变为禁止。房地产业和制造业等是港资企业投资的前五产业之一，政策的调整将影响港资企业的产业调整，房地产发展将受到限制，而制造业将朝着产业升级的方向发展[4]。值得注意的是，当前华资企业以中小企业为主并主要分布在制造业等行业，虽然在吸纳劳动力、促进我国经济发展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仍然存在的规模小、生产率低、污染排放高等问题，转型压力较大。
3.出口退税政策的变化
出口退税制度是国家为鼓励企业外销出口，对报关离境的出口货物，将其出口前在国内生产和流通各环节已缴纳的间接税款（如台湾加值型营业税、大陆增值税或消费税等），退还给出口企业的税收制度，目的是为了使出口货物以无税成本进入国际市场，提高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以促进对外出口贸易。出口退税制度形式上虽为财税政策，实际上却是国家保护对外贸易的手段，但此并不违反世界贸易组织（WTO）规则，业已成国际惯例且被WTO诸多成员国广泛应用。1985年3月国务院颁发《关于批转财政部〈关于对进出口产品徵、退产品税或增值税的规定〉的通知》，自1985年4月1日起开始实行出口退税制度以来至今已有27年，这段期间由于国际经济的不断变化及大陆经济的宏观调控，出口退税政策亦随之调整，以适应国内外的需求。 增值税退税率每年都会发生变化，变化时间不固定，最近几次调整分别为
（1）2005年分期、分批调低了部分“高耗能、高污染、资源性”产品的出口还税率，同时适当降低了纺织品等容易引起贸易摩擦的产品出口退税率，并提高重大技术装备、IT 产品、生物医药产品的出口退税率。
（2）2007年7月1日调整2831项商品退税率，调整项目总数约占海关税则中全部商品总数的37%。出口退税率变为5%、9%、11%、13%和17%五种。对于其中占总规模五分之一的“高耗能、高污染、资源性”产品的出口退税政策进行了较大幅度的改变：取消或免去了这些产品的退税；对于剩下的2000余项产品的税率也面临一定的降幅。
对于调整及取消部分商品出口退税等政策措施的出台，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华资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活动：与外国进行贸易的华资企业若是在退税政策之前签订了订单，一旦税率政策降低或取消了其生产产品的税率，出口时的收益会降低，可能造成企业亏损；而税率变化之后签订了订单，又有可能遇到产品竞争力下降的问题。
4.汇率政策的变化
改革开放后，人民币汇率经历了挂牌价和调剂价的双轨制阶段、汇率并轨后的柔性盯住美元制阶段、亚洲金融危机后的刚性盯住美元制阶段、2005年7月21日的汇率制度改革。从1994年开始到2005年汇率制度改革以前，人民币兑美元一直维持在8.27元以上（1美元兑换）。2005年汇率制度改革以后，形成了以央行发布的系列规定为基础，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人民币汇率不再盯住单一美元，形成更富弹性的人民币汇率机制。汇率形成机制改革宣布当日，规定美元对人民币交易中间价格调整为1美元兑8.11元人民币，规定非美元货币对人民币交易在中间价上下1.5%内浮动，美元对人民币外汇挂牌价现汇买卖维持中间价的上下0.2%浮动，现钞买卖维持上下1%浮动；央行9月23日发出通知，银行间即期外汇市场非美元货币对人民币的交易价允许上下3%的浮动，取消非美元货币对人民币现汇和现钞挂牌买卖价差幅度的限制，人民币渐渐进入升值阶段。
5.土地、信贷政策的变化
（1）土地政策变化对华资企业的影响
近年来，各地因土地引发的上访及社会事件激增使得土地开发的经济成本和社会程度快速上升，同时政府用地时考虑到粮食安全与生态安全已不能再粗放地肆意侵占耕地。在这些条件的综合作用下，目前各大城市开发中，地价的上涨程度仍然难以满足土地开发所需求。政府作为土地管理者以及所有者开始改变过去三十年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以地招商”的做法。
对于企业而言，政府土地政策的改变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企业的经营成本，也使得企业难以获得土地资源以建设新厂房来扩大生产规模。就东莞市的調研情况来看，78%的华资企业认为当前土地价格水平偏高[6]，同时在获取土地之前所需要经历的审批过程较为繁复。政府对于土地的限量供应也使得近4成企业感叹获取土地时所面临的竞争压力逐渐增大。因此，企业必须要在尽可能提高土地开发强度的同时，从粗放型的企业经营模式转变为集约型发展方式。而集约化的发展方式必然与高附加值的生产形态相关。
（2）融资措施对华资企业转型升级的影响
融资难一直是华资企业发展中面临的一个大问题。为了实现自身的发展，获取成本低廉的金融支持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然而由于我国金融市场的发展水平相对滞后，可以对华资企业提供的融资服务相对较少。加之华资企业以中小制造业企业为主，运行风险要高于国内银行偏爱的大型国有企业，因此难以得到银行低息贷款：我国银行对于中小企业的贷款往往附带有相对严苛的条件，在很多情况下中小企业甚至需要面对较高的利率。除此之外，国家层面的金融调控措施也极大的影响了华资企业的融资问题，最为明显的就是央行2010年起开始的紧缩银根数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造成商业银行可贷资金减少，有点华资企业为了筹措企业运行资金不得不向民间机构借取利率颇高的资金。
三、新形势下华资企业的应对策略与政策支持
因此，我们认为在新形势下，华资企业的发展主要面临以下两个问题：
1.我国贸易政策的变动，特别是出口退税政策的变动以及汇率的上升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以外销型企业居多的华资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
2.当前华资企业面临生产经营成本上升的压力逐渐增强。究其原因分别为：我国用工成本的逐渐提高，各地对于企业所得税政策以及其他招商引资政策的调整，还有土地成本的上升，融资较难等。这些负面因素的出现使得华资企业的竞争实力有所下降。
总体来说，当前世界经济不确定性仍在加剧，大陆在应对中不断加强宏观调控，经营环境还会出现新情况，华资企业若要立于不败之地，保持持续、快速发展，最主要的就是必须认真对待转型升级问题。转型升级，已经成为华资企业当前最重要的战略抉择。
1.华资企业转型升级分析
针对华资企业当前遇到的主要问题，本文认为有如下几条方案可供了华资企业转型升级进行参考。
（1）由于我国外贸政策的变动以及人民币升值的影响，外向型的华资企业面临外贸成本上升、企业竞争力下降的问题。考虑到当前我国政府大力推进的鼓励内需政策，这些华资可以考虑进行销售方向上的转型，将自己优秀的产品由出口转向庞大的国内市场上来。
（2）当前节能减排已经成了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项重要指标，华资企业可以采取措施努力使自身技术水平提高，打造新型环保型企业。大力发展循环经济。这样可以使企业在发展时一方面适应我国政策的要求，一方面可以得到相关政策的支持。
（3）由于华资企业以制造业中小企业为主，在市场上面临的竞争对手众多，同时又存在着品牌效应差、融资难等中小企业病。华资企业可以采取措施积极重组并购，努力做大做强，以克服上述缺点对于企业长期发展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