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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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声里的母亲渐已入眠 她每天都能准时收到寂寞带来的安息 骨瘦的手背被珊瑚般的青筋盘踞 这是美好青春留下的铜镣铐 她如此靠近大海 像一只被时光搁浅的老木舟 剩下少许败坏的憧憬 舱位空荡。移栖的鸟群不再回来 偶尔有蝇虫停停飞飞 证实老朽是有吸引的气息 但越来越多的孩子从她们身旁走失 留下問候。合影和无边无际的回音 她们曾经结为姐妹 在寂寥星夜期待风雨吵醒自己 一个去世界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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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声里的母亲渐已入眠
她每天都能准时收到寂寞带来的安息
骨瘦的手背被珊瑚般的青筋盘踞
这是美好青春留下的铜镣铐
她如此靠近大海
像一只被时光搁浅的老木舟
剩下少许败坏的憧憬
舱位空荡。移栖的鸟群不再回来
偶尔有蝇虫停停飞飞
证实老朽是有吸引的气息
但越来越多的孩子从她们身旁走失
留下問候。合影和无边无际的回音
她们曾经结为姐妹
在寂寥星夜期待风雨吵醒自己
一个去世界营造波澜壮阔
一个在门前扫净积雪
一个替青天白日过滤浑浊与苦涩
一个从水井里汲来甘甜与月色
她们共守黄昏。把流芳的飞霞锁进妆奁
“儿子,你爸出海回来了没有”
梦话并非虚构
在海。梦与母亲之间,他是关联的血缘
是写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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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成全一个人很简单 让他去海里捞针 如果没有收成,就把他的手指典当给八爪鱼 这是小时候的训诫。对于勇气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因此曾用煤油灯,燎红母亲的绣花针 鱼钩弯曲的秘诀少不了火的力量 然后把自闭症的饵料投入波澜涌动的梦里 噢,鱼都张开了口 使我第一次看见,海水骨骼和它搏动的经脉 它们眼里,钓线不可能是通往另外世界的梯子 巡视着岸上的人。每天在不设防地怀孕 晕吐。慎重却
战争让昨夜输得一敗涂地 千百万将士都去哪里了 只剩下丢弃的铠甲和洗手后飞溅的水珠 晨曦是唯一幸存的士卒 举着血红的旗帜,冲过来
落帆。俯卧 龙骨拱成堤岸 阳光,溪流一般 撫摸那些发绿的陈年 这么多年奔袭 风雨猎猎,那一网 网获了多少 指缝间筑牢的坟塚 这一风风春水东出 青丝白发胶着 多少淤血植成箭林 只在礁岩开一瞬水花 日落前,坐在海边 俯卧的星光还在 饥饿、恍惚的人群还在 流年中的弱水,委委曲曲
把小兽放出去 暗处水草妖娆 体液慢慢升腾 经济鱼类洄游 酒杯,黑夜边缘 滑过年轻的脸 生命开始裸泳 空氣充满泡沫 一池离开咸腥的鱼 一潭色香味的化学 黎明,湿漉漉的 阳光,万箭穿心
这样的一处福地,肯定有众神护佑 “如来神掌”也已“入定了一般” 暗夜里的海神,或者说是菩萨的“佛手” 就住在那一束追光里,为神奇升起预感 还是托付光柱吧,不放空危险的提示 用坚实的想法,保持不偏的航线 有些事情看似如若命中注定 而時间的流逝又显得这般波澜不惊 站在北湾海岬边,望着那些年、这些年 生根的岛礁,似乎是那些“从大陆漂来的先祖” 春天的海风从洋面吹来,已经不显得冷了
原来这些绿也会燃烧 它曾是我的旧友,童年 被生活掩藏的创口贴 现在我以奔跑的目光 与你对峙,撞上漫山的浓绿 這退回来的静物,等同于美 同如流水,我患于这速度 你得于碧水里的良方 流淌里的沉净,仍安澜如故 绿的烟尘弥漫,屈从难免 当年的旧友化为新知 但我仍得回去,虽一路踉跄
天空有雷同之心,它扯下雾霭 又一次拉开序幕,人物到来中的幻觉 四月的临岐,被迷蒙,被盲目 那无数喧嚣替代中的沉默,在深处嘶鸣 寄以一次次流水的冲刷 削开它往昔的历史,泛着银白 保持初心多难,别离亦有多难 你安分一如当年,像这场迁途 像彻夜以来的归属 唯这四方群山,绵延的绿水 现在,从没如此广袤、空荡 流水中的鱼群顺水去了远方 枯木结籽,散落在群山以外 而綠野的孤独,像深埋
迷恋总是徒劳的 它們有着多层楼梯 幽暗而凶猛的房门 纠缠的楼道 甚至带着一座村落来历不明的身世 傍晚将至的玫瑰 它没有经过我,只是在它身边 在它细密的针尖上 共享一些凄美的誓言 多么汹涌地开放 多么脆弱而无处抵达的中心 我们就是这样站着,站着 毫无收获 只从它的一棵棵同类中 带回一座静谧的村落
记得某天在海边垂钓 雨越下越大。我慌不择路躲进岩洞 所有的雨水从空中,从礁岸,从山道直奔主题 大海无法逃避这突如其来的侵袭 謬误与真理像似没有边界 它们欢聚一堂,分不清哪是天使 哪是旧部 一只海鸥冒雨潜行。让我想到了 作弊时的左右为难和酒桌上的一醉方休
我只是向这里的一些细碎物种致以敬意 才像迷幻的梦里又初见原野 而内心依然如竹篮打水 岛依舊保持着匍匐的模样,无时不在成为风景的 底片 有小船驶离,胸中涌现祖民的遗愿 波光里,它们破碎的蓝色身影依然健在 依然有着离别之时那张恒定的脸庞 依然是你我之中最为实诚的一位 不置一词地承载着:彷徨、哀戚与诅咒 看似从没有惊恐,褪变与劫难 有草木转世,星斗翻转。但平静的洋面仍留有深渊 我们