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2)班的班花班草(二)

来源 :文学少年(初中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qy760305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上期回顾:
  一出“空城计”气走了初一(2)班班主任,新班主任来了,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身手非凡,一上来就镇住了那几个叱诧风云的花花草草。
  
  给孙老师算一卦
  
  凌城,有两座千年古塔,一座叫南塔,另一座叫北塔,它们像两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注视着脚下的城市。两座古塔之间是一条明清风格的街道,一些独具辽西特色的小吃,像水豆腐、切糕、羊汤摆满了街道,这里卖古玩的小店很多,柜台上也摆着一些鱼化石和花草的化石,那化石均有亿年的历史,透着沧桑和岁月的凝重。
  除了这道古城的街道,其它的路都在拓宽,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在这座并不算大的小城中,走在街上,有时竟能看到外国人的身影,那是一所私立学校聘请的外教。
  孙老师提议,班会在校园墙外的柳树林里开,在那儿能亲近自然。
  午后的阳光,碎金子似的散落在大凌河里,河岸上的柳树随风摇曳,青草地上飞舞着蝴蝶。不时有鸟儿在林中飞过,丢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
  同学提名,个人演说,投票选举。
  吕晓可荣登班长宝座。
  我当了体育委员,何水仙是文艺委员。
  蓝依和还是“白丁”一个。
  老师问,对选举结果大家没有意见,就鼓掌通过吧。
  大家鼓掌,蓝依和不鼓,在那儿嘿嘿地笑。孙老师问,你笑什么,是不是也想当班干部?蓝依和说,哪里哪里,我在想废除干部终生制真是太难了,吕晓可你得好好干呀。我支持你。说着蓝依和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和吕晓可握了握手,他暗暗地使着劲,像是在和吕晓可掰腕子。吕晓可说,你个蓝采和,闹起来也不分个场合。
  同学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对吕晓可与蓝依和我是非常了解的,吕晓可是个小个子,胖胖的,戴个三百度的近视镜,一年不变的是深蓝色的运动服。而蓝依和则像个麻杆似的是个细高挑。他嘴唇薄,就像表上的秒针似的,从来也看不到它有歇息的时候,除了睡觉外,不是在说就是在吹,吹笛子或吹“牛”。
  他们在小学时,都是班里的尖子。吕晓可沉稳,有组织能力,有正义感,嫉恶如仇,凡事爱听老师的意见,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几乎全是当班长的,三好学生的奖状贴满了墙,可能是受他爷爷的影响,晓可的爷爷是个老工人,凌城市里有名的劳动模范。而蓝依和聪明过人,多才多艺,虽然学习成绩平平,可一张嘴全是俏皮话,很会化解老师和同学的矛盾。他还把赵本山的小品背得滚瓜烂熟,这个小小年纪的中学生竟好几次拉着我去看东北二人转。蓝依和也可能是有他爸爸的遗传基因,他老爸原来是市曲艺团的相声演员,后来曲艺团解散了,就去了电视台主持综艺节目,后来又到广告部给台里创收,也是能人一个。
  几周后的一天。
  下午第一节应该是语文课。可是铃声响过了五分钟,教我们语文的孙老师怎么还不见影呢。班长吕晓可对我说,“你先维持一下班里的纪律,我去找一找孙老师。”
  蓝依和见吕晓可走出教室后,对大家说,“据我分析判断,咱们的孙老师这节课肯定不能回来了,大家还是‘自摸’吧。”
  “自摸”就是自习的意思。把麻将的术语用到课堂上,大家都听得懂。
  于是教室里就静了下来,大家开始“自摸”了。
  我们再细细说一下这个蓝依和。
  蓝依和学习一般,顶多算一个中等的学生。可他在学习之外的事情上知道得挺多,比如他说他会预测,像什么很早以前他就预测过美国会打伊拉克,也预测到了中国的航天飞机神舟五号会发射成功。蓝依和看过一本叫什么《推背图》的古书,据说他能预测出几百年后的事情来。我就和蓝依和开玩笑,你这么能预测,那么能预测,东南亚地区发生了海啸,你怎么没预测出来呢?你要是把这个预测出来了,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肯定会给你发奖牌,你就会成为世界闻名的大英雄了。
  蓝依和听了我说的话,就嘿嘿直笑,并不反驳,一副很深沉的样子,他说,我早就预测出来吕晓可这学期还能当班长,怎么样,预测错了吗?吕晓可的班长就是我预测出来的。
  在班里,蓝依和经常给人看手相,男左女右地摸着人家的手找出什么事业线、生命线和爱情线,哪条线长哪条线短,哪条有叉没叉什么的,他都能说出一套一套的。说起这些来,大伙都特感兴趣。班里的同学们平时学习都很紧张,需要有蓝依和这样的人来调节一下。
  那天不知蓝依和这个大仙从哪儿弄来一副“吉普赛扑克”,那个扑克牌上有各种游戏项目,什么交友旅行婚姻爱情,还有财运命运今天的运气等等。有一天,我曾对蓝依和说,哎,咱哥们不错,你给兄弟我算一算我的爱情如何,他就把扑克牌洗得刷刷响,然后问了我的生日属相,最后让我抽出一张牌。他看了看后,煞有介事地对我说,你至少会有五个以上的女朋友,要保持冷静呀,不要看花了眼了。天啊,我会有五个以上的女朋友,我怎么一个也没有发现呢。
  蓝依和说,急什么,你慢慢等呀。
  班长吕晓可曾一针见血地指出蓝依和的“预测学”纯属瞎蒙。比如他说谁考试能考多少分,语文课考试出什么作文题。吕晓可就质问他说,你这么那么地能算,那你自己怎么不考一个高分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我平时反驳蓝依和时,蓝依和总是说,咱们也别犟,找一个公正厚道的人评评理,他说的那个“厚道”的人在哪儿呢?那天他就看见了何水仙,哦,也就是连孙老师都知道的何仙姑。
  如果我们学校选校花就是何水仙了。何水仙说自己是牡丹花,真的不是自夸,她长得真好看,瓜子脸,长得像《仙剑奇侠传》里的赵灵儿,一双大眼睛清澈得像泉水,嘴里总是哼哼呀呀地唱着歌子。学校总是让学生平时穿校服,何水仙很有主见,天一热就先把裙子穿上了,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飞来飞去,飞到哪儿,她的歌儿就跟到哪儿。
  何水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你一定要把她的名字记住。记不住我李不凡没关系。
  你一听我的名字李不凡,就知道我不是等闲之辈。谦虚地说,学校要是真选校草的话,非我莫属。但凭我的人格,我不能一人独登校草宝座,我得把吕晓可蓝依和都拉上来,都当校草,有点阳光照耀,小草越长越高。我不仅才貌双全,而且极具亲和力,吕晓可、蓝依和一天见不到我都得失魂落魄。我在体育方面基本上属于“五项全能”型的。我心胸宽广众所周知,每回考试时,我总把好的名次让给别人,自己身居后位,毫无怨言。
  何水仙在小学三年级时不爱吱声,到了五年级后,话就多了起来。她喜欢背诗、读诗、写诗。她创作的一首“唐诗”在我们学校颇有影响——
  日照烤炉生香烟,
  遥看烧鸡挂前川,
  口水流下三千尺,
  一摸兜里没带钱。
  何水仙常常喜欢和蓝依和辩论些什么事情,往往说着说着,蓝依和就不吱声了,像一个叫葛优的演员那样,瞅着你傻呵呵地笑,就是不说话。
  何水仙这时说,“你怎么不说了,你倒是说呀!”
  蓝依和这时才会说,比如,他说,咱还说预测吧,现在世界上很多领域人们还没有开掘呢,学习预测其实也是在学习科学。你自己不懂,不能不让别人来研究呀,我的大学毕业论文的题目就是《预测学与人类的明天》,得得,还没考高中呢,就想着自己的大学毕业论文了,你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我对蓝依和说,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考试弄明白吧,你说你搞的那些预测研究都是些什么呀,考试时,我都看见了,哪个选择题你答不出来,就从兜里摸出一个硬币在手心里晃悠,那选择题的空有四个,我都替你犯愁这个空怎么填?我说这话的时候,旁边就有同学在那儿笑。
  蓝依和不笑,依然很严肃的样子。他说,我这是在搞试验,搞试验就要允许失败。经过我十多次的试验,这招还是挺灵的,成功的概率在百分之七十五以上。不过只是限制在特区使用,目前还不能够大面积地推广。
  我说亲爱的蓝依和先生您就别跟我扯这个了,你就说咱们的班主任孙老师没来上课到哪儿去了吧,要是真说对了,我就服你。
  蓝依和就很神秘兮兮地说,孙二娘十有八九是上医院了。
  果然,孙老师到我们快要下课的时候,才和班长吕晓可匆匆地赶回教室。
  外面下了一场大雨,孙老师和吕晓可身上都浇湿了。也分不清孙老师脸上流的是雨水汗水还是泪水。
  我问了一句,“孙老师,你是上医院了吗?”孙老师点了点头,我闻到她身上还带着一股医院里才有的来苏水味。
  上医院肯定是病了呀。
  孙老师到我们班当班主任时间虽然不长,但和大家处得非常好,离我们城市八里路的一个乡村里有一个六十多年前的抗联遗址,孙老师昨天带着我们骑着自行车去参观,孙老师一路上给我们讲了许多当时这里的义勇军抗日打鬼子的故事。是不是孙老师骑车子走这么远的路累着了?
  这时就有同学很关心地问孙老师得了什么病。
  孙老师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就觉得胸有点儿闷得慌。
  这时,蓝依和对大家说,别问了,别问了,赶紧让孙老师回去休息吧。
  可是还是有同学扯着孙老师的袖子问,“医生是怎么说的呀?”
  孙老师又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说,“你们还是自习吧,没事,没事。医生给透视了,也说没事,回去想吃啥就吃啥。”
  “想吃啥,就吃点啥。”这话儿是什么意思?
  待孙老师走出教室后,全班就像分析课文一样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大家认真的程度超过任何一次分析课文的句子成分段落大意。
  这时何水仙站了起来,她未语先泣,用十分悲痛的语气说着。她说她爷爷去年得了癌症,在医院治不了了,医生就是说了这一句,“想吃啥吃点啥吧。”给打发回家了。回家后不到一个月她爷就没了。
  瞧,何水仙的话差点把不少同学的魂吓掉了。
  这还了得。班里有“觉悟”的同学,立刻对何水仙怒目而视,你这是做的什么工作?别说还没有最后结果,就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还有你那么说话的吗!何水仙一看大家的表情,吓得一吐舌头,哪还像什么明星呀,就是一个被打败的“小妖精”了。
  孙老师长着一副运动员的身材,怎么能得病呢。
  是不是思想上有了什么毛病?
  我们大家不仅要帮助孙老师做思想工作,还要帮着解决实际问题,最后,想出一个办法来,让吕晓可的爷爷给孙老师瞧瞧病。
  吕晓可专门去找孙老师。
  吕晓可回来对大家说,孙二妮老师居然答应了要见见他的爷爷。
  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
  
  (未完待续)
  
  问题巴士站:
  1、 初一(2)班的班花和班草都是谁?
  2、 孙老师为什么没来上课?
  
  下期提示:
  吕晓可的爷爷是何许人也,他能治好孙老师的病吗?那几个不安分的花花草草又策划了些什么事呢?
其他文献
菠萝小姐不是本名,是绰号。  是啥意思呢?一层意思是,这个姑娘像菠萝,吃起来清新香甜,但多刺有小毒,而且不美生人勿近。客观说,菠萝小姐长得挺好看的,只是取绰号的人看她不顺眼。不过她确实不好惹,像只刺猬。她有些高傲,总独来独往,穿个性衣服,骑个性脚踏车,哼怡然自得的歌。  取绰号的女生叫杨洋,高干子弟,在班里呼朋引伴,没人敢对她说一句重话,菠萝小姐也没打算因为绰号就对她怎么着,只是人家这么叫她时,她
期刊
责编 高凯  《口袋里的花》  导演,编剧:刘成达  主演:Zi Jiang Wong、Ming Wej Lim  类型:剧情  片长:97分钟  国家,地区:马来西亚    在一些国家有一个风俗,人们会在母亲节时,在口袋里别上一朵花。如果母亲还健在,就别红花;如果母亲已经过世,就别白花。马里亚和马里欧。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口袋里别上什么颜色的花。他们的单亲爸爸是个工作狂。把自己封锁在自己的悲伤里
期刊
责编 高凯  人物介绍:  孙老师  女老师。却是咱铁哥们。侠肝义胆,外号孙二娘。其实哪个老师对同学好。同学们心里都知道。孙老师在我们心目中就是这样伟大的英雄人物。她见识多。人善良。我们喜欢她还有重要一条——长得好好看。好漂亮!  蓝依和  笛子吹得好,吹牛更厉寄。学习成绩一小般。满肚子都是鬼主意。经常做着明星梦。会写剧本,会导戏,做人特“谦虚”。自比姚明刘翔巩俐。他歌唱得好,不跑调。班里要是少了
期刊
爱好,也分有价值和没价值。    我刚到山东外事翻译学院艺术系做客座教授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过我的学生:“你爱好什么?”他们的回答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似的:“我的爱好可就多啦,比如唱歌呀,比如上网呀,比如旅游呀……”如果再细问下去,他们就会这样对我说,当然是唱流行歌曲啦,当然是上网聊天啦,当然是找最好玩的地方去玩啦。说得我这个做老师的,左一声叹息,右一声叹息。心里直想,还是艺术系的学生呢,竟然
期刊
责编 高凯  许寒打电话说咱们的活动小组活动一次吧!我对着镜子噘着嘴回答:好吧!讨厌的活动组,讨厌的许寒!给他个鸡毛,他还真当成是令箭了,小组长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会有什么活动呢?姜老师分活动小组时说是互助小组,寒假里,大家时常见一见,交流一下学习心得,增进一下同学友谊,再或者,去参观一下展览馆,去敬老院做做义工帮行。  姜老师很理想主义,他总是强调同学友谊同学友谊,他说入这辈子最值得珍惜的就是同
期刊
一 深蓝的闪蝶就在于像蓝色的阳光    电话铃响的时候,我并没打算去接它,因为我正在给花棚里的蝴蝶兰浇水。从喷壶里撒出的红色水滴如漫天细雨一般落下,凝结在蝴蝶兰的叶子上,如一颗颗红色玛瑙一般闪烁着清晨的光辉,晃动几下之后,滑落下来没人了湿润的泥土之中。  这情景让我陶醉,但弃而不舍的铃声却扰乱了我的雅兴。我只好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美丽因愤怒而略显嘶哑的嗓音:“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把
期刊
一次,鲁国国君孟孙带随从进山打猎,臣子秦西巴跟随左右。打猎途中,孟孙活捉了一只可爱的小鹿,他非常高兴,便下令让秦西巴先把小鹿送回宫中,以供日后玩赏。    秦西巴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发现一只大鹿紧跟在后,不停地哀号。那只大鹿一号叫,这里小鹿便应和,那叫声十分凄惨。秦西巴明白了,这是一对母子,他心中觉得实在不忍,于是便把小鹿放在地上。那母鹿不顾秦西巴站在旁边对自己有什么危险,一下冲到小鹿身边,舔了舔小
期刊
青春,就是一场蜕变,重要的是,你会以怎样的方式蜕变。    刘桦的方式    他是一个演员,一个有着二十多年“艺龄”的老演员。他演过很多影视剧,但遗憾的是,没有一个观众能记住他的名字,这对于一个演员来说,的确是一件悲哀的事。不过,时间久了,他也慢慢习惯了这种默默无闻的“明星”生涯,仍旧整天在各个片场奔波着。  在“成名要趁早”的演艺界,已过不惑之年的他似乎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了。这时候,演戏对他来说
期刊
第一幕:我们不是木桶  主角:老虎    森林里,“狐假虎威”这件事很快成为了笑谈,老虎羞愧不已,抬不起头来。  森林里最有智慧的是黑熊老师,黑熊对老虎说:“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不是取决于它最长的那根木板,而是最短的那根。”  老虎听了,豁然开朗:自己所缺少的狐狸那样的智慧,正是它老虎最短的那根木板啊,这也正是自己被狐狸作弄的根本原因啊!  从此以后,老虎决定弥补自己的缺陷,它向猴子学习爬树,向羚
期刊
1、我的树世界春暖花开    那一年我17岁。父亲有了外遇,每天不见人影,母亲成了祥林嫂,整日以泪洗面。偶尔两个人见着了,便是火星撞地球。  我成了沉默寡言且极度自卑的女孩,除了坐在课堂上规规矩矩地听课,就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母亲恨恨地骂我:这家里一个犯了走马星,日日不着家,一个成了哑巴。她抓不到父亲,把恨与怨气全撒到我身上。  我不愿意回家,我宁愿呆在学校里,听无比枯燥的力的分解与合成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