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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贸易效应的实证研究中,支持投资对出口创造效应的结论相对较多,对于进口的作用分歧较大。本文采用2004-2007年样本期间,我国分别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和进出口的数据,运用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我国对外投资对于进出口都有正的影响,但是对于进口影响的系数不显著。并且在此结论的基础上给出了相关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 贸易效应 替代效应 互补关系
*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子课题,批准号04BJL053
▲▲一、引言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在1992年以后开始加快,特别是2002年以后发展更为迅速,2003年国家准许私人对外直接投资,对外投资的主体开始多元化,2008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首次突破500亿美元 。长期以来,我们往往重视吸引外资,对外直接投资关注不够,随着我国对外投资比重加大,研究对外投资对贸易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这就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如何?本文基于对外投资动因的视角,运用进出口需求模型来检验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问题。
在对外直接投资贸易效应的实证研究中,多是针对发达国家。由于发展中国家对外投资发展较晚,其对外投资的贸易效应研究不够,对发展中国家对外投资和出口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在新型工业化国家。Jung Soo Seo and Chung-Sok Suh(2006)从整个国家层面研究韩国对亚洲的四个发展中国家投资的贸易效应,从1987-2002年以不同的国家为横截面,得出结论韩国对外投资的资本存量对于韩国的进出口没有显著的替代效应,而资本流量对于出口有正的相关性,但不显著。Sung-Hoon Lim and Hwy-Chang Moon(2001)从企业层面研究韩国对外投资的贸易效应,当子公司在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对于贸易的促进作用更为显著。
而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贸易效应的实证研究主要有,项本武(2006)借鉴引力模型,分别以我国出口和进口作为因变量,直接投资的流量和存量作为解释变量,实证结果显示,相对于投资的流量,投资的存量对出口的创造作用更为明显,而对外投资对于进口具有替代效应,但是模型过于简单,可能忽视一些重要变量导致模型偏误,实证结果受到影响。本文构造的模型增加了代表收入水平、进出口产品价格等控制变量以解决这一问题。蔡锐、刘泉(2004)对我国分别在发达国家和非发达国家投资进行实证分析,在发达国家的直接投资对进出口没有显著的相关性,而对非发达国家的投资对出口有促进作用,对进口没有影响,但是模型缺乏理论基础,所以结果难以令人信服。而本文从对外直接投资动因的理论模型出发以解决理论基础不足的问题。张应武(2007)运用2000-2004我国进出口和对外直接投资的截面数据,使用引力模型研究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和贸易之间的关系,结论表明对外直接投资和贸易存在显著的互补关系。但是本文使用进出口需求模型比引力模型更符合我国的实际,据我所知,这也是首次运用此方法对我国对外投资贸易效应的实证检验。
接下来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为对外投资动因的理论模型分析和数据说明,第三部分对实证结果进行分析,第四部分为结论与对策。
▲▲二、理论模型和数据
(一)、理论模型说明
在对外投资的贸易效应中,引力模型的运用较为普遍,但是引力模型中实际距离和心理文化距离对于中国对外投资影响不大(Peter J. Buckley,Adam R.Cross, Hui Tan, Liu Xin, Hinrich Voss,2008)。Seo and Chung-Sok Suh(2006)使用了进出口需求计量模型的研究方法对韩国进行实证,此模型考虑了对外资源型投资的贸易效应,并且在亚洲四个发展中国家投资的贸易效应,本文借鉴了这一研究方法,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对此加以改进和扩展。当前我国对外投资动因除了资源型投资以外,还包括市场寻求型、技术寻求型 。样本中不仅包括发展中国家而且包括发达国家,并且都是我国对外投资规模很大的国家。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投资主要为资源寻求型投资,虽然这类投资促进了进口,但是也增加了出口。而我国在发达国家的投资既有资源寻求型投资,也有市场寻求型和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这些投资在很多方面促进了我国出口的增加。因此,我国在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直接投资动因不同, 但是都对出口有正的作用。而对于进口的作用分析中,因为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也是我国寻求资源型投资的国家,另外增加了秘鲁和智利两个发展中国家(在我国寻求资源型对外投资中占很大比重的国家),以防在发达国家市场寻求型、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对于进口的不同影响,而使回归出现很大的误差。经过这些处理以后,可以在同一模型进行实证检验。
在进出口需求模型中,对外投资的贸易效应,不仅考虑到投资的因素,而且其他因素对于进出口也有一定影响,否则会夸大投资的贸易效应。例如一国的收入和进出口产品的价格因素。一国收入水平提高必然增加出口产品的需求,而出口产品价格上升会削弱出口产品的竞争力,减少了出口。一国的收入水平用该国的国内生产总值表示,进、出口产品价格用汇率,在以美元汇率的基础上,人民币汇率和东道国汇率之比,在这里运用虚拟变量进行处理,如果人民币相对于东道国货币贬值,用1表示,否则用0。分别以出口、进口作为因变量,解释变量为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和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为了考虑其他变量对进出口的影响,加入了国内生产总值和汇率的因素分别作为控制变量,为了避免多重共线性问题,除了代表人民币是否贬值的虚拟变量,其他变量用对数进行处理。出口需求模型如下:
同理进口需求模型如下: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数据库 ,包括各年的中国商务年鉴、中国经济统计快报、海关统计、世界经济年鉴等,经过进一步整理计算而得。由于数据获得的限制 ,样本取2004—2007年,截面数据为13个国家,既有发达国家也有发展中国家,选取的国家在样本期间或某一年投资流量、投资存量超过一亿美元的,其中符合条件的一些国家由于其它数据难以获得,所以去除掉数据不全的国家 。样本中的国家包括具有代表性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保证了回归结果具有现实意义。为了使回归结果更有效,除虚拟变量外,分别对上面数据取对数,分别对进出口、直接投资流量和直接投资存量以万美元为统一单位。资本存量以上一年年末的资本存量,对于今年进出口的影响,考虑到滞后一期的进出口的影响。在统一以美元汇率的基础上,然后以人民币汇率和外币的美元汇率相比,这样以东道国的货币来表示人民币的汇率,如果汇率上升表示东道国的货币升值,人民币贬值,虚拟变量用1表示贬值,用0表示升值或不变。
▲▲三、实证结果分析
首先对直接投资的出口效应进行回归,采用面板数据的个体固定效应回归模型,模型回归 较为合理,出口中的99%都能得到模型中变量的解释。从回归结果看,投资流量和投资存量的相关系数都为正,且在5%水平下具有显著性,投资流量1%的增加会使出口增加0.045个百分点,而投资存量增加1个百分点,出口会增加0.06个百分点,比流量投资的相关系数稍大。投资的流量和存量对出口具有促进作用,这不同与Seo and Chung-Sok Suh(2006)得出只有投资流量对出口有正的不显著的结论。流量投资的显著性系数比项本武(2006)的相关性系数大,而存量投资的相关性系数小,但是都具有显著性。东道国的生产总值的相关系数也为正,且具有高度显著性,东道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对于我国出口需求有正的效应。而虚拟变量的相关系数与预期符号相反,贬值对于出口有负的相关性但不显著。上一年出口对于今年出口有正的作用但不具有统计上的显著性。对于投资对于出口的效应即使考虑相关出口影响因素,投资对于出口仍有促进作用。
下面利用stata10软件对直接投资的进口效应,进行面板数据的回归分析 ,并且为了使投资对于进口的检验更为显著,特别增加了秘鲁和智利 ,我国资源型投资占很大比重的国家,在固定效应回归模型下,从回归结果来看 ,投资的流量和存量的相关系数为正,但不显著,说明我国寻求资源型对外投资,虽然增加了进口,但对于进口的作用不像预期的那样显著。 项本武(2006)得出的投资存量和流量对进口相关系数为负且具有显著性。张应武(2007)也得出投资对进口有正的作用且不显著,但是相关系数较大。
而如果只对进口对投资存量和流量回归 ,这时投资流量的相关性系数为正且显著 ,这说明忽略其他影响因素,导致模型设置偏误,结论也会出现根本改变。
▲▲四、结论与对策
我国不论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寻求资源型投资比重很大,满足了我国对资源进口需求,但是对于进口的作用没有预期显著,同时带动了我国相关产品的出口,且比预期显著。我国在发达国家,除了寻求资源型投资,主要为市场寻求型和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当前我国寻求市场的服务业对外投资仍占相当比重,这有利于我国出口的增长。市场寻求型和战略资产寻求型对外投资,增加了对我国出口产品的需求,增强了我国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促进了我国产品的出口(虽然规避贸易壁垒的市场寻求型代替了出口,但这不是我国市场寻求的主要动因),对于我国进口的作用难以判断(虽然技术寻求型的对外投资增加了我国对先进技术的进口)。总体上我国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直接投资的不同动因创造了更多的贸易,这充分说明当前的对外投资主要是贸易促进型的,特别是出口促进型的。
由于我国对外投资具有贸易创造效应,所以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会进一步促进我国贸易的发展,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要关注对外投资的长期效应和动态效应,而不仅仅是贸易的替代或互补效应。通过对外投资,我们不仅了解市场信息为国内出口服务,更为主要的是,寻求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发展我国的资本密集型高科技产品,争取未来的竞争优势,其表现为通过对外投资构建了我国国外市场网络,获取品牌和管理经验等无形资产,树立民族品牌,提高产品知名度,增强我国产品的竞争力。通过技术寻求型投资获得先进的科学技术,以突破发达国家对我国高科技产品进口的限制,提升和发展我国知识、技术密集型的高科技产品,获得动态的竞争优势。虽然我国对外投资已经得到长足的发展(经过几个快速发展阶段),但目前我国对外投资和我国经济大国的地位不对等,因此国家在对外直接投资要给予大力鼓励和支持,要进一步放开对外投资的限制,特别是对于私人企业走出去给予扶持和各种优惠(不仅是国有企业走出去)。在保证资源寻求型投资发展的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国家要对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要给予积极引导和支持,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使我国对外投资能够向更高阶段发展。
参考文献:
[1]张应武.对外直接投资与贸易的关系:互补或替代.国际贸易问题,2007;6
[2]蔡锐,刘泉. 中国的国际直接投资与贸易是互补的吗?-基于小岛清"边际产业理论"的实证分析.世界经济研究2004;8
[3]项本武.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研究.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06;3
(责任编辑:罗亦成)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 贸易效应 替代效应 互补关系
*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子课题,批准号04BJL053
▲▲一、引言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在1992年以后开始加快,特别是2002年以后发展更为迅速,2003年国家准许私人对外直接投资,对外投资的主体开始多元化,2008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首次突破500亿美元 。长期以来,我们往往重视吸引外资,对外直接投资关注不够,随着我国对外投资比重加大,研究对外投资对贸易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这就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如何?本文基于对外投资动因的视角,运用进出口需求模型来检验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问题。
在对外直接投资贸易效应的实证研究中,多是针对发达国家。由于发展中国家对外投资发展较晚,其对外投资的贸易效应研究不够,对发展中国家对外投资和出口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在新型工业化国家。Jung Soo Seo and Chung-Sok Suh(2006)从整个国家层面研究韩国对亚洲的四个发展中国家投资的贸易效应,从1987-2002年以不同的国家为横截面,得出结论韩国对外投资的资本存量对于韩国的进出口没有显著的替代效应,而资本流量对于出口有正的相关性,但不显著。Sung-Hoon Lim and Hwy-Chang Moon(2001)从企业层面研究韩国对外投资的贸易效应,当子公司在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对于贸易的促进作用更为显著。
而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贸易效应的实证研究主要有,项本武(2006)借鉴引力模型,分别以我国出口和进口作为因变量,直接投资的流量和存量作为解释变量,实证结果显示,相对于投资的流量,投资的存量对出口的创造作用更为明显,而对外投资对于进口具有替代效应,但是模型过于简单,可能忽视一些重要变量导致模型偏误,实证结果受到影响。本文构造的模型增加了代表收入水平、进出口产品价格等控制变量以解决这一问题。蔡锐、刘泉(2004)对我国分别在发达国家和非发达国家投资进行实证分析,在发达国家的直接投资对进出口没有显著的相关性,而对非发达国家的投资对出口有促进作用,对进口没有影响,但是模型缺乏理论基础,所以结果难以令人信服。而本文从对外直接投资动因的理论模型出发以解决理论基础不足的问题。张应武(2007)运用2000-2004我国进出口和对外直接投资的截面数据,使用引力模型研究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和贸易之间的关系,结论表明对外直接投资和贸易存在显著的互补关系。但是本文使用进出口需求模型比引力模型更符合我国的实际,据我所知,这也是首次运用此方法对我国对外投资贸易效应的实证检验。
接下来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为对外投资动因的理论模型分析和数据说明,第三部分对实证结果进行分析,第四部分为结论与对策。
▲▲二、理论模型和数据
(一)、理论模型说明
在对外投资的贸易效应中,引力模型的运用较为普遍,但是引力模型中实际距离和心理文化距离对于中国对外投资影响不大(Peter J. Buckley,Adam R.Cross, Hui Tan, Liu Xin, Hinrich Voss,2008)。Seo and Chung-Sok Suh(2006)使用了进出口需求计量模型的研究方法对韩国进行实证,此模型考虑了对外资源型投资的贸易效应,并且在亚洲四个发展中国家投资的贸易效应,本文借鉴了这一研究方法,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对此加以改进和扩展。当前我国对外投资动因除了资源型投资以外,还包括市场寻求型、技术寻求型 。样本中不仅包括发展中国家而且包括发达国家,并且都是我国对外投资规模很大的国家。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投资主要为资源寻求型投资,虽然这类投资促进了进口,但是也增加了出口。而我国在发达国家的投资既有资源寻求型投资,也有市场寻求型和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这些投资在很多方面促进了我国出口的增加。因此,我国在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直接投资动因不同, 但是都对出口有正的作用。而对于进口的作用分析中,因为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也是我国寻求资源型投资的国家,另外增加了秘鲁和智利两个发展中国家(在我国寻求资源型对外投资中占很大比重的国家),以防在发达国家市场寻求型、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对于进口的不同影响,而使回归出现很大的误差。经过这些处理以后,可以在同一模型进行实证检验。
在进出口需求模型中,对外投资的贸易效应,不仅考虑到投资的因素,而且其他因素对于进出口也有一定影响,否则会夸大投资的贸易效应。例如一国的收入和进出口产品的价格因素。一国收入水平提高必然增加出口产品的需求,而出口产品价格上升会削弱出口产品的竞争力,减少了出口。一国的收入水平用该国的国内生产总值表示,进、出口产品价格用汇率,在以美元汇率的基础上,人民币汇率和东道国汇率之比,在这里运用虚拟变量进行处理,如果人民币相对于东道国货币贬值,用1表示,否则用0。分别以出口、进口作为因变量,解释变量为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和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为了考虑其他变量对进出口的影响,加入了国内生产总值和汇率的因素分别作为控制变量,为了避免多重共线性问题,除了代表人民币是否贬值的虚拟变量,其他变量用对数进行处理。出口需求模型如下:
同理进口需求模型如下: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数据库 ,包括各年的中国商务年鉴、中国经济统计快报、海关统计、世界经济年鉴等,经过进一步整理计算而得。由于数据获得的限制 ,样本取2004—2007年,截面数据为13个国家,既有发达国家也有发展中国家,选取的国家在样本期间或某一年投资流量、投资存量超过一亿美元的,其中符合条件的一些国家由于其它数据难以获得,所以去除掉数据不全的国家 。样本中的国家包括具有代表性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保证了回归结果具有现实意义。为了使回归结果更有效,除虚拟变量外,分别对上面数据取对数,分别对进出口、直接投资流量和直接投资存量以万美元为统一单位。资本存量以上一年年末的资本存量,对于今年进出口的影响,考虑到滞后一期的进出口的影响。在统一以美元汇率的基础上,然后以人民币汇率和外币的美元汇率相比,这样以东道国的货币来表示人民币的汇率,如果汇率上升表示东道国的货币升值,人民币贬值,虚拟变量用1表示贬值,用0表示升值或不变。
▲▲三、实证结果分析
首先对直接投资的出口效应进行回归,采用面板数据的个体固定效应回归模型,模型回归 较为合理,出口中的99%都能得到模型中变量的解释。从回归结果看,投资流量和投资存量的相关系数都为正,且在5%水平下具有显著性,投资流量1%的增加会使出口增加0.045个百分点,而投资存量增加1个百分点,出口会增加0.06个百分点,比流量投资的相关系数稍大。投资的流量和存量对出口具有促进作用,这不同与Seo and Chung-Sok Suh(2006)得出只有投资流量对出口有正的不显著的结论。流量投资的显著性系数比项本武(2006)的相关性系数大,而存量投资的相关性系数小,但是都具有显著性。东道国的生产总值的相关系数也为正,且具有高度显著性,东道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对于我国出口需求有正的效应。而虚拟变量的相关系数与预期符号相反,贬值对于出口有负的相关性但不显著。上一年出口对于今年出口有正的作用但不具有统计上的显著性。对于投资对于出口的效应即使考虑相关出口影响因素,投资对于出口仍有促进作用。
下面利用stata10软件对直接投资的进口效应,进行面板数据的回归分析 ,并且为了使投资对于进口的检验更为显著,特别增加了秘鲁和智利 ,我国资源型投资占很大比重的国家,在固定效应回归模型下,从回归结果来看 ,投资的流量和存量的相关系数为正,但不显著,说明我国寻求资源型对外投资,虽然增加了进口,但对于进口的作用不像预期的那样显著。 项本武(2006)得出的投资存量和流量对进口相关系数为负且具有显著性。张应武(2007)也得出投资对进口有正的作用且不显著,但是相关系数较大。
而如果只对进口对投资存量和流量回归 ,这时投资流量的相关性系数为正且显著 ,这说明忽略其他影响因素,导致模型设置偏误,结论也会出现根本改变。
▲▲四、结论与对策
我国不论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寻求资源型投资比重很大,满足了我国对资源进口需求,但是对于进口的作用没有预期显著,同时带动了我国相关产品的出口,且比预期显著。我国在发达国家,除了寻求资源型投资,主要为市场寻求型和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当前我国寻求市场的服务业对外投资仍占相当比重,这有利于我国出口的增长。市场寻求型和战略资产寻求型对外投资,增加了对我国出口产品的需求,增强了我国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促进了我国产品的出口(虽然规避贸易壁垒的市场寻求型代替了出口,但这不是我国市场寻求的主要动因),对于我国进口的作用难以判断(虽然技术寻求型的对外投资增加了我国对先进技术的进口)。总体上我国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直接投资的不同动因创造了更多的贸易,这充分说明当前的对外投资主要是贸易促进型的,特别是出口促进型的。
由于我国对外投资具有贸易创造效应,所以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会进一步促进我国贸易的发展,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要关注对外投资的长期效应和动态效应,而不仅仅是贸易的替代或互补效应。通过对外投资,我们不仅了解市场信息为国内出口服务,更为主要的是,寻求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发展我国的资本密集型高科技产品,争取未来的竞争优势,其表现为通过对外投资构建了我国国外市场网络,获取品牌和管理经验等无形资产,树立民族品牌,提高产品知名度,增强我国产品的竞争力。通过技术寻求型投资获得先进的科学技术,以突破发达国家对我国高科技产品进口的限制,提升和发展我国知识、技术密集型的高科技产品,获得动态的竞争优势。虽然我国对外投资已经得到长足的发展(经过几个快速发展阶段),但目前我国对外投资和我国经济大国的地位不对等,因此国家在对外直接投资要给予大力鼓励和支持,要进一步放开对外投资的限制,特别是对于私人企业走出去给予扶持和各种优惠(不仅是国有企业走出去)。在保证资源寻求型投资发展的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国家要对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要给予积极引导和支持,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使我国对外投资能够向更高阶段发展。
参考文献:
[1]张应武.对外直接投资与贸易的关系:互补或替代.国际贸易问题,2007;6
[2]蔡锐,刘泉. 中国的国际直接投资与贸易是互补的吗?-基于小岛清"边际产业理论"的实证分析.世界经济研究2004;8
[3]项本武.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研究.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06;3
(责任编辑:罗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