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黄觉:本人是食虫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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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觉在圈内是众所周知的美食家,不是因为他会吃、懂吃、而是因为他敢吃。许多正常人一看就捂着嘴退避三舍的东西,他吃起来津津有味:大蜘蛛、蜈蚣、海蚯蚓……一来二去,他有了个“食虫动物”的外号。黄觉很坦然地笑说:“第一个吃螃蟹的是勇士,第一个吃虫子的也值得表扬……”
  
  像洪七公一样吃蜈蚣
  
  黄觉是壮族人,壮族有一道传统家常菜叫“蚂蚁蛋春卷”,黄觉从小就吃这道菜,心理上也就接纳了昆虫作为食材的现实。
  自打看了《神雕侠侣》后,洪七公与杨过分享油炸蜈蚣的场景就在黄觉心里挥之不去。从广西艺术学院毕业后,黄觉进入广西歌舞团工作。一次,清洁工打扫后台,从角落里扫出了一条足有15厘米长的大蜈蚣。大家围上去看热闹,有人说蜈蚣可以拿去药店卖钱,有人说应该烧掉,还有人说最好放生……黄觉冒出一句话,让所有的人呆住了:“吃掉!”
  当黄觉用一把火钳夹起大蜈蚣后,大家都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如何将这只令人毛骨悚然的玩意吃下去。黄觉借鉴了洪七公的烹饪手法,再加上一点自己的改良:先将蜈蚣用开水烫煮三次,剥掉外壳,裹上蛋清入油锅炸,色泽金黄后起锅。此时的蜈蚣,已经没有半点狰狞面目,摆在盘子里如一段小油条,闻起来异香扑鼻。
  黄觉尝试着咬了一小口,清甜酥脆,细细一嚼,满口生香。吃过几天后,他也没有出现不良反应,他定下心来——蜈蚣的确是可以食用的。
  一年后,黄觉成为北漂,他做过平面模特,也当过文化公司的演员,虽然很忙,但食虫的爱好却越来越强烈。因为现成的虫子不好弄,他多半是吃蛹。蚕蛹的烹饪方法比较单调,不是油炸就是生烤。不过,调理的方法对蚕蛹的味道有决定性作用。同是蚕蛹,难吃的无法下咽,美味的会让人怎么也不相信那是蚕蛹。
  让黄觉感到遗憾的是,能做出美味蚕蛹的大厨少之又少。于是,他开始亲自动手做这种让他又爱又恨的美食:用白菜、豆芽和千张打底,放入蚕蛹水煮,把红彤彤的油泼辣子浇上去,洒上蒜泥姜末葱花就大功告成。水煮蚕蛹麻辣鲜香,用来下饭再好不过。
  因为蚕蛹太过丰腴,吃多了会觉得像肥肉,比较腻人。黄觉独创了一种蚕蛹的烹饪方式——干煸:将蚕蛹用小火焗干后,加上从广西老家带来的辣酱焖烧,出锅后的蚕蛹如牛皮糖一般充满弹性,细细咀嚼,口感厚实坚韧。一粒蚕蛹可以足足嚼上10分钟,既饱了口福,又能打发时间。
  一次在广东拍戏的时候,黄觉发现了一家小店,如获至宝——除了有蚕蛹豆酱、蚕蛹面包以及蚕蛹粉之外,还有罐装的红蚂蚁。老板娘告诉黄觉,蚕蛹在国外被推为最富营养的补品,蛋白质含量比牛肉高3倍,多吃可以养颜排毒健肾,不过因为太有营养,吃多了容易让人长胖。相比蚕蛹,蚂蚁对健康更加有益,因为蚂蚁含有多种游离酸、酶、维生素、磷酯、矿物质,在治疗类风湿和癌症等方面具有独到的效果。按照老板娘的建议,黄觉用蜂蜜调配红蚂蚁食用,那种口感类似于磨碎的粗黑芝麻,又类似吃核桃的味道。
  在陕西,黄觉尝试了蝎子宴。一桌12道菜,样样都以蝎子入馔,看起来面目可怖,但如果能克服心理阴影、开怀大啖的话,就会极其享受。蝎子爬雪山、涮蝎子……原本剧毒的蝎子在厨师的妙手烹饪下,摇身一变成了老饕们的至爱。只是蝎子不大对黄觉的胃口,因为蝎子肉质较少,他总感觉没有吃到什么“肉”。
  
  蜘蛛如和路雪一样美味
  
  最对黄觉胃口的,是在尼泊尔吃的大蜘蛛。大蜘蛛有多大呢?张开巴掌,就这么大,看起来黑乎乎毛茸茸的,让人觉得后背冒凉气。
  对尼泊尔居民而言,大蜘蛛是贵重的蛋白质来源,他们吃大蜘蛛就和中国人每天吃鸡蛋差不多。当地人料理大蜘蛛的做法也很独特——盐焗。黄觉这样形容大蜘蛛的味道:体表松脆可口,感觉就像经常吃到的和路雪脆皮雪糕,咬破外皮后涌出来的全是略带天然甜味的美味多汁。这种口感美得很纯正,很有深度,层次感明显。
  在尼泊尔,黄觉还尝了一道特色菜——幼蜂炒蛋:用布把活的蜜蜂幼虫包起来挤压,将挤出的液体像炒鸡蛋那样炒着吃,口感嫩滑,带有一股纯天然的花粉味道。与幼蜂炒蛋配套的是另一道香嫩、酸适的凉拌土蜂子——将幼蜂用开水煮得半熟,然后在备好的佐料中腌成,风味独特。
  尼泊尔还盛行吃金龟子与铁牛,在任何一家自由市场,都能看到卖金龟子与铁牛的小摊,那种无处不在的普及程度就跟在国内买卤鸡卤鸭一样遍地开花。黄觉认为,因为烹饪方式比较大路,所以谈不上味道精美,食用方法类似国内吃螃蟹——将美味可口的肉吃掉,空空的壳子丢棄。
  在尼泊尔摆酒宴,最先上桌的东西就是金龟子或铁牛,人手一只吃掉,就像国内开席前先上糖果瓜子。吃完之后,空壳必须堆在自己面前,每桌摆一个小秤用来称重,余下空壳最轻的就是这一桌的主客,将会沾染到主人最多的喜气与福报。
  在第二次去尼泊尔的时候,黄觉专门带了一个工具——“蟹八件”。有了这个独门利器在手,不管是金龟子腿间的肉还是铁牛大螯里的脂肪,半点不浪费。
  专程去尼泊尔满足口腹之欲,未免太奢侈。黄觉在国内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云南凯里。到了凯里,沿街望去,满大街都是炸蝗虫、烤蝗虫、酱蝗虫的小摊点。因为蝗虫专吃稻谷庄稼,肉质干净鲜嫩,又因为这种虫子祸害农家,多吃一个就少一个祸害,所以,吃蝗虫不仅解馋,而且解恨。
  黄觉最爱的是酱蝗虫,反复风干再反复收汁,虽然麻烦,但酱油、糖与香料入味到蝗虫的五脏六腑,吃起来有种五香驴肉的味道,是佐酒的绝好选择。
  在凯里,黄觉领教了另一种蛹——山野黄蜂蛹。山野黄蜂蛹有一种浓烈的杏仁味,凯里有这么一说:一条街100家小店卖油炸蛹,起锅时,99家卖炸蛹的香味盖不住唯一一家卖炸黄蜂蛹的香味。
  凯里有一种土虫叫云南竹虫,外形酷似冬虫夏草,是一种长5厘米、宽3厘米、呈棕黑色的像甲科幼虫,以甜竹纤维为食。竹虫油炸后佐以椒盐,酥脆甘香,是凯里的名菜。由于竹虫生长在甜竹芯中,来之不易,所以在市面上是论两卖,一两售价高达80元,而且经常有价无货。
  黄觉没有口福品尝到竹虫,当地人给他推荐了另一种虫——甘蔗虫。黄觉一吃之下,大为惊叹。但内行人说,甘蔗虽比甜竹甜得多,但甘蔗虫却比竹虫逊色多了。所以,何时能尝到地道的云南竹虫,成了黄觉的一个心愿。
  
  拉帮结派来食虫
  
  身为演员,在全国各地拍戏的机会很多,不管在什么地方,黄觉一定会寻访虫子美食。以前只吃过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虫子,在福建厦门,黄觉吃到了水里游的虫子——龙虱。
  椒盐龙虱是客家人常见的一道下饭菜,将龙虱的翅膀、腿、肠扯掉,油炸后拌椒盐,入口细嚼,脆生生的,咽后齿颊留香。
  与龙虱齐名的另外一种美味是海蚯蚓,也叫沙虫,外表不好看,不过做成菜肴后美味无比。黄觉特意买了好几包晒干的沙虫,带回北京熬汤,味道鲜美异常。
  水虫中,最让黄觉难忘的是水蜈蚣。水蜈蚣的模样与蜈蚣很像,生命力极强。下锅和鸡蛋一起炒时,水蜈蚣们会不屈不饶地将蛋穿出无数个洞,使得松软飘香的煎蛋外焦内嫩。
  在深圳,吃了竹笋蛹,黄觉感到很不一般。竹笋蛹是专蛀嫩竹的一种昆虫,扁胖,拇指大小,经油煎后奇香无比。
  在海南,黄觉吃到了专门招待贵宾的菜——棕桐蛆,别具风味。
  在东北,黄觉品尝了白蚂蚁与炸金龟。白蚂蚁放在酸白菜汤里,糯软可口;炸金龟的味道,类似蛋黄。
  在泰国,黄觉用辣椒拌着吃从地下刨出来的水蝽;在看人妖表演的时候,他嗑的不是瓜子花生,而是油炸蚂蚁和盐蚂蚁。
  吃遍了国内国外,黄觉不但不觉得满足,反而有点怅然若失。因为这些美食不大普及,往往在他最想吃的时候却吃不到。求人不如求己,黄觉开始亲自烹饪虫子美味。
  “知了背肉馅”,是黄觉向傣族人学来的菜式:将知了的腿、翅除弃,用小刀划开其背,把拌好的肉馅填进去,油煎即可,外脆里嫩。有口福尝到这道菜的人是徐静蕾,下筷之前黄觉没告诉她是什么,直到第二天才说出真相。徐静蕾的第一反应是作呕,可知了早在体内消化殆尽。徐静蕾恨恨地责怪黄觉整她,黄觉给她当起了营养分析师:知了脂肪含量很少,是典型的高蛋白、低脂肪、低胆固醇食品。
  就这样,徐静蕾被黄觉带进了食虫动物的行列,壮着胆子跟着他一起接触让人心跳加速的虫子美食。独乐不如众乐,徐静蕾先后将顾长卫、张扬、春晓、高圆圆等一众好友拉拢进来:让黄觉做出几道看不出真实面目的美味,待到大家吃下之后,她再一脸坏笑地指出庐山真面目。
  对于黄觉来说,吃虫子不仅是饱口福,还养了身。几乎每一种可食昆虫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氨基酸种类齐全,微量元素丰富,并且含有许多生物活性物质。大约20种左右的昆虫,其血液中所含的游离氨基酸量是人体血液的数十倍。
  在采访中,黄觉搬出了自己刚刚学到的理论知识:在21世纪,昆虫将成为仅次于微生物和细胞生物的第三大类蛋白质来源,因为种类多、数量大、分布广、繁殖快、高蛋白、低脂肪、低胆固醇、营养结构合理,肉质纤维少,易于吸收……
  看这劲头,黄觉会将“食虫动物”做到底——吃出美味、吃出健康,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编辑 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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