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中央国家机关的大学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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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国家机关,国家机器的神经中枢。这里是有志青年服务国家、施展抱负的大舞台,也是年轻学子们最为向往的地方之一。年复一年的“考公热”,使中央国家机关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2008年全国“两会”期间,正当新一轮国务院机构改革拉开帷幕,“大部制”浮出水面,走进部委机关后的青年才俊们,他们的工作、生活状况又如何?
  
  机关里的新鲜血液
  
  理性的选择
  中央和国家机关公务员招考竞争一直十分激烈。面对逐年升温的“考公热”,人们的看法多种多样。有人认为这是毕业生就业难所致;有人认为“考公”无疑是追求行政机关工作的稳定,追求“金饭碗”;也有人认为,“考公”热是官本位思想作怪。然而,那些经过层层选,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最终迈进了部委机关的学子们,他们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
  记者采访了3位年轻的公务员。在报考公务员之前,他们对公务员工作特点和生活状况都有一定的了解:比如公务员站在社会管理比较高的层次,工作环境不错,收入不很高,但能过有保障的生活等等。对于当初的选择,他们都谈到了相同的价值观——精神追求胜于物质。由于个性不同,三个人对这种价值观所给的注释有所不同。
  冯欣荣,南开大学会计学专业硕士,2004年7月来到审计署,现工作在经贸审计司三处,从事国有企业、国有控股经济责任审计。进审计署以前,曾有过两年基层工作经验。冯欣荣是个很善于学习的人,虽然工作从大专起步,但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她攻读了本科,继而考取研究生,再到后来成为一名公务员,每一步走来都凝聚着努力与拼搏。对比曾经工作的基层单位,冯欣荣认为能到审计署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因为这里舞台更大,更能学以致用。
  从北京大学法律学院毕业的申钦民,2005年8月来到外交部。在毕业的时候他也面临着很多种选择。得知自己公务员考试成绩后,自信的申钦民拒绝了其他所有的面试机会,其中不乏一些好的律师事务所。记者问他为什么要拒绝其他的工作机会,他坚定地说,“我当时选择外交部,是个人兴趣和专业相结合。我是学法律的,用我所学的国际法知识捍卫国家利益是我心中的理想所在。我觉得到国家部委工作,可以拓宽视野,又有很大的机会,所以我就拒绝了其他的面试机会。”
  来到外交部后,申钦民在条约法律司工作。两年多的时间,他的工作涉及外国驻华使领馆及外交官的特权豁免、中国驻外使领馆和外交官的特权豁免、国家豁免和涉我诉讼、国际司法机构情况跟踪调研、联合国有关国际法事务、国际人道法、外交法律问题双边谈判和国际会议等,范围很广,专业性很强。
  他告诉记者,在今年年底,按计划他就要驻外了。而他的爱人预产期就在今年五六月份。“我们在外出差和常驻,虽然对家人有歉疚感,但是,我们还是愿意牺牲的。只要能不断地实现自己的理想,实现自己价值。作为‘文装解放军’,不到‘战场’上去怎么行呢!”
  作为过来人,申钦民想对在校的大学生说,“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行业,选择什么样的职业,关键的是先找到你真正的热爱。如果你热爱的是赚钱,那么你一定不要选择中央国家机关。如果要选择中央国家机关,记住,不要根据‘岗位竞争度’找工作,也不要根据部委的光鲜度来选择部委,一定要先根据自己的兴趣去确定职业。”
  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的王健卿,2006年8月来到外交部。“我选择外交部,一是自己很向往外交事业。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专业对口。我的专业是高级翻译专业。”王健卿戴着眼镜,有些内秀。和申钦民一样,毕业的时候王健卿也有很多的选择。他当时拿到了一些高校英语教师的offer(录用通知书),但最终他选择了外交部。
  在外交部,王健卿由于语言的优势,在翻译室工作。“同声传译是稀缺人才,在社会上也能拿到很高的报酬,你没想过去外面发展吗?”记者问,王健卿笑了,“我有一些同学也在做同声传译。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有的时候一天赚的钱比我一个月赚得都多。但是这个问题我在选择到外交部的时候就知道。我之所以没有动摇,是因为我觉得在一些外交活动中,我不是局外人,我是参与者,我从事的工作与国家利益相连,这种成就感是在别的地方感受不到的。”
  
  百里挑一的优胜者
  
  在2008年全国“两会”上,一些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对党政机关新录用公务员的素质表示担忧。全国人大代表、民建中央副主席程贻举说:“现在一些大学生为参加公务员考试,从大一、大二就开始准备,天天拿着公务员考试复习资料背,个个都是考试的高手。”全国人大代表、重庆市规划局局长蒋勇甚至尖锐地指出:“在国家一些部委局,很多工作人员都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因对地方和基层情况不熟悉,造成一些出台的文件操作性不强。”
  那么,中央国家机关新录用的公务员,素质究竟如何?
  中国高级公务员培训中心十多年来具体承办了中央国家机关公务员初任培训,这里的工作人员与各部委机关新录用的公务员多有接触,对他们的素质特点也有比较真切的了解。中国高培中心副主任程超说,近年中央国家机关新录用公务员总体素质越来越高。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一是学历越来越高。二是比较年轻。平均年龄在二十三四岁。三是基本文化素质比较高。2007年有40多万人参加考试,中央部委录用的平均比例,大都超过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最终录用到部委机关的,大部分是名校毕业生,而且有学生干部工作经历。
  记者在相关部委采访时也了解到,各部委对新录用公务员的素质,也表示认可。
  人事部人事教育司副司长王军表示,2003年以来,人事部机关共录用大学应届毕业生58名。其中博士5名,硕士31名,本科22名,所学专业范围比较广, 涉及文学、法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多个学科。总的看,这些同志总体素质表现在几个方面:首先是政治表现比较好。其次,基础知识比较扎实。第三是接受新事物比较快。
  记者从外交部了解到,过去的6年中,外交部招录了近1500名公务员。应届毕业生的招录范围从原有的几十所重点生源院校扩大到全国上千所普通高等院校。所学专业从以外语专业文科类毕业生为主发展到外语专业毕业生占60%,外交、经济、金融、法律、文史、计算机、财会等专业毕业生占40%,这表明复合型人才比例在逐步提高。
  但在采访中,有关领导、专家也诚恳地表示,新录用的公务员,尤其是应届毕业生,也还存在一些不足。不少人从家门到校门再入机关大门,是“三门干部”,相应地缺乏基层工作经历,对国情、民情了解不够;工作时间比较短,对机关一些具体业务工作还不够熟悉。
  
  从大学生到公务员
  
  走出角色转变的迷茫
  张磊出生在江西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读本科、硕士也在江西,但他一直向往北京,更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中央国家机关的一名公务员。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张磊参加了2007年中央和国家机关公务员考试,表现优秀的他最终被录用。
  可是刚到机关,看到办公室里紧张有序地忙碌着的人们,张磊突然感到迷惘:他该从哪里切入?如何尽快适应机关、融入机关,做一名合格的公务员?他甚至这个部的职能也不甚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处里的领导告诉他:很快就要举办初任公务员培训,所有新录用的公务员都要参加。
  2007年7 月31日上午,张磊和部里几名新录用的年轻人一起,来到政协礼堂,参加初任培训开班式。时任中组部副部长、人事部部长张柏林讲授了题为“努力做一名合格的公务员”的一课。他的讲课传授了多年来的工作经验,浓缩了他多年来的人生感悟。张磊心里受到了巨大震撼,蓦然间增添了沉甸甸的责任感、使命感。
  开班式结束后不久,张磊参加了由中组部、人事部联合组织,人事部中国高级公务员培训中心具体承办的初任培训班。
  2007年共有78个单位的761名学员参加培训,其中中直机关346名,国家机关415名,采用集中住宿、分期培训的方式分7期举办。其他录用人员较多、专业性要求强、工作性质特殊的部门,如安全部、外交部、知识产权局、海关系统、国税系统、财政系统、审计系统等,按照统一部署自行组织初任培训。
  培训班内容有课堂教学、拓展训练、讨论交流、公务员宣誓等。来自各大部委的年轻人,刚开始还有些陌生,但通过“破冰”、“团队建设”,很快熟悉起来。在钻电网的训练项目中,教练要求十几个队员要在40分钟内穿过一个“高压电网”,那电网有两米多宽、一人多高,中间有大小不一、高度不一的网格,每个网格只能使用一次,如果在钻网的过程中身体触到网线,则必须重来。在规定时间内,只有小组队员全部安全通过“电网”,才算完成任务。面对如此苛刻的条件,单靠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是完不成任务的。
  队员们经过紧张讨论,决定先帮助两名队友过去,再前面接、后面送,连抬带抱把队友一个个输送过去。在大家的协作下,全体队员终于安全通过“电网”,顺利完成了训练项目。大家欢欣鼓舞,一些女队员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通过这个生动的项目训练,学员们真切地感受到,团队合作、组织协调、纪律监督以及个人拼博,是多么的重要。
  在初任培训结束后不久,部里又专门为新录用公务员举办“入部教育培训班”。相对初任培训,入部教育的内容更有针对性:介绍部机关的机构设置、职能定位;讲授了如何学习机关公文的写作,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等。培训班还安排了参加工作多年的兄长与新录用公务员座谈,现身说法介绍他们成长的过程,使新来者受到生动的教育。
  通过初任培训和入部教育,张磊感到真正成了中央国家机关的一分子。“每个新录用人员都需要补课。”
  
  各具特色的初任培训
  在中央国家机关中,一些录用人员较多、专业性要求强、工作性质特殊的部委局,新录用公务员不参加中组部、人事部统一组织的初任培训,而是各单位自行组织培训,外交部是其中之一。
  外交部负责考录工作的宋昱参赞表示,新录用人员大部分社会经历都比较简单,从校门踏入机关门,处理较为复杂的问题,包括沟通协调能力及心理承受力都需要经历更多锻炼。
  根据工作性质和新录用人员的特点,多年来外交部积极探索,逐渐形成了富有特色的初任培训制度。
  初任培训的课程分为入部教育、军训和国情教育、外交业务培训、实习4个专题板块。其中,入部教育5天,军训和国情教育、外交业务培训、实习各1个月。入部教育阶段,对学员进行外交机构设置、运行机制、工作要求、公务员通用能力、规章制度以及外交部部情和优良传统教育。军训和国情教育阶段主要培养学员意志品质、团队精神和组织纪律性,同时对学员进行爱国主义和国情知识教育。外交业务培训主要对新录用人员进行礼宾、领事、新闻、国际关系理论、国际法、国际史、涉外公文写作、办案等外交业务基本知识和技能训练,之后安排新干部到不同的地区业务司实践锻炼。经过上述培训后,才正式将新干部分配到不同的工作岗位。
  外交干部素有“文装解放军”之称,因此,驻军培训1个月,是外交部初任培训必不可少的一个板块,这一做法到今年已实行了20年。事实证明,经过军训后,学员的组织纪律性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军训时学员们还自编了多期刊物,营造了团结进取、学 习创新的良好氛围,为军训取得积极成果发挥了积极作用。
  审计署也是自行组织初任培训的部委之一。审计署从2005年开始组织实施署机关及特派办的公务员初任培训,师资来源主要是审计系统理论水平与实践经验兼具的专家。署领导要求署机关与特派办所有新任公务员都必须集中在北京培训。
  历年来的公务员初任培训的开班讲座,审计署的高层领导都会出席。虽说是高层,他们讲课却没有领导架子,初任公务员都忘不了原审计长、现政协副主席李金华与新公务员谈个人的成长经历,党组副书记、副审计长令狐安关于廉政建设的谆谆教导,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凝聚着爱心,都倾注着热情。
  署领导讲课只是审计署所设计的丰富多彩的培训课程中的一个项目,除此之外还有公务员通用能力专题,审计特色专题培训,综合类专题和辅助类培训。
  
  “部里有一个很好的环境”
  
  初任培训仅仅是部委机关培养年轻公务员的第一个步骤。
  人事部制订了干部培训工作规划,专门对青年干部的培训提出明确要求,下大力气办培训。针对新录用公务员,每年举办一期入部教育培训班和一期青年干部培训班,每期脱产两周学习,邀请部内有关单位领导和部外专家讲课。
  人事部还实行了选派干部下基层的措施。一方面选派青年干部到山西省天镇县承担扶贫任务,另一方面把安徽省黄山市作为干部挂职基地,选派干部到基层和乡镇挂职锻炼。五年来共选派了27名青年干部,其中绝大多数是近年新录用的应届毕业生。
  此外,立足本职岗位培养,是培养年轻干部的又一重要举措。人事部机关各单位结合实际,引导新录用的应届毕业生干好本职工作。比如,采取“一带一”的方式,指定老同志向青年干部传授工作方法和经验;给青年干部交任务、压担子;坚持青年干部到本单位不同岗位交流任职等。这些方式极大地激发了大家立足本职建功立业的工作热情,较好地促进了各项任务的完成。
  林荡出生在湖北仙桃,2001年经过激烈的竞争,被录用为公务员。来到人事部后,林荡很快感觉到,这里有一个很好的环境,领导非常重视青年干部的培养。司里、处里领导非常重视传帮带工作,对他们上报的文稿,觉得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把他叫到领导办公室,一起商量、修改,还要求他们认真琢磨,这样对提高年轻人的文字能力很有帮助。在基础资料积累方面,要求文件和相关资料随时办理、随时归档,司处领导亲自进行指点,部里还进行了检查,这使他们养成了很好的积累资料的习惯。
  更让林荡感动的是,单位给了他许多锻炼的机会。从2006年7月1日起,我国实施了公务员工资制度改革和规范公务员收入分配秩序工作。司领导按照一贯的压担子、在实践中锻炼干部的思路,让司里的青年干部全面参与进来,林荡也因此有幸参与我国第四次工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林荡说:“作为一名青年干部,碰上这样的改革机会是十分幸运的。这样一项艰巨复杂的工程,能够参与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他坦言,在工资改革过程中,无论是回顾过去的工作,研讨改革的思路和措施,还是调研听取意见,采集数据样本进行测算;无论是为向部里汇报准备材料,还是为向党中央、国务院汇报准备材料等等,在跟随领导参与这些工作的过程中,他都感到受益匪浅。
  按照中欧公共管理合作项目的安排,经过部内选拔和部领导批准,林荡与一名同事于2007年上半年赴英国、德国和比利时进行学习访问。在3个月的学习中,他们与当地公务员(包括市长等)、议员(包括议长等)、教师、社会工作者、非政府机构(如工会、大学)和私营咨询机构职员、当地华人和留学生等各类人群都进行过交流。“这次学习访问,对我们是一次难得的人生机会。”林荡说。
  外交部对公务员的培训教育也极富特色。外交部在招录公务员的时候,大部分职位是按照语种设置的。除了一些特定的岗位,大部分岗位是可以相通的。因此,在实习期间,外交部会安排新录用的公务员多走一些司局,以便更加熟悉外交工作。
  2006年8月入部的王健卿现在外交部翻译室(外交部的司级单位)工作。他介绍说,在翻译室,新录用的公务员一般要参加5~6个月的全脱产的翻译培训。为了保障培训效果,这个培训一般情况是不会中断的,领导不会交给你其他任务。现在翻译室每周都会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集中进行口译练习。 “如果你早上八点到八点半,下午一点到一点半到外交部翻译室来,你会发现有很多办公室都在看电视。”王健卿神秘地笑了笑,“我们可不是在偷懒,那是我们每天的外语听力笔记锻炼。”
  更让王健卿深有感触的是,外交部让年轻人在磨炼中成长。他向记者讲述了参加工作不久的一段经历。那是2007年5月,那时候他入部还不到1年。当时非洲发展银行在上海召开年会,由于人手比较少,他被派去做同声传译。这是一个重要的活动,王健卿是在开会的前两天看会议日程安排的时候才知道温家宝总理要致辞的。在大家的鼓励下,他克服了紧张情绪,比较完满地完成了任务。后来他在电视里听到自己的声音,心里高兴。“像这种机会,处里是会不断地给年轻人提供的。”
  
  珍惜着,成长着
  
  刚到人事部时,许航宇住在机关一个集体宿舍里。有一天,时任人事部副部长尹蔚民和机关几位领导一起,到集体宿舍看望新录用公务员。在集体宿舍里,尹部长了解情况非常认真细致,他发现集体宿舍没有热水器,大学生们洗澡很不方便,当即要求机关服务中心的同志解决这一问题。这件事让许航宇真切地体会到,人事部的待遇不是最好的,但这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大家庭的温暖,让许航宇加倍珍惜这个良好环境。他每天坚持看人民日报,读相关评论文章,努力提升自己政治素质。刚到部里第一年,正赶上部机关召开党的工作会议,机关党委领导安排他起草工作报告。当时他有些紧张:自己行吗?但他明白,领导给他压任务,是想让他经受磨炼,加快成长。他知道领导的良苦用心,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虽然倍感压力,还是愉快地接受了任务。报告起草出来,经过领导指点和修改,小许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差距。事后回头一看,收获确实很大。
  对于初到中央国家机关的大学生而言,最缺乏的莫过于基层实践经验。初任公务员要尽快地成熟、成长起来,应当尽快补上基层这一课。许航宇生长在城市,一毕业就来到了机关,对基层尤其是农村的情况不了解。
  位于晋东北的山西省天镇县,地处晋、冀、蒙三省(区)交界处。这里的经济发展比较滞后,属于国家级贫困县,也是人事部定点扶贫县。2006年12月,人事部选派第十批工作组,到天镇挂职扶贫。在机关党委办公室工作的许航宇有幸成为工作成员之一,与另外3名同志一起,到天镇进行为期一年的挂职扶贫。工作组成员有的挂职副县长,有的挂职任乡镇党委副书记,许航宇挂职县人事局副局长。
  天镇离北京并不算远,也就半天的车程,但那里的生活状况却与北京差距甚远。来到天镇,许航宇亲眼目睹了破烂不堪的土坯房、阴湿潮冷的床铺、四面透风的教室、失学务农的儿童、衣衫褴褛的老人等等。所以这一切,对于在城市里长大的小许而言,都让他感到心灵的震撼。看到当地落后状况,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一定要加倍努力,认真完成每项扶贫任务。
  天镇县赵家沟希望学校是人事部援建的希望学校,工作组到县里以后,发现学校没有专门的图书室和实验室。部机关服务中心通过部事业单位捐资了8.5万元,帮助赵家沟学校援建图书室和实验室。这个项目由许航宇具体负责。
  由于以前从来没有涉及土建方面的知识,他一时觉得无从下手,于是就把县里科教局、乡教委、学校的领导和同志都当作自己的老师,与他们真心交朋友,认真请教,很快就与他们打成一片,多个层面了解了农村基建的情况。2007年7月至8月,在县科教局的具体安排下,赵家沟希望学校的图书室和实验室落成了。9月份,图书室和实验室投入使用,学校办学条件得到了进一步改善。看到孩子们欢欣的笑容,小许和工作组的同志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到天镇一年,自己开阔了视野,特别是对基层工作和基层干部群众,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和了解。这样一段难得的经历,将是我人生最大的财富。对于机关里年轻公务员而言,不能少了基层锻炼这一课。不过我不主张刚毕业就下基层挂职,因为那时没在机关呆过,缺少对比,对一些问题理解不深。最好是工作一两年后再下去,那样收获更大。”许航宇说,“通过亲眼所见,我真实地体验到基层干部的艰辛,与他们相比,自己在北京工作的环境、条件和待遇实在太好了,真是没有理由不搞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做一名让组织放心、让人民满意的公务员。”
  
  记者手记:紧张的采访很快结束了。在采访中,我们深切感受到了部委机关对青年干部的关爱与期望,领略到了年轻公务员的豪情与风采。同时我们也发现,也有少数公务员对机关生活并不是很适应,有的甚至选择了离开,去了事业单位,或者企业。但机关里的人对他们抱以理解、宽容的态度。毕竟,留在机关也罢,离开机关也罢,都是想更好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都是为了让生活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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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国家公务员暂行条例》和《国家公务员录用暂行规定》第十四条的规定,报考公务员的有关人员必须具备下列基本条件:
  (一)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享有公民的政治权利。
  (二)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热爱社会主义。
  (三)遵纪守法,品行端正,具有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四)报考省级以上政府工作部门的应具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报考市(地)级以下政府工作部门的文化程度由省级录用主管机关规定。
  (五)报考省级以上政府工作部门的须具有两年以上基层工作经历,国家有特殊规定的除外。
  (六)身体健康,年龄为三十五岁以下。
  这一项要求的是报考者的身体善和年龄限制。其中,年龄限制经录用主管机关批准,可适当放宽。报考人的健康状况,需要由医院开具体检验证明。报考人的实际年龄,出示户口登记薄加以证明。这都是正式考试前必须履行的手续。
  (七)具有录用主官机关批准的其它条件。
  这一项所规定的情况是指,在上述所列六项基本条件外,还根据拟任职位的要求,规定一些特殊资格条件。如某些经济监督部门要求其录用对象应具备中、高级专业技术职务;或某公安部门要求其录用对象的身高要达到一定高度等等。这些特殊资格条件,必须经录用主管机关批准才能有效。
  《国家公务员录用暂行规定》规定了报考公务员的基本条件。在具体工作中,还有一些否定性条件。凡具有这些否定性条件的人不能报考公务员。它们主要包括:
  第一,曾受过刑事处罚、劳动教养或行政开除处分的;
  第二,曾因贪污盗窃、行贿受贿、泄露国家机密等原因受到党纪、政纪处分的;
  第三,正在接受审查或受过处分未解除的;
  第四,参加与“四项基本原则”相悖的组织或活动,存在严重问题的。
  
  编辑/冯 岚 ffee@vip.sohu.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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