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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万年之前,东非大裂谷地区的气候发生剧烈变化,茂密的森林逐渐变为葱翠的草原。这为包括灵长类在内的哺乳动物的进化提供了机会。
早上五点,兰加诺湖(Lake Langano)度假村已被小鸟们唤醒。
在旺杜嘎纳(Wendo Genet)度假村,疣猴和青猴自由漫步、尽情嬉戏。
路上偶遇疣猪,在丁秀山(Dinsho Park)国家公园和当地特有的山地大羚羊“约会”,还有慵懒的河马、大嘴巴的鹈鹕、优雅的火烈鸟和鹳鸟……非洲的日子里,我看到人、家畜或野生动物全部和谐地生活在一起。
鹈鹕和火烈鸟
阿比亚塔湖是东非大裂谷地区七大湖中的第四大湖,曾经是整个非洲地区最大的鹈鹕栖息地,有上万只鹈鹕在这里生活,但由于阿比亚塔湖水逐年减少,世代在这里生存的鹈鹕数量已锐减到数百只。幸好在这里我们还可看到成千上万的火烈鸟在湖边漫步飞翔,因湖边太湿,我们无法靠得太近,也许人太多,受到惊吓的它们还是不时起飞。数百只粉红色的翅膀在水面划过,仿佛一片粉红色的云朵飘动……
阿比亚塔湖水量充沛时面积有176平方公里,但我看到湖底已大量裸露。生物学博士梅纳赛(Menassie)说,阿比亚塔湖水量迅速减少的主要原因是人类造成的。埃塞俄比亚政府在进行资源开发时,忽略了“发展”与“保护”之间的平衡。湖边盖起的苏打粉加工厂用水来自阿比亚塔湖,作为补充水源注入阿比亚塔湖的四条河流也以地方发展的理由被阻断,这一切都造成大型水鸟鹈鹕数量的锐减。但同样生活在这里的火烈鸟的数量为何却没受到太大影响?梅纳赛博士如是说:鹈鹕主要以鱼类为食,水量减少影响鱼类的数量,鹈鹕失去稳定的食物;同时鹈鹕数量也很大,种群对外部条件的变化非常敏感。而火烈鸟的觅食习惯是过滤水中比较细小的食物,种群的数量也不是很多,因此受到环境变化的影响相对较小。
哪种动物最珍贵?我求教于动物学家,中科院动物所研究员张树义严肃地评价: “任何物种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大熊猫不一定比猪高贵,只有人类才会根据动物的珍稀程度来划分等级。按这个标准,埃狼就类似咱们中国的大熊猫。”
埃塞俄比亚狼
塞内特高原海拔最高地区在3450米到4370米之间,是埃塞俄比亚南部最高的高原,我们的车缓慢爬到海拔3900米左右时,幸运地看到了埃塞俄比亚狼。
埃狼个头较小,皮毛呈微红色,主要生活在埃塞俄比亚的巴莱(Bale)山脉。这种狼是埃塞俄比亚独有的野生动物,目前野外生存数量仅有400多只。成年的埃狼体重约50磅,大约是北美狼和欧洲狼的一半,可它们却是一个古老的物种,进化于冰河时期,距今已十万年。埃狼的生活习性与其他地区的狼有很大的不同——其他的狼都是群居,而且在捕猎时也是成群行动,而埃狼虽然以每群大约十几只成年狼的数量生活在一起,却单独捕猎,这样一来,成功捕到猎物的机会就很少。在许多情况下,它也许还会被猎物杀死,这也是埃狼数量一直不多的原因之一。
蝙蝠
张树义是位不折不扣的“蝙蝠专家”。非洲各种各样的动物让人眼花缭乱,但张树义却始终留意着蝙蝠的身影,总共采集到了四种蝙蝠的翼膜组织(可再生),分别属于两种菊头蝠、一只犬吻蝠和一只果蝠。被问及仅仅提取翼膜能研究出什么名堂吗?张老师说,一滴血就能分析出全部的遗传信息。
阿瓦什镇(Awash)晚饭后,张树义一抬头,惊喜地说:“好多蝙蝠!”他赶紧跑回住处拿出一张极细的网。
“大伙来帮我撑着!”一张长约五米、宽约二米的“情网”刚布好,很多蝙蝠就噗噗噗“自投罗网”,不到五分钟就抓到了七只蝙蝠。“快收快收!”我们帮着打电筒,张老师细细地辨认了一下“猎物”,原来都是犬吻蝠。他只留下一只成体蝙蝠取样后,全部放生。可抓来容易放生难,只见张老师很小心地从细网中解救着仍在挣扎的小蝙蝠,还得谨防被咬伤,花了近半小时才让它们全部自由。而果蝠的标本得来全不费工夫——在凡塔雷火山(Fantale)山尖上,张树义发现一棵树的树梢上挂着一只棕果蝠的尸体,它的翅膀和翼膜被挂缠在小树枝上断送了性命。我们服了,偌大的地方,小小的蝙蝠,他居然一眼就能发现。
在丁秀山国家公园,这里面积不大,却生息着疣猪和在埃塞俄比亚仅有的珍贵动物山地大羚羊,它们在全国范围内仅存2000只左右,丁秀山国家公园里则生活着70多只。
我看到在公园门口的标示上写的字:“保护是我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